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心心念念的外孙就在眼前,长得和阿完七分像,特别漂亮。 沈无疾喝掉一口茶。 缘分这种东西可遇不可求,他和沈完缘分未尽,续在了江临舟身上。
第29章 我摸不得你了? 醒过来的带刀一睁眼就感觉身上被紧紧束缚住,原来是被纱布缠着了,行动不便。 二斗一进门就看见带刀挣扎着要起身,喊了一声“小夫人”连忙放下东西上前把他扶起来。 “怎么样?身子难不难受?饿不饿?” 不知道睡了多久的带刀感觉醒来之后头昏昏沉沉的,身上也没有不适,仿佛浑身剧痛是一场梦。 他对着二斗摇了摇头,试着握紧了拳头,手指能合上但是使不上劲。 二斗看着桌子上刚刚温好的药粥,端了过来,舀了一勺,让香味搔挠着带刀的鼻尖。 劝道:“多少吃一点吧,睡了一天了。” 带刀偏过头躲开了二斗送来的那勺药粥。 “不吃。” 他不是闹脾气,是闻见药味就有种说不上来的恶心感,又加上睡了一天头沉得很,实在是没胃口吃东西。 “是不合胃口吗?小夫人想吃什么?” 药粥是沈无疾吩咐的,放了她去药房里抓的各种药。 “我不饿。” 带刀依旧拒绝,其实他很讨厌药味,本来白粥没有味他一抬碗就灌进肚子里算了。一股子药味的粥实在是讨人嫌。 二斗只好又端着药粥出去,还要跟贺兰慈禀告一声小夫人醒了,没想到回去的半路恰巧碰到了正要过来的贺兰慈。 贺兰慈见二斗端着药粥往回赶,问道:“还是没醒吗?这都睡了一天了。沈无疾说他该醒了啊?” “主子……小夫人他醒了,但是不肯吃东西。” 贺兰慈拿过药粥闻了闻,皱了皱眉。 “倒了吧,做碗不放药的过来,药单独煎。再拿点小菜一块送到他房里。” 这些天在瓜口他们四个人吃香的喝辣的,回来吃这药不药,粥不粥的玩意,实在受罪。 正翻看着自己身上伤口的带刀听到外面的脚步声,警惕地看向门口。 不一会贺兰慈就推门而入,看着床上被包裹得严严实实的带刀一脸的警惕样。 “可算醒了。” 贺兰慈坐在床边上,想要摸一摸带刀的胳膊。却被带刀一脸警惕地躲了过去。 让贺兰慈伸过去的手无处安放,气氛一时间很尴尬。 贺兰慈的脸色肉眼可见的难看起来,他一皱眉抿嘴唇就代表马上要发脾气了。 带刀看他那副神情心里还是有几分忌惮的,但是他真不是故意要躲得,趋利避害是人的本能。 毕竟当时他被活生生疼醒,一睁眼就要挣扎,结果转头发现压制住他挣扎的人是自己的主子贺兰慈,直接傻眼了。 贺兰慈看了一眼自己就把伸过手来把自己的眼睛给盖上了。 带刀当时疼的都快崩溃了。 如今见贺兰慈伸手身体自然的避开了。 “带刀。” 贺兰慈的语气冷冰冰的,一说话就满屋子掉冰碴子。 “我摸不得你了?” 带刀心道,果然生气了…… 只好慢慢把自己被纱布紧紧缠着的胳膊抬起来,去蹭蹭贺兰慈。 贺兰慈一把抓过带刀的手,紧紧贴着自己的脸,然后眼圈就泛红了。 他也不想按着带刀,毕竟他也见不得这种血腥场面,沈无疾把脚底下的人头提起来的时候他真是两眼一黑,恨不得直接昏过去。 是沈无疾叫自己摁着的,现在好了,带刀都躲着自己了,连碰也不行了。 但是带刀不知道贺兰慈心里想什么,只见他原本还好好的,毫无征兆地就开始掉眼泪。 眼泪砸到带刀手背的时候,吓得他差点跳起来。 贺兰慈原本就长得好,这么一哭,真是我见犹怜,尤其是兜着一汪水的眼睛望着带刀的时候,带刀觉得躲了刚才那一下真是自己该死。 这还是他第一次见贺兰慈哭。 有些无措的手忙脚乱地用手去擦贺兰慈脸上的泪珠。 “你管我干什么,你都不让我碰了!” 贺兰慈原本想一下子甩开带刀的手,但是看着裹着纱布的胳膊硬生生把手又放下去了,偏过头躲开带刀的给他擦眼泪的手。 原本带刀肚子里还生着气,贺兰慈和沈无疾连说都不说,直接拿刀就开始了。 结果看着贺兰慈豆大的眼泪一直掉,简直要把带刀的心给砸碎了,他现在不生气了,只是希望贺兰慈别哭了。 “主子……别哭了……” 带刀嘴笨,他不像江临舟那样巧舌如簧,只能用很短的话来表达自己。 但是贺兰慈已经忘了他本来是要看看带刀安慰安慰他的,结果带刀这么一躲,他彻底破防了,怎么想怎么委屈,完全沉浸在自己的悲伤世界里不可自拔。 “别管我!” 接着他气呼呼地趴在带刀的床沿上呜呜哭起来,铺着的褥子上都是贺兰慈眼泪晕开的水渍。 “主子。” 带刀坐起身,无助地看着哭的一抽一抽的贺兰慈。 “属下错了。” “主子……爱怎么摸……就怎么……摸……” 带刀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的,到后面简直跟没声了一样。 见贺兰慈还在哭不搭理自己,壮着胆子大带刀拿起贺兰慈的手就往自己的()口上放。 暗卫常年锻炼,()口的()肌十分发达,手感十分得了,贺兰慈不自觉地抓了抓,然后抬起满是泪的脸飞快看了一眼,又趴了回去。 