“是真的没有!只敢想想……” 崔衍见他一副饱受情苦的可怜相,忽然恶从心头起。 “想想?怎么想?你‘想’给我看。” 孔嘉一时没明白,崔衍对他挑眉一笑:“你想他时,会怎么做?做给我看。崔某看得高兴,便把那纸还你。” “这……荒唐!博远休得……” 崔衍从怀中将那纸片取出,拍在桌上。 “做给我看,便还你。绝不食言。” 孔嘉在屋里来回转了不下十圈,终于一咬牙一跺脚,在崔衍对面坐下。 他解衣带的手抖得厉害,崔衍两下帮他扯开:“居然肖想自己舅子,你还知羞?” 孔嘉脸红得像要滴血,狠下心掏出那蠢物,一脸绝望地上下套弄起来。 崔衍邪笑着细品这淫靡画面,见孔嘉过于紧张,不是很尽兴,便贴到他耳边,吹着气跟他诉说上回自己与戴昇办事的情形,祥述扶摇兄是如何温柔,又是如何凶猛,如何大器,又如何晚成。 果然孔嘉很快守不住,嘤咛着挺身去了。 崔衍拍手大笑,将那纸片甩到他脸上:“还你!浪货!” 孔嘉眼中滚出热泪,就在崔衍抬脚要走的一瞬,他忽然伸手抓住崔衍小腿。 “崔博远!你……要吗?” ---- 崔渣你就仗着有阿芜护着你吧 这么缺德就不怕被人打断腿hhh
第72章 我又能行了 崔衍当下愣住。 原是打算将孔嘉对戴昇的秘恋用作把柄,以备日后操纵,万没想到…… 可他如今阳根无力,万不能在外人面前露怯。 他只得强装不屑道:“抱歉,子赟不是崔某喜欢的模样。再者,来之前刚与阿芜做过几遭……” “你羞辱完我,就这样走了?”孔嘉胸口剧烈起伏:“崔博远!我现在心火难熄,你要负责!” “跟你说了,刚做过,没力气陪你玩……” 孔嘉从怀里摸出一个小锦袋,抛给崔衍:“你若从没用过,一颗就够。” 见崔衍傻愣着不动,孔嘉又抢回来,自己动手弄出一颗药丸,捏着崔衍脸颊塞进他嘴里:“扶摇怎么碰你?你……你做给我看!” 崔衍心一沉,这回崔某失算,玩火自焚了。 片刻后,药石效力排山倒海而来。 崔衍浑身血气乱涌,热得皮肤发烫。 孔嘉激情难耐,扑上来乱摸乱啃。 崔衍低头一看,那蠢物,竟久违地跳动着抬了头。 它好了!它回来了! 崔衍心跳如鼓擂。 狂喜之下顾不得那许多,眼前人是谁已不重要,崔衍抱着孔嘉发起疯来。 此时芜丁在林中空地上将宝刀耍得虎虎生风,一身大汗。 自从跟了崔衍,就再没摸过兵刃。 原以为久未操练,定会手生,没想到那些年的训练早已深入骨髓,肌肉有自己的记忆。 一套刀使下来,芜丁觉得通体舒畅,手脚生风,爽快得欲罢不能。 林中风声赫赫,惊鸟翙翙,芜丁心中畅快,不知不觉忘记时间之流逝。 直到月上三竿,芜丁猛然想起,大人还在与孔子赟较量,赶忙歇身调息,回小馆去探看。 芜丁来到小室门口,既没看见有小厮在门外伺候,也听不见里面有人声,静得出奇。 走了?换地方了? 芜丁一边懊恼自己得意忘形、误了本职,一边伸手“哗啦”将门拉开。 眼前的情景好似一记惊雷劈在芜丁头上。 孔嘉半裸着趴在地上全无动静。 旁边的崔衍靠在壁上,一脸怅然痴望着空里。 空气中弥漫着荒淫的气味。 芜丁屏着气,差点儿把自己憋晕过去。 崔衍的声音仿佛从很远的地方飘来:“阿芜,我……听我解释……” 我是条狗。 我是卖身奴。 我没有立场在意。 “大人,孔大人没事吧?”芜丁的声音冷漠沉稳。 崔衍把手塞进芜丁掌中:“阿芜,是他勾引我。” 芜丁凄惨笑笑,可不是嘛,大人你最是天真无辜。 孔嘉兀地惊醒过来,猛吸一口气。 他回头看看崔衍,脸上没有一丝表情,穿上裤子便摇摇晃晃走了。 芜丁为崔衍穿戴整齐,带着他上车,任凭崔衍“阿芜”来“阿芜”去,都没再说一句话。 回到戴府,芜丁扶崔衍下车,触到他手腕,发觉他热得厉害。 “阿芜……”崔衍枕着他肩膀,冲他笑得诡异。 芜丁拿手背试他额头,好烫! “阿芜,口干……” 芜丁赶忙扶他回房,崔衍咕咚咕咚连喝了四盏冷茶。 “阿芜,我好热,你给我……”说着崔衍伸手把自己身上衣服胡乱扯开,敞着怀往芜丁身上扑。 “大人!你乱吃了什么?”芜丁突然反应过来,崔衍这状态很不正常。 “子赟要我……要我弄他,给我吃了,药……他勾引我,阿芜,是他!我不喜欢他,我喜欢你,你不许恼我……” 芜丁顾不上听他胡言乱语,气急问他:“是什么药?吃了什么药!你身上……” “我身上好了!我又能行了!阿芜你看!” 崔衍像失了神智似的,将自己裤子拉下,用手摆弄那蠢物,果然,没几下,它就直愣愣充盈起来。 “阿芜,你看,你看!” “我不看!你这什么样子!”芜丁一下火了,冲他怒吼:“你是畜牲吗?当真没半点廉耻?” 