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觉得自己已经是降下面子跟带刀解释了。 然而带刀却把手搭在贺兰慈的肩膀上,偏过头躲过贺兰慈的吻,然后轻轻地把他推开了。 这!几乎算是“忤逆”的动作,是带刀跟在贺兰慈身边从来没有过的行为,贺兰慈被推开的时候有点发懵,回过神来,看着带刀的眼神里满是委屈。 “主子……走吧。”、带刀听到“狗”这个字眼的时候,心里确实是不舒服,但是他没发觉这到底是为什么,毕竟做暗卫的,说是主子的狗也没什么不对的…… 到底是哪里不对劲,他实在想不明白。 再强悍的劲敌面前,他也从没退缩,独独是面对自己的感情,他一再躲避。 “我特意扮成太监样子来见你,你却不知好歹总是赶我走!……是不是那王八蛋跟你说什么了?!” “没有。” 带刀想了想,元白确实没说什么。 贺兰慈还以为带刀护着元白,立马急眼了,“那你为什么向着他说话!你是不是也被他那张脸骗了?!” 金尊玉贵的太子爷,长的确实人模狗样的,贺兰慈一想到这里就生气。 带刀不知道自己主子哪里来的那么多气生,但是听了特意来见自己的话,心里软软的,顺着他的气往下走。 “属下没有,属下的主子只有您一人。这辈子甘愿为您赴汤蹈火,生死相随。” 他说的坚定,那一双圆溜溜,黑亮的眼睛渴望地看着贺兰慈。 比单纯的吻更赤裸的是眼神,而带刀已经用眼神吻了贺兰慈千遍万遍。 贺兰慈原本还想发作,但是带刀这近乎示爱一般的表忠心,让他止住了脾气,重新打量起带刀来了。 那是一张英气俊朗的脸,配上那一双黑溜溜的眼睛,因为常年没什么大表情,看着呆呆的,倒是有几分憨厚老实的模样。 但是高挑的个子和当暗卫练就的一身强健身体,又给人一种疏离感。 如今带刀在东宫里头穿着元白特意挑选的侍卫服,宽肩窄腰的身体被裁剪良好的衣服给勾勒的更明显了。看上去气派极了。 贺兰慈被勾地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你当然只有我这一个主子。不忠于我你就等着看看,我手段多得很。” 贺兰慈已经被带刀这一番示好,献忠心的话给哄地差不多了,但是他又不想显得太好哄了,所以还好扔点狠话来吓唬人。 带刀拿过三山帽,重新给贺兰慈系上。 “主子务必小心,我就在您的身后。” 从西边那群提着宫灯的队伍已经转了一大遭又回来了,贺兰慈在转角处跟上了,他提着宫灯,回头看着站在高大围墙根下的带刀,眼眶发红,眼眶里的眼泪模糊了带刀的身影。 【作者有话说】 元白:当我死的吗
第48章 时间久了,你总有听话的一天 带刀送走了贺兰慈,小心翼翼地躲着人回来,嘴唇还肿着,因为贺兰慈亲他亲的时间太久了,先是像猫一样一点点亲,到后面是又()又啃,一路咬到()膛前。快半个时辰了还难舍难分。 回来的时候害怕让人发现,带刀连蜡烛也不敢点,想蹑手蹑脚地爬到床铺上,结果刚挨到床就听见黑暗中一声轻笑,直接让带刀背后一凉,汗毛竖起。 “跟哪个小情儿私会去了?现在才回来。” 话音刚落,桌上的蜡烛就冒出了光亮,正是太子元白,虽然脸上仍是带着温温柔柔的笑,但是带刀已经快要吓死了,太子这个人越生气的时候越平静。 这是风雨欲来的前兆。 果不其然,元白掌着灯照着带刀苍白的脸,看他紧张的额头直冒汗。欣赏他仓皇失措的模样。 从身后拿出了一把红剪刀,带刀心下咯噔一声,死死地盯着那把剪刀。 本来想等元白拿起剪刀冲自己来的时候,再闭着眼等着元白的愤怒跟他给予的疼痛。 结果带刀预想的疼痛没来,只见元白拿着剪刀剪开了带刀的衣服,上前一扯,一件好好的衣服就变成了碎片。 元白气的胸口闷痛,看着带刀红肿的嘴唇,()子上红色的()痕,从颈肩一直蔓延到锁骨。 看起来烙下这些痕迹的人似乎很是动情,占有欲也很强,带刀脖子上几乎就没有好地方能看。跟种豆子一样,一个接着一个的,让元白越看越是恼火贺兰慈!!! 元白气的攥紧了衣袖,却又不能像捉拿贼人一样拿下他。明明知道他就像是老鼠一样到了自己家里边,自己却不能像一个主人家一样,拿他是问…… 带刀看着元白气极了后咬牙切齿的模样,似乎是想解释些什么,但是一想自己主子这么做确实不太合适,而且他这样瞒着元白去见贺兰慈也确实是欺瞒,东宫不是他家的后院子,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方。 于是带刀又把嘴唇抿紧了,一副死也不会开口的样子。 元白气极反笑,说:“你现在连解释都不解释了吗?!你个骗子!!!哄完我接着去见贺兰慈,你就这么上赶着去当他的狗?!我现在不是你的主子吗?!你到底拿我当什么了!!!” 带刀听着他的控诉心里也很不是滋味,想驳斥他确实不是自己主子,自己认的主子只有贺兰慈一个人。 但是卖身契确实捏在他的手心里……而且与贺兰慈私会也是事实,只好低下头听他训斥。 