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在地图上用红笔标了一个五角星,站起来叶不管现在已经是凌晨三点,拨通电话打给寂灵的父亲。 老巫医不但没睡,而且声音听上去还有点亢奋。不过也不仅是现在,基本上每次李殊文找他,不论任何时间他都是清醒的,好像压根儿不需要睡眠似的。不知道怎么生出一个时时刻刻都像睡不饱的女儿。 李殊文三言两语描述了事情经过,形容到那两个怪物时,老巫医也着实有点吃惊。然后李殊文告诉他那座无窗塔的准备地点,在没有足够了解之前,通知别人不要接近那片区域。 说完正事,李殊文瞄了眼熟睡的寂灵问道:“寂灵最近有没有和你说什么?” 电话那头纳闷的问:“说什么?” “感觉她最近变弱了。” “她本来也不强。”电话那头答的倒是顺嘴。 李殊文摇摇头心生无奈,不再说话。 民宿虽然又破又小,但好在还有热水能解乏。等李殊文梳洗完,看见寂灵和袁惜一人占着一张床。寂灵睡得和死人一样,而袁惜的呼噜打得死人都睡不着。 李殊文苦笑着摇头,将两把椅子拼起来,抱着电脑打算守夜,最后是什么时候睡着的自己也不知道。 天还未明李殊文翻个身,电脑从腿上翻下来,下意识的伸手抓住,醒转过来。 走出阳台活动活动僵硬的筋骨,凝视着天色整理思绪。忽然觉得不对劲,这个季节启明星应该出现在日出之前,怎么没有看见,可是天光已亮无法证实,或许只是自己疏忽吧。 被拍醒时寂灵虽然仍是无精打采,但相比前晚已经好很多。 三人收拾停当离开小镇,一直驶过一百多公里,才看见另一座城镇,中间经过的地方均是渺无人烟。 这尚且不算是最奇怪的,可这与昨夜停留过的小镇极为相似,才是让人惊恐的事。 直到再次看见那块破败的旅社招牌,李殊文终于确定自己的观察没有错。 那丛低矮的民房,楼下的早餐店,李殊文今天早上还在这买过早饭。油腻肥胖的老板,一脸苦相、法令纹深刻的老板娘。 李殊文招呼袁惜停下,脑中一团乱麻思来想去开不了口。 袁惜说道:“这不可能啊。我们沿着道路直走的,怎么会绕个圈子回到原地了呢?” 李殊文也没遇到过这种情况,白天也会‘鬼打墙’?‘鬼打墙’也没这么大范围的,那得多厉的鬼。还是这附近的山体位置有异,合了八卦阵的位置,困住了她们。 李殊文拧眉道:“再走一遍,我们两相距远一点,都多注意点指南针,一有变化就停。” 作者有话要说:
第25章 走不出的茫崖镇
行程当中乏善可陈,只是这次放慢了速度,数个小时后,三人却又回到了起点。 从吃过早餐出门到现在,三个人都水米未进,这时候饥肠辘辘。必须要休整,否则无头苍蝇般乱转,也决计没法出去。
李殊文冷汗顺着面庞滑落,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分析。 首先要确认是否真的确实是回到了原点,会不会是相似的城镇。这个可能性几乎没有,可以将之放在最后。 如果要找原因,或许要从和这个小镇的第一个交叉点——那家旅社开始下手。 旅社的主人是位银灰头发的老太太,精神攫烁。 按理说这种小旅社来往的人不多,而且三人不过刚从这里出去几小时。可是当老太太却讶异的很,说道:“你们昨晚也住这里的?不记得,反正你们不是本地的,还是要告诉你们一次,天黑之后不准出门。” “为什么……”寂灵话还没说完。 老太太猛地将钥匙收回去,匆匆说道:“那我不租了。” 袁惜一急,扑上去一把按住她的手,恨不得指天发誓:“我们马上出去吃饭,天黑前回来,晚上决不出门,保证不出门!” 进房间刚刚关上门,李殊文来就说道:“不对,这不是我们昨晚住的小镇。” 寂灵不解:“哪里不对?昨晚的房东不是她?” 李殊文皱着眉在房间内来来回回的走,没有立即回答。 袁惜也不明白,说道:“房东就是她啊。” “那哪里不对?” 李殊文停下脚步说:“昨天她并没有说晚上不准出门,而且如果是这样,我们昨天就是半夜到的,她怎么会给我们开门?” 寂灵道:“这个也不是绝对吧。” “我知道。”李殊文摆摆手,“只是种很强烈的感觉。” “对了。”李殊文说着拨通寂灵老爹的电话。简单交谈几句后,李殊文一屁股呆坐在床沿。 “怎么了?” 在寂灵的催促下,李殊文才说明原委。原来昨晚和老爹联系时,为了确定那幢无窗塔的位置,老爹定位了三人当时所在的具体坐标。 所以刚才李殊文确定了,现在三人所在的位置还在原地。 也就是说,现在确定,她们百分之一百是回到了原点。 难道三人一齐陷入了幻觉!? 寂灵提议道:“现在还有时间,要不我们再走一次。” 李殊文抬头看看天色,更担心因情绪不稳定出更大的差错。觉得还是先了解这里是什么地方,这个镇的历史或者这里最近有没有发生过什么奇怪的事,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 三人出门找到一个小小的快餐店,袁惜靠在柜台上和做汉堡的少妇搭话。