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绿江心里美滋滋的想自己能得多少赏钱,转眼又为时有凤抱不平。 眼看要成亲了,新姑爷每天早出晚归,小少爷也不等新姑爷用饭了,每天都往家主院子跑。 两人是不是闹矛盾了? 小绿江此时看着风尘仆仆赶回来的霍刃,见他一回院子就直奔后院,低声道,“姑爷,小少爷在夫人那儿。” 霍刃脚步一顿,“知道了。” 转头又朝主院找去。 一路上,霍刃叹气。 当初犹豫不决没接受时有凤的心意,就是怕他受相思苦。 这会儿,见他没事人似的,还不趁离别前好好温存,有点没心没肺的样子,他心里又不得劲儿。 不过,只要他开心就好。 霍刃找到主院子时,门口的丫鬟拦住了他。 “姑爷,家主说今日闭门谢客。” 霍刃点头,“小少爷在里面吗?” “在的,说看见您的话,见您自己回去吃饭。” 霍刃只得听话回去吃饭了。 夕阳透过窗户,在地上打下一片暗淡的光亮。 室内安静,凝滞的气息有些闷人心口。 时有凤跪在黑亮的地上,对主位上的时爹时娘磕头,“请爹娘成全。” 时娘面色恼怒,手指抓着扶手道,“你就为霍刃连命都不顾了吗?” “我就说这些日子你不粘霍刃,粘着我们就奇怪,原来你是打的这主意。” 时有凤道,“娘,我并非全为了霍大哥。” 他挺着肩膀,温软的嗓音透着坚定,“圣贤常说达则兼济天下,穷则独善其身。我现在有金手指,有能力去救很多人免于痛苦折磨,我应该去的。” 时娘斜眼看封祁年,都是你教的好。 狡辩都是一套套的。 封祁年道,“小酒,那都说圣贤了,咱们就是普通人。战场凶险,行军舟车劳顿,可不是在山间游玩走走停停的。” 时有凤道,“我知道,我以前常看谢将军的行军札记,我怎么会不知道其中艰苦?” 时娘忧急道,“知道和真的去做又是一回事。你不要再执拗了。” 时有凤目光清明,转而看向封祁年道,“爹爹还记得给我说的小故事吗?” “蜘蛛丝的故事。” 释迦牟尼看到了生前杀人放火的强盗,在地狱的血池中挣扎。 想到那强盗曾经放生过一只蜘蛛,释迦牟尼便大发慈悲想给强盗一次机会,于是将一根蛛丝投入地狱。 正在血池苦苦挣扎的强盗,看到从天而降的蛛丝喜出望外。 强盗用尽浑身力气沿蜘蛛丝向上攀爬,希望能够逃离地狱甚至登入极乐世界。 但在中途休息时,强盗发现其他罪人也源源不断地尾随其后,蜘蛛丝上越来越多的人了。 吃惊、愤怒的强盗吼道:“喂,你们这些罪人,这蛛丝是我的,谁让你们爬上来的?下去,快下去!” 话音刚落,蛛丝便啪的一声断开,强盗又重新掉入地狱的血池中。 封祁年道,“自然记得。可小酒你又没犯错哪里又需要救赎。” 时有凤道,“爹爹也说因果轮回,人会有来世之说。难说我上辈子就是大奸大恶之人。现在天下战乱,百姓水深火热流离失所,而我身上莫名出现了灵泉空间,这难道不是上苍给我的蜘蛛丝吗?” “我要是藏着金手指不用,甚至拒绝帮助受苦受难的百姓,那我的结果和寓言里的强盗有什么差别?” “或者,我即使不畏惧什么因果报应,但是我不能辜负天意。金手指出现在我身上,这便是我的责任和义务。” “我必须担起来。” 时有凤低声道,“我一直想做个有用的人。天下苍生家国社稷我都不懂,我只知道我喜欢看到别人眼中开心的笑。我有能力救人,便做不到看着天下生灵涂炭。” 时娘心底一颤,“说给你说你没用?你不是累赘,你一直是我们的开心果心头宝。” 时有凤垂眸磕头道,“求娘亲成全。” 时娘肩膀一松懈,怔怔看向封祁年。 封祁年一脸欣赏道,“少年热血,才不枉年少,不负春风不负山河。我教出的儿子,自然不是什么懦夫孬种。” 时娘气的手指一抖,没忍住,当着孩子们的面揪封祁年的耳朵。 “你还我儿子!” 封祁年飞快捂着另一只耳朵,时娘还不明所以时,就见一直坐着的时有歌噗通跪地了。 “我也要闯荡一番随军后勤。” 时娘目光被跪的颤动。 时娘想揪封祁年另一只耳朵都没办法了。 她泄气疲倦似的坐椅子上。 封祁年道,“小歌可是时娘自己教的多。” 封祁年端起时有凤事先放在茶桌上的泉水,递给时越男。 “咱们一双儿女都是人中龙凤,天高海阔让他们去飞吧。” …… 月色中天,两姐弟才从主院子出来。 时有凤准备回春汀园,就被时有歌拉去她院子里了。 时有歌得了爹娘许可,背后有他们支撑,筹集粮草也不是难事。 此时正摩拳擦掌想大干一番事业,兴冲冲对时有凤道,“弟弟,谢将军应该乐意我加入吧?” “哪有人会拒绝财神爷呢。”时有歌自言自语道。 时有凤道,“说不定,他一开始就没提出来要时府加入,就说明他有顾虑。” “什么顾虑?