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案: 七旬老人死于大雪之中,体态安详,衣着怪异,脸上的微笑让人汗毛倒竖。孙女紧接离世,侄子夫妇闪烁其词,深夜不期而遇的算命者,血月的现世传说……风雪肆虐的小镇上,究竟隐藏着怎样的秘密?刑警们不舍昼夜,竭尽全力,只盼冤魂安息。真相忽远忽近,若即若离,究竟何时能拨开重重迷雾,找到真凶的踪迹?短篇无脑,仅供一笑,主角酸甜可口,请放心食用。破案剧情流,爱情线不明,小互动粉红,雷者慎入。
内容标签: 相爱相杀 悬疑推理
搜索关键字:主角:唐疆,穆白 ┃ 配角:一揽子刑警们 ┃ 其它:吧啦吧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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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凶杀
风雪已停,天空呈现出一片晕染过的金蓝色,一排民房安静地睡在雪里。 屋檐下挂着晶莹剔透的冰棱,像一群芭蕾舞者并排而坐垂下的修长双腿。最宽阔的道路已经清雪完毕,地面覆盖着一层盐粒似的冰晶。左右各是一堵三米多高的雪墙,一阵脚步声匆匆而过,接着被厚实的雪墙吞噬。寒风不时吹来,隐隐带来暗河流动的声音。 “头儿,你可来了!”唐疆一眼看见脸冻的像年画娃娃一样,正冲着自己招手的刘平。 “没救了?” “嗯,下雪之前就在这儿了,一直到雪停被人发现。这老爷子,怪可怜的。” 唐疆走上前,几名警察正把倒在地上的尸体搬动到担架上。桌子上摆着几个空的小酒坛,周围还有几排未开封的酒坛。唐疆揭开坛上的红纸,一股细腻醇厚的香气飘然而出,一阵夹雪的风吹过,清泠泠的酒面上晃起波纹,吹皱了里面的漂浮的一小团太阳和零星的云朵。 “好香的酒。”刘平赞叹道。 “嗯。”唐疆点头,把红纸重新盖上。旁边几个人已经把尸体抬上担架,朝唐疆走来:“头儿。”唐疆伸手揭开白布。78岁老人李福贵的尸体显露出来,双目紧闭,头发上挂满了冰碴儿,灰白色的脸上挂着一抹微笑,只穿着一件薄薄的衬衣和一条紧身的牛仔裤,诡异又滑稽。 “尸体呈仰卧状态,表情安详,脸口鼻及双手局部冻伤,伤口紫红,鼻腔内少量积雪,尸斑呈鲜红色分布,□□收缩,胰腺出血,肺泡腔水肿积液,血糖明显升高,胆汁分泌过量,疑似生前大量饮酒,出现‘反常脱衣’现象,解冻后尸体腐败迅速。” 唐疆合上尸检报告,问对面的法医穆白:“没有任何犯罪的痕迹吗?” 头部无钝器击打的痕迹,胃里和血液里也检测不到药物残留,只有酒精成分过高。” 今天早上,李福贵像往常一样骑车来到经营的酒庄,把酒搬到店外摆好,自己坐在桌前等待顾客。因为酒虫作祟,李福贵喝了店里的几小罐酒,之后昏昏欲睡,趴在桌上小憩。不料暴风雪忽至,持续了两个小时,李福贵出现反常热,在昏迷中挣扎着将衣物脱下,最后在室外死亡。 唐疆眨眨眼,将脑海中浮现出的景象抛开。 “被死者脱下的衣物中没有裤子吗?” “没有,”刘平回答:“我们在死者周围发现了棉衣,棉帽,口罩还有一只棉鞋,死者上身和脚上穿的很齐全,但是裤子却实只有一条。” “刘平询问一下死者家人死者离家时的衣着和财物状况,穆白检测一下空酒坛上的DNA,看跟死者是否吻合。” 