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三个月的恐怖经犹如一把刀架在冷暗的脖子上,在那个没有一点色彩的地方,他就像一只待宰的羔羊,被一群衣冠楚楚的人围观、研究和威胁着。那些人的手中,拿着用于全身各处的矫正工具,试图扳正这个他这所谓祸害同胞兄弟的变态。 “评测显示,你具有严重的反社会人格障碍。” “你的攻击性太强了,需要用电击,强制让你平静下来。” “多扎几针看他能不能脑子清醒一些,听话一些。” “啧,这是有屌癌吧,建议物理去除。” 冷暗回忆得全身冒汗,五脏六腑都感觉绞痛,他站不住地扶住了桌沿,晃着脑袋喃喃自语:“我不是,我没有,我不去……” “乐乐,你怎么了?”郝向明抓着冷暗的胳膊,扶着他,不安地看着他那张变得惨白的脸色,不明白他怎么突然就变成了这个样子。 冷暗反抓住郝向明的胳膊,看着他,像是看到了救星一样,哀求道:“哥,我好怕,你救救我,求求你救救我……” “不怕,我在,我护着你。”郝向明抱住他,摸他的头,努力地安抚着他。 冷暗仿佛抓住救生稻草,紧紧抓着衣服,嘴里不住地重复着:“哥,我害怕,你不要走,不要抛下我……” “不走,不抛下你。” “哥,你拉住我好不好?我怕,我不要去那里了……” “好。”郝向明抱紧冷暗,从冷暗的眉眼开始亲吻,温柔又坚定地安慰,“不怕了,以后都不怕了。有哥在,哥护你一辈子,谁都伤不了你,以后我们想做什么,就做什么,谁都不能说我们什么。” 顺着鼻梁,他吻上冷暗的唇,含了一会儿后,才试探地将舌头伸入冷暗口中。 那是最温柔的武器,将冷暗的恐惧一点一点地击退。冷暗逐渐平静,放松,感受到久违的安全感和欢愉。 他已没了怒气,两人接吻的时候,怎么还会感觉怨愤? 郝向明的手摸向冷暗的后腰,那久违的光滑触感刺激着郝向明,他顺着冷暗的脊椎骨,往下摸,掐了一把冷暗的臀,冷暗嗯哼一声,没有拒绝,只是在接吻换气的间隙嘟囔了一句“别走,别抛下我,救救我。” “我不会抛下你了,再也不会了。” 郝向明亲吻着冷暗,将他抱起,轻轻放到了他那张小小的单人床上。 偷听墙角的夜猫优雅离开的那一刻,郝向明粗大的阴茎插入了冷暗湿润紧致的后穴,那一刻,两人同时发出了一声低低的呻吟:“啊……” “你王八蛋,你出去……” 冷暗羞耻地骂着,后穴被填满的充实感却让他倒吸了一口气。 郝向明俯身,低头狠狠亲了一口冷暗,半霸道半撒娇地低语:“不出去,我真的好想你……” “混蛋……啊……” 冷暗还没骂完,就被郝向明抽插得叫出了声。郝向明的阴茎本就极为粗大,在冷暗压抑不住的呻吟声中又涨大了几分,猛烈刮擦着冷暗的湿润温热的肠道内壁,搅动着那嫩嫩的肉,每一次的抽动对冷暗来说,既是虐待又是宠爱。 冷暗被操得全身发抖,两眼失神,射过一次的阴茎再次高高挺立,被郝向明握在手中上下撸动。他不由自主地拱起了腰,臀尖和肩背将床单磨蹭得皱巴巴的,脚趾用力蜷着,一手咬在嘴里防止自己叫得太大声,另一只手则紧紧抓着床单,拽出了个巨大难看的褶皱。 他本应该避免再次和郝向明进行这种郝先生和郝夫人口中“肮脏下流”、“不知廉耻”的交欢,可是他对那人的渴望和贪恋,以及难以压抑的爱,却一再地引导他将伦理道德给深深地踩在脚底。 