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交谈太子将期间的种种诉说了出来。 太子此次将季寒一同请来,为的是能让季寒在赵皇后心里记上一功,太子不知为何自小赵皇后瞧着季寒就隐隐有股敌意。 赵皇后也知道自己本不该如此,但还是有些忍不住,她也知道自己儿子现在走的这条路注定步步都是荆棘,若是没个得力的帮他,想要坐上那宝座,必要满身伤痕。 想至此处,赵皇后的语气的柔和了不少“季少卿此次功不可没,本宫必当好好赏赐。” “下官应该做的,皇后娘娘言重了。”季寒自始至终皆是一副黑脸,说出的话皆是不温不火的。 赵皇后见状也是尴尬的笑上一笑,季寒的黑面是出了名的,当不能计较,随即想到了此事中的关键人物。 “这次若是没有季少卿义妹的误打误撞,也就不会有今日的局面,本宫定也要好好想想赏赐些什么才好。” 赵皇后观季寒眼底一片暗湖竟有了丝波澜,又道;“不如过几日本宫召季少卿的义妹进宫来,随她在本宫的首饰盒任挑。” 话落,季寒立即想到了童小六,若是进宫来,这后宫中皆是些豺狼虎豹,就她那心无点算鲁莽性子,倒时又是哭着回府,免不得又要替她收拾。 季寒施了施礼推辞道:“家中义妹是个莽撞的性子,怕是到时会冲撞了各宫的娘娘。” “怎会,本宫瞧着刚刚太子所说,季少卿的妹妹倒是个机灵的。”赵皇后一边说一边其瞧着季寒的面色“莽撞怕是季少卿的推辞吧。” 季寒的脸较之之前更黑了。 “还请皇后娘娘莫要为难。” 此话一出,赵皇后温顺的脸上瞬间收回了笑意,心里的一团怒火渐渐凝聚。 “母后,儿臣那边还有要事要与季少卿商议,先行告退了。” 太子这边打着圆场,拱手行礼准备告退。 赵皇后顿了好一会,算是压住了心里的怒火。 “去吧。” 赵皇后放了行,二人匆匆来,匆匆离开。 待二人离开,一直守在殿外的龚嬷嬷瞧着情形便知道了是何故。 瞧着离开的身影,龚嬷嬷暗暗叹口气,随即往殿内走去。 龚嬷嬷一入殿内,就瞧着赵皇后独自生气的模样。 “娘娘,气坏了身子不值得。” 为何赵皇后一瞧着季寒就莫名的生怒气怕是这世间只有龚嬷嬷知其中缘由了。 龚嬷嬷是从赵皇后儿时便照看起,龚嬷嬷待赵皇后就如同自己的亲生女儿一般,赵皇后被困在这四四方方的宫墙内唯一能靠一靠的就只有龚嬷嬷了。 “每每只要见着她的儿子,本宫就忍不住的嫉妒,也告诫过自己不该这样,可就是控制不住。” 赵皇后刚刚入宫时,瞧着皇上英俊的容颜威而内敛的气势被深深吸引,春心萌动的赵皇后一心扑在皇上身上,不过一两年内皇上还是一如初见时那般遇上皆是毫无波澜。 一日赵皇后还是如初见时心心念念皆是皇上,将刚学的厨艺迫不及待的想展示给皇上,早早就在皇上的寝宫等着,只为将她亲自下厨做的新鲜食材呈现在皇上跟前,让皇上吃上她亲自做的早膳。 寝宫内,日常守着皇上寝宫的公公因身体不适回避了一会,守着殿内的公公自知不知皇上的寝宫,若非皇上允许是不得入内。 那公公见是皇后娘娘,很是顺从的就放了行。 得入皇上寝宫的皇后,瞧着殿内的任何物件都视若珍宝,只因那都是心尖上人的物件,皇后搁下食盒,还是忍不住的在寝宫内转悠了起来。 最终停在了皇上的书桌前,随手抽出一张卷起的字画,摊开。 