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缓缓插入深处,两人身体相贴,共同舒出一口气。 江纵披着一件深红外袍,掩盖着若隐若现的白皙身体,臀肉被撞得发红,弓下身子与乐连亲吻,涎水顺着唇角淌下,情色诱人,弓起身子时红衣下显露出一块一块脊梁骨节的轮廓。 乐连躺在江纵身下,扶着他的臀瓣,向上顶弄。 顶到最深处时,江纵扶着身下人紧硬的腹肌,仰起上身,轻声呻吟:“乐连……哥疼你一辈子……” 这话像一记春药,乐连坐起来压倒江纵,按着他分开的双腿抽插顶撞,低喘着亲吻江纵耳垂上的宝石。 江纵伸出手搂住乐连的脖颈,扬起上身与他唇齿交缠。 “唔……哥真疼你一辈子……信我。” —— 雅间外,沉欢靠在墙边听着房中甜腻的交欢声响,发抖的指尖藏进衣袖,轻轻叹了口气,转身下了楼。 江家二少刚好进来找人,一见沉欢便问:“江纵在这儿吗。” 沉欢抿了抿唇,装作无意道:“是……在楼上喝茶,二少有事,奴家去通禀一声。” 江横也没多想:“行,你就说宫里有趟生意要交下来,我来找江纵拿个主意。” 沉欢点头:“二少先喝杯茶,稍等。” 这茶喝了半个多时辰,沉欢一脸难色,叫江横再稍等一会儿。江横终于明白过劲儿来,脸颊一红,愤然出了枫叶居。 “呸呸呸,脸都丢到枫叶居里,我不认识他。” —— 江横独自回了江家大院,宅门外停着一架奢华气派的骈驾马车,黑衣护卫站成一列,整齐划一,手持兵刃冷若冰霜。 “……”江横噤了声,蹑手蹑脚走进自己家,往大堂里瞧了一眼。 靖川侯隋岚赫然在堂中正襟危坐,府上丫鬟战战兢兢伺候,噤若寒蝉瑟瑟发抖。 江横皱皱眉,紧张地整了整衣裳,迈进大堂,恭敬一拜:“江横拜见侯爷。” 隋小侯爷脸色不善,声音低沉威严:“叫你大哥出来。” 他家大哥还在枫叶居跟相好的云雨,江横恐怕说出来得掉脑袋,只好硬着头皮道:“江横是江家大当家的,您尽管与小人吩咐便是。” 隋小侯爷猛地一拍桌面,哐当一声震响,被攥碎的茶杯零落到地面上,瓷片四溅,在场众人吓破了胆,谁也不敢抬头。 这位靖川侯是朝中猛将,年纪轻轻早已满身战功,身上屠戮战场的杀神气息,令人靠近便觉脊背生寒。 江横也吓得两腿发软,细弱的指尖瑟瑟发抖,忍着惧怕把堂中众人遣出去,半跪着拿手帕给侯爷擦手上的茶水,颤颤道:“侯爷息怒。” 隋小侯爷手掌宽阔,掌心布满老茧,江横柔软雪白的指尖轻轻触碰在隋小侯爷手上,一股冷硬肃杀气息灌注全身。 隋岚垂眸看着地上跪的江横,小书生的指尖像柔软的丝绸,雪白修长,轻轻触在掌心,恍如春风化雨。
第三十章 督办 鬼使神差,侯爷收紧了手掌,把江横软绸似的手攥在厚硬的掌心里。 江横本就惧怕极了,顿时不敢妄动,默默低头跪着。 看着地上的小书生瑟缩着像一团小羊,隋小侯爷暴怒的心绪舒缓了些,松了手,让江横喘了口气。 “你不必怕,本侯未曾迁怒于你。”恐吓文人,非武将之道。 隋小侯爷缓缓起身,负手而行,叫江横跟着去院里透透气。 “是。”江横哪敢不从,忍着腿脚发软的不适,默默跟上。 不愧是朝中第一武将,江横仰头望着隋小侯爷高大挺拔的背影,似乎踮起脚才能和侯爷肩膀平齐,听闻靖川侯单手握枪所向披靡,进宅门时瞧见四个护卫正搬运一镂空鹰翼长枪,恐怕就是靖川侯手中那杆有名的苍鹰逐月枪。 