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刀解释道:“在恢复了。” 什么在恢复,武功吗?筋脉被断了怎么恢复?元白不是习武之人,总觉得带刀是在痴人说梦,抱着怜惜的心态没说出自己的想法。 而是顺手把带刀的手贴在自己的脸颊上,深情款款地说:“你就不能看看我吗?我相貌身世哪里会比贺兰慈差?他打你骂你你还要这样对他死心塌地……” 元白已经打听到了带刀的身份,以继任暗卫的身份进入贺府,继承了“带刀”的名号,成为贺兰慈的贴身暗卫,又因为与贺兰慈的相符,于是被迫冲喜,废了武功做了贺兰慈的男妾。 而贺兰慈则更是出了名的脾气烂,光是带刀刚来的那一段时间,不知道抽了他多少顿。 就这样的人,带刀还要如此忠心耿耿,他元白实在是不明白…… 在他眼里,带刀完全就是愚忠。 可是在带刀的眼里,贺兰慈才是他唯一的主子,他现在唯一的希望就是希望能和贺兰慈见一面,问问是不是他将自己易主了…… 如果是那样,他就不用再苦苦纠结了……可是元白不让他见贺兰慈,他连这句话也问不出口。 他进一步引诱着带刀,“我已经打听到了,‘带刀’是上一任暗卫的名字,而你是‘十四’。” 沉寂许久的名字再次被提起,带刀终于肯分他一个眼神。 其实十四也不是他的名字而是他做暗卫的代号,可是十四只属于他一个人,而不是像带刀一样,可以被人继承的名字。 元白见他动容,立马说,“我可以重新给你取个名字,只属于你的名字。” 一个新名字,意味着一个新生。一个只属于他的名字,一段只属于他的人生。如此的特殊和专属。 带刀确实心动,但是只是心动。如果有了新名字新身份,但是不能待在贺兰慈身边又有什么用呢,他这一生就是为贺兰慈而来…… 于是面对着元白期待的目光,带刀把头低了下去,选择不和他对视。 见带刀不肯于自己对视,元白只好抽出手来,捡起床上解开的绳子,对他安抚道:“算了,我最不喜欢强人所难。院子里头没有外人,你要是在屋子里头觉得闷了就出来走走。顺便想一想我今天跟你说过的事。” 一个专属于自己的名字,一个世人艳羡的贴身侍卫的身份。哪个都比暗卫和男妾体面。 接着元白拽了拽带刀腰间的令牌,警告地说:“你现在是我的贴身侍卫,要去哪儿就拿着令牌走,但是出东宫是你想也不要想的。” 说着他就出去了。 他知道这样的忠犬不能逼迫,越是压迫的紧了,越是会让他们紧张,效果越不好。还不如假装大度,让他们一点点相信自己,最后全身心地信任自己,对着自己翻身露出雪白的肚皮。 但是马上元白就会为自己的这些话感到后悔,他千算万算就是没算到贺兰慈会这么不要脸。 竟然偷了太监的衣服跟在队伍后面进了东宫。 当时贺兰承拽着他的裤腿子,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说:“使不得哥哥,使不得!这像什么话啊!” 但是贺兰慈才不管像不像话,反过来给贺兰承好一顿打,怒斥道:“我最近已经忍你忍的够多了,你再拦我一个试试看!我让你怎么出来的怎么回去!” 原本刚被搬回来的贺兰慈恼羞成怒,当即就把扛他的大汉跟贺兰承都打了一顿,但是这种不吭声任他打骂的场景立马就让他想到了带刀。 思绪翻涌,过往历历在目,让他不自觉地收了手,甩了袖子离开。 坐在院子里,结果还看到了那八笼兔子…… 于是气呼呼地回到屋子里头,结果透过窗户,还是能清晰地看到那些兔子…… 那是他差人给带刀买的,但是带刀人现在却不在了…… 他是不是真觉得我把他送人了? 要是他真的那么想了怎么办…… 前几日贺兰慈一直想的是自己,想自己受不了带刀像对待自己一样对待元白,想自己受不了带刀在元白的床榻上()欢。 就是没去想带刀怎么样…… 也没去想带刀会怎么看他…… 他想到这里更加难过了,对着院子里的八只笼子开始落泪…… 结果才哭了一会,他像是想到什么,猛地起身,叫人去给他备车马。 贺兰承看到苗头不对,立马凑过来看他又要干什么,把耳朵凑过去之后差点吓死,这才有了刚才他拉着贺兰慈裤腿的那一幕。 他哥哥竟然为了那么一个男宠一样的暗卫,竟然愿意装成太监混到东宫里头去?! ◇
