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月微微颔首:“是。” “不过妾觉得,那么多女人都未能进王府大门,妾进去,便是成功了一半,公主觉得呢?”秋月话落,嘉柔道:“那是自然。” 秋月看着嘉柔的神色,继续道:“至于伺候永安郡主,正是妾的计划,摄政王对永安郡主非同寻常的好,妾伺候好永安郡主,得到了郡主的信任,时间久了,摄政王自然也会信任妾,到那时,还怕达不到目的吗?” 她眼神里的欲望外泄,眉眼间皆是那股子向上爬的劲儿,成功的说服了嘉柔。 嘉柔道:“秋月姑娘只管去,若有什么困难可告诉本宫,本宫等你的好消息。” 秋月笑了笑,对着嘉柔盈盈一拜:“妾将来一定不会忘记公主殿下的恩情。” 离开了屋子,秋月还是一副欲要飞上枝头变凤凰的模样,嘉柔看看她那样不屑的嗤笑了一声,关紧了窗户。 秋月也在那一瞬间泄了那股子气,嘴角露出一抹意味不明的笑。
第18章 萌芽 霍砚徵抱着她,轻轻的拍了拍背,…… 王府内 穆陶陶走后,霍砚徵回到屋内坐下,火盆烧得正旺,他拿起刚才翻了几页的书,下意识的就朝一旁看去,空荡荡的屋内就他一人。 虽然穆陶陶比不上魏云曦闹腾,但她坐在一旁,也总会有不定时的碎碎念,很难有这种寂然无声的时候。 这些日子以来,穆陶陶一直在他身旁,就算忙到很晚回来,他也能见到她趴在门口等他。 骤然间走了,他竟是有些不习惯。 “丰息,明珠郡主及笄礼什么时候结束?” 丰息听着霍砚徵突然发问,愣了一下,女儿家及笄礼几点结束他还真不知道,他回道:“这个属下也不确定,一般客人散场都是晚膳后了。” 丰息话落,许久没有听到霍砚徵的回音,他探头一看,见霍砚徵还盯着手中的书,只是许久都没有动手翻下一页。 “郡主估计也要到晚膳后才回来,不如主子也出去走一走?” 丰息嘴上这么说,但心里却不这么想,他和红袖都呆在霍砚徵身边很多年了,从未见霍砚徵对谁这么上心过,永安郡主还是第一个。 虽说永安郡主现在年纪还小,可再过两三年,也就及笄了,对于孤寡老人霍砚徵来说,两三年估计也无所谓。 作为下属,不敢直接问,侧面证实一下他还是可以的。 说完,一脸期待的看着霍砚徵答应,但他等了半晌,只等到霍砚徵沉声道:“你进来。” 丰息进去,霍砚徵漫不经心的抬眼看向他:“你在想什么?” 丰息愣了一下,有些心虚,回道:“属下没想什么。” “说实话!” 看着霍砚徵的神情,丰息斟酌了片刻缓缓的蹲了下来,伸着头小声问道:“主子是不是觉得小郡主不在有点不习惯?” 霍砚徵被戳中心事,心头咯噔一下,但面不改色,淡淡的看了丰息一眼:“本王觉得是你太闲了。” 丰息嘿嘿一笑,继续说道:“属下听说,当一个人片刻都不想与另一个人分开的时候,这个人一定是喜欢上另一个人了。” 霍砚徵的眼眸微变,瞪了丰息一眼,丰息心神领会的闭上了嘴。 蹲了一会儿他忽然又道:“对了,今日二皇子和三皇子也去了公主府,属下曾听说,三皇子喜欢小郡主,不知今日他们会不会见到面。” 霍砚徵拿着书本的手指微微一顿,只听“啪”的一声,他合上了手中的书。 