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休沐回村,村里人都夸他,把于清养得白白净净的,好看得不得了,还是阿渊有本事,能吃苦,有上进心,清哥儿嫁给他真是有福气。 话虽糙,但理不糙,贺渊就喜欢听夸夸话。 刚到家就把木盒藏在衣柜里,打算晚上给人惊喜。 没过多久,于清就回来了,贺渊听到声音,兴奋地跑出屋,直接扑到夫郎身上。 “清哥,你回来啦。”手不老实的在于清腰上摸摸。 于清微微皱眉,按住腰上乱摸的大手:“我穿这厚的衣,你摸啥嘞?” 贺渊双眼满是讨好的意思,低沉地说:“如今我不用去书院了,不用每日早起,晚上你让我好好摸摸呗。” 于清不耐烦地推开他:“大白日说这些也不害臊。” 贺渊拉住他的手,不让他走:“清哥,你忍心让我独守空房吗?” “我身体不舒服,改日吧。” 贺渊马上不干了,一脸凶狠的样子:“改日,改日是哪日?你多久没和我亲热了,你心里没点数吗? 我是正常的男人,咱俩天天睡一张床,你日日让我憋着,我说,你最近咋就不想要了,不会是瞒着我买了小玩具,自己偷偷舒服了吧。” 这一番话彻底激怒了于清,想都没想抬腿就是一脚,咬牙切齿地说:“你他娘大白天瞎说啥呢?买个屁的玩具。 老子不想做,你把手给我放开,赶紧的,傻逼玩意儿。” 贺渊双目仿佛要喷出火来,二话不说直接抱起人,迅速往屋里走去,打算来个强的。 把人放到床上就脱掉于清的外袄,开始扒拉人的棉裤,于清性子硬,当然不肯,双手死死抓住裤子,牙齿咬得咯咯响,愤怒地说:“贺渊,你干啥啊,别闹了,我今儿起得太早,困得很,我他娘真不想做。” 贺渊突然一愣,心提到了嗓子眼,想起最近,于清总是犯困,怕冷,饭也吃的少了,贺母也在他面前说于清的坏话,让他好好管管夫郎,越来越不像话,总是偷懒,每日早早就回屋睡了。 显然,贺母的告状并未引起贺渊的责备,反而让他更心疼夫郎,觉得于清肯定是太累了,话里话外劝说贺母平时,多照顾一下儿夫郎,这样,他读书才能安心。 眼下想来,于清身子定是出了问题,他颓废地从于清身上爬起来,声音颤抖地说:“清哥,是我一时糊涂,太疏忽大意了,你先睡会儿。” 第74章 贺渊仔细地给人盖好被子, 脑子乱糟糟的,正打算出去理理思绪,于清就拉住了他的手, 轻声说:“阿渊, 到晌午了记得叫我起来做饭, 不然娘又得念叨我。” 贺渊勉强挤出个笑, 轻轻拍拍于清的手:“清哥, 睡吧。” 过了好久, 见于清睡熟, 贺渊才轻手轻脚走出房间,怕院里玩耍的土小黄吵到于清,就把狗崽叫进了灶屋。 他厨艺不咋地,上辈子也没做几回饭,不过熬稀粥还行。他在灶屋用冷水洗好红薯,淘好白米, 又放了五个鸡蛋, 一块儿倒锅里熬。 土小黄察觉主人情绪低落,今儿也不闹腾,一人一狗安静地蹲在灶台后面。贺渊眼睛盯着燃烧的木柴,心里却想了好多。 于清可能生病了,这可咋办?在古代得个风寒都可能要命,药材又贵,要是顽疾,家都得被拖垮, 说不定最后人也没了。 贺渊暗下决心, 下午赶紧带于清去医馆,不管怎样, 哪怕倾家荡产,也得把清哥留在身边。 他又叹了口气,垂头丧气的,都怪自己运气差,也许是清哥跟自己太近,沾上了霉运才生病的,不然清哥肯定好好的。 