泽大宝不甘示弱:“那奶奶还说小爹爹是母夜叉呢,小爹爹才最厉害哒,小爹爹都敢打我,奶奶可不敢。” 贺渊一听两个孩子的话,无奈地摇头,母夜叉,狼婆婆,哎呀,这婆媳矛盾。 “大宝、小宝,可不许瞎说,奶奶是去买南瓜了,一会儿就回来。”贺渊赶忙制止两个孩子。 泽大宝一听,小眉头皱得紧紧的,嘟囔着:“天天吃南瓜,吃腻腻了,不要吃呢。” 贺渊满不在乎地说:“你不吃正好,咱熙宝还能多吃一碗饭,长得壮壮的。” 熙小宝眼睛亮晶晶的,听了爹爹的话,忙不迭地点着小脑袋:“嗯,窝吃。” “贺叔,大宝、小宝在家吗?”马成阳手里拎着个小布袋,人还没进屋,声音就先传了进来。 “在呢,成阳,你这袋子里装的啥呀?”贺渊问道。 马成阳咧嘴一笑,露出两颗虎牙:“我小爹从山上摘的地瓜果,可甜了,让我送点来给大宝小宝尝尝鲜。” 泽大宝一听有果子,立马凑过来:“成阳哥,吃吃。” 熙小宝也跟着跑过来,眼睛直勾勾盯着小布袋。 突然,泽大宝像是想起什么,跑到熙小宝跟前,在弟弟的小兜里掏了掏,掏出两颗油纸包的饴糖。 “成阳哥哥,窝给你吃糖糖。” 贺渊正悠闲地躺在摇椅上,看到这情形,心里“咯噔”一下,暗叫不好。 果然,还没一秒钟,熙小宝那张小嘴一撇,“哇”地一声哭。 贺渊看着,气得直咬牙,这小兔崽子真能折腾,自己的糖吃完了,居然拿弟弟的糖去做人情,怪不得平日于清要揍他。 这缺德样儿,也不知遗传了谁,一点没遗传自己的好,自己从小就大方,清哥小时候他没见过,估计多半是遗传了清哥的基因。 马成阳见状,赶忙说:“大宝,我是大人了,我不吃糖,你快还给小宝,你抢小宝的糖,这样不对,我爹说了,小宝是小哥儿,咱们做汉子的就得保护小哥儿。” 泽大宝攥着糖:“弟弟别哭哭,还给你。” 熙小宝不理,还是嚎。 “弟弟不吃,那窝吃了。” 瞬间嚎得更凶了,吵得贺渊耳朵嗡嗡响。 贺渊“噌”地一下从摇椅上站起来,喝道:“泽大宝,你怎么能随便拿弟弟的东西,如果你想给成阳哥哥吃,那下回你自己留着糖,拿弟弟的糖去送人,有没有经过弟弟同意?能不能懂点事?” 说完,他从泽大宝手里夺过糖,塞回熙小宝兜里,哄道:“别哭了,哥哥不懂事,爹爹给拿回来了。” 熙小宝抽抽搭搭地渐渐止住了哭声,泽大宝则站在一旁,小嘴瘪着,眼泪在眼眶里打转,要掉不掉的。 马成阳有些尴尬地挠挠头:“贺叔叔,我……” 这时,熙小宝走上前,从兜里拿出一颗糖,递给马成阳,说:“成阳哥哥,窝给你吃,不给哥哥,他坏坏。” 马成阳愣了一下,看看贺渊,又看看熙小宝,不知道该不该接。 贺渊点点头:“成阳,小宝给你,你就拿着吧,不然一会儿,小孩儿又要闹了。” 马成阳这才接过糖,说:“谢谢小宝。” 而泽大宝直接坐在地上闹别扭,眼里憋着泪水,贺渊不打算哄,毕竟两岁半的小娃,跟他讲道理讲不通。 要是清哥在就好了,拿着树枝上去就是一顿打,对于小娃娃来说,比讲道理管用。 贺渊越来越佩服他娘,打心底佩服,自己不常带娃,还有几分耐心,要是天天这样,脾气早就变样了。 没人哄,泽大宝就一直泪眼汪汪坐在地上,眼里含着泪就是不掉出来,像受了天大的委屈。 