唐疆转向刘平,神情严肃起来:“你要把对方说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都原原本本地记下来,知道吗?” “是!” 刘平和穆白走出办公室,唐疆站起来送他们。三人走到门口,唐疆正要去开门,突然身形一晃,他不得不用双手扶住门框。穆白快速地扶住了他,唐疆的十指使劲往里扣去,似乎要把那块门框掰下来。刘平惊讶地看着唐疆,却见他用牙齿咬住了下唇,满脸是痛苦的神色。 “又疼了吗?”刘平还未反应过来,穆白已经飞快地搀住唐疆,将他扶回了椅子上。刘平赶紧跟上去:“头儿,没事吧?” “不要紧,下雪的原因,一会儿就好。”唐疆轻轻地按住腰,神色渐渐和缓:“快去吧,我在这等你们。” 刘平跟着穆白下了楼,忍不住问道:“头儿刚才……是受过伤吗?” “嗯,你刚来,不太了解。”穆白推推眼镜:“只要环境过冷过湿,他的病就会复发。” “那头儿为什么要呆在这个地方?一年到头没几个月不下雪,这怎么能养好病?” “我也不知道,他执意要来。” “穆医生和头儿是朋友?” “是同学。” “奥,原来如此。”刘平崇拜地望着穆白:“你和头儿年纪都不大,一个是刑警大队队长,一个是主任,关系又好,真叫人羡慕。” “没什么好羡慕的。”穆白淡淡地笑了一下:“如果再让我选一次,我宁愿自己还是个默默无闻的小法医,唐疆也是。”
☆、走访
刘平来到李福贵的家——一幢颇为气派的二层小洋楼。刘平按响了门铃,不一会儿门开了,一个脸圆圆的扎着羊角辫的小姑娘出现在刘平眼前,奶声奶气地问:“你找谁?” 刘平摸摸小女孩的脑袋,学着她的语气问:“你爸爸妈妈在家吗?” “在啊。”小女孩转身朝楼房跑去:“妈妈,有个叔叔找你!” 刘平又等了一会儿,小女孩的妈妈匆匆出现了,是一个长的挺漂亮的女人,未施粉黛,穿着居家的棉袄,头发随便挽了一个花,上面插了一根筷子,左眼眼角下有一颗跟女儿一模一样的泪痣。 女人疑惑地问:“你找谁?” “你好,我是警察。”刘平掏出证件,女人的脸白了一下,声音小了一些:“有什么事吗?” “刘福贵是住在这吗?” “是。” “今天早上我们在他的酒铺前面发现了他的尸体。”刘平略带歉意地说:“请节哀,但有些问题还是要向家属了解一下,希望您能够配合。” 女人瞪大了眼睛:“死了”然后就摇摇晃晃地向后倒去。 “哎!”刘平赶紧去扶,可惜晚了一步,女人跪倒在雪地里,捶胸号啕起来:“二叔啊——您老人家怎么就这么走了——” 女人的丈夫闻声赶来:“怎么了这是!” 女人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只是拼命地摇头,刘平只好向一头雾水的丈夫说明情况:“李福贵今天早上去世了。” “啊?”女人的丈夫发出一声怪叫,然后控制不住地哆嗦起来:“死了,真的死了……” 刘平目光一凛:“什么叫真的死了?你们知道些什么?” “不不不,不知道。”女人的丈夫惊慌地摆手,然后硬挤出一个笑脸,对刘平说:“警察同志,我们进屋说吧。” 刘平知道有隐情,内心激动不已,如果真有什么阴谋,那这就是他接触的第一桩凶杀案,他一定要办好,于是信心满满地随男人进了屋。 一进门,一股暖意扑面而来,雪光投进窗户,客厅明亮而宽敞,四周已经装点好红色的剪纸、灯笼和梅花花束。小女孩正坐在地毯上玩儿,周围铺满了她的玩具。 “妞妞,叫叔叔。”