锅里的米粥翻腾着,咕噜咕噜响,贺渊却还是一脸呆滞。 直到于清醒来走进灶屋,看到锅里的米粥粘锅了,喊道:“阿渊,别烧火了,糊了,粥都糊了。” 贺渊被于清的声音拉回神,闻到焦糊味,赶紧把柴火灭了:“都怪我,方才想事儿,没留意粥。” 接着,他转身拿小铲子,把还有点火星的灶火铲起来,慢慢送进烘笼里:“清哥,坐这烤火,天冷。” “没事,我把饭盛出来,有点饿了。” 贺渊赶忙说:“你烤火,我来就行。” 说完,贺渊走向灶台,拿汤勺把鸡蛋舀进瓢里,又把浓稠的米饭盛出一碗递给于清。 贺渊自己盛了碗糊粥,从水瓢里拿三个鸡蛋,坐到了于清身边。 贺渊剥掉鸡蛋壳放进于清碗里:“吃吧,多给你煮了一个。” 于清端碗拿筷,慢慢吃着:“咋的,刚才还跟我拌嘴呢,我不吃你煮的鸡蛋。” 贺渊装轻松说:“别闹,这不是给你赔不是嘛?我不好,清哥别跟我计较。” 于清端着碗,骄傲地哼了一声。 于清一碗饭并没吃完,贺渊把剩饭倒给土小黄,让于清拎着烘笼取暖,自己提着食盒给爹娘送饭,然后就带着于清去了镇上最好的医馆。 可到医馆门口,于清好像明白了他的意思,死活不肯进去,两人就在门口争执起来。 贺渊耐心劝:“清哥,你最近老犯困,可能身体虚,咱进去让大夫开几副补药调养调养,花不了几个钱。” 寈 于清双手抱胸,眉头一扬,认真纠正:“贺渊,我早跟你说过了,我是起太早才犯困的,不是身体虚,我不跟你争了,我要回家。” 言罢,于清转身就要走,贺渊赶紧跟上:“清哥,就听我这一回,犯困是一回事,可你最近胃口也不好,脸色也没平时红润。 就算不是大问题,让大夫瞧瞧,开几副调理的方子,我也能放心啊。” 于清停下脚步,眼里闪着泪光,紧紧抿着嘴,倔强地不说话。 贺渊轻轻握住于清的双肩,眼里满是恳切,哀求道:“清哥,咱进去把个脉,让我安心,求你了。” 于清双手紧握,努力不让眼泪掉下来,自己的身体自己清楚,肯定出问题了。最近不仅犯困,还特别累,贺渊不提,他还没想到这,只当是最近太忙了。 可一到医馆门口,他就觉得不对,贺渊肯定是带他来看病的,又不是风寒,若是啥疑难杂症,可咋办。 于清带着哭腔说:“算了,我真没啥大事,咱回家吧,别花冤枉钱。” 但贺渊牵起他的手,坚定地说:“清哥,我知你害怕,可我不会让你有事的,你要信我。 你跟我说过会永远陪着我的,而且,一点小毛病,咱也得早点拿药,才不会留病根呀。” 于清沉默了会儿,内心挣扎着渐渐动摇。他知道贺渊的执着,也明白自己身体的异常也许不是小事。 他犹豫好久,终于点头,小声说:“那……就只把把脉看看,如果没事,就不许再折腾了。” 贺渊赶紧说:“好,都听你的,清哥。” 药馆里有淡淡的药香,小伙计来回跑,大夫是个六十多的老头,听完于清的情况,点头让他坐诊脉的凳子上。 大夫三根手指搭脉,表情严肃,让人猜不透,他一直不吭声,专心把脉,贺渊强装镇定,拍了拍于清的肩膀,安抚道:“清哥,没事的。” 终于,大夫松了手,笑着说:“胎儿还小,多亏老夫行医多年,经验足,要是别人,恐怕难诊断出来。” 贺渊嘴巴张着,过了会儿才反应过来:“大夫,你……你说胎儿?” 大夫肯定地说:“确实是胎儿,现在胎儿小,但脉象已显了。” 