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栎儿身体不适……” 他根本就没心思。贺兰阙不为所动,掩下眸内的冷色,依然暧Ⅱ昧地亲吻他,嘴唇游移到他的肩下,亲Ⅱ吻他雪白的背部。不一会儿,林青栎就被他推倒在床上,根本无法拒绝。 皇帐内传来暧Ⅱ昧的呻Ⅱ吟,贺兰阙不顾他的伤心与哭泣,阴沉地享用他,男人憋着一股怒火,耳朵注视着外面的动静,故意搞出很大的动静。 “啊……呜……呜……” 帐篷内的哭Ⅱ吟传到了外面,贺兰阙捏着他的下巴,阴沉沉道: “说你喜欢我!” 林青栎咬着他的手指,可怜巴巴道: “栎儿喜欢你……” “叫我什么?” “夫君。” “你的心里是否有别人?” “没有,只有夫君一个,呜……” ………… 营帐外突然传来巨大的吼声,万千将士被惊动。 “护驾!!有刺客!!” “保护陛下!!” 醉酒的男人不顾一切闯到了皇帐面前,要带走他的妻。远处本该值守的邺封匆忙抛下讨好的叶家父女二人,赶至了贺兰阙的营帐前。 待贺兰阙穿好衣裳,悠闲地走到营帐外面,林琢玉已被邺封与雪影联手制服。 “陛下,此人行刺,如何处置?” 雪影恭敬地请示贺兰阙。贺兰阙仅披了一件玄色的绸衣,系了一件狐裘披风,衣襟大敞,寒凉的夜色下胸口被吹得僵尸一样冰冷。男人手执陈皇剑,阴森森地走到林琢玉面前,以剑刃抬起他的下巴。 果然是他。 傍晚的时候就觉得他的妻子不对劲,他的栎儿以为傻乎乎地抱着他就能让他不注意到楼下的弹琴男子,他倒要看看此人能有几分本事。 林琢玉醉酒后失去理智,无法容忍刚才听到的那些动静,提着剑就要杀进去,但他一人难敌千军万马,在贺兰阙的军营内发疯,简直是找死。 男人手脚都被刀剑砍伤,邺封也认出了此人,此人几次三番从他刀下逃命,邺封倒也生出几分敬佩。 林琢玉被邺封与雪影强按着,屈辱地跪在地上,抬头时已经满眼猩红,憎恨地看着贺兰阙道: “把栎儿还给我,他是我的!” 魔头几次抢走他的妻,他恨不得将他碎尸万段。 雪影微微一颤,惊讶地望着身下的男人,他也知道一些事,此人便是皇后的兄长,林琢玉? 只是他易容了。 贺兰阙冷笑地注视他,他的妻子已经被他哄睡着了,根本不知道外面的动静,男人冰冷道: “本尊的皇后不杀你,本尊疼惜皇后饶你一命,但你竟然自寻死路,别怪本尊无情。” 他说完就要废去林琢玉的双臂,林琢玉冒死也要见到弟弟,大吼一声: “栎儿!!!” 贺兰阙虽把林青栎哄睡着了,也惊恐地看向身后,林青栎哪里睡得着,刚才就听到了动静,此时只穿着一件白色的纱衣,哭兮兮地从帐篷里走出来。 他就知道哥哥会发疯找过来。 “栎儿!!” 贺兰阙愤怒地吼他,林青栎直直来到他的面前,一句话也不说就朝他下跪,泪流满面地磕头。 “起来!!” 贺兰阙暴怒不已,这简直是对他的羞辱,林青栎抬起头来,痛苦哀求道: “求陛下放了他。” “住口!!!” 贺兰阙面目狰狞,无法容忍这样的哀求。 雪影目瞪口呆地看着面前的皇后,皇后穿得少,下跪时露出了白皙的胸口,雪影尴尬地偏过头。贺兰阙似乎也意识到了,立刻解开身上的披风裹在他身上,一眼都不看地上的林琢玉,就将他的妻抱了回去。
第116章 帐篷内,林青栎悲戚哀求道:“你不准杀了他。” 他的眼中了无生气,视死如归。贺兰阙怒火攻心,大吼一声: “你住口!!” 林青栎闭上眼睛,不想再与他多说,痛苦地转过身去,哥哥若死了,他也不会独活。贺兰阙看着他冷漠的态度,怀疑他是否真的在乎自己,男人颤抖道: “若今天的他换成是我,你是否会如此哀求?” 林青栎泪如雨下,无法克制这份痛苦,他只觉得自己的心碎成了两瓣,每一瓣都疼。贺兰阙没有等到回应,大吼道: “会不会!!” 林青栎睁开了眼睛,悲戚道: “陛下,你是君王,怎会被胁迫。我从小与哥哥在山庄内一起长大,与世无争,若非阴差阳错,我永远不会离开天水镇。栎儿已经是陛下的人,求陛下怜惜。” 叫他陛下,如此生分,话里话外都偏向他的哥哥,贺兰阙无法容忍。男人面色狰狞,无法忍受他是因为林琢玉才爱自己,当初也是,中了醉生才把他认成哥哥,男人嫉妒得心痛。 贺兰阙失控道:“他是你的兄长!你们怎能如此!” 林青栎痛苦地闭上眼睛,他也不想如此,可是爱了就是爱了,当初他与林琢玉相依为命,有些感情早已变质,若非后来奉愠天从中作梗,他与哥哥只会做一对隐世的闲人。如今他痛苦于林琢玉几次因他受难,他的心脏疼得发脓,哀求也无济于事,只能狠心道: “你若敢伤他一根汗毛,我永远不会原谅你。” 贺兰阙疼得心都碎了,男人再一次为他流下眼泪,转过身去道: “本尊偏要把他的心挖出来!” 他的妻子这样伤他,男人痛得发抖,执剑的手都不稳,林青栎尖叫道: “贺兰阙,你为什么非要逼我!” 男人阴沉恐怖道:“是你在逼我!” 