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查依旧要查。 只是这一查就断断续续接近半个月,两人关系没查出点什么。
倒是发生了一桩命案! 一个叫冯阳的小孩,也是这个孤儿院的孩子,在被送去社区福利中心当了两天志愿者…… 竟然被人捅死了!
第二十章 这种事情轰动得挺大,因为罪犯直接投案自首了。 是一个五十多的单身男人,在戴上手铐的时候,这个人还在咧着嘴笑。 “我是为民除害了!你们懂个屁!” 在场的警察都被这个邋遢的男人恶心的不行。 整个审讯过程简单得很,男人对自己的犯罪行为供认不讳。 只是他却不认可自己是错的,与其说是认罪,不如说是在陈述自己的丰功伟绩。 男人信仰某种xie教,他认为,人生来有罪,通过不断的性/交而洗清自己的罪孽。 把欲/望如同自己的子子孙孙一样射出去,人就会变得干净了…… “呵!那个小孩已经脏透了,还不如给他个痛快,让真主亲自惩罚他!” …… 因为事情牵扯出一些不合法的异类信仰,且涉及未成年,所以一直有官方报纸跟踪报道这件事情。 只不过因为某些原因,事发现场的影像并没有公开,连一张照片都没流出来…… 仅说了一个没头没脑的大概:冯阳是被捅死的。 …… 沈晏溪刷到这个新闻时还在吃早饭。 他隐隐觉得这事情并不如表面的简单,看了眼坐在身旁安静地吃早饭的沈一,试探地问道:“小一,你认识冯阳吗?和你同一个院子里的。” 我正在翻搅那个味道古怪的荷包蛋,听到沈晏溪这么问我,吓得差点把叉子扔出去。 “冯阳?”我揪着衣角,沈晏溪是知道发生了什么吗?怎么会问我冯阳的事情? 我努力让自己看起来可信一点:“知道一点,不太熟,我平常都不跟他玩的。” 沈晏溪看了我一会,终于放弃了继续问下去的想法。 “他被人杀了,昨天晚上。” 我愣住了,而后高悬的心终于放下了来。 还好……还好…… 冯阳? 我小声咒骂:“死了活该!” “嗯?小一你刚才在说什么?” 我尴尬地朝沈晏溪笑了笑:“挺可惜的,虽然我们不是朋友。” 去你妈的朋友!
第二十一章 沈晏溪清楚地听到了沈一的咒骂,对方似乎是犯了什么滔天大罪,眼前这个小孩一点怜悯的表情都没有。 冷漠得可怕。 整个案件朦朦胧胧的,几天后,本来做了跟踪报道的媒体也没了下文,这件凶杀案因为罪犯对自己的行为供认不讳,便被更迭的新闻压到了底层,无人问津。 沈晏溪的人脉四通八达,政商两届,关系错综复杂,想了解这个案件简直易如反掌。 他在这个案件结案的时候就收到了整个事件的经过和罪犯的供词。 冯阳死得时候,一丝未挂,腿间私/处流出的血淌了一地。 死因:失血过多。 法医检验的时候发现了冯阳这个孩子虽然才16岁,可是性生活混乱,这与罪犯口中“滥交的妓”如出一辙。 他说“冯阳便宜得很,谁都能艹,他吸毒!还得了艾滋病,TM传染了不知道多少人。” 所以在自己确诊艾滋的那天晚上,男人用刀划烂了冯阳的穴。 沈晏溪看着没有打码的照片,忽然发现了冯阳因失血过多而惨白的腰上有异样的凸起,他想到了什么,快速翻阅那沓厚厚的资料。 果然找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 冯阳:梅毒二期。 又是梅毒! 事情明了,冯阳绝对是某场性/交易的牺牲品! 院长和刘贺都是恋童癖?那么这个福利院不就是一个打着“关爱儿童”的钱色交易场所? 冯阳是在孤儿院便染上毒品的,毒品是哪来的? 真的不是恶心的烂人控制孩子的手段? 没有证据,没有证据! 沈一是怎么在这种烂泥里活下来的? 他到底是不是真的智力障碍? 还是,这一切都是他伪装自己,以此来躲避侵害的手段? 沈晏溪的脑子乱成一团,他思索了许久,却一直无法触碰“刘贺”这个核心人物。 他终于还是拨通了一个电话。 …… “父亲……”沈晏溪闭了闭眼睛:“您能帮我批一个搜查令吗?再拨给我几个人……” “怎么?现在知道叫我父亲了?”苍老而严肃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沈晏溪终是向他低了头:“刘家在邑城不干净,我得找到证据。” 沈将军顿了顿:“这些人有几个干净的?你管他做什么?刘家那老头虽然已经退下来了,到底还存着点人脉,没事不要惊动他们!” “刘家老二……在邑城玩孩子!一个孤儿院都……”沈晏溪咬牙切齿,故意将事情往大了说,他知道自己的父亲出身邑城,虽说已多年未回来,但是老宅仍然矗立此处,在沈将军眼皮子底下作恶,简直是不把他放在眼里,公开挑衅! 何况,家中势力颇大,因为某些利益冲突,他的小姑妈就死在对家手里,十四岁的女孩曾遭遇过惨无人道的轮/奸。 所以,沈将军最是厌恶玩未成年的人,就连在京城的深水之中,他也是不屑与有这种癖好的人交往。 “孩子?!”