丰息吓了一跳,急忙站了起来,“属下去安排。” * 公主府内 明珠郡主摔碎了永安郡主送的礼,不一会儿的功夫就传遍了。 重华长公主听到消息后赶了过来,但寻了一会儿没寻到穆陶陶的身影,便让人去找。 霍云恒和霍云谵最先找到了穆陶陶和魏云曦呆的角落。 她先前落了泪,但她平复了一下心情便没有再哭了,刚准备离开的时候二皇子和三皇子寻过来了。 霍云恒看着她眼睫湿漉漉的样子,伸手拍了拍她的背,安慰道:“别难过了,摔碎了就摔碎了,改天我送你一套。” 穆陶陶听着他这话真是哭笑不得,她哪是因为东西碎了而哭。 但三皇子就是这么个憨憨,才能跟她玩得那么好。 霍云谵站在一侧,她不经意间抬眸看过去,便看到了他眼神悲悯的望着她,有怜惜,有心疼,他知道穆陶陶因何而哭,但却不能直言。 穆陶陶望着她抿了抿唇,还不待说话,便听到一道熟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霍云恒,你在干什么?” 是霍砚徵的声音,几人一同回头看去,霍砚徵眼神凛冽,脸色阴沉,这神态霍云恒可太熟悉了,他皇叔在生气,还是很生气的那种…… 完了,也不知道是谁惹到他了,那个人真是倒霉啊。 穆陶陶看着忽然出现的霍砚徵,刚平复下去的心情又泛起了涟漪,眼眶一酸,泪水溢满了眼眶,眼前一片朦胧。 看着她水汪汪的眼睛,霍砚徵心口像是被什么东西刺了一下,蓦然紧缩,放柔了声音说道:“过来。” 穆陶陶走了,霍云恒才发现自己的手一直搭在穆陶陶的肩上没拿下来,原来惹皇叔生气的人竟是他…… 他张了张嘴想解释,但最后只是无力的喊了一声:“……皇叔。” 穆陶陶走得很慢,含在眼中的泪水一直没滚落。 到了霍砚徵跟前站定,她的靴子上沾了很多雪,鼻尖冻得通红,脸颊也微红,霍砚徵看她这模样,缓缓的蹲了下来,伸手给她暖了暖脸颊,她眼睛一闭,豆大的泪珠落在了他的手上,他拇指微动,给她擦了泪痕。 霍砚徵来了,重华长公主听闻后带着人匆匆赶来,这偏僻的角落围了很多人,谁也没说话,就看到平日里一言不合就夺人命的摄政王,竟然小心翼翼地在给永安郡主暖脸,在温柔地给她擦拭眼泪。 擦完泪水又拿帕子给穆陶陶擦了一下她靴子上的雪,低声问道:“脚凉不凉?” 听着霍砚徵的话,她摇了摇头,眼中又瞬间溢满了泪水,在眼泪滚落的瞬间扑进了霍砚徵的怀中。 霍砚徵抱着她,轻轻的拍了拍背,哄道:“乖乖,皇叔在,不哭。” 嘴上说的是轻声细语,看着春晓和秋月的眼神却是杀气腾腾。 春晓急忙走至跟前,手中还捧着那个摔坏了的盒子,“回主子,明珠郡主觉得小主子拿了王府的东西来送礼,便给摔了。” 霍砚徵看着那个盒子,想着自己挑出来的那支俗气的金钗,想到怀中的这个小东西说,姑娘的及笄是顶高兴的事,得送好看的东西。 她眼光倒是很好,一眼就挑中了那套古血玉首饰,现在要想找到一套一模一样的的恐怕已经天方夜谭了,竟就这样被摔得稀碎。 更让他生气的是,他养着宠着的姑娘,竟是随便一个阿猫阿狗都上来欺负! 看来,像长缨长亭那样的惩罚还远远不够让人看清楚他的态度! 转瞬间漆黑的眼眸如淬了地狱寒冰,薄唇轻启,“明珠郡主呢?”