于清则满脸骄傲,激动地握住贺渊的手,自豪地说:“阿渊你听到没?你要当爹了,不枉我陪你夜夜唔……放…开…唔。” 贺渊捂住于清的嘴,凑他耳边小声说:“夫郎,矜持点,在外面呢。” 于清一把推开贺渊的手,翻了个白眼,禽兽在外头就是会装模作样,一派正人君子,关上门跟吃了春药一样猴急。 贺渊付了诊费,没急着走,仔细问了好多事,都记在心里,才小心扶起于清离开。 一路上,于清拎着烘笼作得很,一会儿说累,一会儿说饿,一会儿想买新簪子,一会儿想去集市逛逛。 贺渊惯得不亦乐乎,手上提着在老街买的青梅糕,还有一支精美的祥云簪,簪身雕刻精细,祥云图案活灵活现。 他还在于清耳边不停说:“清哥以后家里重活都我来,想吃啥,我都给你弄。” 于清身材修长,双手拎着烘笼取暖,步子慵懒,淡淡地说:“嗯,你把那流珠腰带拿给我看看。” “好嘞。”贺渊马上把小摊上的流珠腰带递到于清面前。 于清看了看,随口说:“阿渊,你说,配我那件紫衣搭不搭啊?” 贺渊一愣,随即两眼放光,兴奋起来:“搭,太搭了。” 贺渊巴不得马上把流珠腰带包起来,清哥穿紫色纱衣,里面啥都不穿,白皙肌肤若隐若现,又风骚又诱人,再加上流珠,挂在细腰上,那不得让人受不了,光想想就兴奋得不行。 贺渊兴奋推荐:“清哥,买吧,买吧,真好看,那衣服薄等明年天热了,在家多穿穿凉快。” 于清看不下去这哈巴狗,傲慢转头,冷冷说:“不要,放回去,我先走了。” 相公真讨厌,明年孩子都没出生呢,就想拉着人上床,夏时肚子都大了吧,穿衣服也不好看。 贺渊望着于清的背影,兴奋劲没消,让小贩赶紧包起来,付了钱追上去,两人一起回家。 于清半倚半坐在床榻上,看到贺渊把流珠腰带放进衣柜,嗔怪道:“嗤,贺渊,给我听好,我可不会跟你乱来。” 贺渊一脸顺从:“清哥,肚子里有孩子,我当然不会乱来。” 他又正经说:“我就是觉得这流珠带子好看啊,知道清哥哥爱俏,我兜里掏空了也给你买。” 于清脸颊微红,笑道:“胡说八道,我还不知道你那点心思。” 正要揭穿贺渊那张虚伪的脸, 窗外却传来贺母的嚷嚷声:“真是的,娶个儿夫郎,越来越懒,平时就做个饭,摊子上生意一点不管,问都不问,当甩手掌柜哩,全交给我这老婆子了。” ”清哥儿,天还没黑呢,就在屋里躺着了,不像话儿,锅里连热水都不烧,铺里忙一日,回来还得伺候儿夫郎,说出去都让人笑话。” 于清脸色阴沉,手扶着腰慢慢坐直:“晚饭没胃口,不想吃了,明儿我一人回村里,图个清静。” 院外,贺母还在不停嚷嚷。 贺渊则眉头紧皱:“清哥,别胡说,我咋能让你一人回去?娘说话就是不中听,你别往心里去,我出去看看。” 言罢,贺渊赶紧跑出屋,走到贺母面前,认真说道:“娘,你别嚷嚷了,让清哥听到心里不舒服…………。” 话没说完,贺母就打断道:“啥他还不舒服,我心里更憋屈,仗着有点姿色,日日吹枕边风,再过几年,你是不是要当家做主了。”
福书网:www.fushutxt.cc免费全本完结小说在线阅读!记得收藏并分享哦!
126 首页 上一页 71 72 73 74 75 76 下一页 尾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