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王爷用兵如神,岂容那帮南蛮子耍威风。” “王爷此局,一招制胜,是铲除了我齐在南的心腹大患啊。” 晋王一耳听着,脸上浮现起谦逊的笑意:“二位大人谬赞了。” 谁都以为这是晋王的计策,连皇上都这样以为。经过这一场战役,他挽回了尊严,挽回了荣誉,没人相信他是真的瘸了。既然如此,他便也将那屈辱的一年当作一场骗局,一场深谋远虑的计谋。 惶惶不安之中度过的那一年,令他完全蜕变。有人说他温和宁静了许多。他欣然接受,当做赞美。他的确骄傲,他的确放纵。他的的确确心狠手辣。可经过那磨难的沉淀,这一份秉性他将可更好地掩藏心底。 他接受一切称赞,一切赏赐,一切加官晋爵。这是他应得的,他暗自吞下苦果后理应得到的这些,可是不知为何他还是觉得不够,他的恨意和屈辱并没有稍加缓解……他如一个饥饿濒死的人,而那些赏赐那些恭维那些权力的赠予却如空气,他得到的越多那种饥饿的空虚感越是明显…… 忽然,他想到了一个人。光是想像那个人的音容,便足以使他的积怨一扫而光。那一年中唯一的消遣,像是突然露出它本来的面目,他意识到那已成为他一生的欢愉所在。 当想像中的人真就完完整整的出现他的视野中时,他想立刻赶到那个人的身边,想站在那个人的旁边,想听见他的声音,想看见他对自己笑,想…… 但现实格外刺目,言荣正依偎在别人的怀里,笑得春风得意。 言荣像往常一样可以很快感受到他的视线。言荣回过头,他先是楞了一下,旋即笑了起来,向他颔首行礼,远远的。 正是这时,他忽然明白,有些东西他必须要抓在手里,才能安稳。 “许司马,好久不见。” 言荣诧异不已,他断没有想到晋王居然也参加了游畋,或者说他其实从内心不希望晋王参加,他心里十分尴尬。 虽然在场的武官也有几个与言荣上过床的,他也能谈笑应对,但对晋王……言荣说不出来那种微妙的感觉,仿佛被抓奸一样。 好在晋王这期间一直没有正眼看过言荣,要不然言荣很可能当场就露出窘态。 一场游畋过后入了夜,这些人便席地而坐,小聚了一下,喝到兴起,不知是谁带来了一队歌女助兴。在场的大人有几位脸色不善,有些便早早离席了。 像这种武官们旬休来游畋消遣的,一般带的都是男倌,这样才玩得开。带女姬的,分明是来扫兴的。言荣不知是谁这么不解风情,但他想来以后仕途必不那么顺畅了。 王爷倒还留着,言荣观察起来,他家的许司马因为性子软,一团和气肯定是要留到最后的。还剩几位大人都是言荣没见过了的,他们又没穿官服,言荣也不好靠外貌判断品级。 那些女姬妖娆多姿,向每个席坐上的大人抛去眼波,居然还有人向言荣挑起媚笑来,言荣心里好笑:大姐,我和你是一伙儿的。 一曲舞罢,那些女姬不知从哪拿来的酒杯,一人捧着一个,递到各位大人的嘴边。 这些大人乐不迭,投怀送抱的美人谁不要,即使已有了男倌,他们左拥右抱两不耽误。 而王爷那只有一个女姬,他没有带男倌。 言荣突然想到了什么,他原先有位客人,家中父母早亡,他全靠阿姐教养长大。前些年阿姐与家中远方的一堂兄成亲了,由于他的家族从来是男性掌事,这位客人当时尚未成年,便由这位堂兄兼姐夫代为接管他家的生意,但随着他几近弱冠,姐夫越来越着急,尝尝试探他是否有意接管生意,并且撺掇阿姐让他离家……他不想阿姐左右为难,便谎称自己好男风,无意生意,因在他的家乡,若是男子不愿绵延子嗣,便失去掌事资格,更有甚者会被开除族名。