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断拿头纱捆了猫儿双手,按在头顶处,叫他动弹不得。 方惜亭没想到那男人如此,像头猛兽。 黑压压的身影逼迫而来,让人下意识有些细微地抖,混乱间只听自己低切呢喃两句,对方便不耐烦地拿手捂着他嘴。 禁止出声。 谢序宁其实也是害怕。 他怕自己听见那求饶声就会心软。 怕表现不到位,索性摒除一切外界干扰,完全跟随身体本能行动,那样才最痛快。 狗男人得他一句话,倒像得了免罪金牌。 后来方惜亭无论说什么,男人都当他是欲拒还迎。 尤其对方越拒绝,他便越强势。 从各方各面全方位满足方惜亭的要求,自己也咬牙暗|爽,冲上云霄。 快乐的几近上天。 方惜亭有苦难言,怨不得他。 其中包括那件婚纱,纵使自己哭红了眼说不要,谢序宁也充耳不闻,硬给他穿上。 但亲手穿上的目的,又只是为了亲手再脱下来。 男人的劣根性在今晚展现的淋漓尽致。 方惜亭被他闹得晕过去两三回。 至翌日早,猫儿醒不过来。 方惜亭神色憔悴,筋疲力尽,身体虚弱。 谢序宁倒是尝着鲜,打开新世界的大门,觉得人生怎么能如此美妙。 男人精神抖擞,容光焕发,又拿湿毛巾给方惜亭擦脸洗漱。 难得体贴。 又看窗外下了雨,雨势渐大。 便打电话给亲妈许女士的专职司机。 “喂,彭叔。” “我需要您现在派辆车来银星大厦。” “对,两个人。” “昨晚和朋友聚会喝多了点儿。” “别开太张扬的,我还得去上班。” “就往那车库里挑那最便宜的来。” 谢序宁怕惹人注意,特意叮嘱。 谁知半小时后,一辆黑色迈巴赫停在酒店门前。 男人抱着方惜亭躲躲藏藏:“不是让你开最便宜的车来吗?” 彭叔抱歉向他解释:“许总车库里没有便宜的车。” 就这辆黑色是最低调不起眼的。 谢序宁头疼。 要这玩意儿他不如开自己的车。 去年从老妈许女士那里收到的帕拉梅拉、前年收的法拉利,还有一辆布加迪,现在都还放在车库里落灰。 男人今天敢在公安局里开这车,明天他就能上热搜,后天纪检就得请他喝茶。 再加上之前想在方惜亭面前找存在感,也故意装作自己没车。 后来那猫儿图方便,买了代步的,自己正好能蹭着他,就更用不上了。 谢序宁为难看一遍眼前的迈巴赫。 心想要不自己打出租算了。 彭叔却和他出着主意:“小少爷,您要想低调不被人发现,一会儿我把车给停远点。” “您再自个儿步行500m左右,就没问题了。” 不用担心被人发现豪车出入公安局门口。 谢序宁为难道:“我这还抱个人呢。” 他本来就是想避开外人,还在500m的路上大摇大摆,万一遇到同事怎么办? 要他自个儿,用得着费劲叫这车?那不一趟地铁就走了? 彭叔这时才注意到谢序宁怀里还有个人。 对方头上盖着男人的外套,看不清脸,露出来的那节脚踝很细,粉白色的。 挂在谢序宁脖子上的那截手腕,隐约有圈红痕,像被什么东西捆绑勒紧过。 谢序宁注意到对面的目光,侧身把方惜亭往自己怀里藏了藏。 彭叔立即察觉到自己视线逾越,忙再拿出手机道:“我马上问问我的朋友,看看有没有平价大众的车在这附近。” 谢序宁叮嘱他:“最好别超过10万。” “后车空间大一点,舒服点,别挤着人。” 彭叔从业司机专职三十年,在车友圈子里人脉广泛,很快为谢序宁挑到心仪的车辆。 他借了车,趁着天没大亮,迅速把谢序宁和方惜亭送到市公安局。 谢序宁到的早。 鬼鬼祟祟一路上楼,把方惜亭安置在茶水间的休息室里。 他给那猫儿接了水,设置好空调温度,又盖上毛毯。 临走前吻他额头:“今天你好好休息,我去安排工作。” 方惜亭哼哼两声,又睡过去。 谢序宁埋头再狠亲他一口。 对这猫儿简直爱不释手。 方副队身体不适,组内工作暂由谢副队进行分配,这是于恒刚到支队就得到的消息。 他那时很担心,毕竟距离上次方惜亭在办公室里晕倒,还不到一个星期。 小家伙趁谢序宁不注意,偷溜到休息室里。 他刚拉开门,就瞧见一团小小黑影。 方惜亭侧身陷入沙发里,长腿蜷起,鹅黄色的毛毯盖住身体,从缝隙处露出半截细白的手腕来。 他双眼紧闭着,眉头因为不适而轻微拧起,额发完全倒下来,凌乱地遮住些眉眼,疲惫到了极致。 原本白皙的肤色这时更显几分冷淡。 看起来确实像是病了。 于恒小心翼翼凑近了些,在细致观察方惜亭的面色之后,手指刚伸出去,想替他往上拉拉毯子。 结果视线瞥见不对劲,发觉对方顺着锁骨蔓延而下,钻进衣领里的一连串小红印子,感觉有些奇怪。 他正埋头想要仔细研究。 忽然后脖颈被人掐住,谢序宁把人拎起来:“干嘛呢?” 