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无忧并不想说清楚这些事情,总不可能说自己和谢时桉一夜成欢后被谢时桉以身献祭两个人一起死了吧。 金元子狐疑的看着许无忧那思考的模样,感觉离他想的八九不离十了。 许无忧最后烦躁的揉着头发,“啊啊,反正就是死了然后又变成现在这个鸟样了,不知道怎么到之前的身体和时间,走一步看一步吧。” 他望向被覆盖了雪的谢府,“金元子,叫你出来是跑腿的,看到这里了吗?” 金元子随着他手指的方向望去,“看到了,这是你为我打下的江山?!” 许无忧:“不是…还没打下。” 金元子总感觉不太妙,[不对劲,这很对劲。] 平常抠门到不行的箫君彻居然破天荒的用金子喊他出来跑腿。 许无忧:“你巡视那边一半,我这边一半,找到谢时桉通知我汇合。” 说罢他身影就消失了。 留下金元子一只乌鸦风中凌乱。 金元子:[我就知道,要不是为了谢时桉,他这个小气鬼哪里有这么大方。] 金元子又望了一眼,[谢府啊,这小子真是和他师尊是孽缘,剪不断还乱呐—] ——— 谢时桉跟着谢府的下人来到了谢家最偏远的小院。 他们走的这条路看上去有些年头,地上落的雪被脚踩过的泥泞变得浑浊,露出了一条石径小路。 因为年久失修的缘故地上铺的石子都有部分没了,露出的泥土黏在谢时桉白色的靴子上。 带头的两个女仆从推开比较破旧的木门,木门许久未使用一般,发出刺耳的“吱呀”的声音。 两个仆从嫌弃的用左手捂着鼻口,右手使劲的挥着,企图挥掉空中弥漫的灰尘,眼神满是嫌恶之色。 “就是这了,进去吧。”她们两个没好气的指了指这个破旧的小院。 对比一路走来的谢家前院和主院此刻已经点上灯火,而只有他被带到的小院,黑灯瞎火看不见一丝烛光。 谢时桉的贴身丫鬟小琴不依,生气的指着前方破旧的院子,“这样的地方让时桉少爷怎么住?” 小琴:“而且天气那么冷,少爷这几日又没日没夜的做马车赶路过来,一路上舟车劳顿的,你们也不知道收拾下,外面灰都这么大,更何况里面呢。” 两个仆从珊珊的笑着,“少爷?呦呦呦,还真当自己是谢家少爷,别以为我们不知道,不就是在外面的一个私生子,有脸回谢家,给你们有的住都不错了。 “脾气还这么大呀,不住就不住呗,关我们什么事。” “今天谢家祠堂的事情闹得沸沸扬扬的,是真不要脸啊,害的谢家鸡犬不宁的,你以为你们是大佛我们还得端着啊,我呸。” 小琴:“给个这的破地方还不说让人说了?!” “你们看看这个门烂的都要掉下来了,院子里面杂草横生一点修剪都没有,这样的房子都不知道荒废多久了!!这是人可以住的地方吗!?”小琴见她们这么说谢时桉气的争论。 “爱住不住,你们什么样的身份住什么样的地方。” “别和这种不干净的人说这么多,晦气。” “就是就是。” 小琴气的就想上去撕了她们的嘴,被谢时桉拦住了。 谢时桉摇头,示意她不要再和他们争论了。 小琴知道自己家少爷的性子,不爱苟言不善于为自己辩解,明明外面流传的都是一些莫须有的事情,他们怎么可以这样侮辱少爷,她根本不能咽下这口气。 “呦,小丫头片子还想打我们呢?来来来这里打。”婢女把自己的脸伸到小琴面前挑衅的拍了拍。 另外一个仆从见小琴气的脸都红了脸上的笑容更灿烂了,“哈哈哈,跟你们少爷多学学吧,规矩这种东西就是对你这种不知道天高地厚的丫头片子,这打下去没个十两八两可起不来。” “我们是人好,好说话,和你这种小丫头片子不一般见识,要是闹到老夫人那里看明天是你的嘴更硬,还是我们谢府的板子更硬!” 两个仆从见谢时桉被骂都不敢还嘴,觉得谢时桉自觉知道自己一个私生子上不来台面,不敢说什么,随后又骂骂咧咧了几句就走了。 小琴无奈的看向谢时桉,“少爷…她们太欺负人了要不我们回山庄去吧。” 小琴:“这样的破地方真不是可以住的,天气又凉您身子不好,他们就是虐待您。” 谢时桉环顾了下四周,叹了一口气,“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小琴心灰意冷,只能先去院子的门前,她其实也知道少爷是身不由己,可是她从小失去双亲,被少爷的母亲捡回来。 少爷的母亲对她来说是恩人是再生慈母听到有人诬蔑少爷和少爷的母亲她就控制不住的想回嘴发泄愤怒。 今晚如若不是少爷拦下,她要是真伤了那两个贱婢,免不了一顿皮肉之苦,说不定还会牵连少爷。 但是她比这里的所有人都要知道谢时桉的母亲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夫人明明是貌比天仙,是淡静若莲,是非常温柔和顺又极其善良的人,才不是流言中那种看中名利金钱不择手段的人。 她见不得谢时桉这么受欺负,只是她身份低微,什么都做不了,只想伺候在少爷左右报答恩情。