郝向明只手撸动着冷暗的阴茎,指尖一次次滑过和按揉皱褶的包皮和湿黏的马眼,将挺立的阴茎玩弄得不断地吐出乳白色的黏液。他另一只手则大力抓着冷暗胸膛那薄薄的一层肉,时不时掐一下上头发红的乳粒。冷暗赤裸战栗的身体真是太美,无论他看过多少次、也操过多少次,始终能让郝向明情迷意乱。 他将冷暗的双腿架到肩上,亲吻了一口冷暗的脚背,接着将冷暗的臀托起,单膝跪在床上,然后居高临下地对冷暗进行更深的抽插。 郝向明每一次的深深抽插,都顶得冷暗颤声骂“操”。冷暗觉得肚子很饱很胀,可是下身一次次被郝向明的阴茎顶到最深处,酥麻中带着些许疼痛,实在是爽到了极点。他觉得自己真的太贱了,怎么可以这么喜欢被郝向明操得欲仙欲死。 两人身体交合处随着每一次的抽插发出了湿润黏糊的拍击声响,郝向明单膝跪着,大幅度且频繁地扭动着腰,冷暗失神地仰面躺着,浑身颤抖,于一阵加快加重的凌乱喘息声中,他们同时达到了高潮的云端。
第5章 【已修改】 皱巴巴的床单上,一滩滩乳白色的精液散发着淫靡的味道,黏糊的触感让人忆起阴茎在后穴抽插时那难舍难分的纠缠。 几次高潮之后的两人,浑身绵软,气喘吁吁,郝向明瘫在冷暗身上,细细亲吻着冷暗汗淋淋的脸和被他揉搓得发红的胸膛。 “乐乐,我……” 郝向明想表白自己对冷暗强烈的爱意和久别重逢后再次缠绵交欢的满足,却被冷暗推开了脸,止住了话语。 “闭嘴!” 冷暗说着,余潮的到来又让他闷哼了一声。他满头大汗,满脸通红,后穴还在一张一合地吐着乳白色的汁液,显然是郝向明方才留于他体内的精潮。 郝向明愣了一下,刚刚还在自己身下连连呻吟,失神地乱喊乱叫的乐乐,怎么突然变天一样地换了副冷淡的面孔。这种从火热盛夏一下子进入严寒冬日的感觉让他很失落。 “让开,我要洗澡。” 冷暗将郝向明推开,想要起身去厕所冲洗,可是他被郝向明操弄得太厉害,腰酸腿软屁股疼,撑着身子半天没能坐起来,一下子又跌进了郝向明怀里。 “操!” 冷暗烦躁异常,心中怒骂自己怎么就心软放了郝向明进屋,还这么莫名其妙地和郝向明上了床,他居然还非常享受郝向明的操弄,边抽泣边呻吟,就和以前一样。 贱!真他妈贱! 他很想狠狠地扇自己一巴掌,他觉得郝向明的养父母骂他骂得一点都没错,他就是肮脏下流又无耻。 郝向明轻轻咬着冷暗的耳朵,被耳钉扎到的舌头不觉疼痛,反觉刺激。方才射了太多次精已经软得不能再软的阴茎似乎又有了勃起的趋势。他捏着冷暗的长腿,上面还有尚未清理的大滩精液,黏糊糊的。 他说:“我抱你去洗吧。”然后亲了口冷暗的侧脸,起身将冷暗抱起,走进厕所。 厕所很小,小小的一扇窗在潮湿的南方根本起不到什么通风透气的作用,所以常年弥漫着一股水味儿。角落里是长年滋生的霉菌,黑乎乎的一块扒在墙沿,像块永远揭不下来的狗皮膏药。 郝向明抱着冷暗站在花洒下,两个年轻男人的身躯就几乎占据了整个淋浴空间 花洒的水管破了好几个口子,冷暗没有钱换新的,就在裂口缠了好几圈胶布将就着用,一开花洒连接的水龙头,水便滋滋地从胶布间隙喷出。 郝向明将冷暗小心地放下,让他站在一旁,打开花洒,将水温调到冷暗喜欢的温度后,才开始慢慢为冷暗擦洗身子。 