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迪克捧起他的脸看了好一会，松开手站了起来，像冰一样的几个字重重砸在埃泽斯的心口：“晚了，埃泽斯，我已经爱上他了。”
“那我呢？”埃泽斯不死心地追问，“你说过爱我，不仅仅爱我的身体，也爱我的人。你现在已经不爱我了吗？”
蒙迪克近乎怜悯地低头看着他：“埃泽斯，我亲爱的弟弟，我爱你，但我对你的爱和对亚瑟的爱完全不一样。”
第33章 坚韧之花
【埃泽斯开始酗酒】
国王出征归来立刻查封妓营的消息很快在都城传开，很多人猜测或许是某个被投入妓营的战犯惹怒了国王，不免有点同情那些被牵连而死的娼妓和嫖客。但大家的注意力很快被另外一件事情吸引过去——国王亲自宣布宰相对于康沃尔来的亚瑟·罗素的指控有误，其罪名不成立，之前剥夺的贵族称号将归还于亚瑟，并将由国王亲自加封其为狮心骑士。
为什么是“将”，而不是现在？原因很简单，亚瑟失踪了。但这不妨碍国王做出另一件更加让众人震惊的事情——他下令再次修改自己的徽章。
卡佩家族控制伯顿王国已有将近七十年，期间通过侵略或者联姻不断扩张领土，同时也将这些领土和姻亲的标志加入自己的族徽之中，传到蒙迪克·卡佩这里，已经从一只简单的张牙舞爪的狮子变成由六部分不同的徽章组成的复杂图案，蒙迪克即位以后，加速了扩张的速度，又与康沃尔王国联姻，将卡佩家族的徽章变得更加复杂。所以伯顿人这些年已经习惯了王室徽章会不断变化的事实，反正万变不离其宗，最中心的图案永远只有一个——一头棕色的怒狮。
但这次蒙迪克修改徽章与以往不太一样，既不是因为领土扩张——达沃图地区居住的是野蛮人，没有资格拥有自己的徽章，也不是因为联姻。事实上，国王下达的命令中根本没有说任何理由，只有一句话“将石楠花放进我的徽章里”。
石楠花在伯顿原本是背叛者与同性恋的标记，但无人胆敢违逆国王的命令，于是御用学者不得不绞尽脑汁，为这种生命力顽强的野花赋予了全新的含义——石楠经常盛开于荒野，因此是勇敢坚韧之花。
有了这样美好的解释，大臣们总算勉强接受王室徽章的新变化，至于民众是否将此事当做个笑话，那就不是他们需要去关心的了。
蒙迪克并没有要求埃泽斯做些什么弥补之前的错误，甚至都没有要求埃泽斯去安抚康沃尔人的情绪——国王亲自完成了这件事。但这种毫不责难却让埃泽斯更加难过。他试过与蒙迪克和解，蒙迪克总是对他说：“我明白你做这些是因为爱我，没关系，埃泽斯，我明白。”似乎已经谅解他的过错，但埃泽斯知道，一切和之前都不一样了。
他再也得不到国王私下的亲密，不仅仅不再交欢，连拥抱、亲吻都和之前不一样了。他忽然理解了一位国王曾经的情妇在她最受宠的时候说过的一句话：“国王爱的只是我的肉体，因为他亲吻我的时候，从来不用心。”
蒙迪克曾经用心地亲吻过他，那时的热烈甜蜜与现在的冷淡敷衍形成鲜明对比，相比之下，当时觉得痛苦和屈辱的性虐都是如今的埃泽斯可望而不可即的幸福，因为国王现在宁可去王后宫中过夜，或者随便抱个看着顺眼的人上床，也不再碰他。
埃泽斯开始酗酒，并且一发不可收拾，每天醉醺醺的不修边幅，浑身酒气，再也看不到原来俊美无俦的埃泽斯伯爵半点风采。有一天甚至醉到拦住奥斯汀公主的去路，向她敬酒。
