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兰慈笑道:“这你就放心好了,到了姑苏就是我贺家的地盘,我倒是想看看谁敢来撒野。” 贺兰慈虽然笑容让人如沐春风,但是眼神凌厉。 “贺家……你是姑苏玉观音?” 虽然贺兰慈很想点点头,还是一听叫他玉观音,硬生生把头停下来,说道:“在下贺兰慈。” 那神医哈哈笑道:“我小时候还见过你呢!当时藏云阁戒备森严,我进不去。想着既然来了就不能白来一趟,跟人打听说是这几天有庙会,要拜观音。你就坐在玉莲花上被人抬着,我站在人群里看过一眼。” 贺兰慈一听,这不就是小时候扮观音的事吗?跟着哈哈干笑了两声,立马岔开话题。 “事不宜迟,不如今晚就上路,夜黑风高时,正是好机会。” 江临舟闻言,也觉得可行,拍拍江策川,让他下去找线人,把船近岸,半个时辰后见面。 江策川问:“为什么要半个时辰?现在就能走啊!” 贺兰慈说:“我东西还在客栈!” 江策川点点头说:“那一会我到客栈找你们!” 说完三两下就跳下楼,一路飞奔去找人。 剩下的人急急忙忙赶到客栈就开始收拾东西,等到差不多了江策川气喘吁吁地回来了。 “叫人在渡口等着了,现在就能过去。” 说着就把茶壶往自己自己灌。 江临舟见状,问:“你是想把自己呛死,然后埋这里吗?” “哎呀大小姐!我都快渴死了,你就可怜可怜我,求求你先别管我了!” 他真很累,虽说是死侍,但是他有点脸盲,见过一面的脸记不大清楚,好不容易才找到人,也不敢歇息停留。 毕竟在这四个人里面,就自己跟江临舟还有点武功,现在自己离开,多了个手无缚鸡之力的老头,要是真遇上危险,江临舟一个人怎么应付的过来? 自己都这样想着他了,回来还要嘴自己两句。 不满地哼唧了两声,躺在床上像死狗一样。 江临舟让人把他的包裹也打包好了,准备现在带着人走。 等人都坐上马车,这才感觉到安心。 渡口人多眼杂的地方,差人把包裹放到船上,他们五个人坐上一辆马车启程回家。 “多亏了长公子的马车这样大,不然多个人还得往脚底下塞。” 江策川嘴碎的毛病改不掉。 那神医冲他吹了一下胡子。 没大没小,没规矩的后生。 不过贺兰慈也赞同江策川的话,回去可以夸贺兰承干事周到。 要不然坐个小马车,四个人来的时候正好坐开,回去的时候多带个人就装不下了,那可怎么办?! 走到半路,天色沉了下来。 贺兰慈掀开帘子,对着赶马车的人问道:“兄台你确定晚上认路吗?” 那是他在客栈花了高价雇来的,一开始人家还不接,说是绿林有盗匪。后来听说盗匪被人砍了,又亲自上楼问我们找到人没有,没有他可以去。 哎呀你就放心好了,马上出了这片林子就不黑了。 在这黑压压的林子里跑确实怪吓人的,马车忽然像是压到了什么,开始不稳地到处晃。自帘子外面传来了一阵恶臭。
第26章 主子的衣摆上沾了血 贺兰慈厌恶地用袖子捂住了鼻子。 江策川用手直接把鼻子捏住,“什么东西拉这里了……” 掀开帘子往外面一探头看见深夜里散落在地上几具白花花的尸体。 “死人!” 这时候马车停了。 五个人坐在马车里觉得不对劲了,警惕着看着,蓄势待发。 贺兰慈试探着发问:“怎么停下了?” “自然是为了取你狗命!” 一个弯刀劈开了车门,神医就坐在车边上吓得大气也不敢喘一下,一把揪住自己的胡子。 江策川像箭一样冲了出去,抽出腰间的刀就跟那刺客对打起来。 江临舟扣动马车的一格,自脚下木格出翻开,露出来银光闪闪的刀剑,丢了两把给贺兰慈和带刀。 带刀接着那两把,像是用之前的双刀一样握在手里,“我主子是金枝玉叶的贵人,碰不得这些。” 这都是开过刃的,贺兰慈锦衣玉食,又不会武功,如今又遇刺。后悔叫那些人坐渡船走了。 “刺啦”一声,没等众人反应,马车顶上就有人一剑刺了过来。 “还我兄弟命来!” 江临舟说了句“先出去。”就立马跳下马车,飞到车顶找那藏着的另一个刺客。 贺兰慈拽着神医,往后面一坐,紧靠在马车的角落。 带刀见准时机也跳下马车,立马就感觉到一阵风在身后闪过,立马转身就是一刀。 月光清亮,散落在树林里。 不久前还应答着贺兰慈话的车夫不见了踪影,一帮不知道哪里来的刺客。 “……吓死个人了。” 神医看着车外打斗的身影,不自觉地咽了咽口水。 “嘘。”贺兰慈皱眉训斥。 不知道黑夜里还埋伏着多少人,任何声响都可能影响他们听敌人的声音。 还以为只来了两三个,但是人却越打越多。 “他爹老子的,怎么这么多人!” 江策川一打八给他打毛了,这大黑天的,他看不清。 江临舟站在马车上,时不时还得看着江策川那边的情况,听着声响放几根银针。 带刀武功被废,只能靠着蛮力和自身的功底,护着马车不让刺客靠近,双刀在夜里像是两只冒着光的眼睛。 “兄弟们!