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天贺言听他的手下说,现在流行一种新玩法,滴蜡。贺言一听,觉得会挺有趣,便命人买了几款蜡烛回来。这蜡烛一滴下来,滚烫滚烫的,瞬间灼伤皮肤,痛得陆宇终于开口嗷嗷直叫。 “啊......痛......好痛......求你们不要再弄了......” 一开始贺言置之不理,让他的手下玩个痛快。等陆宇失控地大哭出声来,贺言才觉得哪儿不对劲,立即让他的人停下动作。 “怎么回事?怎么哭得这么厉害,不是说不会很疼么?”贺言走过去,抢过一人手中的蜡烛就往自己的手背上滴。 “嘶......!烫死了!蜡烛谁买的,给我拖出去打一顿,”贺言大声吼道,连忙跑去浴室放水龙头下冲。 冲好后他让人去买了药膏回来,亲自帮陆宇清洗,涂药。 “很痛吗?” 陆宇安静地点点头。 “我可不会跟你道歉。” “不用,”陆宇小声地说。 “我告诉你,这件事如果哪天你见到我哥,不准和他说,听到没?” 陆宇乖乖地点点头,“这些他以前也和我玩过,他说是低温蜡烛,不会烫伤的。” “哼,那帮家伙越来越没用了,买个蜡烛都买错,饭桶!” “求求你贺言,你让我去见他吧,这事我保证不提。” “哼,你得叫哥。” “贺言哥。” 贺言避开他泪汪汪的眼,“把我伺候舒服了,我就考虑考虑。” “你让我做什么,我都去做,”陆宇一边说,一边扭身爬向他。 贺言用脚抵住陆宇的小腹,“你平时就是这样勾引我哥的?我对你可没兴趣。” “那我要怎么伺候你,才能让你舒服?”陆宇很认真地问。 贺言突然灵机一动,说:“我想到了一个方法,我要你和我哥对着干,让他讨厌你。”
☆、第7章 快活去
已过午夜十一点,贺许打着哈欠,拖着疲惫的步伐走进总裁办公室。 因为筹备拍卖会的事,他忙得不可开交。联系藏家,征集拍品,鉴定评估,商定价格,印刷图录等等,事必躬亲。 他把办公室的灯关了,摸黑挪进卧室,倒下在大床上。实在太困,懒得开车回家,懒得脱衣洗澡,眼皮重重地沉了下来。 只需给他两秒,仅仅两秒,他就能酣然入睡。 紧接着,另一具身躯沉沉地压了下来。 贺许一个激灵,以为是弟弟,嘀咕道:“你最近胖了?好重。” 那人往上挪了一点点,将脸埋进贺许的颈窝里,嗅着,蹭着,嘴里也喃喃道:“宝贝,好想你。” 贺许这回彻底醒了,深吸了一口气,猛地将这人从身上推开。 “你来这里做什么?” 那人从腰间扯出一条粗绳子,绕了几圈把贺许的双脚牢牢拴住,嘴里说道:“当然是来看你啊。” “有你这样看人的么?”贺许赶紧翻了个身,忙弯腰去解绳子。 “别挣扎了,老子今天我是绑定你了,你就乖乖束手就擒,和我快活去,啊。” “段骁爵!” ...... 再次清醒过来的时候,贺许人已经在飞机上。手脚都被麻绳捆绑住,仍旧穿着白天的衬衫西裤,皮鞋也没脱,蜷缩在一张单人床上。 段骁爵端着一杯红酒,笑悠悠地走了过来,“宝贝你要是不乱动,我就给你解开。” 贺许楞眉横眼,像极了一只发怒的大老虎:“滚!” “那样多没意思,只有我玩,你看的份。” “你没看到我忙着么?没空陪你玩。” 段骁爵在床沿上坐下,手腕一转,酒一滴滴地倒向贺许的嘴边,划过他的锁骨,渗透进洁白的床单。 贺许蹙着眉,收敛情绪,知道现在说什么都晚了,舔了舔嘴角,把绑着的双手放到对方的大腿上。 “解开!” 段骁爵垂下脑袋,看着眼眸同样深邃如墨的贺许,知道他必定是跑不掉,索性放下酒杯给他解开麻绳。 “你哪来的私人飞机?”贺许看着手腕处被绳子勒出的红印,翻了个身,又将双脚放到他的大腿上,说:“解。” “为了你,我特地借来的,”段骁爵边解绳子边说。 “你手摸哪呢?” “哪有那么金贵的?被人摸一下都不成,”段骁爵咽着口水,默默地将手收了回去。 十几个小时后,飞机降落在阿姆斯特丹史基浦机场。 “给你介绍一个人。” “谁?” “我看上的一个人。” “你还能看上谁?” “一个美人。” 