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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00后,我是个1

时间:2023-05-23 09:00:02  状态:完结  作者:4円

  晁北山哭出了声,他推开谢望,拼命地用胳膊蹭眼泪,哭着说道:“哥哥,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谢望以为他在说今天的事,连忙哄道:“没事的宝贝儿,望哥已经不疼了。”
  晁北山摇头,双手掩面不停地哭,泪水从指缝里流出来,滚落在地上,碎了。他肩膀颤抖着,上气不接下气,许久才说道:“哥哥,我不想试了。”
  谢望怔在原地,不可置信地问道:“你不相信我说的吗?”
  “信,我信的。”晁北山颓然地放下手,露出一张疲倦又无助的脸。他脸上全是泪,下巴上还挂着几滴没掉下去的泪珠,仿佛和以前的每一次一样,可怜又乖巧,可谢望总觉得哪里又不太一样了,“可是我累了,哥哥。我好累,我没有勇气去试了,不能再试了。”
  谢望哑然:“你不喜欢我了吗?”
  “喜欢,好喜欢。”晁北山小心翼翼地凑过来,吻在他的额头上,像羽毛一样轻,碰触之后却永远烫在谢望的心口窝,“就是因为太喜欢哥哥了,我受不了了......我在回来的路上,一直想把那件大衣脱下来扔进垃圾桶里,可我做不到。就算是你送给别人不合适再丢给我的,我也舍不得把它扔了,我......我好害怕,如果再这样下去,我会伤害你的。我不想看你受伤,也不想自己这么累、这么难过了。我心好疼啊, 每天都好疼,疼得我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哥哥,求你了。”他哀求道,“放过我吧。”


第九章
  在开庭笔录上签完字之后,谢望在法院门口抽了根烟。
  他最近状态很不好,失眠、焦虑、容易走神,去看了一趟心理医生也没什么用,回来又把抽烟的习惯捡起来了,越抽越凶。律所的吸烟室里一直都是那么几个老熟人,见着谢望频繁进出都很讶异,问他什么时候成老烟枪了。谢望猛吸一口,咳了几声,没说话。
  从法院里走出来个人,远远地见着谢望就朝他走过来。谢望无精打采地撩了撩眼皮,吐了个烟圈儿。来人挥了挥手把烟味儿散了散,低头看了一眼谢望手里的烟盒,笑了:“嗬,抽国酒香30,劲儿够大的啊。”
  谢望敷衍地笑笑,递了一下:“抽不抽?”
  许岐摇头,自己从口袋里拿出一盒中华,叼了一根点上:“我可抽不起你的。”
  谢望侧过头,没再说话。两个人站着默默吸了会儿烟,谢望先抽完,在旁边垃圾桶上摁了摁,扔了。他转身对许岐说:“先走了,回所里还有点事儿。”
  “你先等等。”许岐抖了抖烟灰,收起了平时那副漫不经心的样子,正色道,“你最近脸色一直很不好,是不是出什么事儿了?”
  “我能有什么事儿。”谢望扯了扯嘴角,反唇相讥,“先管管好你自己吧,我年收入起码是你三倍多。”
  许岐龇牙咧嘴吸了口气,气笑了:“不是,谢大状,你这好心当驴肝肺呢?用得着这么防着我吗?”他又吸了一口烟,含糊不清地往下说,“刚刚碰见隔壁所的钱律师跟我说的,他不是你刚刚那场的原告诉代吗?他说你一整场庭都在走神,犯了好几次口误,这可不是你的作风啊。”
  谢望垂下眼:“没怎么睡好而已。”
  “行行,算我多嘴了。”许岐把烟头掐了,“其实你不说我也猜得到。是不是因为之前见着的那个小男生啊?万达我们遇到的那个。”
  谢望皱了皱眉,没应声。
  “看来我是猜对了。”许岐笑了,“小刘情商低不是一天两天了,那天搞得我也挺尴尬的。像你这种完美主义者,要真是想诚心送我礼物,怎么可能买大呢?用脚趾头想想也不可能,也就小刘还信你满嘴胡话。”
  “打住。”谢望比了个到此为止的手势,“我们已经分了,现在说这些没意义了。我没心情跟你探讨这些,也没必要。”
  许岐差点呛到,震惊地瞪大了眼睛:“操,那么帅一个大帅哥,你也舍得分啊?”
