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他宽厚的手掌已经紧紧贴合他的手背,紧跟着,他的吻像骤雨狂风般袭来,热情直白。 简年觉得江屿风就是个天生的领导者,引领他完全忘记此时的羞涩。 男人被唤醒的战舰早已蓄势待发,可他却耐性极好的等待着他的索求。 一分一秒的浓情爱意,一次次的灼热释放,如蟒蛇滑动,他数不清自己的身体飞在天空有多少次,竟断断续续与他纠缠了一整夜 简年是第一次在清醒的状态下依偎在他的肩头,手环绕在他小腹的地方,肆意地打圈,轻柔得蜻蜓点水。 江屿风觉得很痒,抓住他的手贴在他温热的胸膛,低头道,“怎么?又想再来一次?” 简年抬眼,正好看到他眼里浓厚的笑意。 可他的眉头紧锁,很快让他恢复到以往的严谨,大手轻柔的摸了摸他的脑袋,云淡风轻地问了句,“在想什么?” 简年微微抿唇,两道目光直勾勾的对着他,纠结了良久最终还是问出来,“你,身上到底有多少秘密?” 语落的一瞬,他眸底的探究很炽烈。 江屿风的深眸微眯,脸色看上去有些沉,“你是想问我为什么叫斬叔爸?” 他摇头,“不止!” 男人的眉梢轻挑,“还有我把大姨救出来的事?” 简年再一次摇头,“还不够。我想知道全部!你,会告诉我吗?” 沉默了片刻,他不紧不慢地说了句,“好!想从哪里开始听?” “先从我落水之后。” 江屿风锐利的眸光摄向前方…… 那天,他精疲力竭的沉入海底,只觉得苍茫的大海几乎要将他全部的能量一点一滴的带走。 他似乎在生命的最后一刻,看见了一张他并不想看见的脸,那个人竟然是杜华,他不知道是否是临死前的幻觉。 一直到醒来的一刻,他还不清楚那天晚上自己是怎么得救的。 但他最终知道了答案…… 静谧的房间,简陋的家具,引入眼帘的是从未有过的陌生。江屿风坐起,手掌上的伤口似乎被特殊的偏方处理过,深绿色的残叶有几个小渣子还依附在手掌上,愈合的程度相当惊人。 泰国是个充满神秘的国度,这里有很多不外传的秘方,伤口愈合如此之快,倒也没有让他觉得太意外。他曾经见过杜华的腿,伤到几乎要腐烂的地步,连医院都束手无策,可他认的姐姐却用一种神奇的药草用了短短十五天的时间将伤口上的腐肉全修复成正常时的样子。 还在思索,房门被推开。有个身穿传统泰国服饰的妇人端着一碗汤水走进来。 当他看到面前这张熟悉的脸,刹那间似乎就明白是怎么回事。 眼前这个女人,正是杜华在最早在泰国混时认的姐姐,虽然她大杜华十几岁,但是介于礼貌,杜华一直管她叫姐。江屿风见过这个女人几次,但是后来,杜华和她没再联系,其中缘由他不太清楚。 江屿风和她短暂的交流了一瞬,眸光变得深邃起来。他喝完女人递给他的汤药后下床,在她的带引下穿过走廊进入另外一间房。 杜华安静地躺在床上,紧紧阖着眼。整个房间充斥满药物的味道,非常难闻。 他一步步走到杜华跟前停下深凝着此刻安然的脸。 女人告诉他,杜华来的时候全身都是伤,穿过了布满荆棘的荒山才把他一路背到了这里。 最先出口的一句话,不是别的,是充满祈求的一句,“姐,救这个人。” 她说,杜华当时的眼神太让人心疼。 钻进耳边的话,让江屿风的眉头狠狠的蹙动了一瞬。 杜华从一个只知道跟在她身后亦步亦趋的少年,变成后来手段残忍的恶魔,其实一切的一切都是因为他。 当年,在浪人街的那晚,他高烧到40度,当知道杜华出老千要被剁手,他还是强忍着身体的不适去救那家伙。 只因为在江屿风眼里,杜华的心是干净的,是个值得去交的朋友。所以在头脑昏沉的状态下他还是义无反顾的把他从刀口下捞了出来。 认识杜华的那年,正好是个下雨的日子,街角一个蜷缩的身影瑟瑟发抖,不能完全阻隔雨水的瓦檐上一滴滴垂下雨点,落进他凌乱的发和满是污垢的脸。 他的衣服很破,脚上穿的鞋子像是乞丐拖的草鞋,这双鞋子肯定不合他的脚,脚背处被稻草勒得炸开了口子。 兴许是因为江屿风看到杜华的那一瞬间,仿佛看到当年被丢进原始森林训练时的自己,那么无助,那么绝望。 江屿风脚下的步子迈了出去,一个小女孩啃着馒头从杜华身边走过,江屿风清晰的看到杜华的喉结在滚动,但是他没有动手,只是眼巴巴的望着眼前飞走的食物。 杜华是善良的,所以江屿风带走了他,把这个人留在身边。却没想,初见时杜华抬头第一眼,看他的眼神早就已经不再单纯。 是他太愚昧,从来没发现感情好到能同睡一张床的男人,什么时候对自己动了心。 杜华曾经告诉过他,从未交过女朋友,这辈子对自己最好的人,只有江屿风。 那时候江屿风听到这些话,并没有太在意,直到从浪人街把他捞出来的那晚,江屿风高烧整整一夜,杜华就如同个妻子一般细心的照顾他了一整夜。
