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资产,那肯定要在账上体现。你们这处仓库也是租的吧?这笔租赁费到时候问到用途不好解释,所以还是和你们老板确认一下,断舍离,尽早处理掉这批东西,以这个量来看处理费用应该不算太大,比租赁费更好解释一些。”何季风回复说。 “好的好的,我回头和我们领导说一声。那差不多的话,我们先回去?厂内的应该都盘好了。”杨会计提议着。 何季风点点头跟着杨会计下楼。 他边走边避着头顶的蜘蛛丝,被扬起的灰尘呛得不停咳嗽,到了一楼敞亮的地方,可以看见他的衬衫早已被污渍灰尘染上。何季风只得掸一掸自己的头发、衬衫和裤脚,原地蹬上一蹬。 只见在不远处举着小黑狗,用湿巾给小黑狗擦身子的许渡说道:“小瘪三,你看看,进了仓库的就没有一个干净着出来的,你以后再进仓库乱跑就不让你上床了。” 何季风终于看见许渡的正脸,浓眉压着一双单眼皮的眼睛,坚挺的鼻子下面,一张嘴微张着,嘴角翘起,露出上排的白牙,年轻又硬朗的一张脸,但是说出的话让何季风觉得他好像是在嘲笑自己。 “何老师,我们走吧。” 放完钥匙的杨老师喊着何季风上车回厂。 何季风没说什么,看了一眼喝了一口茉莉茶的许渡,两人对视了一眼,一个漠然一个笑眼。何季风向许渡点头示意了一下就出了大门上车走了。 许渡看着他们的车子远去,吹了吹浮在保温杯上面的花瓣,又喝了一口。然后掏出手机看了一眼时间,下午四点半。 “点什么外卖好呢?驴肉火烧你吃不吃?便宜你了。”许渡对小狗说着说着就回了保安亭里刷起了外卖软件。 盘点完的何季风让组员们都早点下班休息,他则是早早回了酒店洗了个澡,将那身脏衣服换下,换了一套衬衫就去赴刘董的饭局。 “您好,先生几位?”是一家简单西餐厅的服务员询问着何季风。 “两位,已经预约了,姓刘。” “好的,这边请。” 服务员笑着带何季风绕过前厅走到一个落地窗边,那里的餐桌边上已经有一位女士落座了。 “谢谢。”谢过服务员何季风就向刘莉打了声招呼。 “希望我没有迟到。”何季风笑着说。 刘莉自主地拿起旁边已经醒好的红酒,给两人的红酒杯倒上一小杯:“没有的事。今天在渡叶那边还好吧?他们家的体量大了些,但结构应该很简单。” 倒完,举杯示意。 何季左手扶着举杯的右手,碰了一下杯,不着痕迹地使自己的杯口低于刘莉的,然后抿了一口,笑说:“刚结束,还行。知道我要和刘董吃饭,早早就安排人送我过来了。” “老许是个好人,我放心,你们齐心事务所我也放心,这不,趁着这样的好机会把你们介绍给老许,未来一定双赢。”刘莉边说边把菜单递给何季,“我已经点了一个套餐,你看看喜不喜欢,不喜欢可以再另外点一些。” “借刘董吉言。谢谢。”许季风接过菜单随意看了一眼,本想顺着说菜单没什么要加的,但是听到刘莉的电话响了。 “抱歉,我接个电话。”刘莉笑着取出背后包包里的手机。 何季风点点头,为了不尴尬,假装在浏览菜单。 “喂,哪位?” ...... “我不是。你打错电话了。” ...... “那是他的事,麻烦你们不要再找我,我和他已经没有关系了,别想着我能替他还钱。” 刘莉很快就挂了电话,皱着眉头,显然情绪被极大地影响了。 她抱歉地说:“不好意思啊,让你看笑话了。” “没有的事,刘董。” 她手压着红酒杯,看着窗外夜色中的灯光,不自觉地开始说:“我前夫孙毅凡,不知道你们之前调查的时候有没有了解到。刚打电话来的是他的债主,他背着他的公司,私挪财产去玩期货被套住了,资金链断裂,手上进行的EPC大项目都停滞了,那些债权人找不到他的人所以来找我。” 说完她停了停。何季风没有插话。 “我们乌利集团制造大型化工设备,开厂那几年是我前夫的钢材公司提供的原材料,现在国家钢材形势不好,发展过快产能过剩,他为了减少积货就在承接EPC项目的同时向同行买进卖出,靠实时的钢材市场价看涨看跌来维持盈利,肚子里没点墨水学别人玩期货。呵。明明他和老许从同一个地方出来的人,人家已经戒赌了,脚踏实地,他还是没忘掉从娘胎里带出来的毛病。离婚算是离对了。” 貌似察觉到自己失言,她找补道:“老许不是这样的人,你放心啊。他现在干活踏实着呢。” “我了解。”何季风微笑着等待这个近五十岁的女人继续说。 “嗯......好歹夫妻一场,小何啊,这样,如果有需要的话,到时候也麻烦你带团队给老孙做个破产清算尽调,钱都不是问题哈。” “好的好的,有需要刘董尽管提,我们团队随时待命。” 两人就此又互相敬了一杯。 菜肴陆续地开始上,氛围轻柔,两个人就乌利的上市进展不痛不痒地边吃边聊,各种商业互夸之后很快就结束了。 结好账临走前,刘莉对何季风说:“下面有家酒吧,氛围还不错,你可以去玩玩,年轻人,有工作,也别忘了生活。我先走了,明天还要赶飞机去看看乌蒙新开的子公司的筹备情况。” 