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开始亲吻杰森,像跟女孩儿约会一样,细细地舔着他的嘴唇,后者顺从地张开嘴放他的舌头进来,然后开始技术娴熟地反攻。像两只被情欲灼烧得饥渴的野兽,两个人纠缠在一起,用自己的皮肤用力摩擦对方的身体,在床上翻滚,扭动成各种姿势。 关键时刻文森特停了下来。他不太确定是不是要那样做——倒不是因为他不想,他已经硬得不行了,只是他怀疑那个地方真的可以容纳男人的性器吗,它的入口紧闭着,连塞进两根手指都有点困难,里面像吮吸的小嘴一样有力地收缩…… “如果你不想干我的话——” 杰森沙哑着嗓子说,翻身把他压在下面。文森特能清晰地看到他濡湿的金发粘在脸颊和脖子上,一根根细碎的金丝般纯粹,瞳孔因为欲望的催促而沉淀成了深深的墨绿,却像要在晦暗之中放出一道亮光,仿佛有什么东西在里面旺盛地燃烧,那是属于黑夜野兽的放肆张扬。“其实我更喜欢在上面,要不让我干你?” 被挑衅的男人从喉咙口挤出一声咒骂,动作粗暴地把他从身上扯下来,毫不留情地从后面刺入了他的身体,开始用力抽动。 “你是个野蛮人吗?我快被你的匕首捅成两半了!”杰森喘着气抱怨道。 “那可真抱歉,或许我该给它戴顶礼帽,绅士风度地敲敲门,问可以进来吗——男人之间是这么做的?嗯?”正进出他身体的男人毫无诚意地说道,接着发出一声满足的喘息,“放心,你那儿的适应性强着呢,它正紧紧地夹着我……天,这感觉真棒,我应该早点尝试的……”他以胜利者的姿态享用着汹涌而来的欲潮,那是自身肉体官能的强烈愉悦与对另一具强健的同性肉体的彻底征服融合在一起的绝顶快感,他奋力地冲刺,疯狂地晃动,兴奋地叫喊道:“真他妈的太棒了!” 杰森用手臂撑着床垫,低头看自己股间软垂的性器——它被完全忽视了,或者是另一个男人下意识地不愿意去触碰它。但这没什么大不了,人总会想办法让自己得到满足不是吗,他在嘴角边翘起一丝嘲讽的微笑,空出一只手去套弄它,看着它逐渐勃起。 他自慰,最后达到高潮,同时让身上的男人尽兴到了极点。 他们在床上厮混了一整夜。 第二天早上,当杰森醒来的时候,文森特已经打扮得衣冠楚楚。他对床上睡眼惺忪的帅哥露出一个抱歉的笑容:“9点的飞机,恐怕你得一个人吃早餐了。” “一路顺风。”杰森打了个呵欠,翻身抱住一只大枕头继续睡。 他那副满不在乎的腔调把文森特的脚步从门口拉了回来。后者大步走到床边,有点恼怒地责问:“你怎么能这么无所谓?” 杰森正要说什么,手机忽然响了起来。“不好意思,我得接个电话。”他懒洋洋地按下接听键:“喂,艾德……是啊,我还在睡觉……呃,抱歉,好像我昨晚出去的时候踢翻了一盆,我不是故意的,院子里光线太暗了……哦不不,我绝对没有仇视它们,尽管它们总像喝了促生剂似的疯长,像巫婆的头发一样相互缠绕,每次都把我的窗户堵个严严实实……” 文森特看着这个一边对着电话嘟囔,一边像是又要睡着的家伙,无奈地叹口气,“听着,我必须回去处理一些事务,家族首领的更替可不是件容易事……我会回来接你,乖乖等着,记住别给我另找情人!” 杰森朝他随意挥了挥手,或许根本就没听清。不过没关系,他无须跟他商量什么,也没必要征求他的意见。 直到文森特离开客房,杰森还在煲他的电话粥。 