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放翻了个白眼儿,恨其不争啊:“你一个 alpha 还怕一个 omega?你的夫威呢?!” 闻言,陆非沉也翻了个白眼儿,“夫威?你不怕?” “……” 周放一噎。 俩 alpha 心中戚戚,都挺怕的。 岑礼不知道楼上俩 alpha 在讨论什么怕不怕的问题,余光看到一个人影悄悄往二楼走了上去。 几分钟后 ,岑礼果然看到二楼的贵宾座上已经不见alpha 的身影。 锦鲤池旁。 岑礼后腰倚在栏杆,半张脸隐在黑暗,薄唇中咬着一根没点燃的烟,暗淡光线中,隐约看到 omega 隐忍的眉宇,以及额角滑下来的汗液。 这是发热期即将到来的症状。 顶级 omega 的发热期比普通 omega 还要汹涌,以至于在发热期将至前,还会受到潮攻。 也就是说,如果哪一次他没挺过去,将会面临随时随地发热的风险。 omega 需要呵护,岑礼嗤之以鼻。 即便此时他甚至都不能保证自己还有没有力气从这座公馆走出去,他的腰杆也永远挺直。 脚步声沉闷的在木质桥板上响起。 omega 倏地眯起眼,冷戾的盯着昏暗光线里向他走来的高大身影。 是个 alpha。 岑礼咬牙向后退了一步,仅是一步,便用尽了他所有力气。 他往后看了一眼。 五月份的池水,应该不会太凉。 就在岑礼准备跳下去时,陆非沉眼中精光一闪,快步过去,将即将落水的 omega 拽了回来。 ‘嘭’的一声闷响。 陆非沉瘸腿的脚因为承受不住两个成年男性的重量,扭曲成让人牙酸的弧度,不堪重负的倒了下去。 陆非沉疼的冷汗都下来了,却还是紧紧抱着身上的 omega,“你、你没事吧。” 陆非沉释放出安抚信息素,沉香木的气息小心的呵护住 omega 冰凉的身体,却不知道他在说话时,自己也疼的尾音发颤。 靠。 怎么这么疼。 这腿不会彻底废了吧? 岑礼绷紧的神经在 alpha 信息素的安抚下,渐渐放松下来,不知道是不是方才神经太过紧张,以至于他竟然觉得在陆非沉怀里很有安全感。 在周放第三次回头的时候,陆非沉忍不住了,啧了一声,“你能不能好好开车,安全驾驶懂不懂?” 周放翻了个白眼儿,不回头了,从后视镜悄悄看。 岑礼这会儿已经冷静下来,但多少还是受到影响,靠坐在座椅里,神色恹恹。 陆非沉舔狗似的拧开保温杯,“喝点水。” “谢谢。” 只是在看到保温杯里的红糖水,以及漂浮的红枣:“……” 陆非沉眨了眨眼睛:“怎么了?喝啊,超市老板说得趁热喝。” 岑礼疲惫的按了按眉心,看他:“你知道 omega 发热期前后是不能喝红糖水吗。” 陆非沉一脸茫然。 啥? 靠,他忘了说他的小娇妻 omega 是男性,老板先入为主的可能以为是女性。 ‘噗嗤’- 前面开车的周放发出嘲笑的声音。 陆非沉翻了个他一眼。 “要不到我下去再找个超市,换掉?” “不用了。” 岑礼将保温杯给陆非沉,疲倦的阖上眼皮,omega 的脸庞圣洁而完美。 “我睡会儿。” 陆非沉哦了一声,眼睛却丝毫不舍得从 omega 的脸上挪开。 看了全过程的周放眯了眯眼睛。 这小子……真舔啊。 婚前还嘴硬说什么看不上岑礼。 刚才也不知道谁肿个大猪蹄子,一瘸一拐的给人家买红糖水。 想到这儿周放又忍不住一顿乐,红糖水哈哈,他是不想让他好了哈哈哈。 正乐着,忽然对上陆总攻皱眉熊猫脸。 周放目瞪狗呆:“……” 医院。 当沪庭在听到陆总攻的英勇事迹后,在他给他肿的跟猪蹄一样的脚的纱布上画了个大拇指,以示奖励。 “……”陆总攻和纱布上的大拇哥对视三秒后,用他那条好腿狠狠往周放屁股上踹了一脚。 “握草——!?” 周放脚下一个踉跄,身体直直往对面椅子上的沪庭身上扑去! 沪庭下意识抱住扑上来的周放。 罪魁祸首·陆非沉淡淡看着这一幕,冷哼:“骚 a,专往男人怀里扑。” 周放:“……” 旋即又翻了沪庭一眼:“骚医生,专抱好看的。” 沪庭:“……” 半个小时后,陆非沉在缴费口局促不前。 陆非沉没带钱包,支付密码不知道,这导致他连医药费都付不了。 陆非沉记得上次为钱发愁还是十七八岁,债主堵住他家门,砍刀架在他和他妈的脖子上的时候,那次他用了几天还了他爸欠的两百万赌债? 是三天还是两天? 陆非沉记不太清了,但那时候他起码有地方弄钱去,现在让他大半夜的上哪儿去? 岑礼进来的时候,一眼就看到了站在缴费口的 alpha。 他现在感觉好多了,但受信息素的影响,状态看上去还不是很好。 “怎么了?” 岑礼走过来,陆非沉下意识将手机藏了起来,笑了下,“没带钱包,你帮我支付一下吧。” 岑礼点头,拿出付款码,边回头看了眼:“周放呢。” 陆非沉又重新做上了轮椅,闻言耸耸肩:“不知道,我们先回去,不用管他丢不了。” 岑礼不置可否。 司机已经到门口。 车门自动打开,这次陆非沉没让岑礼扶,“你先上车,让司机来就行。” 岑礼没坚持,先上了车。