何季风目送刘莉离开,解开了衬衫最上面的扣子,舒了口气,看了一下手机时间。八点半。 去餐厅取了剩餐打包盒后,转身向地下的BOUNCE走去。 酒吧里面,何季风在一个大堂经理的带领下走到一个卡座,要了一盘水果拼盘和随便一杯酒水。他四处张望,随即发现了一个有意思的事情。 此刻,酒吧舞台上,许渡正坐在高脚凳上唱悲伤情歌,双目紧闭,眉头紧皱,双手扶着立麦,身上穿着一件简单的白T,一条宽松的牛仔裤。 年轻人,果然有工作,也没忘了多姿多彩的生活。何季风想。 他翘起二郎腿,认真地欣赏这个年轻人深沉动人的歌喉,看着舞台光在许渡的脸上一圈又一圈地巡过。 那是一首粤语歌,何季风能听出歌声中表达的遗憾,不自觉地被他吸引,心软了一瞬。 一曲终了,台下都鼓起了掌,回过神来的何季风吹了声口哨。 许渡看了一眼口哨的方向,也不免惊讶。 这不是白天那什么审计老师吗? 他向后面的吉他手付羽荣点头示意了一下就向台下何季风的方向走去。 何季风看着他走过来,然后一屁股坐在自己旁边,许渡将那个保温杯放在桌子上,笑着向他颔首:“今天的那个审计老师?” 何季风条件反射想从皮夹里掏出自己的名片,反应过来所在的地点,以及对方的身份就是一个小保安,他失笑回复道:“何季风。” “唔。”许渡点点头,打开保温杯,吨吨地喝了几口。何季风看着他扬起头露出的喉结上下滑动,在昏暗的酒吧里尤为诱人,配着有节奏的DJ音乐,何季风好似能感受到这具年轻的身体里涌动的血液。 许渡喝了几口,擦擦唇上未干的晶莹液体,看了看何季风边上的打包盒,问他:“公司的人带你来的?没派人陪着你?” 何季风没有回话,他突然很口渴,想尝尝这个狼尾男人的口味。 他拿起许渡还没来得及盖上的保温杯,刚喝一口就被呛着了。 “咳咳、咳!里面...怎么是酒啊!谁在保温杯里、咳、放酒啊!咳咳!” 许渡愣了一瞬,随即掩嘴笑着。 “我呀!哈哈哈!龙舌兰,算请你的。” 何季风看着许渡的笑眼,和他那高提的嘴角,咳嗽慢慢轻了下来。许渡那本来略显严肃的眉目在笑容的覆盖下显得更加诱人了。 DJ的音乐还在放着: ——WHAT IS YOUR NAME ——WHAT IS YOUR NAME ...... “你叫什么名字?”何季风问。 许渡脸上的笑停了下来,但是眼底的笑意还未撤走。 “许渡。” ---- 季风DO不DO?没有DO。
第2章 看来我是个例外 ====== “许渡。” “听说进过仓库就不能上你的床了,看来我是个例外。”何季风将许渡压在了5楼酒店的大床上。 就在刚才,两个人转移了阵线。 “呃!谁上谁的床还不一定呢!”许渡笑着闷哼一声,双手使劲想要挣脱何季风的禁锢,反下为上,但挣脱未果。 何季风由于职业关系,这方面的取向不好直面地展现在行业熟人面前,毕竟之前券商刚出过丑闻,有人在开会的时候无意间公开放麦做爱,因此金融界大家的私生活也引起业界广泛的重视。所以何季风总是在出差的时候,遇到不错的缘分,会痛快地来一场,这样去了下一个项目,也就不会再遇见,也不会有太多顾忌。不过最近项目还算稳定,他已经很久没有这样玩过了。今天这个缘分,他表示很心动,不是很想错过。 许渡其实还是个处。他不喜欢女人,他觉得女人谈爱情容易,说离开也很轻易。至于男人,他想今晚就可以确定一下。但是有一点他很确定,他并不想做下面那一个。很显然,关于这一点两个人出现了分歧。而压着他的男人还正在试图说服他。 “相信我,这方面我比你懂。”笑话,一直以来都是上面那个,自己快三十的年龄,要被一个小年轻压在下面,那自己的后面遭殃是百分百的结局。 许渡想也是,自己还是第一次,万一出现尴尬的局面会很掉面子。但是表面还是要挣扎一下,守卫一下自己男人的尊严。 “我前面比较有经验,后面没有,所以还是我来。” “乖一些,我们能更快进入主题。嗯?”何季风朝许渡耳廓里吹了口气,舌头已经不打招呼地卷进许渡的耳朵里舔舐。许渡的身子瞬间放软,感受耳朵里口水黏腻的啧啧声,倍感色情,脑子里早已经忘了男人的尊严这件事。 许渡的下身蠢蠢欲动,裤子鼓起一个包,隐隐发烫。他还情不自禁地把自己的耳朵更贴向何季风的舌头,贪图获取更多的舒爽。 何季风看着许渡渐渐沉迷的样子,徐徐渐进,把两人的衣服全都脱了,然后从抽屉里摸出避孕套和灌肠设备。 很幸运,这是个设施齐全的酒店。何季风想。他回头一定给五星好评。 何季风放开双手,拿上灌肠设备,把许渡抱去了厕所。 “喂!你干什么!你要干什么!我警告你拿这个东西离我远一点!我、啊!” 厕所里一阵乒铃乓啷瓶瓶罐罐倒地的声音,还有许渡与何季风肉搏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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