若不是上回有幸在迎春楼见过侯爷一面,江横还以为威名赫赫的隋小侯爷是个虎背熊腰青面獠牙的九尺大汉,光着膀子挂着一身腕子粗的大锁,路见不平一声吼。 不知是不是从前对靖川侯的印象太过杜撰,一眼见着小侯爷真面目,竟觉出无人可比的清俊英气来。 隋小侯爷在前缓缓踱步,语带薄怒道:“圣上立太子一事,你可有耳闻?” 江横一愣,点了点头,因为不了解个中矛盾,他也不敢随意开口,只轻描淡写道:“略有耳闻。” 总不会是篡位失败所以恼羞成怒?江横越想越怕,盼着江纵赶紧回来,再晚就要见不着自己亲弟弟了。 隋小侯爷压下火气,缓缓道:“圣上指命本侯督办太子府建设,需三十万斤潮海石珍珠打造珍珠瓦,你们江家蜂蜜特供做得不错,这一次便也交给你们了,潮海路途遥远,尽快启程,以防耽误工期,四个月内务必筹齐。” 想起蜂蜜特供江横还心有余悸,不大敢贸然接下宫中的委派,可听隋小侯爷的语气不容拒绝,一时拿不定主意。 江横只好淡淡一笑:“侯爷的事我们自然义不容辞,兹事体大,容小人多思虑片刻。” 他对潮海还算略知一二,天长路远冰天雪地,盛产昂贵的石珍珠,并非蚌中珍珠,而是长在礁石上的葡萄状圆石,磨成粉末烧制珍珠瓦,结实致密,日光下晶莹炫目,流光溢彩,只有皇室直系允准使用。 潮海瑾州相隔水路千里,最快往返也要二十来日,实际的筹备时间不过三个月出头罢了。 丫鬟终于把不着调的江大少十万火急请了回来,江纵匆匆系上领口银扣,脸颊上还余留着些微欢好过后的红晕,这隋小侯爷来得巧,他与乐连半个月没亲热了,好容易凑一块儿,搅合什么好事。 乐连随后也迈进江家大院,恭敬行礼:“拜见侯爷。小人同江少爷在茹县查验货物,一时没赶回来,还请侯爷恕罪。”
面上得体淡然,心里想必也在骂。 江横匆匆把原委跟江纵说了说,江纵脸色凝重,跟乐连对视了一眼。 他是知道内情的。 新封的太子并非皇后嫡子,而是贺贵妃长子。隋小侯爷身为皇后娘娘亲外甥,自然向着皇后嫡子,而本应赐封太子的皇后嫡子却只被封了景王爷。 这回让隋小侯爷督办太子府建设,明显是在故意贬低羞辱靖川侯和皇后一族,怪不得侯爷发这么大的火儿。 前世的隋小侯爷被打成景王党羽,后来景王爷谋逆,东窗事发彻底失势,隋小侯爷也落得满门抄斩死无全尸。 当今圣上能做出宠妾灭妻的勾当,亦成了天下人敢怒不敢言的笑柄,曾有文臣武将联名为隋小侯爷请愿正名,可怜为朝廷赤胆忠心马革裹尸的靖川侯,终究是活不过来了。 前世也是隋小侯爷督办太子府建设,委派林家购运潮海石珍珠,却不想竟然查出了疏漏,随着景王倒台、隋岚失势,林家一损俱损,被抄家流放。 江纵头疼至极。 凭他一介商人,即便放在前世权势滔天,他又能有什么法子为皇室宗亲力挽狂澜,不过是庆幸江家命好,没赶上这等灭门的败运罢了。 他根本不想与隋小侯爷扯上干系,两年前隋小侯爷赏的京城宅子都被他托了几道关系,转手到关外人名下了。 正当江纵头痛欲裂,乐连轻轻扶了一把他的腰,平静道:“侯爷,蜂蜜特供也有我们乐家一份,这次也让我们两家合作吧。” 江纵不断给乐连递眼色,乐连视若无睹,直到被江纵踩了脚,才轻轻捏了捏江纵的指尖,安抚地看了他一眼。 