带刀深吸一口气,似乎下定了某种决心一样,抓着贺兰慈的手腕从脖颈一路游荡到腰腹。 跳动的血管和强健的肌肉,整个人都是属于他的,他的暗卫,他的带刀。 见贺兰慈抽泣的声音渐渐轻了,带刀如释重负地吐了一口气。 心道江临舟说的对,他主子确实是大小姐,十分难哄,不让他碰也要大哭一场。 这是贺兰慈第一次这么亲昵仔细地碰过一个人,还是个男人。 手下的体温明明是常人的温度,他却感觉像是一盆火一样,灼烧着他的手,把他引向一条不归路。 就算是那晚稀里糊涂的洞房花烛夜,他隐隐约约记得那时候也没有现在那么烫。 贺兰慈反手也握住了带刀的手腕,依旧是那样滚烫的触感,却叫人不想放开。 自己这是怎么了?贺兰慈想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 “主子,小夫人。” 二斗端着贺兰慈吩咐的东西进来时,就看着贺兰慈和带刀各自的手紧紧纠缠在一起,缠绵悱恻,不自觉停下了脚步,愣愣站在原地看着。
第30章 树皮熬汤都比这个强 贺兰慈像是被蛇咬了一口一样,快速把手收了回来。 见二斗端着东西站在门口,欲盖弥彰一般咳嗽了两声,说道:“东西端过来了?” “都放凉端过来了,主子。” 贺兰慈把那几碟小咸菜扣在白粥里,然后端给带刀。 “吃吧,吃完了喝药。” 带刀用两只缠满了布条的手,笨拙地接过碗,捏勺子的时候似乎还抖了几下。 二斗见状,请示道:“主子,要不我来喂小夫人吧。” 这句话似乎点醒了贺兰慈,他擦了擦脸上的眼泪,从带刀手里拿过碗和勺子。 舀了一勺白粥,一勺咸菜,送到带刀嘴边,“张嘴。” 带刀见他泪痕未干,鼻头和眼圈都发红,还在喂自己喝粥,瞬间感觉受宠若惊,摇着头躲着勺子。 “主子,不,不用了,我自己能吃。” 贺兰慈长到现在都是被人伺候的命,这是他第一次喂别人喝粥,结果带刀还不领情,一直躲他。 带刀的嘴唇被勺子强硬地启开。 “张嘴吃了。” 贺兰慈面色不善,垂着眼睛,长长的睫毛还沾着泪珠,一颤一颤的。 带刀吃着贺兰慈喂的粥,内心别提有多煎熬了。 一碗粥硬生生喝了半个时辰。 二斗不知道他俩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是她进来的时候贺兰慈和带刀正互相握着彼此的手腕,难解难分,十分缠绵悱恻。 而且贺兰明显就是一副哭过的样子。 难道是小夫人受伤,长公子心疼?肯定是了。二斗心里不禁感叹道长公子和小夫人真是感情深厚,好一对神仙眷侣。 连忙接下贺兰慈手里的碗,又把还温热的药递了过去。 带刀看着贺兰慈递过来的勺子里黑乎乎,还散发着难闻气味的药,飞快的皱了一下眉头。 “主子,这个我自己喝就行了。” 然后快速拿过药碗,一下子灌了下去。 药味一下子充斥了口腔,舌头上都是苦味和土味。 带刀心道,果然是药三分毒,毒就毒在实在是太难喝了。 扒下来的树皮熬汤都比这个强。 这时候沈无疾推门而入,看着坐起来的带刀说道:“小兄弟起来了啊!” 然后看到空掉的碗,闻到满屋子的药香,问道:“药都喝完了?” 贺兰慈将药碗放到桌子上,“喝完了。” 沈无疾从怀里开始掏东西,掏出来一个小布包。 带刀警惕地看着沈无疾,生怕他再给自己来几刀,疼得他死去活来。 “吃饱喝足,那就来几针吧。” 沈无疾上前抖开那个小布包,露出来一根根泛着寒光的银针。有长一点短一点的,也有粗一点细一点的。 接着他对着二斗说:“小姑娘还是避一避好。” 二斗看着贺兰慈叫了声“长公子。” 贺兰慈点点头。 二斗得到了贺兰慈的首肯之后才推开门出去了,然后仔细的掩好了门。 沈无疾一把年纪了就跟地痞流氓一样,掀开带刀盖在身上的被子,一把扔到地上,然后拽过带刀的胳膊。 带刀看见他更害怕,立马要把胳膊抽回去。 但是沈无疾不像贺兰慈一样,任由他抽回去,反而紧紧拽着不让他抽回去。 “长的人高马大的,怕什么,我就看看。” 贺兰慈心道,隔着布条子你看什么。 接着就听见沈无疾贱嗖嗖地声音,“不愧是我,伤口缝的这样好。要是旁人得留个大疤,你这个也就留一道红痕。” 接着拿起桌子上的火折子,抽出几根针在上面烤了烤。 带刀看着他手里的银针,脑子里有一瞬间想逃跑的想法。 这要是被人砍几刀,刺几剑也就算了,一瞬间的事,最害怕这种慢刀割肉的感觉,就跟温水煮青蛙一样,一步步地熬这个火候。 沈无疾见他肌肉紧绷,一副不愿意配合的样子,对着一边的贺兰慈说:“要不你过来按住他?” 贺兰慈抬头看了沈无疾一眼,立马摇了摇头。他才不去,带刀都不让自己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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