第8章 这个冬天有人难熬了 谢时桉和小琴相处了十年,在母亲去世所有人都离山庄而去的时候,小琴一直守在他身边无微不至的照顾。 谢时桉在这个陌生的地方说不害怕是假,有小琴陪着倒也心里流淌着一丝暖意。 小琴看着门口匾额上写的字迹,读出了声,“煜—竹—堂。” 手摸上门,看着手指上厚厚的灰弹了弹,面色无奈,读完又又叭叭了两句不好听的跟着,“名字倒是取的好听,就是这灰尘厚的可以盖被了,谢府个个都是大忙人哦,都没空清扫清扫。” 小琴:“就让我翠琴来拯救你们吧。” 她傻呵呵的对着谢时桉乐着,“少爷不怕,小琴勤快,和这里那些懒鬼不同,保证干干净净的让您过的舒心。” 谢时桉鼻头一酸,小琴其实也就比他大7岁,可是做什么事情都细细为他打量。 小琴一把推开木门,眼见上面的灰尘如白雾一般落下,小琴大喊,“少爷快退后点有好多灰尘,咳咳咳!!!” 她刚推开门来不及躲闪就已经急切的开口让谢时桉避开,自己被呛的够呛,不停的咳嗽。 灰尘在空荡的房间里面印着月光弥漫着,过了一会才消散,小琴走了进去,借着月光找到里面是油灯点燃。 “还好里面就是落点灰尘了,没有破旧到那种不能睡的地步,时桉少爷,我先帮你把这边的桌子凳子擦一下,您坐里面来,外面冷。” 谢时桉已经脱掉了身上的外套,也撸起袖子去帮忙活的小琴。 小琴刚回头就看到他这个样子,吓得失声大叫,“少爷您怎么能干这样的活呢。” 她赶紧走过去去抢谢时桉手上的抹布,谢时桉躲着没让她抢走。 谢时桉:“小琴,你一个人忙不过来,我帮你。” 小琴连忙摇头,“不行不行。” 小琴心疼的看着谢时桉白皙娇嫩的手被冰冷的水冻得通红,可是对上少爷坚定的眼神,她知道她没办法让阻止谢时桉了。 小琴望着铜盆里的冷水,道,“我去烧壶热水,到时候加到这里面来,不要冻伤了少爷。” 谢时桉还想出言拒绝,小琴就急急忙忙在他开口之前跑出去去厨房烧火了。 许无忧坐在煜竹堂房顶上,他来了好一会了,该听的不该听的都听了。 金元子气的在屋檐上跑跑跳跳的来回踱步,“君彻,要不然我们去把那两个婢女的舌头拔了去,这大雪天的就让你师尊住这种陋室就算了还出言如此难听。” 许无忧前脚和金元子刚分头找谢时没多久,后脚金元子就在谢家破旧巷子里发现了他们身影。 面对金元子的话,许无忧倒是觉得这个冷面师尊罪有应得,毕竟谢时桉一直都这副孤傲的性子,藐视他人一般,别人讨厌他也不是不无道。 比起金元子看到这种小事就火急火燎的性子,许无忧倒是淡定多了,“白费那力气干什么,就是来看看他究竟是师尊谢时桉还是这个时间段十岁的谢时桉。” 许无忧:“再说了,他一个谢家私生子被人冷眼相待是他该的。” 许无忧:“就像别人说的,哪里有怎么尊贵,谢云端估计都没有他架子大,简单的打扫卫生还不会,又不是猪。” 毕竟谢时桉的到来不可否认的害死了谢云端的亲生母亲。 谢时桉突然打了个喷嚏,不知道是夜入更深了寒意更浓所以着凉打的喷嚏还是有谁在想他。 谢时桉当然不相信第二种那种虚无缥缈的想法。 许无忧没有注意到谢时桉打了喷嚏,他心里此刻是怒气冲冲,[我倒是想看看师尊啊师尊之前一直没有说出口那心猿意马的心上人是谁,被我伺候的舒舒服服心里居然还想着别人!] 许无忧:[呵,相处十年就只是默默睹物思人却只字未提的心上人,师尊你当真把她保护的真好。] 金元子看着箫君彻这副幸灾乐祸的模样在心里偷偷怒骂他渣男。 金元子:[呸,我看你和他鱼水之欢的时候可没有这么冷漠无情,当真是渣男!] 之前拿下天玄司刚俘虏到谢时桉的时候天天“虐待”人家,和人家拼刀是拼的没日没夜的,旁人又有谁看不出来…箫君彻这个混蛋爱慕谢时桉。 事到如今金元子只觉得箫君彻的嘴比金刚石的还要硬!! 金元子也只能在心里骂着许无忧,嘴上是一个字都不敢讲,别人不了解箫君彻,他金元子还不了解吗,最怕就是腹黑小人许无忧拔掉它全身的羽毛。 许无忧从房顶瓦片的缝隙立马看见谢时桉笨拙的拧着手里的毛巾擦拭这卧房的桌椅,书柜,木床… 谢时桉哪里干过活,这样笨手笨脚的擦拭,自己白色的衣袍袖子上面都沾上那上面厚厚的灰尘。 谢时桉他本人更是好笑,就这样蹙眉看着自己衣袖上一大片的灰色污渍,一愣一愣的呆的像个大头鹅。 许无忧扶额,谢时桉怕是根本没有想明白他明明把袖子卷起为何还是沾到了灰尘。 他俯身擦灰尘的时候虽然卷了袖口,但是并不紧,袖口后面的衣袍落了些下来沾上了灰尘,而谢时桉太过于专注只看了前面卷起的袖口安然无恙,却不知后面的早已被他沾上灰尘。 金元子歪着脑袋顺着许无忧的视线也从破旧的瓦砖口往里看,“这谢时桉哪里是干活的料子,后面的衣服都要让他当抹布了。” 许无忧:“金元子,不说话别人就不知道你是乌鸦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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