于恒仓皇,两脚差点离地,他胡乱挣扎两下:“听说我们家副队生病了,我来看看他。” 谢序宁瞥了眼完全昏睡过去的方惜亭:“用不着你费心。” 他把于恒揪出去:“开会叫你半天没人应,原来是跑这偷懒来了?” 于恒被丢出休息室的门外,他又追着谢序宁跑:“我没偷懒。” “只是好奇我们家副队昨天走的时候,人还好好的,怎么跟你去了一趟,就突然病成这样了?” 小家伙质问的有理有据,倒让谢序宁一时解释不清。 男人是有反思的,自己昨晚下手可能真重了些,但那是方惜亭自己要求的,而且……而且他自己的体验感也很棒。 爽到就是爽到,爽爆了。 这没什么不好意思说的。 且他还算有良心,事毕后忍着困意,抱住方惜亭哄了半天。 男人一点点吻掉他眼角的泪,又拿冰袋冷敷他哭肿的眼皮。 包括有关那方面的攻略,也是自己提前上网就搜好的,结束后要拿热水清理干净,不然容易发烧生病。 谢序宁耐心做完每个步骤。 睡觉前还拿体温计给方惜亭量了好几次温度。 他确认人没发烧,没不舒服,倒下后拿掌心给那猫儿轻轻揉着小腹,直到自己也睡过去。 到第二日早,继续起床重复步骤。 给他擦洗身体,量体温,检查伤口发炎情况,涂抹药膏,确认没有问题。 就是人被折腾的太累了,得好生歇着,那时才放心下来。 谢序宁带着于恒折返办公室:“安排一下提审章羌。” 于恒去拿资料:“谢副队,你审吗?” 男人点头:“嗯,我审。” 于恒平常没太见过谢序宁审人,只偶尔听人说过非常恐怖。 他大多时间里,都跟方惜亭在一起,今天倒是难得的机会,还能跟随学习,于是迅速安排后续工作。 在通知谢序宁可以前往审讯室时,男人起身走的很快,半点不拖沓。 于恒一路小跑追在他身后。 单从背影气势而言,小家伙就已经在心里为今天的章羌默哀。 谢序宁可没方惜亭那么好的脾气,愿意花时间和这些人耗。 男人进门就不耐烦地把资料全拍在桌子上,“嗙”地声,砸的震天响。 不说于恒,连懒散等在审讯室里,满脸写着“不配合”的章羌,都被吓得个激灵。 谢序宁表情很不好。 男人没着急坐下,高大身影立在章羌眼前,气势汹汹盯他半晌。 直望的那嫌疑人坐立难安、毛骨悚然、冷汗涔涔,他才慢吞吞地收回视线,再拍着桌子坐下来。 “说吧。” 章羌看他不好惹,结巴一句:“说,说什么?” 于恒连忙坐到男人身旁,提笔记录。 谢序宁手指蜷起,指节敲敲桌面:“为什么突然翻供?” 章羌神色微变,叫嚣起来:“什么叫突然翻供?” “你们从头到尾也没有证据,能钉死陈男男就是我杀的吧。” “我根本没有承认过,你们胡乱扣押我在警局,本身就是违法,现在还倒打一耙说我翻供?” 那家伙很吵,叽叽喳喳的,语速很快。 于恒提笔,笔杆子在手心里快翻成花,写字的速度也赶不上对方说话的速度。 如果以方惜亭的性格,必然要一字一句等他说完,再寻找漏洞,逐一反驳问询。 但偏偏今天来的是谢序宁。 男人皱着眉,“噹”地拳砸在桌子上,止了这吵闹。 他又一字一句、不容置喙地:“我问什么,你答什么。” 别问东答西尽跟他扯些没用的。 “为什么突然翻供?” “在覃贸投案自首之前,你明明一问三不知。” “结果昨天你姐姐章玲过来给你送衣服,她人一走,你立马反咬覃贸。” 谢序宁眉尾微挑:“是你姐姐给你通风报信的?” 章羌紧张起来:“这件事情跟我姐姐没关系。” 他立马反驳:“陈男男是被覃贸杀的,她肚子里的孩子就能证明,而我本身无辜,是你们警方没用,抓错了人,还想严刑逼供我……” “严、刑、逼、供?” 谢序宁忽然笑了,他慢吞吞地重复一遍这四个字。 男人手指忽按在桌子上:“我看你小时候念书的成绩,也不大好吧,是不是写作文就老爱跑题?” “从进门起,我就只问了你一个问题,为什么突然翻供。” “你说了八百个字,但没一个字是在回答我的问题。” “行,既然你脑子不清楚,那我来帮你梳理。” “刚才你否认章玲给你通风报信,那你应该是很早就知道覃贸和陈男男之间的事情,为什么之前不说?” 章羌掐着手:“之前不知道,我也是刚刚才得知的。” 谢序宁:“得知什么?” 章羌:“得知覃贸不对劲,猜到他是杀人凶手。” “你猜到的?”男人冷笑起来:“那你还挺会猜。” “根据之前的口供记录,你最早就否认自己知晓陈男男有孕一事,还是通过警方的DNA检测,才知道女友怀了其他人的孩子。” 章羌:“确实是这样的,我并不知情整件凶杀案的始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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