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案: 杀人游戏
第一次尝试悬疑惊悚游戏风的文。参加了“破镜重圆”的征文,但重点未必是谈恋爱,不过攻受破镜重圆依旧是主线。 游戏设定走向不可避免会有BUG,如果发现了,欢迎小天使指正,我会尽力修改。 短篇预计5w左右,结局未定,不一定HE,应该从头清水到尾,跳坑请慎。
越烽×温奕漠 选择分支:6.谎言和隐瞒2
0 新的身份卡牌摆在他的面前,整体是银灰色,正面是普通扑克牌红桃K的样式,背面是黑色线条绘制的被铁链束缚的骷髅双翼。这张卡片触手冰凉,侧面却并不锋利,一毫米的厚度摸上去竟错觉有几分温润。 上一回温奕漠拿到同样质地的卡片,正面还是只有一个孤零零的简单数字:198,如今设计得更加华丽的卡片回到他手上,他的脸色只是惨淡了下去,低垂着眼眸,也没有什么意料之外的惊吓,但没顶的恐惧仍然悄无声息地撕裂了他的理智。 他捏紧了这张红桃K,缓慢挪动着脚步,当床近在眼前的时候,他忽然崩溃了似的,猛地跪了下去,将头埋在被子里,一秒不到又仓皇掀开被单,手忙脚乱地拧开床头灯,把卧室的大灯也开了,之后就蜷缩在床上瑟瑟发抖,窗外还是艳阳高照的明媚夏天。 他实在太害怕了。 上一次如果是因为侥幸和越烽的帮助下才勉强过关的话,那么这一次他不敢相信自己能再有多好的运气——更何况现在越烽还不要他了。 1 旧世纪末三百年乱世,新世纪初三百年重整的江山。 文明被撕裂,被搅碎,只剩下只言片语的断章供后人参考;科技倒是完好无损地留下了,如今高楼林立,国与国之间遥遥相对的仍然是长枪炮弹,聚居地之外还有千万里的死地,富贵之人却又已经发明了新的游戏。 “人是兽的一种。”飞机上悬挂的电视小屏幕上,白大褂推了推银框眼睛,露出一个斯文败类极了的笑容。 温奕漠坐在飞机靠舷窗的位置上,扭过头,转而看向稀疏浮云下的苍白城市。 这架飞机一共载了五十二个人,男女老少,神态不一。 其实温奕漠一上飞机就看到了坐在第一排的越烽。朝思暮想的人就在眼前,他却只看了一眼就迅速移开了目光。那时心中只有疯狂涨起来的痛苦,为了压抑住眼泪的涌出他已经用尽了全力,这时看着飞机越升越高,机翼的阴影投在云上,他才后知后觉地发现思念如同藤蔓一般将他的心绞住了。 他想再看他一眼。 在陷入“阱”这个游戏之前,温奕漠和越烽只是一对普通的同性恋人。 他们进入大学开始认识,两个月后走到一起。他们在昏黄的月色下接吻,在校园主干道上无所顾忌地牵手,在列车上依靠彼此的肩膀,额头与额头相碰,眼中只有彼此。 变故发生在初夏,辅导员叫了他们两个人去办公室。 那是两封信,漆黑的封皮上印着赤红的火漆。 他们拿到写着各自名字的信封,拆开,倒出两张除了数字不同以外其余完全相同的卡片,越烽的是197,温奕漠的是198。里面还有两张一模一样的游戏规则说明。 温奕漠还在懵懂的时候,越烽的脸色已经非常难看了。 他盯着辅导员一字一句道:“我没想到鼎鼎大名的南风学府,还与这样的组织有瓜葛。” 辅导员无奈地摇头苦笑。 “越烽……”辅导员看着他,眼中透出某种诚恳的讯号。 彼时越烽没理他,只是拉着温奕漠离开了办公室。 他的手掌宽大,偏看起来又是俊秀的骨节分明,白皙有力,不像温奕漠自己的,没棱没角,秀气过了,倒显得有几分女气。 