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小倒霉蛋微生尘竟诡异的感觉一丝宽慰,又重新没心没肺的投入到快乐游戏中去。 ...... 副本里的世界很写实,晚上屋子里只有暗暗的煤油灯。 即使这样,寨子里的人仍然十分节约,不舍得烧油点灯,太阳刚下山不久就早早睡下了。 这是一个没有任何光污染的世界,失去了太阳的照亮,夜里几乎伸手不见五指。 在这样安眠的氛围里,微生尘晚上睡得很早很香。 一夜无梦。 也正是因为如此,第二天第一声鸡鸣之后他就早早睁开眼睛。 屋子角落蒲团上睡着的大狗刚一听到翻身声,就飞快跳上床,一下子扑到微生尘身上。 平时凌十三或者宴轻权在的时候,它是万万不敢这样做的。 它机灵得很,看得出微生尘是这里脾气最好的,就算行为上有些许过火也会被原谅。 果然,微生尘只是摸摸阿黄硕大的狗头,把小脑袋埋在厚实的皮毛之间,又拍拍它的背示意自己要下床。 阿黄谄媚的凑过去试图舔微生尘,却被主人眼疾手快制住狗头,只能委屈的哼哼几声以示不满。 然而主人丝毫不为所动,命令它蹲在地上,自己转过身去找早上要换的衣服。 乖巧的大狗勾殷勤的把鞋叼到床底下,嗬哧嗬哧吐出舌头,看上去像是在笑。 微生尘扶额,要不是知道阿黄有这个毛病,他也不至于不让它舔自己的脸。 寨子里都是熟人,因此阿黄从来没被拴过,满山里乱跑,拿大鼻子拱拱土,再随便捕捉小动物当零食吃,鬼知道在它舔自己之前碰到过什么神秘物质。 微生尘穿上鞋,走到窗前,一只亚麻色的小雀哒哒飞到他肩膀上,鹅黄小嘴点点支楞起来的衣领,很人性化的朝门开喳喳叫。 微生尘知道它是想出去了,这几天自己每天早上固定带着阿黄和小啾逛一圈。 除了好玩,其实微生尘更多是为了拿这个当理由名正言顺探查地形。 阿黄已经四五岁了,是个成熟的大狗了,就算微生尘走到再偏远的地方,它也可以根据记忆带主人回家。 可那是它的家,不是主人的家。 阿黄真的好骄傲,它在指引主人方向时获得了极大的满足感,在路痴微生尘的衬托下,他竟然有种想当导盲犬的冲动。 微生尘来寨子里虽然还不到一周,但是阿黄觉得这个漂亮的小少年是它最喜欢的主子了,他总是声音软软的叫它阿黄,摸它狗头的小手也软乎乎的。 今天微生尘走得格外远。 准确来说,这几天他一天走得比一天更远。 寨子的南面有条河,其它三面都环山,只有东南角有个豁口,蜿蜒而出一条窄而险的山路,大概是平时土匪为了出入方便生生凿出的近道。 可微生尘恐高,他只能一路沿着河流绕山走。 就在昨天,他在寨子的边缘遇到外面的一个姑娘,她坐在河流边上,背对着他捶打衣服。 大概是附近的村民。 微生尘借口迷路上前询问,那位好心的姑娘给他指了最近村庄的方向。 他牵着阿黄快快往那姑娘指路的方向走,紧张得心砰砰乱跳。 这是他真正意义上的出逃,要么离开这里探寻真正游戏副本,要么被抓回来gameover。 他身上穿的衣服并不合身,长出来一节拖拖沓沓的摆子在地上,把他绊得摔倒好几次。 阿黄尽量在他摔倒前垫在底下,但是手上还是不可避免刮上擦伤。 沿途景色越来越陌生,最后到尽头的是灰黄的一片山地。 河流源头的水势并不大,只是位于高处,平平的一洼。 周围崇山峻岭,杳无人烟,微生尘都快怀疑之前遇到的姑娘是在骗他。 孱弱的小羊行走在深山里,大狗忠实的寸步不离,时不时尽忠职守的嚎叫几声,在威慑的同时,驱散周围狼嗥给小羊带来的恐惧。 小羊很饿,还有些渴。 但他不是真正的小羊,肥美的青草不能解决当下的窘境。 小羊的肠胃很弱,小溪里的水看上去有点浑浊,喝了怕是容易生病。 微生尘坐在水洼边的小土堆上,抱着阿黄,把脸深深埋进去。 时间很长,像是能让他汲取力量的某种仪式。 “啾啾...喳” 玉白的耳垂突然被外物碰了下,微生尘不自觉瑟缩下脖颈,连带着耳边的软肉也颤颤。 小啾张开短喙,一颗鲜红的野果落在微生尘手心。 “这是给我的吗?” 微生尘摸摸落下来的小啾。 小啾依恋地把小脑袋凑上去。 之前在寨子里微生尘见过这种果子,寨子里的人叫它云鹄果,是平时鸟类很爱吃的果实,凌十三总是把它切成小块带给他吃。 微生尘蹲在河流边上捧着水把果实清洗干净,抱在手里,放在嘴边慢慢啃。 果实很大,足够他吃个半饱,等恢复力气之后他继续沿原来的方向朝大山的深处走。 刚刚休憩的时候他似乎看到远处有烟,之前遇到的村姑说得大概没错,前面的确有人居住。 想到这里他走路速度不自觉加快,一头扎进遮天盖日的树林中去。 山里地势复杂陡峭,微生尘好几次差点摔倒,都是靠阿黄拦着才险险避开。