不信任我们还是觉得我们没帮助?” “不是。” “应该是……霍大哥怕我到时候伤心或者左右为难。” “这怎么说?” “他这个人,平时看着没架子嘻嘻闹闹的,但正事上六亲不认。一旦时府入局,那都是棋子。” “他不会因为亲人就心软,所以就一开始就断绝了拉拢时府的想法。” 时有歌道,“成大事的人就要理智战胜私情。” 时有凤道,“姐姐你执意要加入的话,到时候受委屈了,我怎么办呢,骂霍刃还是骂自己,我也没办法给爹娘交代。” 时有歌有些心惊道,“他不会把我卖了吧?” “这怎么可能。但是一旦入局,他真的不会讲情面的。” “这没问题,一切为了大局,我心甘情愿。” “好,那姐姐暂时别告诉他,不然他一定会拒绝我们两个上路。” 时有凤盯着时有凤又道,“那,要是你和没谢将军遇见,战乱来临,你还会挺身而出吗?” 时有凤一时没说话。 片刻后,他笑了下,“那我身上这东西就不是金手指,而是催命符了。” “还是达则兼济天下,穷则独善其身。” 时有歌道,“也是,保命都来不及,还如何救他人。” “你们真天生一对。” 不一会儿,门外响起小柿子的声音。 “小少爷,大当家喝醉酒了一直嚷嚷头疼,您快去瞧瞧他吧。” 时有凤急忙起身,见时有凤匆匆离去,时有歌默默腹议: 一个大男人真是太粘人了。 净耍些上不得台面的后宅争宠小手段。
第71章 哇啦啦 第二天早上。 时有凤一睁眼,见霍刃还在床上,不免有些惊讶。 这些天霍刃早出晚归,时有凤也没问他都忙什么. 此时倒是没忍住问道,“你怎么还在床上?” 时有凤一开口,霍刃脸色像是酝酿一夜的酸醋,单手撑在时有凤颈侧,幽幽道,“还没成亲呢,你就厌弃我了?” 阴影压下来,咄咄逼人又像是发疯似的,时有凤脖子一缩,低声道,“白天呢!” 下一瞬,时有凤头顶罩过褥子。 男人含着他耳垂道,“现在天黑了。” “你……” 黑暗里,霍刃的气息格外强劲。 像是猛烈药效似的充斥褥子里每个缝隙,就连时有凤脚尖都忍不住泛起一阵酥麻,蜷缩着摩挲着光滑的褥面。 被窝里,支吾闷声逐渐软绵湿润,透着令猫急地乱窜的声音。 小毛看着褥子吞没了小主人,褥面下不断的挣扎蠕动,小主人还在发出细微的求救声。小毛急地炸毛,喉咙发出咕噜咕噜的警告声。 可小毛不敢冒然上床,它因为这件事狠狠被霍刃揍过。 即使,事后霍刃给它捉了好几只老鼠,小毛也绝不会原谅霍刃。 小毛干着急,最后盯着这床,碧绿的瞳孔有了法子。 小主人每次都是在这床上受欺负,等它把这床毁了小主人就安全了。 半晌过后,霍刃掀开褥子,把时有凤从水汗充斥的余韵里捞了出来。 时有凤浑身软绵绵,任由霍刃抱着他,他手臂上的守宫砂被摩挲的发麻。 霍刃含着浓浓的欲望道,“还有三天。” 时有凤累的嘴角微张着细缝,脸颊通红,双眸半眯着慵懒又倦怠。 “再睡会儿?” 褥面被揉的乱七八糟的,霍刃大手挥赶着皱纹让它变平整。 时有凤摇头,张嘴愣了下,嗓子有些哭腔的嘶哑。 “不要,我要去找娘亲他们。” 霍刃道,“小酒……那好,我和你一起去。” 咽下想要时有凤独自陪他的话。 “不要,我要和娘说体己话,你大男人在旁边杵着干什么。” 霍刃忍不住了,朝时有凤的嘴巴狠狠咬去。 发泄他不满的醋意。 可当时有凤一蹙眉头,锐利的牙齿还未合上又轻轻的舔着那片温软。霍刃低头,那唇瓣被吮吸饱满的胀红,嘴角有丝餍足。 最后霍刃头埋在时有凤的肩膀上,闷闷道,“你真的毫不在意吗?” 时有凤眨眨眼,“在意什么?” 霍刃一抬头,话要破口而出,但又犹豫咽下,不在意不是最好吗。 不在意就不会相思苦了。 他叹气道,“你怎么一点都好奇我这些天出门做什么,也不好奇金库是怎么运出去的。” 时有凤虚虚望着头顶帘帐出神,不甚在意道,“我以前就说了啊,你不惹我我不管你,你惹我我也不管你。” 这句话像是触发什么机关似的,霍刃黑眸一下子就热了,也升起了暴躁的凶性。 他抬头朝时有凤盯着,时有凤抬手没力气的拦住他口鼻,“没力气了,不来了。” 亲昵的嘟囔声让霍刃焦躁的心绪霎时静了下来,像是虎视眈眈的狼低头退回了阴暗里。 “你哪回出过力气?” “如果哭也算力气的话,当我没说话。” 时有凤见霍刃一脸幽怨郁闷的样子,开口道,“霍大哥干的大事,我又帮不上忙,而且,我爹说伴君伴虎,别什么都瞎打听,好奇害死猫。” 霍刃拧眉,“我有这样?你不能因为我对旁人如何,你就退居旁人的距离来看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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