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野经常运动,腰间线条流畅,没一丝赘肉,腹肌一块块特清晰,吴宇州不知不觉被他腹肌吸去目光,忽而向下瞥见…… 吴宇州收敛笑意,抬腿往外走,“洗吧,我出去等你。” 刚走两步,身后花洒便朝他淋去,余野说:“吴宇州你知道玩火很危险吗?” 温水顺吴宇州头顶淋到脚下,全身都湿了,“你疯了?” 余野扔掉花洒,上前抱他,“你先勾我的。” “我什么都没做,你就||硬||了,还反过来怪我?” “谁叫你不出去。” “我”话没说完,吴宇州被按墙上堵住了唇,余野胡乱扯掉吴宇州湿衣服,胸膛贴着胸膛,心跳连着心跳,吴宇州渐渐有了反应,呼吸声越来越重,过会儿推开余野,视线垂向他右臂的石膏,“你这样能行?” 余野低头含住他耳朵,“所以粥粥……乖一点。” 电流从耳朵窜出,酥麻了全身,吴宇州偏头舔了下余野沾着水珠的唇,顺势向下吻下巴、喉结……浴室不断升温,他忽尔停下动作,抬头看余野,“有吗?” 单身多年家里不可能有,气氛刚好,余野又不想破坏,一时微怔,“我去买。” 吴宇州抬臂拦住,“快一点超市早关门了,明天出去再买。” “现在怎么办?”余野一本正经地问。 吴宇州笑了笑,上前吻他同时伸出手…… 两人折腾完将近一点半才回房间,隔日吴宇州手机铃声响不停,余野早晨有起床气,听见铃声很烦,摸过手机随手挂断,对方又打,吴宇州被吵醒,拿着手机去了客厅,屏幕闪着张淼的名字。 “喂。”沙哑的嗓音,明显刚醒。 吴宇州没有睡懒觉的习惯,张淼以为自己打错了,低头看眼名字,确认没打错才说:“没起呢?” “嗯,几点了?” “十一点半,昨晚没睡?” 昨晚回床上,他们聊天到两点多,“有点事,两点多才睡。” 张淼以为他在局里加班,“初一就去加班,你们真辛苦,哥们隔空给你敬礼。” 吴宇州惭愧,“我没去值班,是私事。” 提到私事张淼来了劲头,“跟你那个初恋在一起?” “嗯。” “靠!本想着今年情人节咱哥俩一起过,没想到还得我自己。” 张淼长相不差,经济条件也可以,三十一还没有女朋友,以前吴宇州没问过他为什么单身,今天聊到这,随口问:“你怎么一直没找女朋友?” 张淼叹气,“你知道我从小就喜欢竹子,中学不敢表白,到大学我爸出事,家里穷的连学费都交不起,我整天想着赚钱,没心思想感情问题,毕业到赚钱,竹子却走了……这几年我妈逼着,也去相亲见了几个姑娘,但感觉都不对。” 吴宇州:“你最后一次见到竹子在深圳?” “嗯,不知道她还在不在国内?有没有结婚?” “我托人去南边打听一下,你等我消息。” 张淼又叹气,“竹子以前天天跟咱俩屁股后面,没心没肺像长不大的孩子,不知道究竟发生什么,刺激她走这么多年,这些人只有咱俩惦记竹子,吴叔吴婶好像没生过吴静竹。” “可能她当年青春期叛逆,做了让吴叔吴婶伤心的事。” “以前我妈经常跟我和我哥生气,三两天就好了,父母和子女间哪有隔夜仇?吵吵闹闹终归还是一家人,打断骨头连着筋,怎么可能跟没生过竹子似的?