第45章 就像怀了我的种一样 带刀还不知道他主子能干出这样的事来,还在东宫里到处溜达,企图找个他能出去的地方。 脚刚走到门口,一左一右两个壮汉就笑嘻嘻地说:“殿下说了,不让你出去。听话,后边逛着玩去。” 一右嘴一歪,就差歪到后院去了。 带刀看着四周高高起来的围墙,红墙红瓦,那么高,让人感觉到一阵胸闷,喘不过气来。 于是扭头把角落里看了个遍,野草都被扒拉开,想看看是不是有个狗洞,好让他有个有空子钻。 但是除了脱落的墙皮和不知名的野草,一个窟窿也没有。 “找什么呢?” 带刀本来是蹲着的,听到脚步声一抬头正对上元白那张笑的纯良无害的脸。 带刀不理他,元白见状也不恼,反而和颜悦色地告诉他:“你不说我也知道,是不是上面飞不掉,想看看底下有没有能钻出去的狗洞?” 一下子被戳中了心思的带刀,显得有些不自在,不自觉地拽了拽衣摆。 “你找不到的,因为全被我填平了。” 听到“填平”两个字,带刀终于把目光放在元白身上了。 “好些年前这确实有个洞,也不知道哪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小狗崽子钻进来了,在我这里吃饱了喝足了后竟然还想再从原来的洞里跑出去,你觉得这可能吗?当然不行,我叫人把墙上的所有洞都补上了。” “只要进了这宫里头,就跟所有的自由不沾边了……” 元白趁着带刀愣神,一把握住他的手,说,“不过,在我能给予你的天地间,你想怎么折腾都行。” 但是,要陪我永远待在这里,烂在这里。 带刀看他笑的温和,看不到元白无害笑容后偏执的心思。 “走吧,别在这里待着了,宫里样式的午膳你恐怕没吃过,不妨尝一尝,看看你喜欢哪道菜好不好?” 元白像哄小孩一样,牵着带刀的手把人从地上拉起来,就往屋子里头走。 带刀看着满桌盛宴,没有任何心思。 这些东西既精致又美味,可是带刀吃着就是不如贺府里的馒头香。 左嚼右嚼就是不对味。 他看着元白细嚼慢咽的样子,忽然想明白了一件事,不是东西不好吃,是自己不想吃这里的东西,他想回家,回去见贺兰慈。 元白也看着带刀吃着吃着就愣神了,不高兴地用筷子敲了一下碗。 他精心挑选了厨子和饭菜,摆了一桌希望能讨到带刀的欢心,结果人家心思根本没在自己这里,又想到在贺兰慈那里吃的瘪,烦躁地开始啃指甲。 “殿下!” 红袖见元白嘴上沾了红色,立马出言制止。 元白这才发现自己把指甲咬出血了,看着往外冒血的指甲他愣了愣神,忽然暴起把桌子踹翻了。 满桌珍馐刹那间混着锋利的瓷片倒在了地上。 “不吃我的东西,那就把那两盒东西炖汤送过来。” 红袖见状不对,刚想出言劝阻,元白斜她一眼,问道:“怎么,如今你也觉得可以欺负到我的头上来了吗?” “没有……” 红袖面露怯意,领了命出去了。 带刀被泼了一身汤饭,不知道是站是坐。看着忽然发作的元白,带刀一脸懵,这种感觉很熟悉,就跟贺兰慈发脾气的时候一模一样。 可是贺兰慈的不开心是写在脸上的,不像元白,他高兴是这样笑着的,不高兴地时候也是这样笑着的。 脑子转不过弯来的带刀连贺兰慈都哄不好,更别说应付元白这种从小在皇宫里摸爬滚打出来的笑面虎了。 过了一会,红袖端来一碗()鞭汤,热气腾腾,飘着香味,上面还飘着不知道名字的中药材。 元白伸手探了一下温度,对着红袖说,“喂他喝,都喝了。” 感受到带刀目光的元白说,“这可是你日夜念着的好主子送的,不吃我的东西总得吃他的吧。” 红袖硬着头皮把那碗汤端到带刀面前,“带刀公子,请喝。” 带刀扭身就想跑。 谁知道脚刚动一下,元白的声音就从带刀的身后悠悠地传过来,“你跑了就她喝。” “殿下饶命!” 红袖的声音已经打颤了。 这一句话把带刀绊住了,他看了一眼吓得魂不守舍的红袖,收回脚,又转回去接过红袖手中的汤碗,直往嘴里灌汤。 元白翘起二郎腿,指节有节奏地扣着桌子,依旧笑眯眯地说:“慢慢喝,不着急,还有呢。” 虽然嘴上是那么说,但是他的动作可不像他说的话那么温柔。 他叫来一左一右按着带刀,自己一只手捏着带刀的下巴,一只手往带刀嘴里灌补汤。 可怕的是嘴里依旧吐的是甜言蜜语,“乖乖,慢点喝,何必这么着急,本殿下一定喂饱了你。” “你看你,喝的太急都呛出来了。” 他伸手在带刀下巴上一抹,把指尖上的补汤放进嘴里尝了尝味道。 等到桌子上的碗都空了,元白才大发慈悲地松开对带刀的钳制,细长的手指摸到带刀交叉的领口,猛然一撕。 带刀感觉一阵冷风吹过,立马挣扎起来,要不是有一左跟一右死命压着,恐怕就让他挣扎出来了。 元白看着原本()腹上清晰的腹肌因为灌()了补汤,失去了它原本的形状,圆滚滚的,就像是怀了三四个的样子。 他的指甲顺着原本清晰的纹理()划去。 “真好,就像是怀了我的种一样。” 元白甚至还把耳朵贴在带刀的肚子上,像是在听什么动静一样。 听到水晃动的声音,甚至还露出痴迷的声音,“你听听,像不像他在肚子里动。” 带刀哪里见过这么神经的人,急的都快叫出来了,忍无可忍地骂了他一句“有病。” 谁知道正好戳到了元白兴奋的那一点,他最喜欢看人反抗,接着压制的他感到绝望。 带刀看着元白又把指甲放到嘴边,感觉有点绝望了…… 他被灌的现在只想吐,但偏偏被人压的动也动不了。 一左一右似乎也是看不下去了,都把偏过头去了,只剩下元白在极力压着自己的兴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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