  谢望烦躁地别过头,语气生硬:“我不舍得有什么用。”
  许岐“啧”了一声,拍了拍他的肩膀,没再多说:“小朋友嘛,哄一哄就好了。”
  谢望想说,可能哄不回来了。但他什么也没说。
  自那天两人说开之后,谢望就没再见到过晁北山。他不是没有争取过,可给晁北山发微信不回,打电话不接,去健身房找他,竟然得知对方已经辞职了。躲他躲到这个程度,谢望失望透顶,他向来没有死乞白赖的脸皮,便狠下心把晁北山微信删了。
  接下来的一个月,谢望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样,一切照旧,仿佛从来没有认识过晁北山这个人。他疯了一样地接案子,白天黑夜地加班,不断逞强地告诉自己,他谢望缺了谁都能照样活得好好的。直到某一天晚上,他终于撑不住走进了酒吧,喝到烂醉如泥、失去知觉。
  从小到大,谢望从来不会让自己失控。酒精还是尼古丁,都只能是调剂品,他不会允许自己被外物击垮。可那天他彻底崩溃了,边哭边灌酒,心里想着会不会只是做了个噩梦,醒了之后还能看见晁北山站在他床边,笑着吻他的脸。那天谢望一直睡到了第二天下午,醒来的时候还天旋地转地晕,吐了好一会儿胃里才好受些。洗完脸看着镜子里憔悴的自己,谢望终于意识到,晁北山走了,他谢望真的过不好。
  谢望认输了。
  距离分开已经三个多月,谢望把自己的身体健康、精神状况都搞得一塌糊涂,活成了自己以前最看不起的那种人。他从前最恶心因为一点感情问题寻死觅活的,可身在局中成了主角才发现,很多事情是理性没有办法去控制的,已经成为一种割舍不掉的瘾,一种融入身体的习惯,甚至化为本能。比如每时每刻都在想他,比如陷入无限的懊悔、焦躁、自我厌弃,比如神经质一般反复回想他们在一起的日子,身边每一个普通的物品都能唤起与他有关的点滴记忆,再比如突然冒出很多阴暗可怕、疯狂且不切实际的念头,很多时候连他自己都会吓一跳。
  生活被打成了死结,谢望费尽了心思也解不开,也由不得他去剪断。于是晁北山成了他心底的小疙瘩,看似无关痛痒,但无时不刻不存在着,折磨着他。
  赶到律所的时候天色已经暗了,谢望疲惫地打开台灯,准备把明天开庭材料看一遍再走。刚看没几页,外面有人敲门,谢望揉了揉肩膀说道:“请进。”
  进门的是另一个团队的律师助理,谢望瞅着挺眼熟但不知道名字。那人长着娃娃脸,笑得很腼腆:“是谢大吗?何大请您去他办公室一趟。”
  所里姓何的律师有不少,但能命令谢望过去见他的倒也不多。谢望脑子里飞快地捋了一下名单,慢了半拍才反应过来,有点儿不敢相信:“何大?你是说何远律师吗?”
  “对。”那人说,“他现在在等您呢。”
  谢望站在门口的时候还是有几分疑虑。门上挂着金属的名牌,“何远”后面跟的头衔是“高级合伙人、律所管理人”字样。何远的办公室在整个律所的最里面,谢望几乎从来没来过这里,也很难见到他。
  何远是中国最早一批加入本所的律师之一,做了不少选编进最高院年度指导案例的案子,名声很响,是业界出了名的高水准执业者。现在年纪大了,接案子眼光很挑,也只有超大公司才能请的动他出山,标的额动辄都是上亿。可以说,何远是律师行业的天花板,做到这个地步,基本就是全国都排的上号了。
  谢望跟何远不是一个方向,平时也没有任何交集,他想不出何远能找他做什么。谢望抬手敲门的时候有些紧张,听见里面让他进来,才礼貌地推门而入。
  坐在办公桌前的男人已经六十出头了,但背挺得很直,眼神锐利,丝毫没有老态。他长相算不上出众,眼角皱纹很明显,却气势惊人,举手投足都带着上位者的傲气。窗边还站着一个穿着西装的男人,看起来年纪与谢望相仿,戴着金丝边眼镜,英挺逼人,但和坐着的何远一样的是,他们都不苟言笑,眼神里透着冷漠疏离。
  旁边这个谢望也认识,叫何从,是何远的儿子,也在所里做律师。他连忙微微弯腰打招呼:“何大、从哥。”
  何从对他点点头,手臂在胸前交叠,靠在窗边看着他。
  何远把手上的钢笔盖上,抬头问道:“谢望是吧?”看见谢望点头,他便指了指沙发,“坐。”
  谢望在沙发上坐下来,难得有些手足无措,赔笑道:“何大找我有什么事吗?”
  何远没急着开口,只是坐在座位上审视地看着他,神色郑重、眼神复杂。办公室很大,沙发距离他的座位大约五六米,但谢望还是感到了压力,头皮一阵发麻,坐直了,尽量维持礼貌的微笑,嘴角却有点儿僵。律师这个行当,资历几乎代表着一切,谢望已经算得上是青年律师里的佼佼者,但放在何远这种人身边,还是显得太稚嫩了。
  好在何远没折磨他太久,喝了口茶就单刀直入:“找你是想谈一谈我儿子的事情。”
  谢望有点儿莫名其妙,看了何从一眼,皱了皱眉:“……从哥?”
