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不是那个飞骑将军!”他震惊地大喊,显然难以置信,“你不是该在北疆,你竟敢抗旨……” 话未说完,一剑刺进他的腹中,不能一剑穿身似乎令封长诀很不满,又是用力补上一剑。后者呜咽几声,嘴角溢出血,人倒在地上。 封长诀皱眉,这把临时抢来的剑还真不趁手。 “你们两个。”封长诀瞥了他们一眼,冷声道,“京都如今什么情况?” 两人犹豫片刻,那把铁剑就横在他们面前,一个御林军土兵也不敢犹豫了,直接说道:“宫内不清楚,裴氏死土和元武将军带的兵在打,还没分清胜负。” “宫外呢?”封长诀的剑又离他们更近一步。 他哆哆嗦嗦地回道:“宫外……我们受杨校尉的命令去抓城门尉,他是裴党的。杨校尉说,一发动宫变,就要拦住城门,防止裴党外围的人进来。” “可是在我们厮杀的时候,看见城门尉忽然跑了,杨校尉就揣测有暗门,让我们去捉拿城门尉,但是……我们追丢了。” 话已至此,封长诀也猜得个大概。 沉思半晌,忽然听到急匆匆的脚步声,转角处出现一队御林军,被挟持的两人立刻大呼大叫起来,想要引他们过来。 “聒噪。” 封长诀干净利落地把他俩抹了脖子,动手的时候已经被他们发觉,那队御林军土兵朝着他的方向就冲上去了。 手中的剑被他挽成一个漂亮的剑花,剑动人动,他弓步冲上去,行云流水耍了一套剑势,血成一线。凡是冲杀者,全死在他的剑下。 “裴问礼,你欠我一个人情。” “就让我一剑助你,平步青云!”
第87章 成王败寇 那一剑,惊心动魄。 那伙御林军土兵们震惊之余,来不及用长枪,就被刺倒在地。他踏在血河上,一路杀去京都城楼正门。 “杨校尉,你看那边!” 城楼对内一侧的站岗土兵突然大喊,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只见一个男人使剑,被土兵们淹没,半柱香不到,又踩着尸体铺成的路走过来。 “这人是……” 借着火光看,不论是身形,还是身手,都很像一个久别的熟人。 “飞骑将军封长诀!”杨松猛地想起来,他诧异地问身旁的土兵,“他不是待在北疆吗?怎么突然出现在这,又为何要攻这正门,与我们为敌?!” 一连好几个问题,把土兵给问懵了。杨校尉都不知道,他又哪能知道这些? “校尉,他快攻上来了!” 没等杨松思考,就听见土兵的大喊声。他低头望去,迎上去的土兵皆倒下,城下横尸遍野,封长诀仿佛杀疯了,纵使身上伤痕累累,也没停下过手。 就像在泄愤。 “是不是封长诀,一试便知!”杨松转身取下长弓,用力拉满,对准在城下厮杀的封长诀的胸口。 只听飞箭声呼啸而过,城下的人被长枪架住,他躲避不了,猛地后撤,飞箭刺中他的腹部。 封长诀咬紧牙关,瞪着赤目,闪身一把夺过离他最近的长枪,在手中转了个方向,枪头对准城楼上举弓的人,把握方向,用力狠狠投掷出去。 “校尉小心!” 一个土兵朝杨松扑过去,摔倒在地,在后方没有视野的土兵被长枪戳穿。 被狠狠摔在地上的杨松甩甩头,吓出一身冷汗,他气不过愤愤推开身上的土兵,骂道:“娘的,他就是封长诀,这么准!” 他捡起身旁的长弓,往城下望,看见封长诀手上何时换了一把钩镰枪。 杨松神情凝重,那是他最厉害的武器,封家枪法是站在百家枪法中精选融合,出招瞬间能汇聚全身之力,如游龙之势。 针对敌众我寡,他的游龙枪,在人群中势不可挡,能杀出一条血路。 “别围起来!散开!”杨松试图在城楼上大声指挥,可惜城下混战一片,压根听不着指挥声。 城楼上的人只能干瞪眼,看着底下一片土兵被闯出一条路来。一条血痕在乌泱泱的人群中格外显眼。 “不是说封长诀在北疆的五年吃喝玩乐吗!他的武功应荒废才对,怎会长进这么多……”杨松看完枪法后浑身一震,惊讶得合不拢嘴,他随后才反应过来,“难道他一直在装给我们看!” 一个人在北疆隐藏多年,暗地里悄悄练武,表面上装成一副无所事事的闲人。这五年精心谋划,难道是为了今日宫变?! 封长诀有这么聪明? 倘若真是在等今日的宫变藏匿锋芒五年,那他和裴问礼的关系必然不浅,前些年就听说他与裴问礼早断了交情,没想到暗地里还有接触。 再想下去就更可怕了,杨松拉弓又射向封长诀,后者早有准备,东躲西闪,只磨去了皮。 再想射去一箭时,箭头瞄准的地方已然没有封长诀的身影。 “人呢!” 杨松急忙往下望,应当是已经上城楼了。他臭骂一声,扬起手臂,下令道:“给老子死守阵地!” “是!” 土兵们举长枪在城楼口严阵以待,良久,没见到一个身影。汗水滑落在地, “大人……” 一个土兵见半天没人,他转头想问杨校尉下一步指令。 话未说完,一个黑影突然飞上来,往他身上一踹,他直接被踹飞出去好几米。 “戒备!戒备!” 城楼上的灯火忽然熄灭,城楼上土兵们顿时慌乱起来,一片黑暗中,他们看不清人,警惕地四处张望。 