一节节摊开,画上一妙龄女子,手里包着一只灰猫,一手搭在猫背上似是在逗弄,女子脸上带着青涩的笑意,一双眸子弯作月牙,面容清丽是难得的美人。 赵皇后拿着手里的画顿住了,这不正是上阳郡主孙清姝吗? “你在做什么?” 突然一声怒吼声吓得赵皇后手上一软,手上的画也失去了助力跌落在地上。 赵皇后侧头见来人是皇上正要解释,而赵皇后还来不及解释,只见皇上一个健步冲了上来,拾起地上的画,小心的卷起,动作小心且细致。 “出去。”一直喜怒不现形的皇上,此时脸上秉着怒气。 一向温和的皇上突然变了脸,吓得赵皇后愣在了原地。 当皇后出了寝宫,才后知后觉的不知自己是何时出了寝宫。 第二日宫内,皇后闯入皇上寝宫被皇上撵了出来的消息不胫而走,一夜之间昨日守着殿外的太监宫女全换了新人,其中缘由令人深思,人人都在暗猜是皇上不待见皇后了? 那日过后赵皇后一直百思不得其解,到底是为何?
第17章 赏花会 后来无意间龚嬷嬷的话点醒了赵皇后。 上阳郡主与皇上幼时便私交盛好,若是因此暗生情愫也无可厚非。 如此一想便能解释皇上为何如此过激,赵皇后也曾想过去质问皇上,而皇上将此事隐晦的瞒着所有人,却不小心被自己撞见。 如今男已娶妻,女已嫁夫,若是将此事抖出,天下之主一直觊觎他人之妻,这皇上还有何颜面,牵连的可不止她赵皇后一人。 就此,那日之事赵皇后与皇上似是私下约好般,如同没有发生过一样,还是如以往般相敬如宾,只是这心中都生了根刺,夜深时总会时不时的冒出来扎一下。 还好后来赵皇后怀了太子,这心里的刺扎的也少了些,后来太子渐渐长大身边有了伴读,当赵皇后得知太子的伴读是上阳郡主的儿子时,心里的嫉妒再次泛滥。 她有想过将这个碍眼的孩子无声无息的弄掉,但她不能,若是上阳郡主的儿子有个好歹,皇上第一个追究的就是她。 “娘娘,都是过去的事了,何必还日日念在心上呢,只要太子一切安好,又何必想着这些扰心呢?” 龚嬷嬷见赵皇后湿润的眼眶,定是又想到了伤心处,想着太子的前程才是现下赵皇后最关心的,便借着太子出声规劝。 “嬷嬷自是知道若是真能放下,本宫早就放下了。” 此时的赵皇后在龚嬷嬷面前就如同一个要不着糖的奶娃娃,说着赌气的话。 “娘娘,奴婢说句冒犯的话。” 龚嬷嬷顿了会又道:“季少卿没错,上阳郡主更是没错,错就错在皇上,一切只是皇上自个的痴念,上阳郡主与季候婚后多年一直恩爱,上阳郡主亦是不知情,若不是被娘娘撞破,娘娘又怎会知,既已知皇上对您无意,娘娘何必又自哀自怨牵连他人。” 赵皇后一字一句的听着龚嬷嬷道清其中的种种句句诛心,这道理她怎会不明白,可是一看到季少卿像似了上阳郡主的眉眼,这心中的天平就挪动了它原本的位置。 “嬷嬷,我何尝不知。”赵皇后无奈的叹了口气。 龚嬷嬷见赵皇后一时是放不下了,在劝也是无用,扰心之事也只有扰心之人自己放下,寻思着说说别的,多想也是无益。 “之前娘娘不是想着该给太子殿下选一个太子妃吗,因太子被禁足耽搁了,如今太子无恙,娘娘也可将此事张罗张罗了。” “你倒是提醒了我,确实要定下了。”随即又想到“今日本宫既说了要赏季少卿的义妹,那本宫自是要说话算话,定是要赏,季少卿不愿他义妹进宫那就乘着太子这次机会顺便赏了吧。” 