不是他有意要背叛太子,而是暗卫一生只认一个主子。可是元白非要他易主,并且一直以主子的身份自居。即使他否认多遍,元白也全当耳旁风,从不理会。 现下自己偷偷见了贺兰慈,元白肯定觉得自己背叛了他,毕竟刚刚才说自己是骗子。 带刀这时候脑子转的飞快,想了很多东西,但是就是想不出一个解决的办法来。 眼见着元白越说越激动,越说越恨,恨不得把眼前的带刀直接撕碎吃下去! 凭什么他贺兰慈就能拥有一切,而自己不过是想要一个侍卫罢了,还不肯认自己为主,对着前主子念念不忘,哪怕身居东宫还只身私会!明明是个连武功都没有的废人了,却还要争着当他贺兰慈的狗! 元白咬牙切齿地捏过带刀的下巴,力度大到要把骨头捏碎,他附在带刀耳边说:“不是要当他贺兰慈的狗吗,行,既然我给你当人的机会你不要,那就别怪我不讲情谊,毕竟……我给过你不止一次机会的。” “他贺兰慈会心慈手软,我不会。只要你一天不认主就给我待着这里一天。时间久了,你总有听话的那一天。” 说着他从桌子上拿出一把铁链子,像是栓狗一样栓在带刀的脖子上。 带刀立马偏过头,身体本能想要躲开,他其实非常抗拒,人人都说他是贺兰慈的走狗,但其实他自己非常介意当狗,他想像一个人一样。 但是他又不敢抗拒,又不能说自己不想要这样,毕竟是他私会在先,太子生气是应该的。 元白看他侧身一躲,猛地掐住他的脖子,按到地上,强硬地给他戴上铁链子,扯着链子逼迫带刀抬头看着自己。 “这么喜欢给贺兰慈当狗,就让你当个够?” 元宝笑着用手指挠了挠带刀的下巴,就像是逗真狗一样逗他。 在女之后带刀就被软禁了,连门窗都给他钉死,不让透进一点光,链子的长度只能在床周围活动,床单后头有叫人拿进去的恭桶,一日三餐都有人来送。 带刀觉得屈辱,为了不用恭桶就很少会吃饭,只是偶尔喝点粥。 其实带刀很害怕这种漆黑的夜晚,虽然暗卫常年活动在夜晚和阴影里,但是习惯不代表不害怕,什么也看不见让带刀很没有安全感,只能背靠着墙,怀里抱着被子。 想起来那晚上打扮成小太监的贺兰慈,他说没有把自己卖了,还说会把自己接回去。然后还亲了自己,结果这种欣喜的心情成了每天度过漫漫长夜的希望。 他还是主子的暗卫,还有可以回去的家。他暗示自己一遍又一遍,告诉自己要等下去。然而这种不安的心情,在梦里又出现了。 他梦见主子身边有了另一个叫带刀的暗卫,还问自己回来干什么,自己支支吾吾地说不出话。 不是你说会带我出去吗?不是你让我等的吗? 梦里的贺兰慈不会笑着亲自己,而是像第一次见面一样,举着鞭子把自己打了出去。 同样睡不好的还有元白,把带刀软禁后自己的并没有想象中的开心,反而更郁闷,他贺兰慈到底有什么厉害,叫人死心塌地追随。而他不过是想要一个暗卫而已。 他想要什么样的暗卫不行,一个武功被废的,怎么还敢拒绝自己。 还背着自己在东宫私会,真是胆大包天,自己管不了贺兰慈还管不了他区区一个带刀? 但是真的把人关起来后,元白自己也已经好几天没有见过带刀的人了,又回到了过去数十年如一日了无生气的日子。 ◇
第49章 我只要你三年的忠心 太子不是一开始就是太子的,他坐在这个位置早就如履薄冰,成了位置最高的靶子。 皇帝膝下儿女众多,光是皇子就有近百个。但是觊觎太子之位的眼睛可不只是这百双眼睛,有前堂之臣,后宫之妃,每个人都为自己的利益站好了阵营,最后只看这至尊之位,到底落到哪位“龙子”身上。 而元白恰巧什么都没有,他既没有前堂臣子的支持,后没有母妃娘家人的支撑,全靠着一道圣旨,胆战心惊地喘息着。 宫里人尽皆知在元白成为太子的那一天,同时也是他母妃的忌日。 在皇上还是太子的时候的时候,他母妃就是皇上的结发妻,等到了皇上登基的那天,他的母妃也如愿成为了母仪天下的皇后,后来也顺利生下了嫡长子,也就是元白。 但是他却迟迟没有封为太子。 皇上来他母妃的宫里的次数越来越少,被塞进后宫的女人也越来越多。 宠妃可以争风吃醋,手段耍尽,但是皇后不可以,她的青丝变成了越来越多的白发,整日为后宫操劳,自己也在母妃的教导下循规蹈矩,不敢僭越一点。 直到有一天皇上破天荒地来到了母妃的宫里,元白听到了他们的争吵和东西被打碎的声音。 就是那一天元白被封为了太子,等他打算把这个好事告诉自己母妃的时候,却被人告知自己的母妃已经自缢。 对外宣称的是薨了。 他这个太子当的是战战兢兢,如履薄冰。 爹不疼娘不爱,身边的人都不可信,还有很多人觊觎这个位置,迫不及待地要拉他下水。 他在宫里摸爬滚打到现在,其中的心酸三天三夜也说不清楚。 原本这样的噩梦已经好几年没有做过了,可是在软禁了带刀之后,却频频做起这样的旧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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