但即使如此,姐夫依旧不依不饶,非要亲自确认,这位客人走投无路,这才找上言荣抵挡一阵。 皇家,百姓家,都是人家……呵,套路都是一样的。 言荣再瞧一眼这帮明显有备而来的女姬,心中明了。谁也不会跟自己的前途过不去,带着女姬来参加只请男子的游畋,谁会这般自讨没趣。 一定是别有目的。 是为了试探,探谁?……王爷。所谓树大招风便是这个意思吧,恐怕王爷的行径已惹起上面的人关注了。 言荣偷瞄一眼,上座的王爷果然美人在怀纹丝不动。这点初级试探能探出什么?必有后手。 就看王爷自己能不能化解了。 再一看回身旁自家的许司马,喝了两杯就上头,红着脸,瞅着言荣痴痴地笑。 “大人?”言荣疑惑,他家的许司马虽是武官,但性子跟文官似的,从来不对言荣毛手毛脚。 可眼下,许司马的手几乎已经要甚到言荣的大腿里面了。 言荣啪地打了回去:“大人,不好吧,有这么多人看着。” 言荣说着,朝周旁一望,在场的人几乎个个都有那方面的意思,明目张胆的,完全没有顾忌这是露天郊外。 言荣一愣,忽然瞄到倒在席子旁的酒杯,酒水已渗入土里。言荣忙捡起来,凑到鼻下闻了一下,果然是雪中烧,一种顶级的妖惑之物。 在一看席上的王爷,已不似之前的冷静模样,抱着身旁的女姬就啃脖子。 言荣大惊,这就漏了馅了?他太信得过王爷了。 眼见这一场普通游畋夜宴,已变成众人狂欢的欢I欲之海。言荣一脚将要爬上他身的许司马踹了下去。 反正药劲儿一过他什么都不会记得。 许司马躺在地上还伸手抓够着空气,言荣也不想去管他,他起身越过那些个在地上抱作一团打滚的人,快步来到王爷的身边,将他身上的女姬推到了一边,故作怒起道:“王爷,我的。” 他架起王爷的胳膊就跑走,言荣身上挂个人,腿也好,跑也就跟快走差不多少,再加上王爷一直搂着他舔,舔得他脖子发麻。 “王爷,你可要清醒一点。这摆明了是在试探你,试探不过,恐您身首分家!”言荣道,踉踉跄跄将王爷拖到畋区里的小湖旁,言荣想要将王爷从身上拽上下来扔湖里冷静一下,可拗不过王爷的力气,他几番挣扎推搡无果,反而身后的人越来越将他钳紧,言荣都快喘不上气来。 情急之下,言荣带着晋王一同跳下湖水。 ‘扑通’一声。溅起水花,如雨般纷纷落下。 言荣从湖面站起来,吐了一口水:“王爷?”他感觉钳住自己的力量一松,他赶忙将那人抓了回来,免得沉入湖底。言荣一只手托住晋王的脑袋,一只手拍向他的脸:“王爷,王爷,醒醒。” “荣儿?”晋王稍清醒了些,他看清了眼前的人。 “哈……您可算醒了……”言荣松了一口气。 晋王见他们一同泡在水里,破碎的意识逐渐涌上心头。女姬,酒,夜宴,试探…… 他揉起自己的太阳穴,暗骂道:“……那个老狐狸……” 言荣笑笑:“殿下清醒好了,您差点原形毕露。” “殿下多久没碰过女人了?若殿下信得过我,哪天我为殿下寻一个,地点就委屈您在我的房里……”言荣想起晋王刚才那一副饥渴难耐的模样,不由得心疼,生在帝王家,连情III事都要藏着掖着。 晋王骤起眉峰,体内还残留着雪中烧的余热,眼前人还不识时务的贴着自己,言荣丝毫没有感觉他忍耐的痛苦。 “不用。”晋王道:“你把腿张开。我要进去……” “殿下……”言荣不解:“我不是女子……” “这次不用你舔就弄你,你不喜欢?” “王爷……你醒来以后,会后悔的。”