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耶, 他也太会了吧。 竟然激起了她的少女心。 宋颐见她不答, 又凑近几分,盯住那莹白的耳珠, 眼中有些混沌, 再次问了一声:“嗯?” 这声低沉又带着意味不明的尾音, 听得李玉婻脸上都热了几分,熟悉的身体记忆在脑海中翻涌。 她微眯眼睛,低笑了一声,“怎么,一个刚被封的七品芝麻官,就开始肖想本公主了,这个官职,是不是有点小,嗯?” 她学着他一般轻哼,明显感觉他身子紧绷,又挑衅的向下看了一眼。 皇家公主,绝不认输。 宋颐眼神一颤,气息有丝乱,他有些懊恼,凭什么主动权一直握在她手里。 “你已经嫁给我了,你是我的妻。” “嫁给你的是玉娘,而本公主是当朝长公主,念你初次来皇城,本公主不怪罪你的无礼,你大可没事去打听打听,或许你会改变主意。” “什么意思?”宋颐稍退了些,低头看着她一张一合的红唇,目光幽深而阴鸷,心脏缩紧。 外头传来男子说话声和女子娇笑声。 李玉婻一点也不怕,反而更加放得开,伸手搂上他的脖子:“你还喜欢我?” 宋颐却言他,眼神像是在寻求肯定,如果细看,能看出他眼中还有一丝请求:“你早已经属于我,你是我的。” “你说身体吗?哦,公主本就比一般女子自由,等你在皇城久了,你就会大开眼界。” 宋颐立马掐紧了她的腰,紧的李玉婻咬了咬唇。 “你说过,要见你需要有配得上你的身份,现在我可以了。” 李玉婻点头:“你不是已经见到我了。” “我们再成亲。”宋颐黑眸中有化不开的浓郁,他觉得自己快要疯了。 这个女人像是滑溜的鱼儿一般,根本拿捏不住。 漂亮,话题又绕了回来。 李玉婻不想玩下去了,她声音忽的冰冷下来:“成亲是不可能成亲的,那三个月对你来说也没有什么损失,相应的补偿,你应该也知道了。” 宋颐眼神深沉,似乎是咬着牙说的,“我那么轻易的报了县试、乡试,莫名其妙的意外之财,突如其来的壮士护送,还有贫困生奖励。” 李玉婻笑的明媚,伸手勾起他的下巴,轻飘飘的说:“既然选择了仕途,那就好好走下去,已经说了是亡妻,就当是死了吧。” 宋颐无端一股气在体内横冲乱撞,他非常不愿意听到她这样无情的说话,体内的困兽冲破了囚笼,他再也无所顾忌,低头就咬住了那张乱说的嘴。 李玉婻一痛,想要挣扎,可是越挣扎就被他按得越紧,咬得更痛。 这是一场没有什么欲/望的亲吻,反而像是没有硝烟的战争,一开始是宋颐单方面发起进攻,后来李玉婻被咬急了,反咬回去,两人分开的时候,唇上多多少少都带点血。 李玉婻气到胸脯剧烈起伏:“你属狗的吗宋颐!” 她的声音有点大,宋颐还没回应,不远处就传来桃鸯的声音。 “公主,你在这里吗?” 桃鸯见没有回音,对身后的人使了个眼色,让他们停下来,自己往前走了两步,再次试探:“公主?” 李玉婻毫不客气的看向宋颐,眼神带了点得意: 瞧,我的人来了,你若再敢对本公主动手动脚,你怕是要死。 宋颐的怒气仍没有发泄出来,他知道轻薄长公主的罪恶有多大,但是他仍心有不甘。 为什么,为什么他历经千辛万苦,得到她一句“就当是死了吧”,怎么能死呢,玉娘就在他面前好生的站着呢,是他宋颐明媒正娶的妻,他不明白,他近千个日夜的煎熬与折磨,就换来她这样无情的拒绝。 到底为什么! 宋颐眼中闪过一丝狂乱,他突然伸手死死捂住李玉婻的嘴,张嘴便咬上她的耳珠,直到留下一个牙印。 过程很快,李玉婻很快就被放开,她气的不轻,甚至想叫人。 她的侍女团及侍卫就在附近,若是她叫一声,这刚点的探花郎,怕是要锒铛入狱,脑袋掉地。 可她在看到藏在半个阴影下的宋颐,站在离她几步远的地方静静的看着她,没有一点害怕,没有一点恐惧,他眼中有困惑,有失落,有恨意,有眷恋,就这么毫无保留的展现在她面前,跟今日人前那个冰冷冷的探花郎相比,好像站在她面前的这个,是三年前的宋颐。 那个给了她暂时温暖与治愈的男人。 她脱口而出的呼喊就这么吞了回去。 她正色,声音缓和。 “从今往后,你我只是陌路人,望君珍重。” 她没有再说什么让他难堪的话,相信很快,他就会了解真实的她,他会想明白,迷恋她是多么愚蠢的一件事。 他是这次最年轻的进士,不过二十有一,看得出熙儿很喜欢他,他的未来必定不会平凡。 他会慢慢步入正轨。 李玉婻走了出去,桃鸯连忙迎上来:“公主,你没事吧。” “没事,本公主乏了,回府吧,别让驸马等久了。” 李玉婻说话的声音并不小,在驸马二字上,她又咬重了些。 她知道他听得见。 没想到当年一个打发他的戏言,他能做到如此,真的去寻求一个对等的地位。 那么为了他好,她也不必隐瞒。 不再给他留一点空隙。 她还是很知恩图报的。 路上,桃鸯几次看公主,都觉得公主像是跟谁野战了一般。 这唇肿的,衣服凌乱的,还有耳垂上的牙印,感觉如果把百花宴上所有的进士的牙比对一下,应该能顺着找到牙印主人的。 