我以前怀疑竹子不是吴叔吴婶亲生孩子,但我妈说竹子出生那天,她就在吴婶身边,亲生的错不了。” “这里面的事,只有吴家人知道,吴叔吴婶那问不出来,找时间问问吴静怡。” “竹子走时静怡才六七岁,还能记得以前的事?” “试试吧,璐璐走失时也那么大,现在以前的事她还记得不少。” “行,我等会约静怡出来。” “你打电话找我就为这事?” 张淼打这通电话,有两件事,一想约吴宇州一同去吴卫国家拜年,二小学同学约了晚上聚餐,听说周祁正没死,都想见见他,班长给张淼下了死命令,叫他无论如何要把周祁正带去。 两件事吴宇州都答应了,去张、吴梁家拜年本是晚辈该做的事,至于同学聚会,完全被张淼强逼去的。 余野半睡半醒间发现身边人没了,马上下床出来找,见吴宇州打电话,他从背后搂过去,头搭吴宇州肩膀上,闭眼眯着,等挂了电话说:“你要出去?” “嗯,等会儿去吴老师家拜年,晚上参加小学同学聚餐。” “我跟你一起去。” “你今天没事?” 余野不说话,大年初二走亲戚见朋友,一天早排满了。 吴宇州安抚道:“乖了。” “晚上过来陪我。” “不在家睡,我担心璐璐会害怕。” “陪璐璐重要,我晚上还过去睡沙发。” “鱼,谢谢你理解。” “怎么谢?我要点实际的。” 吴宇州偏头跟他亲了亲,黏人鱼才放他走。 三家人聚到吴卫国家闹哄哄一下午,晚上吴宇州把妹妹和毛豆送回家,又随张淼去参加小学同学聚餐,饭店订在张淼火锅店,小学毕业已经十来年,班里许多同学都联系不到,只来了七八个家住一片,关系不错的同学,前半场死而复生的吴宇州是全场焦点,等大家对他的好奇心慢慢降下去,张琳琳成了焦点。 张琳琳和张淼有点亲戚,小时候也经常跟他们一起玩,她性格开朗像男孩,十几年未曾变过,喝酒很豪爽,可到底是女人,拼不过男人,她成了全场第一个喝醉的,状态也由于最开始活泼带气氛,变成沉闷哭泣。 女人喝多哭不是罕见事,众人安慰几句都没放心上,继续喝酒,同学聚会难免会聊到老师,当年他们的班主任正是吴卫国。 班长说:“咱们今天应该把吴老师叫来,没老师就没咱们的今天,我记得李帅以前,连一百个数都查不明白,吴老师一个数一个数的教,淼哥赶快打电话把吴老师叫来。” 其他人催促,“赶快给老师打电话,现在像吴老师那样负责的教师不多了。” “吴老师配得上优秀教师这个称呼。” “是呀,我记得”同学话说一半,张琳琳猛地把啤酒瓶摔到地上,发出声巨响,众人不约而同看过去,她扶桌沿晃晃悠悠站着,大吼道:“优秀他马了个B,吴卫国就是个人渣。” 作者有话要说: 抱歉,久等了……
第94章 张琳琳这一声吼完, 包间彻底静了,没人知道她为什么那么说,众人面面相觑, 静默了一瞬, 班长率先开口,“琳琳你……咋了?” 张琳琳身子一软重坐回椅子, 呆呆地望着冒热气的火锅, 眼泪顺脸颊默默流淌,众人都不敢说话, 等她哭够, 端起面前酒杯一饮而尽,身边同学想拦没拦住, “我走了, 各位慢吃。” 气氛降到冰点, 都没心情再吃这顿饭便散了, 包间只剩张淼和吴宇州,张淼回忆一阵说:“我记得上学那会儿,吴叔对琳琳挺好,有一阵天天放学, 叫去办公室给她补习数学,她不感恩,反倒这么讨厌吴叔,是不是有误会?等明天我单独找琳琳聊一聊。” 吴宇州的记忆点集中在家里出事后,对小学那些事记忆非常模糊,“课后补习?我怎么不知道,只有他俩?” “你那时坐得远,我挨着张琳琳坐, 亲耳听见过吴老师放学留她……”张淼滔滔不绝地讲诉回忆里的事。 