沈将军怒了:“刘家不要脸了吗?等着!明天就给你拨过去!”说完,便气冲冲地挂了电话。 沈晏溪终归是要到了人,他松了口气,天色已晚,沈一该是早就睡了。 他悄悄打开沈一的房门,借月光看了眼躺在床上,团成一团的人,确定他已经熟睡,悄无声息地拿走了不知什么时候滚到地上的泰迪熊…… 他把泰迪熊拿到书房,掀开它身上破破烂烂的玩偶毛衣,想看看这只熊到底藏着什么奥秘。 一阵翻找,终于让沈晏溪发现了什么,泰迪熊的大脑袋和胖乎乎的身子中间的缝隙有一条白白的缝合线,这条线与其他歪歪扭扭的针脚完全不同,非常整齐细密,明显不是半吊子裁缝沈一的手笔。 他捏了捏那处缝合线,也没试出那块地方是否藏着什么东西,又不能直接剪开看看,沈一一定会发现的,他怕对沈一的精神造成什么影响,只能放下已经拿起剪刀的手。 “叔叔!你在干什么?” 沉思的沈晏溪也被这声稚嫩的声音惊得一愣。 ……
第二十二章 其实,在沈晏溪走进我的房间我就醒了,但没想到他的目标竟然是哥哥! 我看着他隐匿在门后的背影,在衣柜里重新翻出那件破羽绒服,又从枕头底下抽出一根在后院花盆里拿的,用来支撑花卉的金属长针,跟着他的脚步,去了书房…… 我把左手背在身后,装出刚刚睡醒的茫然,慢慢走到沈晏溪旁边,疑惑地看着他手里的剪刀和泰迪熊。 在他犹豫地递过泰迪熊的瞬间,我左手的长针已经向他的肩膀捅过去…… 手心里全都是汗,银针很长,但头部比较钝,所以二十多厘米的长针只堪堪扎在他的肩头,便被肩胛骨阻碍,没了后力。 窗外的大雪飘飘摇摇,没有家的精灵们享受着几秒钟的快意,而后消逝在大地上。 我在沈晏溪不可置信的目光里,抱着哥哥转头就跑。 疯了!沈晏溪疯了!他是个杀人犯!他要剪掉哥哥的脑袋! 我对于这个认知感到极度的恐惧,冷汗一层层冒出来,像只无头苍蝇,抱着哥哥窜出门外,踏着雪,爬过装饰用的铁艺栅栏,往黑黝黝的远方跑去…… 路灯分布地极远,我趿着棉拖鞋,在雪里里狂奔,有冰冷的雪钻进我的脖子,厚厚的棉睡衣和羽绒服也不算暖和,我怕已经受惊的哥哥再被雪沾到,便把它毛茸茸的身子塞进了睡衣里,佝偻着身子奋力逃离…… 没有目的地,没有方向,什么也没有…… 偌大的天地只有漆黑的糊作一团的地平线、我和哥哥。 我曾经想:这就是我最想要的生活,不管是乞讨还是去捡垃圾,我只要哥哥和我在一起。 我什么也不要,我只要他…… 我也只有他。 我后悔了……我后悔几天前惹他不开心,我后悔明知道他在悲伤还要跟他赌气。 什么人都没有他对我好, 假装对我好的沈晏溪也是,他也想让我们死! 我仰头望天,看着划破天际的映着雪夜的白光,竟丝毫不觉得可怕,踟蹰在这个黑暗的世界里,冒雪而行……
第二十三章 还好,让我找到了一个废弃工地,虽然漆黑一片,但我还是钻了进去,只要有地方挡住风雪就好…… 哥哥似乎是感受到什么,终于从沉睡的状态醒过来。 “怎么了……一一?”他揉着惺忪的眼睛,在看到我狼狈地样子以后,立刻心疼起来。 “为什么会这样?一一冷不冷?”他欺身过来抱住我,又转头看向四周,我隐约能从他泛着光的眼睛中看到我的轮廓。 “没事,”我也仰着头去蹭他的脸:“哥哥,我们走吧,沈晏溪太坏了,随便去哪都好,不要再待在这里了……” 哥哥担忧的眼神刺得我心脏发疼,我惹他生气,他却依旧为我担忧。 还好,我松了口气,还好我及时发现了沈晏溪的真面目…… ————————————— 沈一那一针刺过来的时候,沈晏溪懵了,他没想到这个孩子真的有勇气做这种事情,肩头的血瞬间渗透了薄薄的居家服,缓缓扩散开来。 就在他捂住肩膀的功夫,便看见沈一毫不迟疑地跑了出去。 “小一!你要去哪?” 沈一跑得飞快,等到他飞奔到楼下,已经不见了踪影。 夜空中有雪撒下来,沈晏溪迷茫地看着无人的街道,小一穿得那么少,肯定不行。 他立马掏出手机拨了几个电话,把所能动用的人脉都用了,一定要尽快找到他。 肩膀钝痛,已经顾不得了,懊恼悔恨给了他当头一棒。 那么敏感的孩子,自己为什么就不能注意着点? …… 一夜无睡意,沈晏溪简单包扎了一下伤处,上了点药,连医院都没心思去了。 他在等电话,等一个“沈一已经找到了”的好消息。 这个人再一次痛恨起自己的无能,少年时的那种无助与悲哀像蓬松的面包一样把他包裹得严严实实。 喘不过气…… 晨光微熹,沈晏溪无力地看着窗外变得明亮起来的大地,阴霾的云却把他的心都笼罩住了。 依旧没有消息…… 八点,门铃突兀地响起,沈晏溪立刻冲出去打开了门,却发现门口站着的不是沈一,而是几个身着军装,面容严肃的男人。 雀跃的心情瞬间灰飞烟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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