男人一边招呼一边沏茶,殷勤地把花生瓜子糕点往刘平前面摆。 刘平摆摆手,示意夫妻二人坐下,问男人道:“您怎么称呼?” “我叫刘大友,这是我爱人刘敏,地上玩儿的是我女儿,四岁了,小名叫妞妞。” “刘福贵和你们是什么关系?” “是我二叔。”刘大友回答,刘敏惊魂未定地靠在他怀里,双眼红肿,泪痕未干。刘大友安慰般的攥紧了妻子的手。 “你二叔平常是个什么样的人?” “二叔平常很开朗,是个很豪爽的人,对待人也很热情,在我们这一片人缘很好的。就是,比较爱喝酒,而且酒品不是太好,容易发酒疯。” “发的厉害吗?有没有影响到你们的正常生活?” “以前有几次挺厉害的,不过现在二叔年纪大了,越来越重视身体健康,我们也常劝他戒酒,所以他现在很少喝了。” “以前有多厉害?” “这……”刘大友一脸尴尬:“这都是家里的事儿,也挺丢人的,不好往外说啊。” “不用有顾虑,我们绝对保密。” “也就是……砸砸东西之类的,最严重把冰箱推到,东西洒了一地,妞妞吓得直哭。” “那有没有想过搬出去?” “因为我们的经济状况不太好,搬过来就是给二叔养老的,二叔也没孩子,所以一直没想过搬走。” “今天早上李福贵的穿着你们看到了吗?” “没有,我们起的晚,二叔又闲不住,每天起很早去遛弯,然后基本上直接去酒铺了,晚上才回来。” “每天都是?” “几乎每天都是。” “你们知不知道他有一条牛仔裤?” “牛仔裤?”刘大友愣了一下。刘平把照片拿给刘大友:“就是这一条。” “二爷爷是个老不死的!”坐在地上的妞妞突然大声说道,脸上一片天真。屋子里瞬间安静。过了几秒钟,刘敏回过神来,神色极为尴尬,她匆匆地抱过妞妞,往妞妞的屁股上重重地打了一下:“我叫你胡说!” “哇——”妞妞响亮地哭了起来。
☆、夜谈
“你应该多放牛肉。”唐疆合上报纸,一脸不高兴:“这么多菜,你喂兔子吗?” “这不是有牛骨髓吗?”穆白轻轻地搅动着锅里奶白色的汤汁:“都是对肾好的东西。” “你真的很烦啊,能不能别提这茬了?”唐疆佯装恼怒,伸手打了穆白一下,后者只是对着他淡淡一笑。唐疆摘下眼镜,揉了揉眉心,也顺手把穆白的眼镜摘了下来:“别带比较帅。” “整天跟死人打交道,帅不帅有什么关系。” “你看你……” “对了,DNA检测报告出来了,是死者的没错。” “是吗,意料之中。”唐疆看着滚动的汤,说:“李福贵喝酒不奇怪,奇怪的是为什么要跑到那里喝。” “李福贵曾是这里的‘酒王’,虽然搬来镇上之后自己不再酿酒,但他嗜酒如命的毛病却是改不了。尸检报告和病例显示,他的肝硬化现象非常严重,所以家人不会让他喝酒,他到铺子里偷喝也是有可能的。” “我不是指这个,我的意思是……” “头儿!”刘平推开门跑进来,带着一阵寒风和一张冻的通红的脸,直勾勾地盯着两人面前的桌子:“你们订火锅了?” 唐疆伸手做了一个‘请’的姿势:“特意为您准备的。” 刘平发出一声愉快的怪叫,冲过去抱住唐疆和穆白,指着自己的眼睛说:“你们看到我感动的眼泪了没?” “你身上太凉了,先去洗手。”穆白做了一个推眼镜的动作,才发现自己根本没带。 “好嘞。”刘平飞快地跑进了洗手间。 “挺有意思的,这小警察。”唐疆笑:“但愿他能带来有用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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