此刻地球的另一边,贺言正对着蒋覃冕发愁。 “你说哥会去哪?后天就是拍卖会了,还赶得回来不?” 蒋覃冕也坐立不安,来回走动:“他不在,就一定是有事,大不了我来主持,基本流程我也清楚。” Veel De Gracht酒吧的包厢里,贺许试图逃跑,又被绑了起来。段骁爵口中的美人敲门进来的时候,第一眼就瞧见舞池中央被捆绑住的美男。 “小许,你看谁来了,这位就是我提到的那个美人,江弈之。” 贺许仰头注视着面前的人,说的第一句话是:“你快去报警,这人非法拘禁。” 美人一听,瞥了那人一眼,连忙转身去开门。 段骁爵见状大步上前,抵住了门,坏笑道:“去哪呢?才刚到,陪爷坐会儿。” “起开,”对方没给他好脸色看。 江弈之虽然身板不小,可也根本不是段骁爵的对手,上手就被他一个反剪按压在门上。段大爷伸出舌头,用力舔了一下怀中美人的耳朵,看到美人那欲迎还拒的神态,霎时心花怒放,一时不能自已。他眼底燃烧的欲望烈焰,被贺许看在眼里,这人终究是个滥情纵欲者。 贺许“啧”了一声,乍然发现段骁爵的手机被他落在了沙发上,继而眼睛一亮。
☆、第8章 给你跳支舞
“我不是卖的,你放尊重点!”江奕之“砰”的一声,头撞到段骁爵的头上。 “嗷,美人真来劲,不敢了不敢了,让你走,但答应我,不许报警,啊,”话落手一松,把人送出了包厢。 这一刻贺许已经挪至沙发,拿到手机,刚要按下紧急拨号。结果手心一空,手机被段骁爵抢了过去。 “来了就别想走,怎么每次都这样不听话,嗯?”段骁爵把人抱上沙发,坐好,无意去给他解绳子。 “你真会挑时间,”贺许不动声色地掩饰住他的情绪,冷冷地说:“我有个拍卖会要赶去。” “你哪一次不是有事?你再这样疯狂的工作下去,身子会撑不住,”说完缓了缓,平复心情,接着道:“喝点酒,放松放松,待会儿我让人叫几个女的过来。” “段骁爵,”贺许死死地盯着他,“适可而止,我不嫖。” “行行行,那我让人叫男的。” “......” 段骁爵实在没忍住,笑了出声,“逗你呢,别老那么严肃,要不我把陆宇接过来?”说完端起一杯威士忌,硬给对方灌了下去。 贺许差点呛着,吃惊地瞪着他:“你认识陆宇?” 段骁爵快速转动着眼珠子,仿佛一言难尽:“何止认识,他是我儿子。” “你儿子!”贺许顿时陷入了沉思,对方见状又给人灌下一杯威士忌。段大爷这次是抱着不醉不归的心态,点了十几杯烈酒。 “我领养的儿子。” 贺许似乎一切都弄懂了,自言自语道:“所以,当初是你把他送到我身边的。” 对方并没有否认,而是说:“你知道我这工作危险,他那时还小,没人照顾不行。” 贺许不屑地“呵”了一声。 对方继续解释道:“我也不是有意瞒你,是没来得及说,后来又觉得没这个必要。” 贺许微微张了张嘴,重复道:“没这个必要......” 对方接着给他灌酒,琢磨着他脸上的表情变化,他这是,受打击了?段大爷可算是个干大活的粗人,不懂什么安慰人,只知道一味地给他灌酒,一醉解千愁。 也不知喝下多少杯后,贺许试图站起来,“给我松开,我要用厕所,还有,扶我一下,有点晕。” 段骁爵立马上手,挽着他。 “不是你,”贺许偏过头看了他一眼,“我要刚才那个人。” 段骁爵皱眉:“你是说江奕之?” 贺许“嗯”了一声,江美人便被唤了进来。 扶人用厕这种事情,江奕之还是头一回做。 门刚被关上,就听见贺许问:“你怎么没报警?” 江奕之凑到他耳边说:“老板不让报警。” 贺许拽着他的胳膊:“你必须得帮我,拖住他,我逃出去。” “不成,你醉成这样,怎么逃得了?” “我没事,” 贺许垂着脑袋,“就是晕。” 江奕之对那个段骁爵没什么好感,如果让他选,他肯定站在贺许这一边。于是他答应下来,尽他最大能力拖住那个人。分散一个人的注意力,最好的办法,他想了又想,只能这样了。 于是两人从厕所出来,江奕之随手抓起一杯威士忌,二话不说跨坐到段大爷的大腿上,把他眼前的整个视线遮住,这样总成了吧? 段骁爵仰头,面带微笑:“这是做什么,美人?” 