十五分钟之后,他听到了由远而来的警笛声。杰森跳下床,光着脚跑过去,从十四楼的窗户往下望,看见几辆亮着灯的警车和救护车停在酒店门口,一堆人在下面叫喊着跑来跑去。 出什么事了,有人跳楼了吗?杰森毫无兴趣地伸着懒腰,这下就算回去补眠也睡不着了。他走向盥洗室,准备去洗个例行的晨浴,正在这时,门铃响了。 杰森打开门,看见几个表情严肃的警察。 “请问您是文森特·卡斯帕先生的朋友吗?” 杰森莫名其妙地看着他们,问:“什么事?” “呃,很抱歉不得不通知您一件非常不幸的事情,刚才酒店的电梯发生了意外故障,它从十三楼掉了下去……” 杰森的目光从面前警察一张一张的嘴移到了他头顶的帽徽,上面那只鹰正扭着脖子站在风车上得意洋洋地顾盼,嘴里叼着一条死去的蛇。 第3章 SAMUEL(被上帝听到的人) 杰森对着镜子刮完胡渣后,小心翼翼地拆开脖子上的绷带,然后他高兴地喊起来:“艾德亲爱的,我的伤口完全愈合了!快看,几乎没留下什么疤痕,光滑得像个水煮蛋!” 艾德里安从窗口冒出头来,发上还粘着片地锦叶子——他正在给他的宝贝们除草。他推了推眼镜,左右端详了一番,鉴定到:“那个电锯狂魔的手法还满专业的,就是运气差了点。” 杰森呻吟了一声,“噢见鬼,我们就别提他了,行吗?这会让我想起非常不愉快的经历……这辈子我都不想跟警察和验尸官打交道了!他们以为所有人对恐怖片的心理承受能力都跟他们一样吗?” “那是不可能的,杰森,无论活着还是死了,我们都摆脱不了他们。” 艾德里安理智地提醒,“就我本人而言更喜欢后者,因为那是一次性的,不像前者会没完没了地纠缠你,叫你去纳税、举证或是处理交通罚单。” “我不得不承认你说的对,”杰森无奈地叹了口气,“虽然宪法规定了人手一份,但实际上自由是一种昂贵的奢侈品,只提供给有钱人。政府总是用谎言和空头支票来打发我们,那种感觉就像圣诞老人许诺了给全世界新年礼物,但你打开袜子时却发现里面一无所有。” “好了,你要是再磨磨蹭蹭不出门,今天的薪水也会被扣到一无所有。” “没关系,我跟爱利卡说过了,今天早上得去医院取HIV检查报告,可能要晚一小时到。她非常富有同情心地回答:‘希望结果是阴性,伙计,为此我可以再多放你一个小时。’” 艾德里安拿着花铲的手僵在那里,随后爆发出一声怒骂:“你该下地狱去,杰森!你居然拿这个来撒谎!” 杰森大笑着跑出院子,顺便朝他抛了个飞吻:“现实即地狱,人人都撒谎。” 杰森调整好面部表情,带着优雅的职业笑容按响了皇后区一栋双层别墅的门铃。 门开了,一个身材姣好的女人出现在门口。她看上去不超过三十岁,穿着酒红色真丝长裙,一头蜂蜜色的长发波浪般起伏,脸蛋精致而甜美,眼睛是非常漂亮的琥珀色,像只血统纯正的波斯猫。毫无疑问,她是丘比特的宠儿,可以轻易用他的金箭射中无数男人的心,让他们为她发疯。 她可真是个美人儿,杰森想。美好的事物总是会激发人们的视觉愉悦感,他的笑容更加真诚和灿烂起来,用惊叹而又不失礼的语调说:“您也是踩着珍珠从海水中诞生的吗,女士?” 对方显然没反应过来,“……什么?” “我以为我看到了打开贝壳走出来的维纳斯,就在您开门的那一瞬间。” 对方愣了一下,看着杰森脸上毫无不洁意味的欣赏神情,失笑道:“多谢你的赞美,你有什么事吗?” “哦,您看,波提切利差点让我误了正事。”