开始那人还简单的回答,后来干脆闭嘴不开口。 袁惜懊恼的回来说,只问出来这个地方叫茫崖镇,其他一无所获。 李殊文道:“你的方式不对,想打听这些,最好找到一个老人比较多的活动区,一会我们出去找找。” 这个镇实在是地方小人口少,只有一个小小的公共花园,除了几张石桌石凳外再没有什么别的设施。 不管园中还是路上,别说是老人,就是行人都不多。零零散散都很悠闲的样子,待你上去想打招呼,一个个又恨不得立刻掂起脚尖飞奔而走。 太阳偏西,小镇中的几条大道都已经粗略观察了一遍。李殊文指了一条小道说:“如果不被堵死,这近道能拐回我们之前经过的那条大路。” 寂灵怀疑:“为什么?” “我不想跟一个路痴讨论道路。” “你没听过吗,路痴的运气不会太差!中国应该出台一部《路痴权益保护法》!” 李殊文懒得搭理寂灵,却‘咦’的一声停下来。在小道中的一条岔路尽头,有一座古朴的道观,道观三层飞檐,规模还不算小。在这种地方出现,很是突兀。 天已经将要全黑,袁惜有些担心,犹豫的问道:“我们要不要赶紧回去?万一晚上真有什么事发生……” 寂灵扑哧一声笑出来:“你没看过恐怖片吗?越是让你不要做什么,越要去做才能发现真相。” “喂!你说的那种角色一般很快就会炮灰掉好吗!”袁惜才不想死的不明不白。 “我们进去看看,很快就走。”李殊文说着率先走到道观前,看到有一圈明显不一样的暗褐色泥土。寂灵、用手拈起一丁点泥土,在指尖捻磨着放在鼻下闻闻,说道:“硝石、雄黄、朱砂,看来这里有意思了。” 这时天边的云霞都已经褪去,小镇笼罩在一片黑暗来临前的青灰色中,云很厚似有雨欲落未落,沉重而压抑。 推开道观的木质大门,吱呀作响,门楣上的灰尘直往下落。走在最前面的李殊文被呛的咳嗽两声,捂住面孔。 道观内实在不是有人住的样子,积满厚厚的灰尘,踩下去一步一个脚印,墙脚桌脚结满蜘蛛网,一只肥大的绿眼老鼠一点也不怕人,从寂灵脚边蹿过。墙上挂的几幅山水画也是被蒙了一层灰,桌上有一套天青釉茶具,摆放的样子像是两个正在对饮的人突然离去。拿起来看,小杯盏中半杯灰沙。 三人正在四下查看,木质结构的天花板上忽然吱呀作响。 脚步声?! 李殊文毫不犹豫第一个从楼梯冲上去,却见二楼空空荡荡,哪里有半点人影?朝东方向一张长桌,供奉着一些牌位和法器,下面是一排排的蒲垫。看来这里本是道观中人打坐修行的地方。 可是,就这么一个一眼看尽的空间,刚才发出声音的是什么? 寂灵看一眼继续朝上的楼梯,对李殊文打个眼色。 三人悄声摸上楼,却没料到三楼放的只有一具独板黄花梨棺材。 连李殊文也忍不住两眼放光,惊叹道:“想不到这小地方有这种大福贵之人。” “很值钱么?”袁惜看不出门道。 李殊文凑近棺材,寻找有没有铭文记号之类,一边说道:“就单单这幅棺材现在的价格上亿吧,而且还不只是钱的问题。” 这具棺材长有两米多,宽也一米左右,独板钉造,清朝之后的可能性很小。 黄花梨盛行于明晚清初。清朝有明文规定,各地发现黄花梨,可以不经批准动用国库的资金收买下来,供皇家使用。 当时能保留海南檀木质这样大小的降香黄檀,不但要有钱更要有权。 所以如果这棺材内有尸体,不是明朝大福人家,就是清朝贵族。 只是这样的棺材,怎么会放在这样一个偏僻小镇的道观内呢? “会不会是个为皇家所用的道士?”寂灵问道。 李殊文摇头,天葬林葬野葬等等后来一般都为佛教徒所用,而道教大致分两种,一种奉行尘归尘土归土,一把枯骨是一定要落黄土的,哪怕是没有棺木的情况下。另一种修仙派讲究的是不落地,高悬而葬,比如悬棺,也称崖棺。这不高不低的算是怎么一回事。 说着李殊文还指出,在棺材各面发现的文字和图形、符咒给寂灵看。 袁惜耐不住,伸手拍拍棺材板说:“这也不对那也不对,打开看看不就知道了,说不定是个空棺材呢。” 李殊文拨开她的手说:“道观外有驱邪圈,棺材上刻满驱邪咒,搞不好就是为了阻止什么东西从里面出来,万一点背开出个旱魃,我们就可以提早去见阎王爷了!而且……”李殊文扫了一眼空荡荡只有这一具棺材的空房间,“刚才发出脚步声的东西在哪里?” 一句警醒,各人均是心头一凛。这地方活物都没有,哪里来的声音? 莫非……真的在这棺材内? 寂灵眼尖,指着天花板一角说:“上面还有一层阁楼。” 只见天花板上开了一个五十公分左右的正方形口子,黑洞洞只能容一个人通过。 没有供攀爬的楼梯,也许是储物的,因为时间久找不到当时用的梯子,又或者只是一个通风口。 袁惜自告奋勇要上去看看。寂灵拍拍她,示意她蹲下来,说道:“上面的空间应该不会太大,你这么虎背熊腰的,还是来给朕垫垫脚吧。” 寂灵从李殊文手中接过手电,踩着袁惜的肩膀,一撩裙摆攀上去半个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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