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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在外面呆太久，爸爸妈妈会担心的。”女人刚说完，院子里传来一阵小孩的哭声。 “呜呜，妈妈，我的巧克力呢？” 女人顾着去哄孩子，一回头，发现小孩已经不知道跑哪去了。 其实贺行运没有离开，他只是好奇哭得那么大声的人是谁，于是跑到了另外一边的墙角偷看。 是一个长得和女人很像的小男孩，他穿着暖和的家居服，脸上还带着婴儿肥，红彤彤的双颊跟苹果似的，揉着眼睛哭嚎：“我的巧克力呢？” “宝宝，妈妈跟你说过了，你牙疼不能吃甜食。”女人蹲下来安慰，用指尖轻刮着男孩水嫩又富有弹性的脸蛋，“再吃下去牙齿都会被黑色虫虫蛀烂的。” 男孩一听，反倒哭得更大声了，让贺行运忍不住偷笑，他被贺殊打也很疼，但从头到尾都没有哭，原来牙疼比挨打还疼。 那天贺行运在墙角呆了很长时间，由于吃了很多巧克力，他一点都不觉得冷和饿，估摸着差不多到王珍珍的下班时间才慢慢地往回走。 他没想到附近会有这样一个好看的院子，还有一栋豪华的大房子，里面住着一大一小的两个漂亮精灵，贺行运相信他们会实现自己的愿望。 回去路上，贺行运努力记住这边的路，兜了好久才找到熟悉的街口。 贺行运刚回到家，就看到他妈妈准备出门找他。 王珍珍冲过来一把抱住他，担心地说：“贺仔你去哪了？妈妈要被你吓死了，就算你不想做作业也不要离家出走啊。” 贺行运没解释，他越过王珍珍的肩膀，看到地上都是撕碎的寒假作业。 很快王珍珍就发现了贺行运身上不一样的地方：“这件羽绒服哪里来的？”摸上去手感很好，不像是便宜货。 “当然是我买的，好看吗？”贺殊自己跳出来承认。 贺行运瞪了贺殊一眼，转身跑回房间里去。 他的家里没有精灵，只有一个坏人。 王珍珍高中毕业就出来城里打工，经人介绍认识了贺殊，两个人很快就走到一起，怀了贺行运之后，他们自然而然地就结婚了。 贺殊原本有份收入还算稳定的工作，房子也是父母之前留下的，生活尽管不算富裕但如果脚踏实地至少也能过上好日子。 贺行运出生那年，贺殊以王珍珍预产期的时间凑了串数字出来去买福利彩票，没想到会中几十万，于是他给自己儿子取名贺行运，和他名字加起来，就是输了大半辈子，开始行大运的意思。 之后贺殊果断辞了工作，拿着那笔钱去学人理财投资，或者做生意，赚的没有亏的多，最终一事无成，年龄大没学历也找不到工作，又不肯吃苦，现在只能吃老本。 王珍珍原本以为自己的好日子就要到头了，结果没想到是一眼望到头，等贺行运开始上幼儿园，她就找了份工厂流水线的工作，每天早出晚归，好歹有份收入，而贺行运自然就是贺殊在照顾。 贺殊对王珍珍很好，毕竟王珍珍年轻漂亮还会挣钱给他花，所以他把对自己人生的不公和现实的怨恨都发泄在贺行运身上。 贺行运年纪小不懂事，脑子也笨，以为是自己做错了事情才会挨打挨骂。 贺殊打他的时候还不让发出声音，不然会打得更重，因为他不能让别人发现他在虐打自己的儿子，久而久之，贺行运就不爱说话了。 幼儿园的时候老师曾经教过，爸爸和妈妈在一起组成了一个家，才会有自己的存在。因为妈妈很爱爸爸，也很爱他，贺行运心想，如果爸爸妈妈分开了，就没人要他，他就没有家了。 所以贺行运一直忍受着贺殊的虐待，甚至不再愿意叫他一声爸爸，也不舍得让他妈妈伤心难过。 之后，只要贺行运发现贺殊买酒回来，他都会偷偷地溜出去，跑到院子那边，倒不只是为了想吃巧克力，而是真的无处可去。 女人也并不是每天都会出现在院子里，贺行运穿着那件羽绒服蹲在墙角，用手指碾碎掉落在地的白色花瓣，有种腐烂的香气。 忽然有一双穿着小皮鞋的脚出现在眼前。 “你是谁？”是那个可爱的小男孩。 贺行运抬起头，两人大眼瞪小眼，男孩又歪着脑袋问：“你怎么穿我的衣服？” 