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觉间,他已经不是那个为了将欺辱他的人踩在脚底、为了享受掌握权势地位的快感而去不计代价的取得皇位的白青岫了,彼时是私心,而坐在了这个位置上还有责任,期间的诸多事宜令他疲惫不已。 而此次是必定要战的,若听了那些主和派的言论那自己这个皇帝也不用做了,镇国将军一家的确是最好的选择,并非朝中无人可用,而是几十万数目的兵权,将在外、若有异心,则国必危矣,所以在考虑那人有能力的同时还要任命值得信任托付的武将。 贺卿的一个吻令白青岫的心绪得到了片刻的安宁,恍惚间他从贺卿的眼底看见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心疼,那又令他柔软了几分。 白青岫抱着贺卿的腰,脑袋埋在对方的颈间蹭了蹭,低声问了句:“可以吗?” 他此时其实并没有非要做那事的欲望,只是觉得这样或许能够让自己缓解此刻的不平静。 脖颈微痒,贺卿有稍许的无奈,他的殿下从登上帝位起,什么时候做这事还要询问过自己的意见了? 贺卿答:“可以。” 其实这大半年来,通过一次次的理论和实践,殿下的技巧其实练习得已经很好了,只是贺卿不是寻常的男子,更不是女子。 他只是个被净了身的太监,本身就缺失了那方面的欲望,就算殿下的技巧再出神入化,能够抚慰到他身体的每一个敏感的部位,他也并不能体会到他早已失去的而寻常男子会有的那种极乐的快感。 其实不论有没有那方面的能力,他都应该是喜欢处于上位的,因为殿下的哭泣与求饶更能给他带来兴奋与欢愉。 也因为是白青岫,所以自己愿意,处于下位时给出的许多的反应都是为了让殿下更加兴奋与满足,仅此而已。 其实他也是有反应的,与寻常男子所体会到的极乐不同,毕竟谷道中还有一处妙处,那处虽然给他带来的感觉也并不十分浓烈,但也是有的。 他还会因为殿下而心跳骤快、气息紊乱,隐隐觉得下身的那根软物也带上了一点不同的温度,但也仅此而已了。 而今日的这一方天地,白青岫成了完全的掌控者。 他覆上贺卿的唇瓣强势而不容拒绝地撬开对方的唇齿,与之唇舌交缠掠夺着他口中的空隙,手掌在贺卿的身上不断地游移,抚摸过胸口、腰侧、腹部…… 在这样静谧的环境下,那亲吻的声音显得那样的清晰,白青岫的重量覆压在贺卿的身上,躯体被掣肘着不得动弹只能任人施为。 那喘息声愈发明显,口中偶尔发出一声破碎的呻吟,漫长的亲吻过后,白青岫继续着他的动作,用唇齿在贺卿的身上留下一道道标记,那脖颈处被吮出数个称得上惨烈的吻痕,乳首也被啃咬得红肿不堪,险先破了皮。 白青岫瞧见了沾染了晶莹的水渍的胸口,隐隐觉得更加可口了便又低头咬了上了。 贺卿只有求饶,他低喘着挣扎着脚背有一瞬间的紧绷,小声地呜咽道:“陛下,不要咬了,要被咬坏了。” 殿下第一次展露出这样凶狠的一面,从前的“凶狠”是技术有限的莽撞,而现下却像是为情欲所侵蚀亦或者是为了暂时忘记一些事情而强迫自己沉湎于情事不能自控的凶狠。 殿下也不是喜欢亲吻和标记的人,现下却如同雄兽标记他的雌兽一般,那样的野蛮、疯狂…… 贺卿不可遏制的发出了一声呻吟,而并非刻意为之,心中的满足大于躯体的快感,两相加持之下,惹得贺卿眼中沾染了稍许迷濛的雾气。 白青岫瞧见了对方此刻的表情,便凑到贺卿的耳畔低声说了句:“督主现在的模样——好骚。” 白青岫万分满意对方这样情动的模样,又凭什么要自己一个人深陷其中呢?这副模样的贺卿,和以往的相同,但似乎又有所不同。 贺卿低笑着回敬了一句:“殿下此刻的模样,像是春日里发情期的猫狗。” 白青岫并未恼怒,他接话道:“那您算什么?被我玩弄的母狗?” 说到此处,仿佛将自己也逗笑了:“那我现在发情了,还请督主忍一忍了。” 白青岫起身将贺卿翻了个面摆出跪趴的姿势。 四肢撑在了塌上双腿大张着,白青岫跪立在贺卿的身后一只手掣肘着对方的腰腹,另一只手的指节撑开臀缝间的那处甬道仔细地开拓着。 那处随着指节的抽插不断地瓮合着,穴口晶莹湿润邀请着白青岫深入探索…… 这样兽交的姿势看不见殿下的面庞,随着对方的动作仿佛能感觉到那炽热的目光似的,贺卿难得地生出一丝羞耻来,那心跳声清晰而被对方看着的后穴仿佛也变得敏感了起来。 开拓了片刻后终于换上了早已勃起的性器,甬道被彻底撑开,柔软包裹着炽热的欲望,白青岫忍不住发出了一声喟叹:“那督主觉得我更像是猫呢?还是狗?” 说着他又深深地顶弄了一下:“汪?还是喵?” “像……”贺卿正欲回答,那言语又被白青岫疾风骤雨般的顶弄给逼了回去。 既然是发情期,这场性事总是格外漫长的,身于下位的贺卿难得付出体力却因为被摆出太多的姿势而有些四肢酸软,又不由得感叹殿下当真好精力。 折腾了大半晌原以为到了该沐浴安寝的时候,贺卿在浴桶中竟还被白青岫抓过来操了进去。 