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不想,这太子竟然在这个时候携太子妃来府,也不知打着什么名号,阮瑶无意去打听,因为她“病”了,且“病”的很厉害,虚弱的下不来床的那种。 请了大夫探脉,只说需要卧床静养,不能见风,不能受凉。太妃忧心不已,却也只能按照大夫的话,让阮瑶好好养着,不必想其他。 看着太妃那担心的模样,阮瑶有些心虚,几次张了张嘴,却也只能安慰太妃几句。 秦暄特意来青竹院探望,捏着帕子坐在阮瑶床前幸灾乐祸的道:“妹妹怎病的这般严重,看这脸色如此之差,可还下得来床?” 阮瑶捂着帕子咳了两声,惊的秦暄连忙起身,离得床边远了些,谁知道她这病会不会传染,别连累了自己才好。 守在一旁的银翘忙上前帮阮瑶顺气,边拍着阮瑶的背边忧心忡忡的道:“秦表姑娘,大夫说了,我家姑娘这病只能卧床静养,怕是没有十天半个月的,好不了!” 接着又道:“秦表姑娘若是平日里无事,便来陪我们姑娘说说话吧,也省的我们姑娘整日卧床,怪闷的,秦表姑娘放心,大夫说了,我家姑娘这病不染人的,秦表姑娘回去只要好好净手净面,想必没什么大碍的!” 听着银翘这话,秦暄变了脸色,脚下又退了一步,都快退出内室了,拿帕子掩住口鼻: “好......好的,我尽量,那个......银翘,照顾好你家姑娘,我院中还有些事务需要处理,这便回去了!” “暄姐姐慢走,银翘......咳咳......替我送送暄姐姐!”阮瑶说话有些吃力。 银翘脆生生应了:“哎,秦表姑娘,我送您!”说着便要搀住秦暄的胳膊。 秦暄连忙甩开,不自然的笑了笑:“不......不用了,妹妹好生歇着吧,银翘你好好照顾着!” 说着脚下生风,逃一般的离开内室,走到门口才堪堪停下,临走前还不忘朝室内道:“妹妹这病来的这般不巧,怕是明日也无法去前院拜见太子与太子妃的尊驾了吧,放心,姐姐定会在二位殿下面前替妹妹美言,想必两位殿下宽宏大量,定不会计较妹妹的无礼!” 内室,银翘有些愤然:“姑娘,你看她......” 阮瑶笑了笑:“不过是嘴上不饶人罢了,咱们既已达到目的,不管她!” 天冬端着刚煎好的药进来,看见阮瑶虚弱的样子,眉间的忧色更加明显:“姑娘,来,快把药喝了!” 说着坐在榻前一勺一勺的喂阮瑶。
银翘在一旁眉飞色舞的给天冬复述着方才的情形:“天冬姐姐你是没见看,秦表姑娘那脸色变化之快......” “你这丫头也是,怎能跟着姑娘胡闹呢,若是姑娘有个什么好歹,小心我扒了你的皮!”天冬横了银翘一眼,心里的气还是没消,不能对着自家姑娘,那边只能对着“帮凶”银翘发了。 银翘吐了吐舌头,也不怕天冬的火气:“好姐姐,咱这不是为了帮姑娘吗,好姐姐,您就消消气吧,要不然您现在就打我两下,反正我皮糙肉厚的,也不妨事!” “若是打你两下,姑娘身上就好了那也成!” “天冬”阮瑶握住天冬的手,安抚道:“这药是按照书上的方子配的,药性不大,且我用的极少,只是看着症状明显罢了,你莫要担心!” 天冬看着自家姑娘那笃定的神色,心下渐安,只是心中仍有疑惑:“姑娘,明日太妃与王爷都在,想必二位殿下并不会做什么逾距之事,姑娘何必......” 那日在太傅府,太子看姑娘的眼神,她不是没看到,只是太子殿下在外的名声一向不错,又是那天潢贵胄,想必即便有什么心思,在与张大姑娘大婚后也消散了,自家姑娘又何必为躲着那二人作践自己的身子呢! 