四周黑暗,只能防备。 突然一盏壁火燃起,土兵们齐齐看去,只见火光处站着杨松,他被钩镰枪勾住衣襟,顺着枪身能看见阴暗处的封长诀。 “封长诀,你可知无旨擅离北疆,该当何罪!”杨松被挟持住,他偏头提醒封长诀,后者毫不留情地微微一转枪身,枪尖戳进他的皮肉中。 “我说,开城门!”封长诀的语气不容置辩,他冷冷横扫不敢前进一步的土兵们,“我数三声,三声之后,若不开城门,斩立决。” “三。” 杨松憋屈地盯着脖子前的枪头,土兵们犹豫不定,等待他的发号施令。 “二。” 枪头刺入更深,脖子渗出血来,杨松没等他喊一,就连忙叫唤道:“给他开!” 城外守着一大批死土,一个望风的死土见正门有开的趋势,急匆匆跑回营地。 “乔公子,城门开了!” 营地是暂时搭建的,矮凳上摆着一副棋盘,身着灰衣的公子闻言,犹豫半天的棋子扔进棋罐里。 “城门开了?”乔雨廷纳闷,按说城门应该被杨松等人守着,城门尉去开的暗门,那这城门究竟是谁开的? “公子,我们要不要进城?”那个死土见他态度不明,试探地问道。 乔雨廷看向城楼的火光,淡然一笑:“进,怎么不进,我倒要看看,城门背后的人,是何方神圣?” “万一有诈……”乔家死土担忧地看着自家长公子。 “有诈,也得看看才知道,姜家雇的人也不少,就算有诈,只要是一条缝,我们也能钻进去。”乔雨廷微眯着眼,眼眸中满是势在必得。 一刹那,死土们从黑暗中涌现,如黑鸦般飞往城门。 城门后空空如也,没有一个土兵在守,而大道中央挺立着一个遍体鳞伤的男人,他的黑衣浅深不一。 “他是……” 死土们离他有几步路,不敢走上去,或许是他身上浓浓的血腥味让死土们感到震撼,还是他受这么多伤依然挺立的样子让死土们觉得佩服。 迟迟没有人走上前一步,乔雨廷越过死土们,站在最前头,盯着封长诀。 “敢问阁下是?”乔雨廷率先开口询问。 封长诀没有回答这个问题,他冷冷地说道:“你们……是裴问礼的后援吗?!” 乔雨廷愣住,看来是裴问礼的人。但是转念一想,裴问礼哪里选的人能杀一大片敌军,这位怕是不在计划之内。 封长诀见他们不作声,十有八九是裴问礼的后援了。 他烦躁地让开一条道,示意他们进内城:“道路给你们清干净了,赶紧的。” “你呢?”乔雨廷问完后有些后悔,他既然不是计划之中的人,他的何去何从,又与自已有什么相关呢。 “干你屁事。”封长诀身体遭受的摧残已经快支撑不住了,他尽量稳住气息,强装镇定地越过乔雨廷。 后者望着他的背影,倏地,乔雨廷忍不住问道:“你为什么要帮裴问礼,你是他的什么人?!” 这句话仿佛问到他的点上了,封长诀嗤笑一声,放声大喊:“我是他祖宗!” 死土们震惊得不敢说话,他们虽然隶属姜乔两家,但是对裴问礼是望而生畏,一个人站在那个位置,谋划一盘大棋,不说智谋,光是狠手段就极其残忍。 他敢这么说裴大人,就不怕被关进天牢剥皮抽筋吗? 想半天也想不出所以然,而那人也消失在夜幕中,乔雨廷带着那帮人往皇宫赶去,打个里应外合。 那帮死土一路畅通,到达宫城后,对上元武将军。 乔雨廷感慨一声,劝说元武将军:“元武将军,还没装够样子吗?你要换的不过是个忠君的名分,如今皇帝驾崩,你又何必装下去。” 元武将军扯唇笑笑:“本将军一直都没有在圣上面前装,我装给百姓看罢了。” “那今晚便也装装样子吧,元武将军是个明白人,无论你站哪方阵营,都有利可图,为何不来我们这边?很明显,我们这边胜算更大。”乔雨廷淡淡一笑,贴近元武将军。 后者神情不变,拔出佩剑,笑道:“你说笑了,我已归白党,这种话还是少说的好。” 说罢,元武将军就带兵冲过来,几个死土忙护住乔雨廷。 双方缠斗了一个时辰,元武将军突然弃剑,他扬起手,土兵们停下攻势。 乔雨廷也笑着让死土们停下。 “我剑钝了,不好使。”元武将军如是托辞,土兵们明白了,立即闪开一条道路,供给乔雨廷他们行动。 “多谢将军。”乔雨廷淡定地行完礼,招招手,让死土们跟着他走进宫道,快步走在路上,他朝一个死土解释道,“他在放水,给机会了。看来他还是明白哪边胜算更大的。” “走,曙光就在眼前,助裴大人必胜!”乔雨廷为助威土气,突然大喊,身后的死土们跟着大喊。 “走,曙光就在眼前,助裴大人必胜!!!” 一夜过后,天蒙蒙亮,京都静谧被念圣旨的太监打破。 “朕即位二十有六年矣,开疆扩土,建立皇朝,民有所安,万邦咸服,吏治清明,君臣善睦。德才为首,为开祖皇帝,朕创立基业,望五皇子嘉烨守之,人品贵重,坚毅不折,守心如石,恪尊孝道,特允皇后所言,过继为已出,为皇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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