杰森说,然后示意她看地板上一个包装得非常精美的礼品箱,它足足有三、四英尺高,是个正方体的大家伙,“箭头快递公司,这里有一份寄给棕林别墅区7号莱斯夫人的包裹,您是莱斯夫人吗?” “二十二岁以后才是,之前大家都叫我瑞贝卡。”她朝他眨了下眼睛,睫毛像小扇子般扑闪,“啊,我真怀念那个充满了幻想与美梦的少女时代——你能叫我瑞贝卡吗?” “如果您不介意的话。”杰森微笑起来,她不仅是个美人,而且风情洋溢,“需要我帮您搬进去吗?” “哦是的,家里只有我一个人,要把这么个大家伙弄进储藏室可不是件容易事。” “那当然,女士们纤细的手指可不是用来做这种粗重活的,它们应该和鲜花、丝绸、宝石之类同样优雅的东西放在一起。”杰森一边把箱子搬进去,一边说。他知道该怎样把一句不算高明的恭维话说得诚恳而不轻浮,而且丝毫不觉得难为情。 瑞贝卡果然发出了铃铛般清脆的笑声。当杰森弯腰把箱子放在她指定的位置时,她用一种饶有兴致的火热眼神盯着他紧翘的臀部和笔直的长腿。 “我昨天刚买了新的哥伦比亚咖啡豆,不介意来一杯吧,曼特宁还是苏帕摩?” “都行,多谢款待。” 两个人坐在宽敞客厅的沙发上喝咖啡,瑞贝卡明亮馥郁的目光越过杯沿落在杰森身上,比杯子里的咖啡更加热气腾腾。 “杰森,”她用老朋友般的亲密语气叫着刚刚知道的名字,“我真不敢相信,像你这样的小伙子居然只是个快递员!你该好好看看镜子,里面那张脸应该出现在星光大道的镁光灯下或是米兰的新装发布会上,才不至于浪费上帝心情愉快时的好创意。” 杰森挠了挠有点凌乱的金发,像个孩子一样满不在乎地笑,这使他看上去更有魅力了,“可我还是满喜欢这套浅蓝色制服的,它挺适合我,你觉得呢?” “这世界上任何一款服饰都适合你,知道吗,包括泰山的那件。”瑞贝卡放下杯子,把身体倾斜一点过去。 哦,她在勾引我,这手段可不太高明。杰森露出一个感兴趣的表情:“泰山的?” “对,泰山的。难道你就不想体验一下新风格吗?” 瑞贝卡又靠近了点,细细的红色吊带在光洁细腻的皮肤上滑动了一下,恰倒好处地卡在肩胛骨上,没有掉下来。 “这我倒不反对,可我不想莱斯先生手持猎枪出现在更衣室门口,那会有辱泰山的名声。” “哦,那是绝对不可能的!莱斯先生正在和他最崇拜的甘地先生喝下午茶,我想就算他低着头使劲儿瞅,我们的大气层也不会稀薄到让他看穿的程度……” 莱斯夫人整个挨过来,堵住了杰森的嘴唇。 火热潮湿、充满了咖啡香醇味道的长吻,和年轻漂亮、性格讨人喜欢的寡妇,对任何一个男人来说,这都是一次不错的艳遇,值得为此花费一个下午甚至更多的时间……杰森把手伸进酒红色的长裙里,很有技巧地掐了一下,瑞贝卡发出了一声好听的尖叫。
“来一趟丛林大冒险吧,珍妮宝贝儿。”杰森一把抱起她,踹开卧室的门。 这趟丛林之旅毫无疑问充满了惊险刺激,整个房间里都是女主角兴奋的尖叫。她坐在他结实紧绷的躯体上,上足了发条似的扭动着腰部,发出愉悦和满足的呻吟:“……真棒……亲爱的……你真是……啊,啊……太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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