隋小侯爷大手一挥,准了。 送走了这尊大佛爷,几人聚起来商讨此事。 江纵一把揪住乐连衣领,扯得他不得不微微低下头跟自己对视,恼怒骂道:“你个蠢货,我给你递眼色看不见吗,你长眼睛干什么使的,就你这眼神不如去拉二胡。” 乐连:“……我看见了。” 江纵咬牙道:“看不出来我不想接这活儿吗,还上赶着往上凑,到时候抄家流放你就在我隔壁挖运河沟子,我看你怎么办。” 乐连弯了弯眼睛,手按在江纵发顶:“陪你挖。” 江纵气得蹲在地上把头埋进臂弯里:“我的意思是我不想挖运河沟子去。” 乐连也蹲下来,轻轻拍他脊背:“不会的,小心一点。” 从前乐连的行事作风可谓“富贵险中求”,别人不敢做的事情他都敢尝试,经营有方,所以短暂几年间已然木秀于林。 江纵了解他,只好点了头,回头点着脑门嚷嚷江横没脑子。 江横小声道:“要不……把这事儿推给二叔他们?二叔见钱眼开,能捞油水的生意他肯定不想放过。” “你傻啊。捞朝廷的油水,万一出了事儿全家流放,你不姓江吗?”江纵恨恨扯他耳朵,“爹娘能生出我这么聪明的儿子,生到你这儿脑子不够了拿浆糊凑了半个是吧。” 江横越缩越小不敢说话。 此事绝不可小觑,商量了一日,为保万无一失,决定江纵乐连二人亲自领人往潮海筹备石珍珠。 短短三日,联络瑾州镖局雇了四十位功夫了得的镖师,三位经验丰富的补船工匠,一位搭船去潮海的云游医人,踏上了往潮海去的商船。 留下江横处理江家各大商号的一切事宜,更加焦头烂额。 —— 乐家宅院。 大少爷乐合在宅子里请客,跟几位掌柜商讨打通京城关卡贩运货物一事。 银寿楼孙掌柜已然半醉,含糊闲聊,提起乐家二少爷乐连,大家也顺着话头问了几句闲话。 孙掌柜嘿嘿一笑:“小合,你们乐家真不该放乐连那小子走,人家去了北方可是如鱼得水,混得风生水起,前些日子我有个伙计从徽州回来,那边已然遍地都知晓乐连少爷的大名了。” 李掌柜跟着道:“我也听说了,就咱们瑾州那个枫叶居都知道吧,乐连一回来就把这花楼给买了下来,买个花楼虽不算什么豪门万金的大手笔,可花楼东家牵扯众多,得人脉够硬才能接手。” “更何况,你们知道现在枫叶居的姑娘小倌儿有多嚣张吗,人家说不卖身就不卖身,有大老板撑腰就是不一样。”李掌柜语气里酸不溜丢,“我们谁也不知乐连背景,到底和何方神圣搭了线,根本不敢得罪啊。” 大少爷乐合缓缓喝了一口酒,阴森道:“是啊,我这位弟弟真是前途无量,我都开始后悔放虎归山了。” 孙掌柜笑道:“人家搭船去潮海了,接的可是朝廷的活儿,今非昔比喽。” 乐合微微一笑,目光阴郁。 当初买凶在金水山劫杀江纵乐连,居然没有得手,让他多活了两年。 这回可不能再放过这个好机会。 —— 商船沿着金水河溯流而上,天气尚好,甲板微微摇晃。 乐连站在甲板上扶着船沿眺望一望无际的金水河,河水清冽,水草游鱼飘摇嬉戏。 江纵背靠桅杆,抱着双臂坐在甲板中央,脸色发白,呼吸都变得滞涩难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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