第19章 护着 本王想要发作从不需要借口,本王…… 霍砚徵话落,重华长公主头皮一麻,急忙上前说道:“二皇兄,外面寒气重,先带永安进屋里吧。” “不用,把明珠带过来。”霍砚徵的语气冷淡,眼神中的戾气未减反增,当着众人的面一丝面子都不给。 长公主顿时难堪得脸色涨红。 虽说早就知道霍砚徵从不没把她们放在眼里,但是当到这样的时候,霍砚徵如此做派仿佛就是把她这个长公主的脸踩在泥里。 长公主当然不会把明珠叫过来,今日是明珠的及笄礼,不用想都知道把明珠叫过来会怎么样? 她是不允许让明珠在这个时候受这样的屈辱的。 见她不说话,霍砚徵眉宇微微皱,不咸不淡的问道:“重华,这么多年以来,本王可曾踏进过你的公主府?”霍砚徵声音冰冷,长公主懵了片刻,只听霍砚徵继续道:“本王今日来,皆是因为永安郡主在这里,永安郡主可是你发帖子请过来的?” 长公主回道:“是,永安郡主是皇妹递了帖子请来的客人。” “嗯,你请来的客人。” 霍砚徵眼眸冰冷,脸色阴沉:“帖子你是发到本王的府邸把永安郡主请来?怎么?你对本王很不满吗?” 长公主的脸色一凝,开口解释道:“皇兄,明珠与永安都还是小孩,小孩子之间有点小摩擦是正常的,明珠也肯定不是故意摔坏礼物的。” 又是这一套说辞,霍砚徵听着都烦了,他轻声嗤笑:“永安确实还是小孩子,长公主觉得明珠也还是小孩子吗?” 重华长公主一时语塞,今日是明珠的及笄礼了,接下来就是议亲,该出嫁的姑娘了,她哪里还能回霍砚徵一句明珠还是小孩子,还是不知轻重,不知利害关系,只是被她宠坏了的小郡主? 见长公主许久都没有回答,霍砚徵冷声道:“重华,明珠还是小孩子吗?” 他又问一遍,长公主知道,今天霍砚徵是怎么也不会罢休的了,咬了咬牙道:“明珠在我这里,一辈子都是小孩。” 霍砚徵笑了笑,垂眸看了一下怀中的穆陶陶,眼神骤然间变得花浓酒软的模样,“你这话倒是不错,永安在本王这里,也一辈子都是小孩,本王会为她的一生负责到底,想来重华你也是能为明珠的一辈子负责到底的。” 话到此处,霍砚徵顿了顿,眼神冰冷的看向重华,道:“既然明珠还是小孩,那今日的及笄礼便没有办的必要,以后重华就好好养着明珠一辈子吧。” 他的声音平静,但眼神却是不容忍反驳,不容忍质疑,重华的眼中皆是不可置信,她摇了摇头,几次张了张嘴才说道:“皇兄,世间没有这样的道理,她到了及笄之日为何就不能办这个礼?” 长公主的这话出来,霍砚徵笑了笑:“这个礼代表着什么?长大成人了,公主殿下刚才不还说她是小孩吗?” 长公主一时语塞,霍砚徵失去了耐心,沉声道:“是你养在家里,还是以后道观里,长公主自己想想。” “皇兄一定要如此以势压人吗?再怎么说,我是你的亲妹妹,明珠是你的亲外甥女,永安郡主是皇兄您的什么人,值得你如此护着?” 长公主说着顿了顿又道:“莫不是传言是真,永安郡主真是你和穆望秋的女儿?” 话刚落,只见霍砚徵手起手落,“啪”的一声,清脆的巴掌声让周边所有人都怔在了原地。 长公主半边脸颊通红,瞬间就肿了起来,头上的发髻歪了,钗子掉了俩在雪地里,落地无声。
明珠郡主院中的人听闻出事了,一群女孩赶过来,正巧看到霍砚徵打了长公主的场面,所有人都吓住了。 长亭和长缨脑中想起了那天晚上,身子不受控制的颤抖着,怯生生的不敢去看霍砚徵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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