奥斯汀公主身边的侍女挺身挡在公主面前：“请埃泽斯大人原谅，王后现在怀有身孕，不宜饮酒。”
埃泽斯笑了，抓着酒瓶给自己倒满，但他醉的太厉害了，倒有一大半红色的酒液洒在身上。他摇摇摆摆举起酒杯对公主说：“恭喜王后得偿所愿，王后不能饮酒，那就让我代王后喝。”说完一饮而尽。
奥斯汀公主微笑着命令侍女退下，伸出一只手对埃泽斯说：“可以陪我去花园中散步吗？听说花园中的报春花开得很好。”
埃泽斯托起公主的手亲吻她的手背，笑着回答：“遵命，我的王后陛下。”
第34章 重归于好？
【你对王后也这么粗暴吗？】
王后的肚子一天天鼓起来，在医生叮嘱之下每天都要出门散步，蒙迪克国事繁忙，经常抽不出时间陪她，让王后感觉很寂寞。自那天开始，王后便总是邀请埃泽斯一道去公园中散步。或许是美丽的景色让埃泽斯重新感受到生活的美好，连宰相大人都管不住的酒瓶竟然被他主动收了起来。他洗干净自己的脸和头发，刮掉胡子，换上整洁的衣服，除了通红的双眼和还有些不稳定的双手以外，慢慢恢复了美男子的模样。
蒙迪克曾经试图约束过埃泽斯的颓废和放纵，可惜毫无作用，只好放任他胡闹，但心里还是有些不痛快。现在看到他重新振作，蒙迪克也很高兴，为了表示对他的鼓励，甚至主动亲吻了埃泽斯的嘴唇。
埃泽斯没有像往常那样借着国王的亲吻纠缠不休，他几乎是礼貌性地在国王嘴唇上碰了碰就离开了，微笑着说：“陛下，我太久没有活动身体，打算骑马出去走走……不，不，陛下不要误会，我没有要缠着陛下陪我一起骑马的意思。陛下有太多的事情要操心，我就先退下了，如陛下有需要我的地方，请随时召唤。”
他忽然这样冷淡疏离，倒让蒙迪克反过来有些意外。蒙迪克的确对埃泽斯陷害亚瑟的事情很愤怒，但埃泽斯与他的情分非比寻常，他再愤怒，也没有要惩罚埃泽斯的意思，只是心里总是堵着块石头，没办法再去拥抱这个让他又爱又恨的同父异母弟弟。
然而事情毕竟已经过去好几个月，埃泽斯前段时间因为他的冷淡而酗酒，让他渐渐心软，加上王后怀孕后不能和他同床，他也憋得有点难受。种种因素混合在一起，刚才亲吻埃泽斯的时候其实心里堵着的大石头已经有些松动，本想只要埃泽斯一如往常地缠住他，他就趁势将埃泽斯抱到床上痛痛快快操一场。结果埃泽斯这么主动退开，倒让国王百爪挠心起来。
蒙迪克面子上过不去，不肯主动召唤埃泽斯，埃泽斯也不主动过来求欢，两个人就这么僵持了一段时间，最后还是王后从中起了作用。
有一天王后散步时肚子突然剧痛，吓得埃泽斯直接把王后抱回宫里让医生诊治，并且一直陪伴王后到国王赶过来。事实证明只是一场虚惊，王后不过吃坏了东西，肚子里的胎儿安然无恙，却因为这件事让蒙迪克和埃泽斯重新滚到了一张床上。
两个人抱在一起相互啃噬一样地亲吻着，急不可待地为对方脱着衣服，本来下一步水到渠成，谁知埃泽斯太久没有和蒙迪克做爱，屁眼紧得连手指都插不进去。两个人没办法，只好耐着性子等埃泽斯先去浣肠抹油，好不容易才让屁眼重新变得油润松软。埃泽斯才回到房间，不等爬上床，蒙迪克已经迫不及待地一跃而下，一把将埃泽斯推到床边，按住他的后背捅开了他的屁眼。埃泽斯的个头比蒙迪克矮，站着挨操就必须塌腰撅屁股，但为他提供支撑的床实在太软，他被被蒙迪克撞得不停向前栽，必须分出一只手紧紧握住床柱才能勉强保持平衡。蒙迪克操了他一会，感觉还不够痛快，就挽起他一条腿挂在自己的手臂上，让他的双腿张得更开。埃泽斯用一条腿站着，在沉重的撞击下很快就坚持不住了，向前倒在床上，蒙迪克跟着爬上床，提起他的屁股接着操，一次比一次凶猛。