哦,公主的快乐。 桃鸯突然灵光一现,想起刚才公主独自离席之后,宋公子的赋也讲的差不多了,大家都久久沉浸在悲伤的故事里,只有她做贼心虚般的注意到宋公子从角落悄悄出去。 难道…… 跟公主野战的不是别人,就是宋公子? 天呐! 桃鸯吞吞口水,突然觉得公主索然无味的生活怕是要被打破。 万一宋公子知道了驸马的存在怎么办! 万一宋公子见到驸马,看到他的脸…… 画面太美,她不敢想。 宋颐觉得此生这个女人就是派她来考验自己的,那“驸马”二字,犹若霹雳,把他最后一丝尊严吉了个稀碎,他抓着假山上的一块凸起的石头,强忍住声音,大哭了起来。 她竟然已经有了驸马…… 他以为她跟别人不一样的。 自己这三年想她疯魔,可她竟然有了新人。 果然从古至今,只见新人笑,不见旧人哭…… 宋颐回到百花宴上时,已经是宴会末尾。 他这篇悼亡妻,吓退了不少想纳他做乘龙快婿的人,但也不妨碍个别人的喜欢。 比如在场的公主们,谁不为宋颐的颜倾倒。 之前一个秦弦润就引得公主相争,现在又出现一个更惊艳的宋颐,况且这次没有李玉婻的参与,这些人心里都开始摩拳擦掌。 就是大长公主李苓都不禁多看了两眼。 宋颐却不知自己已经成为一些人眼中的肥肉。 百花宴结束,大家纷纷散去,宋颐随周自修等一众人转战醉仙楼,一醉方休。 宋颐独自一杯又一杯的灌自己。 周自修醉醺醺的过来,勾着宋颐的肩膀:“来,我们喝一个,宋探花,过几日我就要离开皇城去偏远县城赴任,再想相见可就难了。” 宋颐眼中噙满了笑意,端起酒杯,说了声“好”字。 周自修喝完后对着他傻笑,有点醉了,若是平时,他一定能发现宋颐笑不达意。 周自修只注意到他的嘴又红又肿,不免奇怪:“咦,宋探花莫非被哪家公主给强吻了?” 想来百花宴上只有公主,也只有公主干得出来。 周自修此话一出,不少人都围了过来,羡慕嫉妒恨的盯着宋颐的唇,开始瞎猜。 “莫非是长公主?” “不对不对,刚才已经辟谣了,长公主有驸马,她还喜欢的紧呢。” “那会不会是常宁公主,她可还没有驸马呢。” “啊?我觉得常宁公主不是那样的人。” 很喜欢? 宋颐闭了闭眼睛,痛苦的想,他还有什么不接受的。 烈酒刺激着唇上的伤口,他一会回忆刚才激烈的唇齿相交,一会又被现实刺激的疯狂,他发现自己嫉妒如狂。 她的驸马是什么样的人,有他疼爱她吗? 旁人仿若听到了他的心声,有人说起来。 “说起当年最轰动有趣的事,那要数大公主与五公主抢秦弦润做驸马的事,秦弦润都知道吧,秦家小世子,秦家轰然倒下之后,因为秦弦润长相俊美,被留了一命,本被皇上赐给了大公主,可五公主听说了之后,连夜去了他府上抢人,毕竟秦小世子也是风流倜傥,一表人才的俊逸少年郎啊。” 众人还没来得及发表意见,一个清冷的声音突兀的插了进来。 “什么时候?”宋颐捏着酒杯,咬牙问道,像是寻仇。 “啊?”那人被吓了一跳,一会才道:“大概是……六年前。” “咔嚓”一声响,众人齐齐寻声看去,发现宋颐手里的酒杯碎裂,他的血与酒水混合,顺着桌子往下流。 只是看着,就觉得要疼死了,奈何宋颐却一脸面无表情,轻描淡写:“不好意思,手误。” 众人:“……” 第31章 :谁的牙印 ◎谁咬的,给我站出来!◎ 自那次百花宴之后, 太后就心心念念的想让宋颐做玉姝的驸马。 她找了女儿谈心,问她对此人印象如何。 李玉姝想到那个灼灼的探花郎,目光忽的躲闪开,脸上带了几分娇羞:“可他已经娶过妻了, 而且还念念不忘。” 太后老姜辣的很, 一眼就看出女儿对此人合意。 “姝儿, 你是公主, 可你也是母后的女儿,母后不想你嫁给什么王侯将相, 只希望你能找到个老实人,对你负责的人,照顾你一生, 这样母后也不必挂着你,可以随你父皇去了。” 李玉姝眼睛霎时红了,扑倒太后怀里:“母后!您不能这样说。” 太后脸上的神色柔和了几分,自先皇去世到现在,她一直都精神紧绷,现在鄣儿也不在身边,唯有这个女儿, 能慰藉她的心灵。 “既然如此,母后去找皇上说说,他身世简单, 你配他绰绰有余, 圣旨一下,料他也不敢说什么。” 李玉姝乖乖点了点头, 想到那个笔直挺立、姿容甚好的探花郎, 他能记挂亡妻至此, 肯定是个极其深情的人。
只是,她咬了咬唇,在秦弦润和宋颐之间,有些难以取舍。 虽然秦弦润容貌不比宋颐,可毕竟是她喜欢了这么久的人,哎,好彷徨,好烦。 今日李熙来永安宫看望太后时,他本像素日一般,微微鞠躬,喊了声母后,然后又问了一日三餐等无关紧要的事,准备离开,不料太后却喊住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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