崔衍被骂得呆若木鸡,芜丁颓然意识到自己又越了界。 “唔,阿芜,快帮帮我,好热,你快趴下,阿芜,我要……”崔衍双手抓住芜丁肩头摇晃哀求。 芜丁只觉得绝望,彻骨的绝望。 他的大人,他的人生,在这一刻都变得如此荒诞不经。 崔衍在他身上撒野,全无人样。 芜丁脸朝下被按在桌上,咬紧下唇无声饮泣。 他突然好不甘心。 凭什么? 即便你救我一命。 可我毕竟是个人…… 药石的作用褪去后,崔衍整个人像被抽走了骨头,在榻上瘫了一天。 戴昇回府来,听说他服了药,给他号脉,说:“博远体质敏感,药石反应颇为激烈,万不可再用,恐危及性命。” 崔衍敷衍地连连点头。 戴昇刚走,崔衍一骨碌爬起来,扑到芜丁身上就撕他衣服。 “阿芜快来,崔某试试,是不是真好了!” “大人才刚好些,先歇歇好吗?” “就试试看!一下下!好不好,阿芜?” 崔衍果然重拾雄风,自然激动得要命。 芜丁深深看进崔衍眸中,甚至舍不得眨眼。 “阿芜,你更,喜欢,这样?” “芜丁喜欢大人,怎样都好……” 崔衍精关失守时得意无比,笑得欢快。 芜丁却暗自哀伤,他想,看一眼少一眼,好好珍惜吧。 如今他心里有了别的计较,只等一个契机。 ---- 哦吼,无产阶级的革命意识觉醒了
第73章 子赟也爱走旱路 戴昇从崔衍那里出来,回堂屋用早饭。 刚端起碗,却见孔嘉走了进来。 “子赟来了,坐。” 孔嘉有事无事总来戴府闲晃,戴昇和下人们都早习以为常,无须多言,便为他添了副碗筷。 其实孔嘉在家吃过了,只心不在焉地用筷头轻搅自己面前那碗粥。 他是干什么来,他自己都不太明白。 崔衍把那纸片还给他,他却还不放心,生怕崔衍背信弃义,或说走了嘴,非得来再来探探戴昇对他的态度是否还一如往常。 “昨夜博远与你去的哪家?怎还服了药?” 戴昇原只是随口一问,可孔嘉却立即瞳孔狂震,耳朵都红了。 “嗯?哦,竹林馆。” 戴昇是何等眼力,立刻看出端倪,莫名有些不悦。 “戴某竟不知,子赟也爱走旱路?” 孔嘉闻言手也抖起来。 戴昇一贯言止得体,今日不知怎的,竟没忍住,多说了几句。 “崔博远素来漫不经心,你与他玩耍则罢,不可深交。如今正值多事之秋,正事紧要,万勿因小失大。” 孔嘉原就面薄如纸,喜怒皆形于色,眼下又羞又愧,整个人从脖子红到眼角。 戴昇恍然大悟似的问:“子赟是来见博远的?” 孔嘉手中的碗一歪,哐当一声翻倒在桌上,粥泼了一片。 慌乱之中,他竟夺路而逃。 戴昇凝望他几乎要跑起来的背影,一时堵得慌,再也吃不下。 此后戴昇带着崔衍与各省各部的熟人朋友交游了好几日,回回都是喝到一半,戴昇便寻各种由头叫芜丁进来伺候。 这些大人谈论的时局大事,芜丁听得多了,心中也有了自己的判断。 戴大人为人通透,胸怀宽阔,想是爱屋及乌,看我可怜,有意引我走上正途。 芜丁头一回发自内心地钦佩和敬重崔衍之外的另一个人。 金环每日练字、练功、学习顾安留下的书本信件,日子过得倒也充实。 他能清楚地感到自己与顾安的躯壳越融越紧,他的一颦一笑、一举一动、一词一句,都越来越像顾安,偶尔想起从前在毒蛇里的经历,总觉得恍如隔世。 某次对镜自顾时,他忽然意识到,他竟忘记了自己原本的面容。 心中金环的脸一团模糊,独眼、苍白……他甚至想不出第三次词汇来形容。 终有一天,金环的记忆会消失殆尽,我会变成真正的顾安。 这一点并没在他心中激起多大的波澜。 原来人的灵魂,竟这样软弱善变。 谢铭临终之言一直萦绕在他心头。 “事已至此,我怎能活?” “裴与李。” 金环打开疆域图,将那六个反王封地的位置一一圈出。 齐王、赵王、河间王地处河北,楚王、成都王、长沙王位于中南,两处同时起兵,可对中原腹地成夹击之势,令王师左右为难,应顾不暇。 谢铭的意思是,“裴与李”能救此局? “裴”自然是镇守阳关与玉门关的移山将军裴度,“李”当是雁门关守将李骁。 金环在地图上将这两处用朱笔圈出。 不够。 裴将军挥师入关,达到洛阳至少需要月余,河间王却近在咫尺,远水难救。 因此只能由李将军进京勤王。 可一旦李将军离了雁门,河北一境便全落敌手。 恐怕这就是谢铭口中的“无力回天”。 金环望着地图,心跳渐渐加速,胸中忐忑如战鼓擂响。 不对。 谢铭说出“裴与李”,是为救顾安,而非救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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