峰崖处处相连,单是从下方看去就让人头晕目眩。 然而在认真查看周围环境之后,微生尘发现,这里几乎处处都有隐蔽幽深的山洞,有些从洞口甚至就能看出人曾经居住过的痕迹。 这些数量还仅仅只是他发现的,想必暗处隐藏着,还有更多让人难以察觉的洞口。 洞口之深,一眼看不见尽头,谁知道里面到底存在着什么生物? 是普通人还是肉食系猛兽? 即使门口有人居住的痕迹,内部也有可能是吃饱喝足之后再霸占受害者巢穴的猎食者。 树林里好像很静,又好像很吵。 耳边没一个人在说话,但是微生尘能感觉到周围成千上万的野生动物在嘶鸣。 有的在明处,有的在暗处。 他从地上捡了根木棍小心翼翼的戳着地慢慢走。 心脏绷到极致,一点点响动也能让胆怯的小羊惶惶不安许久。 “呀...” 一只胳膊从后方非常突兀的伸过来,诡异得就像凭空出现一样,横着揽住细长脆弱的脖颈。 微生尘只来得及很哑的叫一声,就感觉声带被锁得死死的,一点声响也发不出来。 他被拽进山洞,里面很深很黑,什么也看不见。 只听到背后有人笑着说:“你们看,我刚抓住一只小羊。”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我过生日,快祝我生日快乐^-^嘿嘿嘿~感谢在2021-07-1403:28:28~2021-07-1602:56:53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阿哒兮1个;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野火2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39章 山鬼娶妻 山洞里燃着个小火堆,影影绰绰映在角落蜷缩的细瘦身形上,从石壁顶投下巨大影子,像是隐在深处蓄势待发的恶鬼。 等待着一个将荏弱小羊拖入地狱的契机。 微生尘躺在火堆边上,手脚都被软布缚着,眼睛被黑布蒙着,雪白一张小脸只余尖细的下巴露在外面。 他感觉好热,火堆就像生在他面前一样,一个不注意火舌就会舔上散开的衣角。 真的好怕,他一动不能动,如果被火烧到了,也跑不掉。 “看着不像是那边来的。” 微生尘感觉自己的下颌被什么人扼住,那只手很大,单手就能掐着他的脸掰到另一侧。 指腹粗糙,还饶有兴致地在手下的软肉上打了几个转儿,给雪色的脂肉上添了几分艳色。 “不知道是从哪儿来的小东西。” 远处有人轻笑了一声。 “这么弱,在山里多呆几天非被野兽生吞活剥了不可。” 又有一些细微的响动,像是什么软物被踢了一脚。 “不过这畜牲倒是护主。 “刚才差点他娘的咬老子一口。” 微生尘侧耳听了一阵,没听到阿黄的叫声。 在他刚被拖进来的时候,后面的人短促叫了声,似乎是被狗咬到了。 在山里的时候阿黄一直保护他,可现在却没能再站起来。 小羊发现自己被抓起来的时候没有哭,这时候却真的后悔了。 脸还被抓着没办法动,他没发出什么声音,只是抽抽搭搭的更加缩紧身子,黑色的布带洇湿一片,看起来好不可怜。 “啧...” 男人蹲下,影子将小羊整个笼罩进去,将灼热的火焰隔绝开来。 “你哭什么?” 摊掌看,手心湿漉漉的一片,小羊肯定是委屈狠了。 男人英俊冷硬的脸上头一次出现无措的表情。 但是微生尘什么也看不见,他只听见质问一样的语气,是对方在警告俘虏不要制造这些毫无意义的杂音。 他躺在地上细声细气的委屈啜泣,把自己缩成小小的一团。 男人开始慌了。 “陆崇你又开始犯贱干什么?惹的事你自己解决。” 旁边传来另一个男人幸灾乐祸的声音。 这个叫陆崇的陌生男人,歪坐在地上,倚靠石壁伸出两条长腿。 他把微生尘上半身扶起来,侧着抱在膝上,手在小俘虏脑后摸索着把布带解开。 帕子轻柔的抚上小羊的脸颊,将水渍擦干净。 “这么可怜呀,别再哭了...” 陆崇本来只是打算拍拍小俘虏的背安慰一下,然而在感受到手下绵软触感的时候却变了味道。 比起自己来说,小俘虏的身材过分娇小,抱在怀里就可以顺着宽大衣领看到腻白细长的脖颈。 几乎是在看见那片雪色的一瞬间,等陆崇刚恢复意识,就发现自己的手已经握住了那优美脆弱的弧度。 钻入鼻息的馨香气味像是野兽的诱食剂,让理智摧崩,只剩下本能痴迷。 无辜脆弱的小羊细细颤抖,天敌的獠牙稳稳抵在震颤的脖颈,献祭一样的,能看到毛细血管里滚烫的血液在流动。 陆崇触电一样收回手,几乎不敢置信刚刚顺手抚摸别人脖子的“登徒子”竟然是自己。 小羊更怕了,根本不敢睁开眼睛。 他之前看过的,一旦人质被允许看到绑匪的样貌,就代表着已经不具有存活的价值。 绑匪不在乎死人看到过什么,因为他将永远带着秘密埋入地下。 僵硬的眼皮带动着浓密的睫毛剧烈震颤,像在脸上停歇的两只振翅欲飞的蝶。 长长的泪线流入鬓发,晶莹清澈,又暗流涌动。 “睁眼,别怕。” 身上桎梏的力道忽地松懈许多,之前在挣扎中散开的头发被顺着摸下去,力道温缓柔和,带着说不清道不明的爱怜味道。 在猎手的耐心劝诱下,小羊试探性把眼睛打开条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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