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磨牙道,“我要是被敌军绑在城墙上,你是要我还是要江山。” “这还用说,自然还是你。” 霍刃毫不犹豫的脱口而出,让时有凤怔了下。 时有凤视线凝滞的看着他。 靠在床背上理直气壮的男人晃了他一下,“我的问题呢。” 时有凤唔的轻声隐忍,被逼的面色涨红,伸脖子讨好亲霍刃,霍刃下颚避开,眼睛盯着他,非要时有凤选择。 “小酒还可以问我两个问题。” “比如小酒和我父母掉河里,我先救谁。” “比如这世上,谁才是我心里最重要的人。” 霍刃说一下抬一下,时有凤被折腾的如蚂蚁乱咬的难受。 被撞得支离破碎的心神勉强撑着一点岌岌可危的理智,“你怎么了?有什么问题说出来好吗?” “不好。” “我就要你猜。” “所以小酒现在连猜我心思都不肯费功夫了吗?” 霍刃说的委屈,底下却凶悍的欺负他。 时有凤咬牙忍住细声,低头亲了霍刃心口处,一股火烧的绯红透出脸颊,“夫君~~” 眼波潋滟,软声情-浓。 霍刃低骂一句,随即天旋地转,时有凤被压在了床上。 …… 在霍刃侧颈汗流与青筋骤跳之际,一道勾人心弦的柔声破开雷霆混沌,在他脑海里轻响,“君心似我心,不负相思。” “哈~” 霍刃张大嘴巴喘~息着,下一刻搂着时有凤寻那乱他心神的唇瓣吻去。
第74章 嗯啦嗯啦 霍刃爽了,那时有凤晚上的日子也好过些。 只是一到白天,霍刃稍稍没打眼,时有凤又不在眼皮子底下了。 甲一看着自己老大四处寻人那样子,和一条可怜兮兮又想发疯的狗没什么区别。 当初老罗是怎么雄心豹子胆,敢私扣住玉坠没给小少爷。 主院里,时有凤正在听时越男和时有歌商量如何筹集粮草的问题。 时家本就在恒州有几家米粮铺子,商队路线成熟,就算时有歌一人去闯,也不费什么心力。 外加上蛮牛山背后还有楼船海运和河运,时有歌需要做的,是如何使底下的人服众听她调遣。 “娘,你就放心吧,你交给我打理的几个铺子,银子是有目共睹的。” 时有凤也道,“姐姐是娘一手教出来的,娘就放心吧。” 时越男道,“小歌聪慧果断,但性子还是骄躁急切了点。” 时有歌不这么认为,她这叫雷厉风行。 时有凤安慰他娘道,“娘亲你放心,霍大哥会护住姐姐的。” 三人说话时,管家张叔匆匆赶来,“夫人,知府公子不顾阻拦闯了进来。” 张叔说的气愤又焦急。 之前小少爷被掳走,夫人病重,外人以为老爷又是个拿不住事的人。时家堡和官府趁火打劫,好像时府已经是他们囊中之物。已经开始私自定夺大小姐的终身大事了。 那知府公子就想对大小姐强取豪夺。 要是夫人身体好还有指望,可如今时府已成了强弩之末,老爷如何和时家堡、官府抗衡。 张叔道,“夫人,要不您带着大小姐去跟新姑爷上山吧。” 时越男病愈的事情谁都没告诉,甚至每天还擦了些憔悴的粉末。 时有凤也只在后院走动,知道他回来还成亲的,都是信得过的家仆。 关于新姑爷的来历,底下人都不知道。 不过看那长相,都下意识往山匪上靠了。 尤其知道小少爷不愿意怀男人孩子,只当时有凤是被逼无奈才成了亲。 平日就瞧着男人追着小少爷身后跑。 此时,张叔觉得时府没了支撑,只能寄希望主子们去土匪窝里避难。 时有歌一听那个泼皮纨绔又来找事,直接对时娘和时有凤道,“娘、弟弟你们放心,我这就把他打出去。” 时有歌说完就气势汹汹出了门。 时越男不放心,叮嘱时有凤别出来,自己也跟了去。 时有凤倒是不担心,这是时府,还能容他知府公子乱撒野吗? 他这个想法是没由来的底气。 或许,家就是避风港,好像只要在时府里,就没人能欺负他和他的家人。 而且,这里的动静,很快就会传到他爹和霍刃的耳朵里。 不一会儿,时有凤就听到了外面时有歌的动静。 “赵公子,私闯民宅,当青崖城没有王法了吗?” 时有歌带着下人拦住了赵笙明的去路。 赵笙明手拿风月仕女扇,被酒色掏空的身体看着浮肿的虚胖,那眯眯眼里看人,都是审视货物的打量。 “时大小姐,别敬酒不吃吃罚酒。青崖城已经变天了。” “乖乖听话,我还能八抬大轿明媒正娶。” “像你这样抛头露面到处跑的小姐,能被我看上,是你的福气。” 时有歌一鞭子扬去,赵笙明身旁的打手扯住了鞭子,再回扔的力道把时有歌攘了后退。 时有歌定住脚步,面色更鄙夷道,“做梦,你的后宅娇妻可装不下我的志向。” 时有歌傲气,带着刺儿,摘不下来便惹得万花丛中过的赵笙明驻足不前。 他知道时有歌同一般女子不同,作为铁娘子时越男的接班人,是时家堡都不忍狠心摧残的人才。 所以时家堡才提出来,把时有歌嫁给他,巩固两方关系。 虽然他之前是中意好奇她弟弟时有凤。 这姐弟一个个心高气傲,一个名字带凤要飞上枝头,却被山匪掳走。