贺渊心里清楚,知道他在闹小脾气,本不想管,可眼角余光不停地瞄向大儿子,不愧是自己儿子,长得忒乖了,唉,还挺有骨气,这坚强的性子随自己,不愧是自己儿子,这小模样再硬的心,他也受不了啊。 第94章 小娃的脾气变得快, 刚还闹别扭说不和你好了,随便哄几句,气就消了。贺渊觉得泽大宝是自找的气, 可毕竟是亲儿子, 只能耐着性子哄。 眼看着太阳西斜, 贺母抱着个大南瓜回来了, 说:“听说这南瓜好吃, 拿回去让清哥儿做南瓜饼吃。阿渊, 这天也不早了, 收拾收拾咱去大山家吃饭,明儿还得赶早去书院呢。” 贺渊应了一声,给俩孩子整了整衣物,一家人就往贺山家走去。一路上,夕阳照着乡间小道,野花野草随风晃悠。贺渊和母亲唠着家常, 俩孩子好奇地东张西望。 到了贺山家门口, 饭菜香就飘了出来。一进屋,泽大宝像小馋猫似的,眼睛直勾勾盯着桌上热气腾腾的饭菜,肚子咕咕叫,显然是饿坏了。 桌上摆着刚出锅的热馒头、丝瓜炒蛋,还有蒜苗炒腊肉,腊肉炒得油亮通红,看着就馋人。 泽大宝从小爱吃肉, 前几年卖西瓜挣了点钱, 一家人除了于清,都惯着他, 隔三岔五买肉吃。今年买了房,家底快掏空了,日子紧巴起来,吃肉没以前容易了。这会儿见着腊肉,泽大宝都快馋迷糊了。 泽大宝紧盯着腊肉,小手不自觉伸过去。贺渊眼疾手快,拍掉他的手,轻声呵斥:“大宝,不能没规矩哦,等人齐了再动筷子。” 泽大宝委屈地瘪瘪嘴,嘟囔着:“爹爹,窝饿了。” 这时,贺小云端着青菜汤进屋,笑着说:“渊哥,孩子饿了就让他先吃呗,咱又不是大户人家,讲啥规矩。” 贺母抱着熙小宝坐在长凳上,也说:“还是云哥儿说得对,孩子饿了就先吃啊。” 贺渊认真地说:“娘,他没规矩,去别人家吃饭会被人说没家教。小时候不管好,长大咋办?不能让人看笑话。” 贺母白了他一眼:“你呀,孩子还小,慢慢教,总不能饿着我孙子吧。” 贺渊心里琢磨,养孩子得慢慢摸索,不能没规矩,也不能太严厉,但依然没让泽大宝动筷子,只等人都到齐。 贺山擦了擦手说:“菜凉了,快吃吧。” 泽大宝眼睛一亮,眼巴巴看着贺渊:“爹,窝能吃吃吗?” 贺渊夹起一块腊肉放他碗里,说:“慢慢吃,别噎着。” 泽大宝咧着嘴,大口吃起来。 贺母转头对怀着孩子的林小柔说道:“小柔,今儿辛苦你了,大着肚子还准备这桌菜。”说着,她将馒头掰了小块喂给熙小宝吃。 林小柔忙说:“二婶,不辛苦,都是家常菜。味道也一般,不如清哥儿手艺好。” 贺母点头说:“清哥儿手艺是好,就是脾气急,哪像你性子温和。” 贺渊听了母亲这话,眉头微微皱起,说道:“娘,您可别这么说清哥,他平日里操持家务,忙里忙外的,可不容易了。” 贺母撇了撇嘴,“哼,我还说错了?就他那脾气,一点就着。” 林小柔赶忙打圆场:“二婶,清哥儿也是为了这个家好。我就觉得清哥儿有本事,家里上上下下都被他打理得井井有条。” 贺母脸色缓和了些,说:“这倒也是,清哥儿除了脾气急点儿,别的都没话说,人长得俊俏,生的娃也招人疼哩。” 这时,贺小云插话说:“大哥,明儿我想去镇上把家里的鸡蛋卖了,换点油盐钱。” 行,鸡都是你养的,你看着办吧。 贺山家的那些鸡,是去年才开始养的。