第7章 … … 月光如银,夜晚的s 市繁华依旧。 陆非沉的腿倒是没有再次损伤,但猪蹄一样的脚是肯定一动不能动了,忽然坐下来,竟然还火辣辣的疼,路程只开了小半,陆非沉就已经出了一身冷汗。 岑礼也并不舒服,受伤后的 alpha 会情不自禁散发出信息素,司机是个beta,自然不受影响,但对岑礼来说无疑是一大打击,他甚至连大气都不敢喘,却还是把无孔不入的信息素吸进去不少。 岑礼不耐的按着眉心,这样下去他非得提前发热不可! “去静居。” omega 矜冷的声音忽然响起,仔细听甚至能听出他尾音的微微颤栗。 司机应了一声,熟捻的在前方路口掉头。 静居虽称‘静’,却位立于 s 市的中心,虽在闹市,却如身处静居,不知是S市哪位顶级大佬设想出在这寸土寸金的地方开辟出这样一片顶级豪宅,要不说人家能发财呢,简直就是S市的豪宅天花板。 陆非沉对房子这种东西不挑,在他自己那个世界里名下倒是也有好几套房产,但都没岑礼这套大别野贵,果然资深土著就是豪横。 而且他这人大胆惯了野惯了,他认为有钱砸在这儿,倒不如拿去多做几个项目,这样钱生钱,钱生钱的多招人稀罕呀,房子这东西,有个住的就成。 岑礼推着陆非沉从电梯出来,犹豫了一下,将他推到三楼的另一间主卧。 “今晚你住这儿。” 陆非沉眨了眨眼,怎么个意思? 他都光荣负伤了,怎么还被贬了呢? 但是看到omega 娇弱的脸儿,陆总攻把委屈又咽了回去,甚是委屈的说:“那我睡不着咋办?” 岑礼翻了个白眼儿。 “陆总,您沾枕头就睡着的优点又忘了?” “……” 啧。 睡眠好有时候就会很烦。 陆非沉看着空荡荡的大卧室,寂寞的心凉又凉。 岑礼抬了抬下巴,“扶你上床?” 陆非沉垂头丧脑的点点头,二哈整个人都蔫儿巴了。 这次陆非沉没整幺蛾子,但是整张脸都写着‘老婆别走’四个字,弄得岑礼都有些不敢直视。 这家伙刚刚没摔倒脑子吧。 怎么雄信信息素这么高涨? “你今天怎么会在公馆?” 岑礼从消毒柜里拿了条热毛巾,给陆非沉擦脸。 “周放带我去的,我没想去。” 陆总攻毫不客气的将责任推到了周放身上。 如果骂周放的话,那就不能骂他了哦。 岑礼很轻的挑了下眉,不知信没心,但看表情多半是没信。 “没看到熟人儿?” 倒不是他吃醋或者查岗,而是他比较好奇陆非沉是怎么在锦鲤池找到他的,当时他可没看见旁边有其他人。 “什么熟人?” 陆非沉这次是真茫然了一下。 陆非沉回想了一下,难道是他去洗手间时,那个omega 小网红跟他借手纸,是他的熟人儿? 还是他从洗手间出来,撞见的那对啃的正起劲儿的 OO是他熟人? 陆非沉没什么印象,没继承原主的记忆,光知道小说里的文字情节,他上哪儿知道去谁是谁去。 “你是不是误会什么了?” 陆非沉忽然想到什么,澄清道:“我可没背着你和别的狗勾勾搭搭,如果有,就让我这条好腿也瘸了!!” “……” 岑礼按了按眉心,早在看到陆非沉清澈愚蠢的眼神后,他就知道白韵没来找他。 “行了,早点睡吧。” 岑礼走了出去。 直到卧室门被关上,陆非沉才缓慢的眨了眨眼,难道是小娇妻还没相信? 陆非沉愤愤的拿出手机找到周放的号码,发出一条:“我恨你!!” 哎呀,这可愁死人了。 “看来今夜注定无眠了。” 陆总攻仇恨的爬上床,在没躺下是这么伤心欲绝的说的。 躺下之后——“呼~呼~呼咳咳、呼~” 就已经睡着了。 … … 陆非沉这一觉睡的腰酸背痛,感觉身体都不是他的了。 脚倒是消肿了,但还很红,陆非沉试图从床上下来时,差点没站稳,磕死在立柜之下。 “……” 陆非沉吭哧吭哧的坐上轮椅,虾仁猪心的吐槽道:“草,还大总攻呢,就这身体素质。” 陆非沉虾仁猪心的气恼道。 他在房子里溜达了一圈儿,没看到 omega 的身影。 不会是还没起吧。 陆非沉看了眼挂钟,已经十一点了。 靠。 不会是把他一个人扔在这儿了吧? 想到这个可能,陆总攻又哼哧哼哧上楼,三楼好几个卧室,陆非沉全都看了一遍,连小娇妻的头发丝都没看着。 靠。 真把他扔这儿了。 陆总攻心中戚戚的给小娇妻打去了电话,怨妇之气比死了一百年的鬼还重。 电话响了十几秒后,电话接通,陆总攻的怨气顷刻消散,转化为磁性的气泡音,“喂,我的妻子,你去哪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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