言荣觉得一定是药劲儿还没消失,还需要多泡一会儿。 “我现在就清醒着……”晋王不予废话,提手将言荣抱上自己的腰,在水下解开了他的衣带。 水中央有一块凸起的石块,晋王一直抱着不舒服,便将言荣压上那块石头,冲撞起来。 没有任何前戏,他们周身的湖面,随着他们颤抖起来,泛起一圈圈涟漪。 言荣觉得湖水都变得热了,不再凉快。要是为了泄火,言荣没什么怨言,但是在言荣坚持不住的时候,身前的人还会停下来等着他,没有不耐烦,偶尔还会舔舔他的嘴唇以示安慰。 言荣感动得都要哭出来了……王爷,为何是这么好的人……他都想就此沉沦,永远不要从这湖中出来。 “荣儿?!我弄疼你了?”晋王见言荣咬着嘴唇,似在隐忍,便放慢了一点。 “没有……”言荣哽咽道:“王爷随意。我没事的。” 后来他们上了岸,在岸边,在无遮无掩的岸边,他们又来了一次。 不过这次是做给别人看的,言荣便特别有力气,叫得十分露骨,誓要吓跑某人。 树影微动,他们便知某人走了。 言荣软了下来,身前的人细细地吻着他的每一寸肌肤,这弄得他好痒,他悄声说:“王爷……人都走了。” “没走……” “真的吗?” “真的。” 皇宫某处,女姬跪道:“晋王起先对奴婢并不理睬,雪中烧的效力挥发后,晋王抵抗不了,便抱了奴婢……但,但是只弄奴婢的后面,还一直念叨着一个名字。” “何人。” “上京,卿欢楼,言荣。是一个名倌。晋王确实喜好男子。” “中途可用异样?” “……晋王并没有太留恋奴婢,中途……中途闯进一个男子,将晋王带走,之后晋王玩了他一个时辰……” “男子?” “是前军大司马许澈带来的男倌。” “你下去吧” “是。” 齐帝笔锋一扫,落下一个‘斩’字。 半响,他又在另一折无字的奏章上,用朱色写下了两个字:“言荣。”
第17章 前缘教主 那是父亲为他准备的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生日礼物。 “行了,行了……散开。”男子目光阴鸷盯着圣坛上七个少年的‘切磋’。 “是。”七个少年的脸上和身上或多或少都有些青淤,最弱小的那个甚至将肩膀弄脱了臼,躺在圣坛上连连咳血,他几乎没有站起来的力气。 “索法,把你没用的弟弟拉起来。”身上淤伤最少的少年一脸嘲讽,走近地上的少年,将他一脚踢飞到圣坛边沿的石柱上,倒是把他踢得站起来了,背靠着石柱,低垂着脑袋,不吭一声。 “左泊尔,六年了,你没有一点进步……是只狗都该会叫了吧!”索法冷笑道。 浑身是伤的少年除了呼吸,什么都做不了。 “有些人,天生要凌驾万物,而有些人,生出来就是废物,只配成为王者的垫脚石……”坐在圣座上的男人如此说道。 他连一个眼神都不屑于浪费在废物身上。 “来吧,我的孩子们,光明之神的爱子。我将听从神的旨意给予你们第一份礼物。”男人击了三下掌。从圣殿旁侧的暗处里,走出来一位裹着红裙的金发女子,她的上身只用一条金质镂空胸带缠绕胸部,剩下的,曼妙的腰肢,剔透小巧的锁骨,轻如羽翼的双臂,则全不遮掩地散发着如皎月般的肌肤光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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