他惨白的脸在夜色下像僵尸,丝毫没有人性,林青栎看着他鬼修罗般的可怖面容,气晕了过去。 营帐外,叶娘与父亲目睹了刚刚那惊险的一幕,认出了被扣押在地上的刺客是刚才那个黑小子,惊惧之下又是满脸可惜,为何要想不通去刺杀虞皇…… 叶娘可怜那个有好感的黑小子活不过今晚,又呆呆地站在远处看了一阵,营帐内,贺兰阙一脸恐怖地走出来,注视着地上痛哭不已的林琢玉。 林琢玉看到弟弟再次为他下跪,心伤悲怆,男人憎恨天命不公,憎恨自己无能为力,憎恨自己苟活于世,林琢玉抬起头来,心如死灰: “你杀了我……” 他哭得悲戚,或许这条命早就该绝,当初在熠都城外就该被刺死,也好过现在的一次次心碎,痛不欲生。男人无法忍受他的妻子委身于人,他甚至痛恨地想,当初和父亲一起葬生火海该多好,或者,当初抱着他的心爱之人一起赴死在悬崖下也多好…… 为什么上天一次次给了他生机,又给他绝望,他想到他们的孩儿,他们的卿水,在娘亲失踪后大病一场,他护不了他们,他如此窝囊。 林琢玉深吸一口气,绝望道: “杀了我。” 结束这些痛苦,亲眼看着弟弟被他人抢夺,他绝望无助,或许只有他死了,这份痛才能消停。 贺兰阙正想杀了他,提剑就想斩下他的头,雪影悲声提醒: “陛下……” 贺兰阙手腕发抖,眼睛猩红如厉鬼,男人可怕笑道: “本尊不会杀了你,本尊岂能让你如愿。本尊要让你好好活着,日日承受这撕心裂肺之痛。” 男人扔了剑,又走回了帐内。床上,贺兰阙泪流满面地抱起自己昏睡的妻,心碎地贴着他的脸,哭泣道: “是你在逼我……”
第117章 第二日,林青栎昏昏沉沉地从帐篷内醒来,贺兰阙眼眶红肿,不眠不休守了他一夜。 林青栎看到他就觉得伤心,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才好,贺兰阙检查了他的脉搏,沉声道: “我将他放了。” 林青栎难过又心酸,半晌,抱着他道: “谢谢夫君。” 贺兰阙冷漠地看着他,他只在乎自己的哥哥,根本不考虑自己的心情。林青栎抬起头来,很难过地吻他,讨好他。 男人却将他推开,似乎厌恶如此,林青栎颤抖不已,不明白这是何意。贺兰阙垂下头,难以平复自己的心情,半晌,冷漠地走了出去。 那一日贺兰阙都没有再走入帐篷,直到第二日,拔营启程。林青栎孤零零地坐在马车中,他的夫君不再陪着他,独自骑着马,走在马车前面。 林青栎只能撩开帘子注视他的背影,他的背影那么冷漠,玄色的狐裘披风长至脚踝,头戴玄铁面具,没有回头看他一眼。 他的夫君现在是君王,君王受到将士们的爱戴,中午与傍晚都与将士们在野外用餐,没有陪着他。 贺兰阙虽因生怒才做出此举,但反响格外的好,那些将士仰慕虞皇的英姿,只要虞皇一出现,个个都激动异常。 这是当之无愧的战神,用鲜血和命拼搏出来的,远胜过那些尔虞我诈的算计,贺兰阙只要一句话,剑刃所指的地方,就是战士为之拼命的地方。 无人敢挑战虞皇的皇威,除非想死在他的陈皇剑下。 夜幕降临,营地里燃起了篝火,士兵再次整顿休息,再行军三日,就能回到熠都。营地里唱起了嘹亮的战歌,士兵们自发聚在一起,神圣地面朝北方,仰慕人群中央的皇,那人只是一身玄色常衣,冷漠地坐在篝火旁喝酒,都能让所有人为之振奋。 邺封也感受到这样澎湃凝聚的军心,崇拜地看向贺兰阙,贺兰阙血战沙场,横扫千军,以一人之威铸造一支铁血之师,战无不胜,成皇称霸,实乃吾辈楷模。 更难得的是,男人用情专一,独宠皇后之事天下皆知,虞皇与皇后鹣鲽情深,鸾凤和鸣,二人的故事也被传为佳话,万千少女为虞皇倾倒,无比羡慕被虞皇独宠的皇后。 外面的歌声传到皇帐内,直到夜深了也不止,林青栎难过地躺在床上,今夜他的夫君又没有回来陪他。男人宁愿睡在外面,幕天席地,也不愿意回来见他。 林青栎伤心地裹紧衾被,那衾被很暖和,帐内还特意为他烧着炭火,只是他还是觉得那么冷。 另一个人与他同样无法入睡,林琢玉被关押在囚车上,车上只有简陋的食物,愤怒地听了一晚上的战歌。 他觉得此人不配,此人抢走他的妻,阴险下作。 囚车外走来一个冷漠的男人,贺兰阙喝了一晚上的酒,受到战士们异常热烈的爱戴,顿觉心胸开阔。男人想了一天,突然来到囚车前,用陈皇剑劈开了锁。 男人将一把剑扔到了林琢玉手里,林琢玉愣愣接过,那正是自己的流云。流云完好如初,贺兰阙阴冷道: “三日之后,我们公平一战,活着的人才配带走妻儿。” 林琢玉阴冷地从囚车上站起来,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冷笑: “我求之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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