当时去镇上赶集,瞧见有卖小鸡仔的,价格挺实惠,贺山就买了些回来。 从那以后,贺小云就精心照料这些小鸡仔,喂食、喂水、打扫鸡窝,一样都不马虎。好不容易养到今年,鸡才开始下蛋。 贺渊说道,“云哥儿,明儿一早你跟大山哥在村口等我,天热,走去镇上得花不少时间。” 贺小云用力点了点头,应道:“成嘞,渊哥,明儿我保准早早在村口候着。这天儿太热,咱得趁早赶路,不然日头一毒,可就遭罪了。” 第二日一大早,贺小云就拎着一篮子鸡蛋,跟着贺山来到村口。没等多久,贺渊就驾着牛车来了。 “快上车!”贺渊招呼道。 贺小云把鸡蛋放好,又用干草垫了垫,怕把鸡蛋碰碎了,然后两人才爬上牛车。 时辰还早,太阳刚露头,气温还不算高。一路上,微风阵阵,田里的庄稼迎着阳光,长得正旺。 走了大概半个时辰,就到了镇上。此时镇里已经人来人往了,贺小云拎着篮子直奔西边的集市。 贺渊和贺母带着俩娃往家走。到家匆匆吃完早饭后,贺渊拿上书本,就往书院赶。 一路上,他脚步匆匆,心里想着前日夫子讲的文章还没完全弄明白,今天一定得向杜夫子请教清楚。 到了书院门口,他整了整衣衫,深吸一口气,走进院门。 同窗们有的在埋头读书,有的在小声讨论课业。贺渊走到自己座位坐下,翻开书本,准备开始一日的学习。 不一会儿,杜夫子走进来开始授课。 课间休息时,贺渊拿着书本找到杜夫子,恭敬地问:“杜夫子,前日您讲的那篇文章,学生还有些疑惑。” 夫子放下手中茶杯,抬起头说:“若有疑问,尽管说。” 贺渊指着书中一处语句:“杜夫子,这里的字词,学生大致认识,可组合在一起就不懂其中深意了。” 杜夫子接过书本,看了一会儿,便开始详细讲解。 听完杜夫子的讲解,贺渊恍然大悟。 人一专注,时间就过得快。很快,上午的课程结束了,散学钟声响起。 贺渊立刻合上书本。现在是午休时间,晌午太阳正毒,热得人直冒汗,他回家的脚步也不由得加快了。 “这不是贺秀才嘛!刚从书院回来呀?要不要买串糖葫芦,带回去给你家小娃?” 贺渊摆了摆手,说道:“叔,不了。” 姜志从端着一碗饭走到廊下,笑着跟贺渊打招呼:“贺秀才,下学啦?” “姜叔,是啊。” 姜志扒了一口饭,感慨道:“读书可真辛苦。脑子不灵光的,根本学不出啥名堂。” 贺渊心里很认同读书费脑子,啥都得记,啥都得背,要牢牢记住。怪不得上辈子的同事,年纪轻轻就秃了头。但他嘴上还是客气地说:“一点也不辛苦。” 姜志点点头说:“贺秀才脑子灵光,学啥都快。” 贺渊暗自得意,毕竟自己是开挂的,旁人可比不了。不过表面还是谦虚地说:“姜叔您过奖了,我就是比别人多下点功夫罢了。天太热,我就先回家了。” 寒暄几句后,贺渊快步往家赶。晌午的太阳太毒,晒得人难受。到家时,于清已经准备好了午饭。 “相公,快擦擦汗,吃饭了。”于清喊道。 许是今天贺小云在,饭菜不像往常那么素,有几碗放凉的南瓜稀饭、肉渣炒茄子、油煎豆腐,还有自家腌的咸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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