杀了他们给大哥报仇!” 一声令下,四周草丛里还藏着的几个人一蜂窝全涌了上来。 江策川见状急眼了,快速割了几个人头,看向带刀那边。 多亏了江策川扔过来的几个人头,刚好砸到那人的刀上,怎么甩也甩不掉。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那人看着刀上的人头吓得大喊大叫。 贺兰慈坐在马车里感受到马车上急促的脚步,看着带刀在马车周围与人周旋。 他武功被废,怎么打得过人家,好几次有人冲他袭来,自己都把心提到了嗓子眼。 眼见着有人要从背后偷袭,急的贺兰慈大喊一声,“带刀!背后!” ?倾城? 那人听见喊声,扭过头冲着贺兰慈过来。 神医吓得直攥贺兰慈的胳膊。 “他!他冲我们来了!” 那人马上走到他们面前时,眼睛忽然睁大,头和身体忽然分离,倒在了地上,脑袋摔进了马车里,血把贺兰慈的衣摆溅红了。 还没等带刀说话,他就被人捅了一剑,启开的唇还没吐出什么字来,就吐了一大口血。 “带刀!”贺兰慈惊恐地喊道。 江临舟闻声转身过来砍了那人拿着剑的胳膊,又跳下马车。 带刀背后插着一把刀,刀上还带着一只血淋淋的胳膊。 没有了武功的身体已经透支了太多,他眼神泛白,几乎昏厥,硬生生把刀插到地上,才勉强稳住身形。 他把手伸向贺兰慈…… “主子……” 贺兰慈见带刀张口说话,话就着血,黏黏糊糊地,连忙叫他不要再说了。 结果人还没碰到,就在自己眼前栽了下去。 在闭眼前带刀看到一身月白衣服的贺兰慈,他衣摆处刺眼的红色。 主子的衣服脏了…… 他想帮贺兰慈抹掉,却怎么也碰不到…… 模模糊糊间,听到有人在叫自己。 但是头很沉很沉,身体也一直往下坠,他试图张嘴回应,但是身体好像不受自己控制了一样,张不开嘴,也动不了……
第27章 拿绳子捆住就行 “你摸出什么来了?!你倒是说呀,急死我了!” 贺兰慈急的走来走去,神医坐在床边把着带刀的脉。 本来贺兰慈也没有那么着急的,但是快马加鞭把人带回来解开衣带一看,身上大大小小几十刀道伤痕,浅则皮肉一道小口,深则直接见骨。 尤其是胸口处一道贯穿伤,一直往外渗血,上了伤药裹了纱布不一会就把白色的纱布染成了红色。 贺兰慈看着带刀泛白的嘴唇,着急道:“神医!他嘴唇都白了!会不会血流干了死了?!” 那神医连忙摇头道:“不会不会,我的医术你放心。” 接着扯了被子,露出带刀,江临舟立马识相地把头别了过去。 只有被人腰上偷袭了一剑的江策川还能冲着带刀吹口哨,“带刀小兄弟还挺有分量。” 江临舟无语地踹了一脚他的小腿。 “就你有张嘴。” “哎哎哎,别打,我这不是活跃气氛吗!” 一说话就牵动腰间的伤口,特别疼。江策川像蛇吐信子一样“嘶嘶”抽气。 贺兰慈关心带刀,没心情骂江策川。 神医找准了穴位,点了几下替带刀把血止住,然后为难地说。 “现在他这边的经脉也受损了,不如现在不等他长好,直接把原来接错的经脉一块断开,然后重新接上。” 贺兰慈看着一身伤的带刀,迟疑地开口:“现在?” 神医点点头,“长痛不如短痛,长好了也得再重新断开,还不如现在一块切断,重新连起来。” “兰慈,听他的吧。他是神仙谷的沈无疾。” 那神医闻言,立马眼睛一亮,“你知道老夫!” 江临舟道:“同我母亲一个姓氏的神医我只认识一个。” 医人血肉,起死回生的神仙谷谷主沈无疾。 “沈无疾不是个白发美男吗?!我还看过他的话本!” 江策川一脸吃了苍蝇的表情。怎么也没办法把这个老头跟话本上风流倜傥的痴情美男联系在一起。 “反正没人见过我,既然都是编排我,还不如我自己编。” 妙手回春的医术,乐于助人的心性,世人艳羡的容貌,高洁不俗的爱好,再加上个痴情种。 够后人写个千百本了。 贺兰慈听闻过沈无疾的名号,没想到汪故找来治他的医师竟然是沈无疾! 沈无疾医术无双,自幼就患上奇病,他这一生在为自己治病,也因此有了一身医死人活血肉的本事,但是常年蛰伏神仙谷,从不外出,世人找不到神仙谷的入口,没人知道他长什么样,是不是真是如传闻那般医术高明。 贺兰慈一直都把沈无疾的事当个故事听,今日却让他得见真人。 从原本的质疑变成了相信。 “你需要什么?我差人准备。” “火折子和铁链,不,他武功被废,绳子就够了。” 贺兰慈闻言,不解地看着沈无疾。 “正经脉是个活受罪的事,途中他肯定挣扎,要是不绑住他,刀走歪了怎么办。最好找个软巾塞到他口中,垫到舌根上面,防止他疼的把舌头咬断,到时候再给他接舌头就更麻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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