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乎,他得寸进尺,“方才王爷感觉不到有趣,我来伺候王爷如何?” 话罢,萧韫拆下了玉簪,一头如瀑布般的墨发披散下来,发尾沾湿,几缕碎发散落在鬓边,水雾朦胧,他有几分雌雄莫辨的妖冶。 “王爷今日救我,救苏家小公子,神勇无敌,武艺高强,好厉害,我……我好喜欢。王爷身份尊贵,而我萧韫身份卑微。身份卑微的妾室,自然应当好好伺候王爷,供王爷玩乐,涤荡一身倦意。” 他步步逼近,林见山却生出了想要落荒而逃的怯意,不觉动了动喉结。 “你胡言乱语,滚开,信不信我再扇你?” 他把那张漂亮得过分的脸凑在林见山面前,求一耳光,“王爷该好好让我伺候。” 林见山恼羞成怒,单手掐住他的脖子,“你想死?” 萧韫掌心沿着他的手臂青筋,蜿蜒向上,一脸无辜地问道:“莫不是,王爷连书童、通房丫鬟都不碰过?别人家的公子,十四五有书童,丫鬟,可怜我家王爷,还不是真正的男人。” 这番言论让林见山大跌眼镜,手劲松了些。 萧韫竟然看不起他? 他只是不屑,如果不爱,肯定可不要这种沉溺兽欲的恶心事。 脏! “没有成婚,此举不过是玩物丧志,心思不正的废物才会做这种事,你碰过?你个废物!” “王爷说笑了,萧韫在教坊司待过,妈妈教我,后来秦大人派了兔相公,教授我,嘱托我伺候王爷,我自然深谙此道,让王爷开心。” 林见山:“……” 自从双亲去世,皇后姐姐成婚后,他的性情变得愈发古怪暴戾,喜欢打骂。 这辈子,他注定无法跟皇后姐姐有任何关系,但又隐隐抱有期待。因此这些年,他不愿意碰任何人。 他年少时,曾看过很多野史逸闻,古往今来,太后与臣子有奸情的故事,不在少数。 或许等皇帝去世,皇后姐姐年老,登上太后之位,他可能有机会,偷偷的…… 到那时,他还年轻! 肯定的! 林见山神游天外,思绪不知飘到何处,浑然不知,萧韫已经贴到面前。 水声潺潺作响,林见山渐渐跌坐在玉池台阶上,而那只妖物已经缠上他,让他无处躲藏。 “王爷,我们行纳妾礼,这也算成亲吧。” 林见山仰起头,看着坐在自己腿上的人,双手捏住萧韫的手腕,压声命令道:“起来。” 这距离太近,近到他几乎都可以感受到萧韫身上的柚子花香,感受到萧韫的呼吸。 “我让王爷快乐快乐。” 话音刚落,萧韫颔首,启唇,舔过胸膛的果子。 “唔……”林见山再次低低地发出一声见不得台面的哼音。 冷不丁地浑身颤抖。 自己摸,完全不是这种感觉。他甚至曾经咬过萧韫的柰子,都让他觉得恶心无比。 可眼下,他的情绪,彻底被点燃了。 素来严肃禁欲,沐于佛经,他从未尝试过,怎么光是被啜着,㖭着,咂着,无上美妙,动摇他为之骄傲的冷静。 一双漆黑的眼眸逐渐动情。他撇头,望向浴池岸边的碧玉念珠,伸手妄图抓住,握在手里,让自己多一份踏实,少一点飘忽。 然而,萧韫的嘴是一口无尽的深渊,引他堕入混沌的、潮湿的、失重的漩涡。 原本他还顽抗,却被这种奇妙而柔软的舌头牢牢掌控,握住萧韫的手力都轻了许多。 “吃重点。” 他稀里糊涂地哼出这句话,眼里泛着泪花,一只手不觉落在萧韫的嘴边。 萧韫却停下,一双漂亮的眸子里,弥漫着浓浓的笑意望着林见山。 林见山意味未尽,举着手,可又觉得尴尬无比,迅速放下手,挪开视线。 一边凸,一边平,胸口泛着红晕。 他瞧着很是乱七八糟,神色慌张,视线飘忽,想逃跑。 他告诉自己绝对不能逃。 身为王爷,尊荣显赫,哪怕是做这档事,都应该是比他们下等人高贵。 “王爷很喜欢我方才的服侍?” “不喜欢。”他果断回应道。 那种愉悦忽然被打断的不爽急剧攀升胸腔,他便一把拽过萧韫的头发,“这是你的份内之事。” 萧韫不怒,脸上一贯浮现出温柔而魅惑的笑,温热的手抚上林见山的肩膀。 “萧韫自当做好份内之事。” 林见山一时失语,心口处,怦然直跳,肆意喧嚣,逐渐化为绵密的轻麻微酥。 两人近在咫尺,呼吸交织在一起,对视一眼后,林见山一把压住萧韫的脑袋。 “王爷不要心急。” “……” “这颗小东西,喜欢轻点,王爷却喜欢吃重点,怎么办?”他很是为难地嘟囔着,贴在林见山的心口处,像是对着它说话。 萧韫仰头,那只原本放在肩膀上的手轻轻沿着林见山心口处的刀疤往下滑,捏住果子,掌心搓磨。 林见山原本想阻拦他拿捏,下一刻,那两瓣唇贴上,另一颗抿于唇间。 舌端周行打圈。 萧韫哼音鼓鼓,啧啧有声,如尝美食佳肴。 林见山浑身裹挟着颤栗,几乎快融化在热气腾腾的泉水。 原本紧紧拽住萧韫头发的五指,不觉轻了点力。 舒服。 还想再贴近些。 他微微俯首,又挺胸,视线火辣地盯着萧韫的嘴巴,压声嗤笑又讽刺:“萧韫,教坊司出来的狐狸精。” 