他从冷暗汗津津的头发开始揉搓,柔和又缓慢的。他用手挡住冷暗的眼,避免让水流入冷暗眼睛,让他感到不舒服。接着,他一手持花洒冲着冷暗的脖子,另手则以指腹给冷暗按摩。 冷暗两手撑着墙,以稳固支撑被操得发软的身体,任由郝向明摆弄冲洗自己的身体,从脖子、肩膀,一路至腰和臀。 在厕所的白炽灯下,郝向明注意到冷暗后背上密密麻麻的浅色疤痕,像是被什么东西戳扎,或是什么虫子咬出来的。他瞬间起了一身鸡皮疙瘩,皱眉问:“乐乐,你背上的伤是怎么回事?” 冷暗身子一僵,看着墙的双眼亦是瞳孔一缩。 那是所谓的“针灸治疗”所留下的疤痕。 记不得多少次了,在药味浓郁得近乎让人呕吐的闷热房间里,他被剥下上衣,半身赤裸地反绑在床上,背着身任由那些异常粗大的针一根一根地扎进自己的后背,像只待宰的羔羊一样,痛到脑子发懵,喊不出声。 冷暗闭上了眼,狠狠咬了咬唇,用疼痛将自己从回忆里给拉出来,从齿缝间挤出来一句威胁:“闭嘴,不许问!” 郝向明便不再言语,他不想惹怒好不容易哄好的弟弟,心情复杂地继续为冷暗擦洗。他将手指伸入冷暗的后穴,抠出残留在体内的精液,动作小心又温柔。 冷暗禁不住这样的抠弄,闷哼了一声,他难耐地扭了扭腰,两瓣臀在郝向明眼里白闪闪地晃。 郝向明的阴茎被冷暗摇摆的臀擦到,像把枪一样一下子就被蹭得又硬又热。 “乐乐……”他忍不住揉了一把冷暗的臀。 冷暗一掌拍开郝向明插在自己后穴的手指,然后抢过郝向明手中的花洒,自己冲洗。 “我自己来!” “……对不起。” 郝向明低下了头,两只黑亮的眼睛呆呆地瞪着地板,被骂得连阴茎都软了下来。冷暗忽晴忽阴的态度让他迷惑又不安,可是又不敢多问。 冷暗洗了一会儿,看了一眼郝向明,这个从北方来的养尊处优的大少爷,显然不适应懋城这潮湿寒冷又没有暖气的冬天,光脚站在浴室的地板上瑟瑟发抖,却又什么都不说。 妈的,怎么还是这个老样子,委屈了就只知道憋着!冷暗心里骂了一句,将花洒朝向郝向明,让热水淋到他身上。 “别生病,老子没空照顾你。”冷暗面无表情地给郝向明冲洗身体。 和瘦削的冷暗不同,郝向明因为生活条件优渥,吃喝不愁,所以长得要比冷暗高了半个头,身躯自然比瘦得硌手的冷暗要结实不少。 如果说郝向明是一朵健康的向日葵,那么冷暗就是一朵生病的黑玫瑰。 说实话,冷暗对郝向明是有些嫉妒的,他们是亲兄弟,是同卵双胞胎,可是为什么郝向明却要比自己幸运得多、优秀得多,就连身体也能健壮这么多。自当年在福利院里分别之后,郝向明就一直得到最好的,而他这个做弟弟的,却只能得到最不好的。 为什么? 也许双胞胎天生便心有灵犀,郝向明像是看穿了冷暗那一丝嫉妒般,羞涩又真挚地说:“乐乐,你才是最好看的,我爱你整个人。” “闭嘴!”冷暗瞪了他一眼,赌气般重重挠了一把他的手臂。 郝向明却是满足地笑了,一点也不介意冷暗凶得几乎要把他的皮给搓下一层。 洗完澡后,两人一起躺在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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