两个成年男子在样狭小的浴桶中根本不好施展,白青岫抱着对方,性器在甬道中进出的时候又带进去了一些水,那水流入脆弱的甬道中有些滚烫的异样,令被磋磨得太久了的贺卿生出了一丝无措来。 “饶了奴婢吧,陛下太威猛了,奴婢受不住。”贺卿胡乱地去亲吻对方求饶道。 又在过了约莫一刻钟以后,才算是彻底结束了这淫靡的一夜。 · 翌日卯时,东方既明,那日头还未升起的时候侍卫便来禀报长平公主求见了。 白青岫睡了不过两个时辰,仿佛连睁眼都用尽了全身的力气,但还是坐起身穿了衣衫,眼下一片青黑,本能地打了个哈欠,挤出了两滴生理性的泪水说道:“宣。” 贺卿因为白青岫的举动也醒了,正欲起身却被白青岫摁了回去:“你继续睡,不必避开。” 白晴眉刚进帐们疾行了两步面对着白青岫便跪地叩首道:“恭请陛下圣安。” 白青岫上前两步躬身虚扶白晴眉起身:“阿姊这样早便来了,是为了许小将军之事?” 白晴眉并未起身,而是跪直了身子仰着头直视着白青岫,那言语坚定,目光毫不退让:“恳请陛下允许许云桡随军出征。” 白青岫瞧着对方的模样微怔,仿佛自己不答应,她就会一直这样求下去。 “可……”白青岫仍是迟疑,此事本身他就是为了白晴眉考虑,而对方又怎么舍得呢? 白晴眉似乎瞧出了他的纠结,她眼中浮现出一丝笑意,那笑意晕染开来,温柔得不像话,又像是想到了什么美好而珍贵的旧事一般,语调缱绻地叙述着她的故事:“我同阿桡是自幼相识,但碍于身份地位,以及男女之别也不过是数面之缘而已,甚至连话都说不上一句,那时见面听的最多的便是对方向我请安的一句话,公主殿下千岁什么的。 我与他的缘分真正的开始,或许是我借故第一次出宫的时候,那时我在护城河边遇见了阿桡,那时他正与同别家的公子争吵,推搡之间寡不敌众,便不慎落了水。 彼时的他不识水性,而我命人救了他。 那时我不知他们争执的缘由,这个见到公主只会问安的木头竟也会同别人争吵,不免觉得有趣。 那时我觉得他呆愣的模样容易被欺负,便将他当作了‘小弟’护着。 公主无故出宫本就不易,彼时年幼又是第一次独自出宫,如果不算那些随从的话……自然要好好地玩上一玩儿。 我叫他去换了身衣裳,又要他陪我玩了整整一日,便因此熟识了起来。 后来,我们总是借着许多的理由相会,例如宫宴上,没人会管两个小儿偷溜出去。 上元节的时候,我会同他出宫玩儿,街巷中灯谜我们从这头猜到街市的那头,猜出字谜少的那个人输给另一个人一个彩头。 灯火如昼、人潮涌动,他会带我去长安城中最高的楼的楼顶上看火树银花、星河璀璨,那沿街叫卖的浮元子、马蹄糕、糖葫芦…… 那样的烟火人间,是我在宫中从未见过的,同他在一块的时间也是再短暂而惬意不过的。 青梅竹马、两小无猜,不知从何时起便到了两心相许的地步。 镇国将军府于社稷有功,在百年前还算是人丁兴旺,一家上下还有个几十口人,后来都殉了国,自然称得上是满门忠烈。 时至今日,家中男丁便剩下了阿桡和他兄长、还有老将军。 不是父皇要将我嫁给阿桡的,他恐怕还没有那样疼我,他最爱的还是他的权势。 这段姻缘是镇国将军府用他们的功勋求来的。 那年我方及笄,阿桡说他心悦我,问我的心意。 那天也是我最高兴的日子,因为我知道了我心悦的男子也同样心悦于我。 我告诉他我心亦然,只是婚姻大事从来由不得自己做主。 他让我不必担心,说是他有办法。 不久后,父皇便赐婚了。 公主下嫁,可于我而言,那些驸马尚公主的君臣礼节都不必要,只是有情人终成眷属。 他曾经说过他此生最想做的两件事,一件事是与我共白头,另一件事便是在这样的关头——以身许国。 他说他不想起战事,将军的战功是用将士们的性命垒起来的,他希望就这样平淡地与我相守一生,即便不能名垂青史。 但如若国家有难,他也不会怯战,他会是主动请缨的那个,到那时便只能以身许国、以心许我了。 我虽为妇人,心中亦有家国。 作为他的妻子,又岂能不懂他? 若不让他去做他想做的,不论是作为一国的公主,还是将军的妻子,我都太过自私。 不论如何,他都是我的。 为万世开太平不是你们这些君子经常挂在嘴边的话么?” 白晴眉说着说着这笑里便带了点晶莹,她又复叩首,万般郑重道:“我清楚陛下是为了我好。 可这事,是我愿意的。 身为大宁的公主、大宁的子民,若我有这个能力,我也会想上战场打退北羌、还我河山。 既然阿桡能去,那为什么不呢?” 白青岫胸中万般思绪,看向对方的目光是难以言喻的复杂,喉口仿佛被什么堵住了一般说不出话来,他清楚镇国将军一家守的从来都不是帝王基业,而是山河无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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