他们错过了期末考试。 当温奕漠和越烽重新回到学校宿舍的时候,越烽镇定、稍显冷漠无情地说:我们分开一段时间吧。 温奕漠不解又彷徨,恐惧还未褪去,委屈又涌了上来,他哭着求他,颜面扫地地求他,只求他不要在这种时候离开他。苦苦哀求无果,温奕漠便抓紧了他的手,嘶哑地要一个原因,他不知道费了多大力气才能说出那几个故作冷静的字,“分开可以,给我理由。”他在那一轮游戏中没有背叛过他,没有怀疑过他!在那个破败诡异的中学校园,他……他只是错手杀了一个人而已,可是那个时候他太害怕了!大家都在互相残杀!他又害怕又恍惚,那也不是他先动的手!就算自己错了……这就是他要求分手的理由吗? 但越烽只是用一贯的清冷嗓音告诉他,一切已经结束了。 恐怖的游戏结束了,他们的感情也结束了。 而现在,温奕漠握紧了红桃K的卡片,揉了揉酸涩的眼眶。 游戏还在继续,感情呢? 2 最终温奕漠还是没有勇气去前面找越烽。他自我厌弃地用发放的毯子蒙上了头,困倦地闭上眼睛。明明收到卡牌的那晚他还草木皆兵了一晚上,而在这个很有可能真的危机重重的飞机上,他却安心地睡着了。 做了一团乱糟糟的梦,醒过来什么都不记得,甚至差点忘记自己的处境。 隔壁座的人已经离开,剩下为数不多的人也拿好了行李。 温奕漠跟着从行李架上抬出自己的行李箱,路过第一排座位时失落又心酸地发现越烽已经不在了。 容颜昳丽的空姐朝每一位下飞机的旅客微笑,温奕漠下意识回了一个浅浅的笑容,见到空姐眼中一闪而逝的惊异,他转过身,羞恼地绷紧了嘴角。 飞机停留的地方是空旷的平地,背后就是悠悠涨落的潮水。 这是一座岛。 一身黑衣的中年男人拿着大喇叭呼叫他们集合,跟旅游团似的,然而没有一个人的脸色是轻松的,彼此之间的交谈也少得可怜。 温奕漠挤在人群中,盯紧了前面那个挺拔的身影,不远不近地跟着。 日头偏西,橘色的霞光很暖,连带柔和了每一个人的脸色。 他们穿过了小半个岛屿,看见了一辆有着“锁翼”标志的房车,黑色的车体上用白色颜料喷绘了巨大、扭曲的骷髅双翼,这对没有皮肉与羽毛,只剩下根根分明、尖锐如刺的骨翼,被铁链紧紧束缚。 他们被要求一个个通过左边阶梯走进房车,这个过程走到一半的时候,有青年试图反抗和逃离,然而被一身黑衣的男人们摁住了手脚,直接丢进了房车中。 “操!”青年咒骂一声,狠狠踢了一脚车身。 温奕漠看见越烽要上车的动作顿了一下,待青年骂骂咧咧过后,才若无其事地走上车。 他一向这么冷静、镇定,特别是对待他不在乎也瞧不上的事情的时候。 轮到温奕漠进去的时候,右边阶梯有人出来了,是被领出来的,眼上蒙了黑色布条,由黑衣男人领着。 眼前一片黑暗,即将面对的又是不可预知却可想象的恐怖,很多人近乎崩溃,有人开始哭喊,有人开始咒骂,有的人干脆赖在了地上——经历过一次的人都知道,这个残忍变态的组织还是有一定规章可循的,比如这是“准备阶段”,在游戏没有正式开始之前,为了保证特意挑选与设定的人数不会发生改变,他们是不会在这一阶段杀人的。 但这阻止不了黑暗带来的恐惧对人心志的影响。 单方面摧枯拉朽地被击溃。 温奕漠走上房车,轻柔带有香气的指尖蹭过他的耳尖,他打了个哆嗦,握紧了拳头。 上一回也是蒙住了他们的眼睛,那个时候,他和越烽悄悄地牵着手,彼此抚慰。 