江奕之也如沐春风:“给你跳支舞,我们店今晚的福利。” 这下段大爷可乐了,给他跳舞的不是别人,是他梦寐以求的江美人。 包厢里的舞曲也开始响起来,气氛愈发融洽。 贺许趁着身后两人谈笑风生,暧昧无比,轻手轻脚地打开包厢的门走了出去。一手撑着墙壁,一手扶着额头,贺许走出酒吧,缓缓来到不那么热闹的街区。穿过一条小巷,他坐下在滑板公园的一角。掏出刚才偷偷塞进裤兜里的手机,他拨打了一个号码。 “喂,是我。” 电话那头是严重的起床气:“你有病啊,一大早吵醒我干嘛?” “我忘了时差......” “有话快说,我困。” “突然有点想你。” “知道了,我挂了。” “等一下,告诉蒋覃冕我在红灯区。” “跟他不熟,自己找他去,睡觉。” “他的电话是......” 话未完,手上一空,手机被人抢走了。贺许转过身一看,是几个身材高大的小混混。 “手机还我,”他说。 那几个人好像没听懂他在说什么,只是咧咧嘴笑笑。右边那位最高的上前两步,抓起贺许的头发就狠狠往后扯。 贺许的脸上不由得露出一丝痛苦的表情。
☆、第9章 想做死你
天黑如墨,滑板公园的灯一闪一闪的,像是坏掉了。 段大爷赶过来的时候,贺总整个人已经趴在地上,肩上被人一脚踩着,腰上被人坐着,不好动弹。 坐着的那位年轻小伙子发狠地摁住他的蝴蝶骨,作势要扒他的裤子,手才刚抓到他腰带,段大爷一个箭步就扑了过去,强行将那小伙子拉飞几米远。 其他几位帮凶见状,来回使眼色,迟疑了好一会儿,最后仗着他们人多,打算跟段大爷拼了。 几个街头小混混怎么可能是他的对手,江湖人称段无情的段骁爵出来混社会的时候,估计他们几个毛头小子还躺在妈妈怀里喝奶呢。 这一头顷刻间打得热火朝天,脸青鼻肿,那一头贺总也正火急火燎,酒意袭上心头。等段大爷把人都收拾够了,看着一伙人连拖带爬地逃离现场,转过身来面对贺许的时候,是一张可怕的阴沉脸。 他心想,与其让几个不相干的毛头小子得这便宜,不如让老子我在这异国他乡把这千金小祖宗给办了。起码来得更痛快,也省得夜长梦多。 看着小祖宗那副任人宰割的模样,他想就地把他弄死的心都有了。 他默然靠近,捡起地上的手机,还好没被摔坏。坐下在贺许身旁,缓了缓自己急躁的情绪,手无意垂下来的时候,被对方紧紧握住了。 “别碰我!”段骁爵的声音有些大,一把甩开对方的手,但事后又后悔了,话有些过重。 贺许的沉默,让他如坐针毡。而不久前被江美人撩起的火,到现在还无人给他灭。 下一秒段骁爵就突然变成了一头饿虎,饿虎见羊般扑向贺许,狼吞虎咽,一个劲地啃他脖子。 可贺许怎会是一只羊,他有他的山,他也是他山上的公虎,佼佼者。 “......”贺许昏昏沉沉,说了什么他自己也不清楚,对方更没心思去听。 可即便是他小小的一个动作,轻轻推了推压在他胸前的肩膀,对方已然觉得压力山大。 ***** “......”贺许听到了什么,回了什么,他想他可能在做一个很奇怪的梦,还突然有点想吐。 不知过了多久,深夜的凉风一点一点地吹熄火焰。地上久坐的两个大男人,不语的模样,刹时显得有些萧条。 贺许的头微微后仰着,眼睛懒懒地睁开,嘴唇微张,然后合拢,使劲咬了一下自己的嘴角,出血了。 “嘶......段骁爵,你敢再碰我一下,我就......断了你的所有客户。” 段骁爵乍一听,这下不好,小祖宗俺真的惹不起。 贺许的为人,向来是说到做到。 某人突然想撒个娇了,垂死挣扎这不是:“行吧行吧,真难伺候,那老子不碰你,你碰老子总行了吧?” 对方很严肃地回他:“我并没有想碰你。” “找你的美人去。” 段骁爵拧着眉头,回嘴道:“你说江奕之?嗯对,美是美,但跟你比,他算哪根葱?”说着说着更窝火了,好像想起什么倒霉事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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