第42章 可笑又可怕 一个月后,江屿风生日的那天才知道杜华为什么在不愁吃喝的情况下又一次重操老本行。 因为杜华包下了浪人街最大的一个酒吧,在所有朋友面前大胆的对他表白。 江屿风至今还记得自己当时的心情,何止是被雷劈到,简直是被雷劈焦 说到这里,简年肆无忌惮的大笑出来,笑得眼泪都一下掉了好几行,“你,你,你说什么?原来他喜欢你啊!啊哈哈哈哈~杜华和你?噗~” 听到前半段的时候,他的心里还有些微酸,可听到这里,简年实在是笑得刹不了车,整个人在床上翻来覆去地打滚。 他怎么也不会想到,杜华那样的人,竟然是因为感情,而…… 健臂突然一把箍住了他的脖子,不悦的将他的脑袋轻轻往自己胸口撞了好几下,可连他也忍不住跟着简年一块笑,“再笑你就死定了。” 简年的眼泪一直在淌,本来就没睡,这一哭,瞳白的血丝都一下子布满,他的身子狠狠抽动着,“哈哈哈,受不了了,笑得我肚子疼,怎么办,江屿风,我,我停不下来,你快打我一巴掌。” 江屿风一愣,一手环住他的肩,挑起眉梢,真打? “快打,我停不下来,好好好笑。” “傻瓜!”短暂的一瞬严谨在江屿风的脸上划过,突然,他一把将他压下身下,唇瓣的坏笑爬进了眼底。 简年的大腿内侧很快触及到他最敏感的地方,那种渐渐膨胀的感觉就像一记灵丹妙药,很快将他脸上的笑全数敛了去。 睫毛轻垂,他尴尬地瞥开头,“你好重,赶紧下来。” 江屿风不悦地轻轻拍打他的脸,“这么快就开始嫌弃了?” 简年一惊,事实上他的双腿还酸麻的厉害,最后一次的交缠已经让他干涩的有些疼痛。才半小时的时间,难道他又想……天啊,他到底是用什么组成的? 江屿风轻轻在他鼻尖刮了下,深眸眯了眯,温润的嗓音如同黎明的光线,“今天早点睡,故事未完待续,总有一天你会知道故事的最后是什么。” 简年闻言,立马抓住他的胳膊,柳叶眉下意识的蹙起,“不要,我睡不着,哪有说一半就喊咔的,这样很不道德!” 他淡淡一笑,“万一你再听到更震惊的事,直接晕过去谁负责?我们的时间还长着。乖!”说完就从他身上下来。 简年抓住他手臂的力道又加深了一分,抿了抿唇,低低问了句,“那你没别的话和我说吗?” “有!” 他的表情很沉稳,简年一颗心砰砰直跳,时隔那么久,他觉得有些话应该说了。 屏气凝神等待的答案,却是一句,“其实我很早就想和你说……”说一半的时候,江屿风顿了顿,又道,“你睡觉的时候不但磨牙还流口水。” 简年急了,大声冲他喊了句,“你胡说。” 他笑得动人,眼里尽是宠溺,拍拍他的脑袋道,“不早了,休息会,等休息够了,我们就离开。”语落的一瞬,他很快背对着简年,将突然涌现出来的情绪全部深埋了起来。 对江屿风来说,他一分钟也不想待着这个国度,这里有他难以治愈的伤口,多停留一分,他的伤口就会更深一分。 和这儿比起来,他更喜欢澳洲,因为那里躺着他母亲,他会感觉暖心很多。虽然那里也有一些无法泯灭的过去,但这里,除了阴谋和利用,他真的再也找不到能让他留恋的东西。 可简年自小眼力就好,江屿风的眼睛在转身前一刻看上去好悲伤,他满满的好奇心只能生生咽了回去。 总觉得,杜华,柏嘉荣,江屿风三个人有着不为人知的秘密。当空间安静下来,他的思维也跟着冷静。 宴会他去了,排场他也见到了,还有斬叔,这个一字一句都冰冷的人唯独对江屿风一味包容。 这其中的蹊跷又在哪?他恨死自己刚才的一顿狂笑,如果他能冷静得听完江屿风的话,说不定这会心里的疑团已经一个接一个的揭开。 江屿风这次差点丧命,杜华不惜一切的救他,证明这个人并不是坏到了极限。他一下子明白为什么杜华会和念念扯在一块,八九不离十就是杜华妒火攻心的手段吧。天啊,实在难以想象这样疯狂的爱。 回头想想,念念也挺可怜的,大姨后来告诉他念念被杜华丢进了海里,他一想到一个好好的姑娘就这么没了,多少觉得有点惋惜。 并不是每个人生下来的时候就已经贴上坏人或者好人的标签,每一次人性的转变都有原因。他似乎能理解为什么念念那天在船上要这么决绝。 假如没有杜华过分炽热的爱,说不定这会他这会儿还跟江屿风在一起。再换句话说,如果念念出现在江屿风面前的时候没有他在身边,他们应该也会在一起吧。 和江屿风相处的时间不长,但简年确定江屿风是个数一数二的好男人。 保不准当初江屿风和他签下婚姻契约是想让杜华死心,从而保护他想保护的那个女人。 但谁知道呢?在简年看来,江屿风更像是个洋葱,要一层层的剥开,才能清楚的看到他所有的真实。 在思绪的辗转间,他们各自迎来了同一个黄昏。 鹅黄色的落日照红了一片云霞,随着一声惊呼,江屿风和简年相继从梦中醒来。 门,被敲得砰砰直响。大姨的嗓音里明显杂着哭腔,简年和江屿风赶紧穿好自己的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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