天冬哪里知道,那人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行事风格,在外的名声只是他有心营造出来的假象而已,即使在王府出了什么事情,他也有的是手段将自己摘干净,说不定还会倒打一耙,让世人认为是王府的不是。 只是这些话阮瑶无法与两个丫头解释,只能一笑而过。 “银翘,将剩下的药处理干净,别让任何人知道这件事儿!” 两个丫头对于她的吩咐自然无不称是。 翌日,阮瑶仍是虚弱的下不来床,太妃来看了一回,还吩咐开了库房,拿了些燕窝给阮瑶补身子,又是一番嘱咐才回前院准备接待即将到来的太子与太子妃。 王府正院,被阮瑶千方百计躲着的那二人正端坐高堂,太妃与严博绍二人分做两边,秦暄看似乖巧的垂首立于太妃身侧。 “听说府上有两位如花似玉的娇客,怎么只见其一呢?” 太子环顾四周,状似随意的道。 这话油腻至极,一侧的张书晴听到此话,有些不悦,但碍着太子的身份,不敢表现太过,只微微皱眉,接着便换上了得体的笑容。 太妃也有些不舒服,但还是陪笑着道:“二位殿下海涵,阮瑶那丫头这些日子正病着,下不来床呢,怕过了病气儿给两位殿下,故没能亲自来拜见二位殿下,望殿下看在老身的面儿上,体谅则个!” “哦?病了?我与太子妃跟阮瑶姑娘也甚是相熟,既然知道阮瑶姑娘身子不适,也该去探望一番才是!”太子端的一副谦谦君子的模样,好似真如过府探望好友一般。 可惜,在座的几人除了秦暄,都明白他的花花肠子。 当下,张书晴的脸色便极为难看。 “殿下,不可!” 严博绍刚想拒绝,便听得一旁早有人说话了,朝那说话的声音望去,竟是秦暄。 只见秦暄迤迤然上前行了一礼:“殿下有所不知,瑶妹妹病的厉害,且那症状看着像是......看着像是能传染的,殿下千金之躯,万万去不得呀!” 若是阮瑶在场,听到秦暄这般言辞恳切的劝阻太子想去青竹院探望的心,定会为秦暄好好记上一功。 太妃与严博绍也因为这番话,高看了秦暄一眼,觉得这丫头虽心思不纯,倒也歪打正着。 秦暄则想着:眼前的便是那传说中高贵如玉,温文尔雅的太子殿下,这样眉眼带笑,如玉般的人儿,若是让阮瑶那丫头过了病气儿岂不可惜,且阮瑶那丫头长得那般勾人的模样,纵使病着,也只会更让人怜惜,若是太子殿下也被她勾了魂儿,自己岂不是更争不过她,凭什么好男人都得护着那个丫头! 不知道在座这几人各异的心思,太子见出来说话的是位模样尚可的姑娘,且那双眼睛有意无意的看着自己,似乎要传递着什么情谊,常年流连在女子中间的太子当下便明白了几分,脸上的笑容更甚。 “这位姑娘是......” 不等太妃介绍,秦暄便急着自报家门:“民女秦暄,平阳人氏,是太妃的侄女,因家中父母双亡,幸得太妃垂怜,暂住王府!”说完更是大胆的抬头朝太子看了一眼。 张书晴见状,险些将指甲掐断,轻狂小女,怎敢肖想! “不错,想必平阳水土养人,才养出太妃与秦姑娘这般的好儿女!”太子一双桃花眼将秦暄打量了一番,虽然不如那阮瑶国色天香,却也有另一番滋味,甚好! “殿下谬赞,秦暄丫头不懂礼仪,言行无状,冲撞了二位殿下,还请殿下见谅!”太妃欠身表示歉意,又冲秦暄道:“暄丫头,还不过来!” 秦暄有些不情愿,但也知道今日太子妃也在,不好太过明目张胆,便走到太妃身侧,乖乖站好,不过那有意无意的落到太子身上的眼神,让她的心思昭然若揭。 “阮瑶姑娘当真病了?”太子还未死心。 严博绍起身称:“此言非虚,二位殿下过府,臣理应担负起二位殿下的安危,请殿下切勿让臣为难!” 话说到这份儿上,太子便不再坚持,摆摆手:“既如此,那便罢了,让阮瑶姑娘好好养着吧,来日方长~” “殿下,本宫与阮瑶姑娘也有些情谊,既然阮瑶姑娘身体不适,自然要好好养着,立春,回宫后你去库房找些补身子的药材仔细包好给阮瑶姑娘送来,望阮瑶姑娘早日康复!”张书晴笑着吩咐完,余光撇向太子,见其脸色甚好,心中火气又大了三分,强忍着压下去。 “殿下慈爱,老身替阮瑶丫头谢过殿下赠药之恩!”太妃在姜嬷嬷的搀扶下朝张书晴行了半礼。 太子夫妇并未在王府停留过长时间,便起身告辞,严博绍送二人出府。 王府正门前,二人的仪仗已经列好,张书晴在身边嬷嬷的侍侯下先行登上马车,太子落后一步,与一旁的严博绍说话。 “孤先前的提议,燕王可是想好了?” 严博绍眼神冷了三分,毫无犹豫的道:“殿下,臣的答案与之前一样!望殿下另寻佳人!” “好!很好!”太子被严博绍这般冷硬的态度刺激到了,直接指着严博绍连说了几声好字,便甩袖上了马车。 严博绍倒是镇定自若,见太子上了马车,还不忘高呼一声:“臣,恭送殿下!” 仪仗队渐渐走远,严博绍朝身边的严一道:“回府!” 只不过在青竹院与青晖院的岔路口,严博绍脚步一转,踏上了去青竹院的小路。
第14章 其实阮瑶大可不必真的服下那药,让自己遭一番这罪的,但她太清楚太子那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性子了,唯恐他不听劝阻,亲自到青竹院来查看一番,若真如此,不仅是她,连整个王府都要承担欺君之罪,既如此,索性狠了狠心,当真吃了那让人能与风寒症状相同的药,且症状明显,连身体都虚弱至极,甚至为了让今日的症状更明显些,昨晚,阮瑶将天冬送来的药偷偷倒了。 果不其然,这会儿,阮瑶正脸色苍白,有气无力的半靠在榻上,看的天冬心中着急,就连“共犯”银翘看着阮瑶这般严重的模样,都有些后悔帮着阮瑶了,若姑娘真是有个好歹,那可真是后悔莫及啊。 天冬忧心忡忡的又去煎了一碗药,整个青竹院都弥漫着药味儿。 阮瑶又咳起来了,帕子捂着唇,连咳几声,听着都揪心。 “姑娘!”银翘倒了杯水,便递给阮瑶,便为她顺气儿,若是知道姑娘吃了那药后竟这般严重,她定不会帮着姑娘去买药的。 好不容易止了咳,阮瑶扯开嘴角,虚弱的笑了笑:“没事,待过了今日,慢慢便好了,你别担心!” 正说着,便听到外面天冬的声音,随后是严博绍的声音。 阮瑶一阵紧张,表兄是个严谨的,万一看出什么来便不好了,且自己现在这副模样,也着实不想让别人看到,当下便让银翘出去。 严博绍正站在在门口问天冬阮瑶的病情,见银翘出了内室,二人朝银翘看去。 别看银翘平时是个机灵泼辣的,但在严博绍面前,平日的那气势便荡然无存,更何况...... 银翘有些心虚的低下头,闭着眼睛飞快的道:“王爷,姑娘正在休息,现在不方便见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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