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你们今后二人同心,相互体谅,岁岁安康。” 封祁年伸手握住时娘的手轻拍安慰,只高声对下面的新人道,“礼成。” 时有歌看着一脸难掩幸福的弟弟,那总是在春汀园笑得柔和的弟弟要嫁人了。 时有歌板着脸看向霍刃,“他要是瘦了,不爱笑了,不爱吃饭了,我肯定饶不了你。” 霍刃一一应下,“我一定把小酒养的白白胖胖的。” 时有凤心里充盈着温暖的幸福,嘴角梨涡一直浅浅荡漾着。 他贪恋这一刻阖家团圆美满的日子。 大红喜袍衬映的时有凤脸颊绯红,美人越发灼灼逼人的矜贵和温柔。 只瞧一眼便知道,他是在爱里长大的,他也不会吝啬给予爱。 他在那里就浑身闪着光,夺目、惹人流连。 霍刃余光没忍住一直朝时有凤瞥着。封祁年见状,“别跪了,起来吧,接下来就是送入洞房了。” 霍刃立马叩拜,扶时有凤起来。 时有凤被洞房二字羞臊的脸热,霍刃拉他,时有凤顺势起来,却没接过霍刃的手,而是朝坐上的爹娘走去。 时有凤趴在时娘的膝头,像孩子似的埋脸害羞撒娇。 时娘笑得眼里有泪花,“哎呀,别让小霍等了,快去吧。 ” 时有凤难为情的很,封祁年眨眨眼道,“小酒,爹爹有一份惊喜给你。” 封祁年从桌上拿来一个包装精美的锦盒,“回去再看吧。” 封祁年低声道,“保管小酒玩的开心,但是切忌不能伤人。” 时有凤薄红的脸微微发懵,他还没反应过来,霍刃已经接过了。 封祁年看着霍刃在旁边神色淡然镇定,但手臂僵硬绷着腰身,好似随时做好了抱人洞房的准备。 封祁年低声咳嗽道,“好了好了,把人抱走吧。” 话音一落,刚刚还趴在时娘膝头的时有凤,就被凌空抱起。 他下颚枕在霍刃肩头,看着首座上爹娘的笑脸越来越远,越来越模糊,时有凤眼下蓦地一热,悄悄低下了头。 霍刃轻拍他后背,低声安慰道,“今后会把爹娘接来一起住的。” 时有凤一路都没说话,静静地窝在霍刃怀里。周围熟悉的院子路口、花草树木,此刻都披上了一层浅浅的红纱悠影。 时有凤被抱回春汀园,发现院子里红绸结彩,牡丹芍药开的灿烂喜气,窗户贴了囍字剪影。 时有凤道,“不是说不弄,要低调吗?” 霍刃道,“这已经很低调了,都是我的人采办的,这点小事小酒就宽心吧。” 霍刃一边说,一边抱着时有凤进了屋里。 时有凤刚被放在大红锦被喜床上,他便迫不及待打开霍刃手上的锦盒。 好奇他爹爹神神秘秘送的啥。 这一开,时有凤霎时怔愣了。 避火图和一些奇怪的小玩意。 时有凤又想起他爹说的话,顿时脑袋被雷劈了一般,嘴角微张地看着霍刃。 时有凤霎时想到了什么,恼羞道,“定是你让爹爹误解了我。” 霍刃早就被他勾的心痒,穿着喜袍的时有凤简直把霍刃迷得神魂颠倒。 明艳的水眸又泛着旖旎,里里外外都将属于他了。 “唔……” “这么着急干嘛。”时有凤正在质问,却被压倒在床上,瞬间羞臊的嗔怒。 “这一天我忍好久了,小酒。” 时有凤耳边被低声酥麻的一颤,随即心里也有了涟漪。 大手窸窸窣窣的从他脖颈摸索而下,腰带渐渐被扯松,时有凤呼吸逐渐急促。 每一下呼吸都好像牵动心尖收缩,没了衣衫遮掩的细颈在湿润又燥热的边缘忍耐着。 霍刃的气息,令他心神颤抖。 青丝凌乱,喜袍退至手臂处,时有凤薄薄张开嘴,仰面倒在那里,承受着落下来的深吻。 没一会儿,漂亮的双臂环着健勇的脖子,喜袍退至守宫砂下方,层层迭迭的衣衫没入脚踝。 温软的嗓音带着抑制不住的情~动,“夫君~仰着好还是趴着好。” 霍刃呼吸猛的一滞,脑袋空白一片。
第72章 乌拉拉 好雨知时节,细微的水声滋润大地,良宵里春意盎然。 “唔,霍大哥,霍大哥,床晃的厉害,是不是……要塌了……” “我就当是小酒的夸奖了。” 霍刃话一说完,咔嚓一声接着砰的一声,时有凤尖叫出声。 …… 床帏被挂在梁下的尾架顶部勾着,平整的床面斜断了一角,床帏不安的晃着。 时有凤的背后被抖得斜滑,要不是霍刃搂抱的快,时有凤都要随着斜面滚下床了。 床真的塌了。 两人一下子都懵了。 床帏扯下来一块,灯火通明的龙凤喜烛照进床内,时有凤没穿衣服,羞地浑身像个红虾子。 朦胧光有朦胧光的美,明亮处有明亮处的艳,霍刃很快就没心思想这塌床了。 他哄着时有凤又继续完成人生大事。 “可是床……” “别管。” “看我。” 时有凤怕床再塌了克制着动静,霍刃脸皮厚丝毫没负担。 他又总觉得半遮掩的帘子让人不安心,龙凤喜烛泄进的亮光都好像在瞧热闹;霍刃一下下的毫不收敛,时有凤紧张又担心,身体反而更加敏感刺激了。 最后嗓子再也压抑憋不住,泄出了声。 …… 第二天早上,两人起来晚了。 时有凤醒来,浑身酸软的厉害,虽然睡前霍刃给他喂泉水了。 他瞧霍刃精神抖擞的,活像是吸足精-气的精怪。 可此时盯着他,那目光还垂涎三尺似的虎视眈眈。 时有凤拿褥子裹紧自己,仅仅光洁的肩头在青丝下若隐若现的。 霍刃凑近闻嗅,“小酒全身上下都是我的味道。” 时有凤臊的脸通红,还真抬手闻嗅自己胳膊,守宫砂没了,这一松手褥子便没了遮挡,浑身上下的红梅开的正艳。 见霍刃又要压来,时有凤伸脚抵住他下颚,“不行了,你要节制。” 霍刃捧着脚,低头亲下,“还没刮胡子,不刺么。” 时有凤痒地缩回脚,霍刃趁机抱着时有凤,在他耳边道,“昨晚小酒好棒。” 低哑餍足听的人面红耳赤。 时有凤恼羞不语。 白天是白天的事情,晚上是晚上的事情。 “你再没正经,我踢你了。” “好好好。” 两人在床上腻歪了下,才起来洗漱。 衣服还是霍刃给他穿的,霍刃那目光像是狼一寸寸逡巡自己的标记物,看得时有凤浑身发紧。 任由霍刃笨手笨脚的伺候他,时有凤目光无措的乱飘着,最后便见床上锦缎褥子破了两个洞。 目光又扫到斜塌的床面,一只床脚低矮了几分。 时有凤脸热的厉害,他扯着霍刃的袖口,指了指跛脚的床跟,“把它修好。” 霍刃道,“这简单,直接割断其他三个脚不就行了。” 不过,霍刃看着这重工的拔步床,不觉得自己把床做塌了。 他低头扫去床底,就见那床脚断裂处被锋利爪子留下深深的抓痕。其余三个床脚都被锋利的齿爪啃咬的断裂了一半。 床脚下还有一堆木屑。 霍刃起身拍了拍手道,“是小毛干的。” “你昨晚发疯似的,现在倒怪小毛。”时有凤嘟囔,嗓子还有些嘶哑。 时有凤越哭霍刃越失控,最后两人接连都没了意识,叫声、嘎吱声、晃动声都随着汗水和泪水搅和成了一片混沌,一夜好像生生世世般的起起伏伏光怪陆离。 只记得他们都晕了头,醉酒似的疯狂,最后都忘记了谁是谁,忘了从前没想今后,只记得都拥有着对方渴望着彼此。 时有凤响起昨晚的动静,脸一阵阵发热,霍刃也太可怕了。 霍刃亲昵难掩满足,“媳妇儿,真不是我干的。” 又不可能叫时有凤趴地上看痕迹,他便只能把门口张望的罪魁祸首提溜进来。 小毛被捉住,爪子梅花瓣都挣开了,锋利的猫爪子张牙舞爪的亮着凶人。但它完全不敢抓挠霍刃,只哈气龇牙凶瞪着霍刃。 霍刃把小毛爪子掰开看,里面果然还有木屑。 时有凤一瞧,果真是小毛。 小毛委屈地朝时有凤喵喵叫。 “你出去,我和小毛有话说。” 霍刃松开了小毛,出了里间却转到屏风后偷墙角。 只见他的新婚娇妻抱着小毛,眼眸春水含情,嘴角梨涡羞臊。 “他没欺负我呀。” 小毛似听懂又不懂的歪头喵了声。 细白的手指抚摸着猫头,几分娇羞细语,听不清,但霍刃从那鲜红饱满的唇瓣读出了唇语。 ——“我喜欢的。” 时有凤说完脸埋在小毛肚皮里,只留一双红晕的耳廓。 时有凤的身材在他眼里过于娇小脆弱。还担心新婚妻子害怕,在床上有些磨合适应期。但出于意料的,妻子主动配合,两人合拍的堪称完美。 霍刃嘴角压不住的翘着。 霍刃出了外室,吩咐门外的绿江找人把床据平整。 想着昨晚的动静,小绿江脸红了。 小少爷完全没平时内敛克制的性子,叫的好大声。 小绿江欢快地去主院领赏钱了。 时有凤两人就在自己院子用饭。 时有凤浑身软乏,便也没出门。 霍刃叫下人把贵妃榻搬在屋檐绿荫下,时有凤就闲散地躺在霍刃身上,看着小柿子逗小毛。 孩子笑的天真无邪,一人一猫童趣盎然。 扑完蝴蝶扑鸟雀,院子里热闹又清闲。 霍刃摸摸时有凤的肚子,心里又有些复杂了。 他握着时有凤的手吻了下,想着时有凤要是有孕,他又不在身边怎么办。 还有半个月就要动身了。 是不是再见面,时有凤身后会探出一个小脑袋,那张小脸似他又似小酒,好奇又探究地望着他。 “你干嘛一直摸我肚子。” 时有凤半阖着眼皮,被摸的困倦,恰好阳光被绿荫过滤,只碎光浮动的清爽。 霍刃道,“抓紧和孩子熟悉熟悉。” 时有凤脸上闪过心虚,抬手别开霍刃的手,“怎么可能一夜就有。” “或许呢?” 霍刃低头亲他额头,鼻子忽的闻嗅,“怎么有丝药味?” 时有凤脑袋往他怀里蹭了下,闭眼道,“刚刚你耍刀的时候,府里的大夫来给我递药丸了。” 时有凤考虑到要和家人分开,便以泉水和滋补的药材熬制药丸,方便携带。 时有凤这么说,霍刃便没有起疑。 太阳逐渐登顶青空,蝉鸣声声开始燥热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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