至今还是茶余饭后的谈资。 一个黄毛丫头大言不惭说要打败时家堡,要走出青崖城成为一代有名有姓的女商人。 时家堡的危难即将来临,她一个依托时家堡庇护的丫头能掀起什么风浪。 赵笙明此时略带傲慢的同情道,“你迟早会后悔的。” “滚。” 赵笙明刚准备垮脸,身后就传来一阵咳嗽声。 他一扭头,只见丫鬟搀着面容苍白的时越男出来了。 “赵公子,小女娇纵冲撞了赵公子。” “只是,赵公子这般带着人来,时家堡的颜面怕是过不去。” 时越男有气无力的说着,又道,“上月族长寿辰,不仅知府大人亲自提笔贺寿,就连周围州县的官员都前来祝贺。那可真是青崖城一年一度的盛大场面。” 赵笙明面色霎时难堪。 这无疑不是触碰了心结底线,强龙压不过地头蛇。 时有歌讥笑道,“说好听的,青崖城知府姓赵,可谁不知道姓时的才是青崖城的主人。” 赵笙明气的面色有些扭曲,但随即嘴角一勾,邪魅一笑。 “咱们走着瞧。” 他扇子一展,笑道,“哦,听说夫人还会带着家人外出求医,祝你们一切顺利。” 赵笙明说完,便扬长而去。 一副神气不屑与蝼蚁费口舌的架势。 出了时府,他身边的打手便道,“公子,要我带人把时有歌抢来吗?” “蠢材,这种女人要她心甘情愿趴在地上求我才是趣味。” “吩咐城门守将,对时府车马放行。” “一放一抓,等她回来时,就知道这青崖城谁才是主人。” 赵笙明回到府中后,他爹赵知府正一脸严肃的看着他。 “这关键风头,你一点性子就耐不住,非要招惹时府?” “时府看着时越男病重,但运道好的有点邪性,不然怎么都整不垮。你还是安分点。” 赵笙明便是瞧不上他爹这瞻前顾后,优柔寡断的性子。 真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年轻时被人当棋子,搅进立储纷争失败被贬青崖城后,便多疑思虑谨慎。 害得他知府公子的风头还没时家堡的嫡系大。 不过确实如他爹说的,时府的气运好到有些邪性。 如今齐王要动时家堡,时府便在这个关头出城寻医,怎么都像是避风头的知道些什么。 所以他才上门去亲眼查看究竟。 见时越男还是那副病入膏肓的样子,心底疑虑没了。 那时候,他爹还没归顺齐王,一个多月前时府就开始变卖铺子。可能她就知道自己身体不行,支撑不了时家堡的打压,带着家人避难。 阴差阳错避开战乱,可见时府真是气运好到邪性。 “爹你放心好了,时府张狂不了多久,我这次去就是让他们先高兴会儿,到时候哭着跪地求饶才更有看头。” 赵知府想齐王那边的动静,心里放心了。 他设宴邀请时家堡族长,瓮中捉鳖再里应外合,齐王二十万大军攻打一个小小瓮城时家堡,那不是手到擒来。 只是,时家堡狡猾,要是没个名头设宴,他不一定会来。 弄什么名头好? “笙明,你脑子聪明,你想想什么名头设宴好。” 五天后,城里便要换天了。 日出日落,天边云卷云舒。 一切悲欢离合、暗流危机都悄然藏在燥热夏夜中。 一扇扇大门深庭里,灯笼高悬与星月争辉。 这里只有离愁的苦闷和新婚燕尔的热情。 朦胧的光晕随着床帏的流苏颤抖着,渴望的身体,酸胀的情深,焦躁的离别,在夜晚发酵。还未分开,霍刃就一遍遍在时有凤耳边确认。 话不明说,只耳鬓厮磨中不停喃喃喊着小名。 霍刃情动翻涌带着酸楚,一点一滴全都严丝合缝的喂给了时有凤,希望他身体的每一个部位、皮表都能感受到他未严明之意。 那含糊哑声含着厚重的情与欲,令时有凤神魂颠-倒。 “小酒,小酒……” 时有凤被放在床沿边,男人的脑袋埋蹭在膝盖间,他躬身捧着脸要亲,霍刃便迫不及待起肩吻去。 “唔……” “小酒,小酒……” 几乎一夜。 时有凤流干的泪水,哭哑的嗓子被泉水滋润,最后泉水又从别的地方流了出来。 放纵。即使第二日他们要离开时府了。 第二天早上,时有凤浑身酸软,霍刃一脸懊悔地跪坐在床边。 一睁眼就瞧他这般,好像昨晚那个疯狂的人不是他一般。 “这又是怎么了?”时有凤慵懒半睁着眼,嗓音是没睡醒的软绵嘟囔。 “对不起,我昨天太过火了。明知道小酒今天也要赶路,应该让你好好休息的。” 时有凤没出声,而后懒得动一般脖子敷衍的往霍刃身后瞧了下。 “没有尾巴呀,可我好像又瞧着狼尾巴摇着,又装乖卖可怜。” 霍刃耷拉着眉眼,高挺的眉骨掩下凶性显得可怜兮兮的,像是被抛弃一般。 可不是,他的妻子并不留恋他。 时有凤慢吞吞起身,霍刃立马扶着他,时有凤道,“没那么夸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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