龚嬷嬷低了低身道:“还是娘娘想的周到。” “若不是嬷嬷在本宫身边,本宫还不知道在死胡同里转悠多时呢。” “娘娘说笑了。” 赵皇后与龚嬷嬷一番交谈,带着真意。 。。。。。。 皇后借着赏花之由,邀请了京都待嫁闺中的贵女赏花,邀请的皆是在位大臣的女儿,而唯有一人是个特殊,那就是上阳郡主的义女童小六。 宫里将帖子送到勇忠候府时,勇忠候夫妇两一时之间不知道如何判断皇后是何意思。 都暗暗猜测此次皇后办的宴席实为赏花其实为为太子选妃,童小六就是一义女,做不得太子的妃太子的妾,此一番作为不得不让夫妇两深思。 勇忠候回顾这些时日以来自己未做什么有损皇后太子利益之事,再说自己的儿子拥立的是太子。 难道是自己一直对储君一事站中立,没有表明态度,惹了皇后不满? 再细想,也是不会,自己的儿子站的是太子一党,自己站不站似乎也无大碍。 夫妇两百思不得其解。 恰巧此时季寒回来,见众人皆是一副邹眉的样子,忍不住发了问;“是有何事?” 几人匆匆抬起了头,若说能牵连到童小六的应当是季寒,季寒每日都在外,若说能有什么会得罪皇后的就当属季寒。 勇忠候连忙发问“皇后刚刚命人送来请贴,后日让小六前往青陵台参加赏花宴。” 此事季寒听太子说过,皇后有意为太子选妃,这次赏花宴便是为此准备的。 为何要邀请童小六,思及此处,季寒在心里想了一遍,怕是日前在凤仪宫的那出吧,皇后一直对他有着莫名的敌意,此次邀请童小六还是因日前自己下了她的面子。 “赏花宴那日小六去即可,宴会上莫要出头,此次周将军的女儿也在内,两人也有个照应,无碍。” 有了这句话,夫妇两算是放宽了心,季寒做事一向沉稳。 这两日童小六倒是没什么紧张的,来京都有些时候了,自己那会预知危险的能力像是消失了般,就如上次与妍姐姐一同被人围攻,那般危险都没预知到,还好化险为夷,隐隐觉得这次也没什么危险。 倒是孙清姝,这两日可是愁坏了她,操持着童小六去宴会的事宜,衣裳颜色太艳丽了会抢了风头成了众矢之的,衣裳太素了会被人嘲讽有意为之,既要简单又要随大流,免得哪位大臣的女儿撞上了衫。 虽说是郡主义女,但面对这些个嫡亲的世家小姐,终还是差上那么一分,特别注意的一点还是怕皇后会注意到童小六。 童小六还是被迫的习上了礼仪,但她也早就知道会有这么一日,母亲虽是想着让自己做个一般的女子,不用习的什么礼仪,日后嫁个对她好的男人,安安稳稳过完这一世便可。 为了不让孙清姝为难,童小六这几日也是认真的在习礼仪,自己的一举一动都是侯府的颜面,若是有了差错,别人只会说勇忠候夫妇在哪里淘得个野丫头。 终是到了宴会哪一日,早早的孙清姝就命了管家套上马车候着。
此次宴会办在青陵台,此地乃是皇家御用的场所,日常一些皇家的宴会都在此处。 这边童小六一番梳妆打扮,折腾了足足两个时辰,一番装扮花了不少的心思。 童小六一张圆润的小脸尽可能的被弄着小巧稚嫩,两条粗细均匀的柳叶眉高挑清秀,发髻之上比往日多了几簇簪花,两只金丝垒的簪子上镶嵌着点点青玉,身着藕粉色的衣裙,最是衬托着她的娇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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