埃泽斯扭过头喘息着问：“你对王后也这么粗暴吗？”
“她是女人。”蒙迪克将他掀翻，推高双腿接着操，同时开始套弄他的阴茎，“你知道的，我对女人的兴趣始终没有对男人大。”
这个姿势最容易顶到埃泽斯的敏感点，他双手痉挛着抓住身下的床单大声呻吟：“啊！啊！就是那儿，使劲操我！啊！”
蒙迪克被他叫的更起劲，抓过枕头塞到他的屁股底下，让自己更方便地进出。这样操干，埃泽斯的下半身几乎是倒立的，蒙迪克借着体重往下压，埃泽斯只觉得自己的肠子被顶的快要从喉咙口出去。他熬过这一波狠操，好不容易顺过一口气，笑着问：“亚瑟是男人，你操他，也这么粗暴吗？”
第35章 相似的命运
【他身上带着罪人的烙印】
这句话一出口，热烈的气氛忽然冷下来，蒙迪克暴躁地从他体内撤出，翻身躺到床上。“为什么提起亚瑟？”
埃泽斯爬到他的胯下，含住他闪着油光的凶器吞吐，同时用手指进进出出插着自己，缓解那里让他痛苦的空虚感。他在舔弄阴茎的间歇语调轻柔地哀求：“我错了，别生气，我以后再也不会违抗你的话。蒙迪克，我爱你，我爱你，我快要为你发疯了，操我吧，求你。”
蒙迪克被他的哀求和柔顺打动，重新将他压在身下。
埃泽斯跪在床上，最大限度分开双腿，夹紧屁股取悦国王。直到性事终了，蒙迪克才把已被他操得有气无力的埃泽斯搂进怀里亲吻。“你没必要嫉妒亚瑟。”蒙迪克说，“我爱他，也爱你，你们是不一样的。而且我找了亚瑟这么长时间都找不到，他应该已经离开了伯顿，对你再不会有任何威胁。”
埃泽斯抱住蒙迪克的腰，把脸贴到蒙迪克的胸口喃喃地说：“你以后会只爱我一个人吗？”
蒙迪克笑着亲吻他的头发：“国王是不能被你独占的，我需要儿子。”
“你当然可以和王后生儿子，我不在意你和多少女人生儿子，因为你不爱她们。”埃泽斯把手伸下去抚摸着蒙迪克雄壮的下体，“但我希望你能只爱我一个人，因为我也只爱你一个人。”
“这很难。”蒙迪克坦然承认，“我还忘不掉亚瑟。”
这回是国王主动提起亚瑟，埃泽斯鼓足勇气问：“他究竟比我好在哪里？”
“……我也不清楚。”蒙迪克无意识地抚摸着埃泽斯雪一样莹白的肌肤，目光似乎已经穿透屋顶，投到了外面，“你像猫，而他像一头小鹿，说不上谁更好一些，但我就是没办法忘掉他。”
“他在床上，也会像我一样取悦你吗？”
“不，他只会求我放过他，会在交欢的时候拼命压抑身体的反应。”
埃泽斯沉默了一会，轻声说：“可你还是爱他。”
“是的，我爱他。”蒙迪克低头亲了亲埃泽斯的额头，“也爱你。”
“因为我的过错，他的身体已经被贱民玷污，你还会要他吗？”
“会。那是上帝给与他的磨难，他的心还是纯洁的。”
“他身上带着罪人的烙印，所有知道这件事情的人一定会质疑你的选择，也会瞧不起他。”
“我会用国王的权力制止世人的质疑。就像你的母亲，她的身体同时被两个男人分享，但有国王的宠爱，就没有人敢议论她和她的儿子。”蒙迪克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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