萧韫单手搂住他的后背,咬果子一口,以示报复。 “嘶——”林见山吃疼,蹙眉,捏住萧韫的后脖子,“再咬,卸了你的下巴。” 可就在这时,痛感与舒适交替,杏物又醒来了。 萧韫……会不会真是狐狸精,吸走他的阳气? 一个荒诞的想法闪过,他立即捏住萧韫的下巴,气喘吁吁地喝道:“滚一边去。” 萧韫突然被推开,有些措手不及。 此刻林见山眼眶泛红,再次恢复成那副冷冽的模样。 萧韫咂了咂嘴,似乎还在回味那股清甜,露出别有深意的笑,若无其事,自顾自地坐在一边清洗身子。 林见山看着那两颗果子,颗颗饱满,彤红却又闪着水光,鲜艳深邃。 周边还有萧韫的牙齿蹭过的痕迹,温水泡过,隐隐有些刺疼。 恼羞成怒之下,他拍出一大片水花,披上外袍,抓起地上托盘的念珠,丢下两个字:“恶心。” “……”萧韫望着他渐渐离去的身影,不觉笑出声。 有趣,味道还真不错。 萧韫站起身,擦拭头发,整理衣服。 他正要离开,忽然看到满地的衣服,想起秦是说他要负责清洗林见山的中衣。 无奈之下,他捡起散落四周的中衣,忽然闻到一股男子独有的精阳气味。 何时弄的? 萧韫恍然大悟,刚刚林见山才蒙住他的脑袋,就为了这个? 还真是嘴硬。 回到房间,林见山盯着那久久消服下去的柰子,红得深,大如樱桃,顿时很懊悔。 三层衣物遮盖,头头还是崭露圆形,布料蹭过,隐隐还是有些刺疼。 刚才他到底在做什么? 越想越生气,周边的茶盏全部都被他掀翻了。 他伸进衣襟里,调整衣衫,指尖用力按下,发现柰子还是会重新浮起来。 再按,再浮,再堵,再起…… 折腾许久,反反复复不见起色。 他连花瓶,笔墨纸砚,都砸了个个稀巴烂。 全是萧韫的错。 秦是站在门口:“王爷发生何事?卑职进来可好?” “滚!” 本来连续几日奔波,已让他疲惫不已。现下,他又发了如此盛火,整个人有些困乏。 他和衣而睡,企图将刚刚的所作所为抛掷脑后,然而越是这么想,越是会想起萧韫的舌头。 好软,好舒服。 他卷起被子,死死地捂住身子,嘴里骂骂咧咧,很是不爽。 萧韫回去后,肯定会偷偷嘲笑他! 他要睡一觉,缓解累日来的沉重。 倘若醒来还是这么生气,浮肿的柰子还不消下去的话,他就杀了萧韫。 明明身体沉重,无论如何他都睡不着,勉勉强强浅眠,梦里全是他在战场上厮杀,血肉喷洒在脸的画面。 他撕咬敌人的血肉,毫无人性,毫无道德,沦为野兽。 吃下烂肉,他好受多了。 忽地混乱腐烂的尸山血海,他看到萧韫坐在一片火海中,悠悠弹琴。 五更上朝前醒来,他猛地睁开眼睛,热汗渐冷。 撩开衣襟,终于消下去了。 幸好没事,他饶萧韫一命。 ◇ 第24章 今晚萧韫等你 林见山浑身是汗,梦里画面跳了一个又一个,历历在目。胸腔上那颗心不断跳动,跳得他整个人心慌慌的。 他起身擦擦汗,眼看着即将上朝,衣服来不及披上,透过窗台,跳进萧韫的房间。 天色黯淡,隐隐有一抹浅薄的月光洒在地面上。月光笼罩,一道身影拉长,盖在萧韫床上。 萧韫酣睡沉沉,影子驻足在床头,眸光逐渐深邃,紧盯着那张安然入睡的脸。 他做了一夜的噩梦,然而始作俑者却在呼呼大睡。 他往床边一坐,冰凉的手伸进被窝里,摩挲片刻,找到萧韫受伤的脚踝,将跌打药酒擦在脚踝处。 萧韫迷迷糊糊醒来,睁着那双惺忪的眼睛,心中一吓,迅速抓住枕头下的剪刀,尖头对准林见山,林见山侧过脑袋。 清晨,一缕冷风吹进窗台,帐幔上流苏晃动。 “嘶——” 林见山加重手中的力度,“剪刀对准本王,想行刺本王?提防本王?” 手中的剪刀扔向一旁,萧韫委屈地说:“王爷此心可鉴,我冤枉呀。王爷平白无故出现在床头,我难免吓到。先前在教坊司,我只是一介文人,哪里挡得住那些豺狼虎豹?不得已用剪刀保护自己。那日的刺客,是我心头上的一根刺,我怕怕。” “王爷你对我真好,上朝之前还为我揉脚,嘶——好疼——轻点——疼疼我——” “你再说这种恶心话?”林见山再次加重手中的力度,狠狠揉搓他的脚踝。 别的话不说,非得拿两年前那套淫乱叫声来恶心他? 萧韫自觉理亏,他也没想过林见山突然抽风,一大早跑到床头来吓人,这才拿着剪刀对准林见山。 他抓起被子,盖在林见山的身上,两人共享一床被子。 “王爷衣物单薄,别着凉了。你看看,头发未梳,还想着上朝之前来看我一眼,我自当欣喜。” 林见山嗅了嗅被子上好闻的柚子花香,脸色愈发冷瘆,扔下药瓶,转身站起来,“你在王府里别闲着没事做,做做清洗,王府不养闲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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