女人亲昵地挽住了温奕漠的手腕,带着他走向未知。 他听见了风吹过树叶的声音,听见了潮水涨落的声音,紧跟着是生锈铁门被推开的声音。他踏上了水泥地,身边还有熙熙攘攘的脚步声,所有参与者的呼吸,平缓地近乎机械的工作人员和小心翼翼的参赛者。 “人类失去了大面积可居住的空间,但是人类的数量并没有锐减到合适的程度。”温奕漠想起人文历史课上那个秃头老头的话,那时候他昏昏欲睡,身后有两个姑娘嘻嘻笑着说:“这就是为什么‘锁翼’组织的游戏被官方认可的原因吧。” 那调笑与夸张的语气,现在想来多么刺耳。 漫无边际地想了些其他东西,当温奕漠被按到坐位上的时候,才发觉自己手足冰凉,肌肉僵硬,浑身都在细微地颤抖。 眼睛上的布条被拿开,他第一眼看到的是一个长相艳丽的女人,第二眼看到的是黄昏的朦晦光芒所笼罩的巨大游乐场——摩天轮、旋转木马、过山车、跳楼机、鬼屋……还有眼下他们坐的这个,“飓风飞椅”。 机械运转的声音如同惊雷一般在温奕漠耳边炸响,他还没反应过来,就被锁住了,有头罩缓缓降落,他的视线重新变为一片黑暗。 数秒钟后。 “哐当——” 温奕漠发觉自己双脚缓缓离地。 他在上升!温奕漠倒吸一口凉气,他的头皮发麻,已经隐约预感到会出现怎样的事情。 又是“哐当”一声,上升骤然一停! “嘀——” 眼前骤然大亮,幽蓝的光线刺得他睁不开眼。 适应了片刻,温奕漠才看清眼前的一切—— 头盔为他们构筑了一个虚拟的空间,十三个人围成一圈坐着,每个人的面前都浮着一张扑克牌代表着自己的身份,花色面朝外,锁翼面朝内,温奕漠看到自己的牌,锁翼面的右下角有两个小小的字,“平民”。 3 这个时候的温奕漠,还不知道这两个字意味着什么。 十三个人……温奕漠想了想,很快明白是把五十二个人分成了四组。他环顾四周,发现他的左斜对面就是越烽。他低着头盯着卡牌,唇微微抿起,其余神色掩盖地很好。 耳边忽然传来一阵嘈杂的电流声,几秒钟后,一个女声道:“欢迎诸位重回‘阱’的赛场,这是C区游乐场,第一个游戏项目,是飓风飞椅和杀人游戏。接下来将由我为你们讲解杀人游戏的规则。” “每个人的卡牌锁翼面都会标注你们的身份,身份有五种,杀手、警察、医生、狙以及平民。你们十三个人中,有三名杀手,三名警察,一名医生,一位狙击手,五位平民。当我说‘天黑请闭眼’时,你们会脱离虚拟环境,说‘天亮请睁眼’时,你们会重回这里。杀手的任务是杀掉全部的警察或者全部的平民,警察的任务是在夜晚验出杀手身份,并在白天不暴露自己的情况下取得平民信任,将杀手票出去。医生属于警察这一方,医生总共有两针,一个夜晚只能扎一针,这一针如果扎对,可以救活被杀手杀死的人,如果两个夜晚扎同一个人,则此人被扎死。狙击手属于杀手这一方,总共只有一发子弹,夜晚杀人,狙击手所杀之人必死,医生救不活。” “下面将会给你们播放一段影像,让你们直观了解这个游戏的玩法。” …… …… 最后,那个声音说:“若杀手方胜利,则警察医生平民的锁链活扣会被解开;反之亦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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