吴宇州忽然想到张逢秋,那个以补习为名侵|犯女学生的老师,张琳琳如此讨厌吴卫国,会不会因为吴卫国曾侵犯过她?想到此吴宇州背后窜起一阵凉气。 * 余野回来时吴宇州没到家,他站走廊给今天值班的伍飞打通电话,确认局里没啥事,才不紧不慢拧锁开门,屋内播放摇滚乐,声音很大,门锁打开,他刚拉门条缝就听里面哐当一声,像什么东西摔倒,吴宇州家没有多余摆设和装饰,这么大声响很可能毛豆摔倒了,他立即拉开门大步进去。 毛豆坐地中央捂着额头,血液从他指缝间流出,染红半边脸,看上去像恐怖片里的小鬼,他没哭,只茫然地看着室内。 客厅另一端,周祁璐背对毛豆,正随音乐哼唱扭动。 余野一手抱起毛豆,“外套呢?带你去医院。” 毛豆来回挣扎不肯去,嘴里嘀咕了句话,不知道从哪来的音响和不知名的地下摇滚乐,吵得余野听不清毛豆说话,他放下小孩去关音乐。 周祁璐正唱得高兴,音乐声一停,她回头恶狠狠瞪过来,目光中的刀子瞥见余野立刻化成水,多年被人控制的经历,让她对吴宇州和余野都有点害怕,那种怕已刻入骨头,即便父母还活着,对父母也会怕,她没法像同龄人在家那样肆无忌惮,吴宇州和余野不在家的时间才格外放松,这下余野突然进门,她不知所措。
“毛豆摔倒要马上去医院,你帮忙找下他的羽绒服和围脖。”余野交待完,回身蹲毛豆身边。 毛豆不停地掸衣服,像衣服上沾了什么脏东西,瞥见余野,手上动作徒然一僵停下来,由于他手上有血,这会儿胸前的衣服上也沾了血。 余野盯着毛豆胸前看,瞧见那一圈浅浅印记,神色愈发严肃,这时耳边响起毛豆稚嫩的声音,“我刚才走路没站稳摔倒了,伤口不严重不用去医院……哥,我坐起来以后,发现眼睛能看见东西了。” 小孩表面冷静,声音带着微微颤音,抑制不住的喜悦。 “真的?”余野也勾起唇角。 毛豆连连点头,描绘起余野长相,“你单眼皮,鼻梁高……” 余野不放心,还是带毛豆去医院,头部伤口包扎处理好,又去眼科,等医生给毛豆检查完,确认毛豆确实恢复视力,余野便让周祁璐带毛豆去走廊等,他留在门诊室和医生单独聊几句才离开。 吴宇州回家得到这消息,先一愣,随即高举起毛豆转了个圈,“小毛豆这是因祸得福。” 被父母遗弃,收养人去世,毛豆比同龄人成熟,眼盲限制了他许多活动,种种因素导致他没同龄小男孩那么皮,话不多,有时露出些与年纪不符的愁相,在吴宇州家生活的这段日子非常规矩,从不给人添乱,连余野家人和张淼他们也都喜欢他。 毛豆摔得不轻,额角缝了五针,以后恐怕回留疤痕,恢复视力的喜悦,冲淡伤口疼痛,从医院出来,伤口的事毛豆半字没提,更没人责怪过周祁璐。 全家喜悦时,周祁璐默默回房间,余野瞧见她背影,对吴宇州使了个眼神。 吴宇州放下毛豆,随着妹妹脚步进次卧,关上门周祁璐便哭了,“是我没看好毛豆让他受伤。” “你能帮忙照顾,哥已经很开心,别说你还是小孩,就算职业育儿嫂也会出现失误,没人责怪你。”吴宇州递过去张纸巾,“快擦擦,眼睛哭肿会变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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