  何从沉默不语。
  何远把杯子不轻不重地搁在桌子上,淡青色的陶瓷杯盏发出一点响声,沉声说道:“不,谈我小儿子,晁北山。”


第十章
  谢望从办公室里走出来的时候,何从陪他一起出了门。
  谢望还沉浸在刚刚的谈话里,神情有几分恍惚,看着何从冷硬的侧脸,迟疑道:“我想冒昧问一下......”
  何从脚步一顿,转过身面对着他,神色从容冷厉:“我知道你想问什么。小山的母亲是我的继母,所以我们长得不是很像,何况他更像他妈妈一点。”
  谢望怔了一下:“怪不得......”他苦笑道,“北山的性格和你们真的大相径庭。”
  提及晁北山,何从神色柔和了许多,罕见地露出一点笑意:“是,他一直像个孩子。”他低声补充道,“这段时间你的案子可以转给我做,等你回来我们再交接。”
  “好。”谢望深吸一口气,真情实感地说道,“谢谢。”
  何从摇摇头:“只要小山开开心心的,我们做什么都可以。”他深深地看了谢望一眼,说不清是什么情绪,“只可惜,他的快乐不掌握在我们手里。”
  谢望抿着嘴唇,垂下眼睛,睫毛轻轻颤了颤,没说话。
  第二天中午,谢望就登上了飞机。从国内出发,在新西伯利亚转机,在十五个小时候才到达索契。从机场搭班车,颠颠簸簸又是几个小时,才终于来到目的地红波利亚纳雪山。谢望背着行李从车上跳下来,积雪有十几公分高,一踩就嘎吱嘎吱地响。他顶着寒风把手套戴上,牙齿冷得打哆嗦,一步一个脚印地跟着地图走。
  巍峨连绵的雪山就在不远处,顶着皑皑白雪在山峰上,陡峭险峻。另一面却是绿草地,泾渭分明的界线把雪山生生劈开,一面春暖花开,一面银装素裹,宛如童话世界。路边绵亘着挺拔的雪松,枝叶捧着雪,风一吹就簌簌落下来,摇曳生姿。日光很晒,湛蓝的天上点缀了几点云,一眼望过去,尽头坐落着小村庄。
  大约走了十几分钟,谢望就找到了照片上的木屋。顶上刷了红漆,屋顶坡度很缓,托着白雪,宛若戴了个绒帽,窗户上坠着几个小玩偶,衬着深蓝色的窗户沿、黄色的门框,像个玩具房。屋里面开着灯,暖黄色的灯光透过窗户倾泻出来,影影绰绰落在雪上,如金沙流淌。
  谢望抬起手,犹豫了几下才敲上去,“咚咚咚”,把寂静打破了。
  门里传来一个声音,说的是俄语,谢望听不懂,便没搭话。过了一会儿传来脚步声,门阀从里面被拉开,吱啦一声门打开了,探出一个脑袋。
  谢望看清那人是谁时,瞳孔骤缩,呼吸陡然重了。
  谢望本以为自己可以控制住,先好好打个招呼的,但他太过高估自己了。他几乎是立刻甩开自己背上的背包,踮起脚捧着晁北山的脸亲上去。他发疯似地摩挲晁北山的皮肤,眼神在他眉眼上流连,舌头凶猛地侵入对方口中,缠着他的唇舌不放。他太想他了,像是在沙漠里走了三天三夜才看见水一样,饥渴地攫取属于晁北山的一切,失去理智。
  晁北山见到他的第一眼就一副要哭了的表情,被强吻了也不挣扎,有点儿懵,眨眼的时候睫毛扫到了谢望的脸。他的鼻子被撞疼了,双手已经放在了谢望的肩膀上,可就是下不去手把他推开。谢望的脸是冰的,嘴唇是冰的,鼻尖是冰的,捧着他的手也是冰的。他的心上人在漫天大雪里走过来亲吻他,晁北山没办法拒绝,他做不到。
  谢望吻他吻得失了神志,几乎不想放开他,晁北山快要喘不过气,突然身后传来一个脆生生的女声:“Что ты делаешь?”
  谢望这才想起来不是晁北山一个人在这儿,吓得赶紧松了手,蹭了蹭嘴唇站好。晁北山侧身让他进来,谢望终于看见女人的脸——张扬肆意的漂亮。典型的俄罗斯女人,身材高挑、气质拔群,眉骨高且眼窝深,鼻子挺直,像刀削一般,嘴唇上抹着正红色的口红,艳丽极了。晁北山挠了挠头,不好意思地介绍道:“我妈妈,加莉娜。”他又用俄语对着女人说了句话,指了指谢望。
  谢望连忙用英语打招呼,加莉娜十分热情,颇有兴致地围着谢望转,看得他不知所措。她英语很好,开口就是纯正的美音,讲话语速很快,饶是谢望偶尔有几个单词没听懂。但他知道加莉娜在调侃他,总之说来说去都是一些不着边际的话,一会儿夸谢望好看,一会儿说晁北山天天念着他,听了一会儿晁北山都有点儿受不了,低声求饶道:“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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