然后女人也出现了：“小朋友你又来了啊，来来来，进来一起玩。” 小男孩看了眼他的妈妈，又低头看着贺行运，然后拉住他的手。 贺行运跟着动作站起身，就这样和小男孩手牵手走进了他的家。 他们在院子里玩，这里边有个小沙池，里面都是小男孩的玩具，贺行运拿着一个塑料小汽车，听小男孩自娱自乐地解说自己编出来的故事。 贺行运不说话，也不爱笑，没办法给这个精彩的故事做出回应，小男孩也不在意，自己玩得很开心。 过一会儿，小男孩回头张望，然后做贼心虚地从鼓囊囊的口袋里掏出一个巧克力，也顾不上洗干净手，笨拙地拆开包装就要往嘴里塞，被贺行运眼疾手快地抢走了。 小男孩咬了一口空气，盯着空空如也的手，再看向已经把巧克力咯嘣咬碎吞进肚子里眼睛弯成一道桥的贺行运，那清澈明亮的眼睛瞬间蓄满了泪水。 贺行运看到小男孩嘴皮子都在扭曲着颤抖，还愣是坚强地没哭出声，他又试图拿出一颗，贺行运如法炮制，又被抢走了。 小男孩眨巴两下眼睛，豆大的眼泪像串珠似的纷纷从肉肉的脸蛋上滑落，瞧着让人又心疼又好笑。 一般小孩到了这种时候都会哭着跑去找自己妈妈告状了，但小男孩没有，他委屈巴巴地擦掉眼泪，把口袋里的巧克力都掏出来，放进贺行运的羽绒服口袋里。 “你喜欢，都给你。”小男孩委屈地抽泣着。 贺行运感受到自己全身都被一股暖流包裹着，他心想着，宝宝精灵真可爱。
第04章 相识的第二十年 大多数人是记不住4岁之前发生的事情的，对于贺行运来说，5、6岁的事情他都不太记得，但7岁遇到方渐浓之后，那些点点滴滴他都能心心念念地记好多年。 就连方渐浓自己过去的那二十年的人生里，几乎所有的回忆，和人生中那些重要的事情，都跟贺行运有关。 如果没有后来发生的那些事，方渐浓始终会认为贺行运对自己来说是胜似亲人的存在，他可以真的把贺行运当成自己的亲弟弟，永远偏爱他、照顾他，但贺行运偏偏不会如方渐浓所愿。 他们之间的关系真的是一种很矛盾的存在。 还是那间酒吧，酒吧的名字叫lose&found，在贺行运最失意的时候，他走了进去。 明知道不可能，但他还是想找回失去的东西，而每次都无功而返。 贺行运来到吸烟区，看见一个他认为绝无可能出现在这里的人。 隔着那道玻璃门，方渐浓靠在充满艺术风格的涂鸦墙上，头顶的氛围灯投下一道昏黄的轮廓，呼出的烟雾在周边弥漫，柔和了那张冷峻的侧脸，使他变得很不真实。 贺行运以为自己醉了，他快步走过去，准备握住门把的手却在半空中停了下来，停顿了大概几秒钟的时间，他才推门进去。 方渐浓早就知道是贺行运，他也只是懒懒地抬起眼皮看了一眼，继续抽烟。 两人各自占据一边沉默着，贺行运等了一会，发现方渐浓没有想要离开的打算，他从风衣口袋里掏出烟盒，一只手翻开盖子，食指敲着底部，再用巧劲一抖，一根烟就这样弹了出来。 这个动作是贺行运学方渐浓的，就连抽烟，也是跟着方渐浓一起学的，他所有好的坏的，都跟方渐浓有关。这样一个人，足以让贺行运每次见到都像是在飞蛾扑火。 “借个火。”贺行运叼着烟往方渐浓那边跨了两步，直接凑过去把烟头对准方渐浓嘴上那根燃了一半的香烟。 火星一触即着，能听到烟草燃烧时噼里啪啦的声响，飞蛾又在扑火了。 滤嘴在嘴皮子上挂了太久，被口水沾住，贺行运象征性地吸了几口，他没有后退，就这样留在原地，在方渐浓眼前。 “去我家吗？” 方渐浓发现贺行运在说这句话时，镜片底下的睫毛在颤抖，连几个字都说不顺畅。 他在紧张、害怕，这句话背后代表着什么他们都心知肚明。 回到公寓门口，贺行运心急到开门的时候连指纹都对不准，生怕晚一秒旁边的人就会后悔调头走掉。 方渐浓知道贺行运大学毕业后就搬出来自己租房子住了，这也是他第一次过来。 门一开，贺行运将方渐浓拉进玄关，一把推到墙上，连灯都顾不上去开就直接跪在地上，开始解方渐浓的裤子，最后门还是方渐浓随手关上的。 贺行运迷恋又痴迷地蹭着鼓起的部位，隔着内裤去亲吻，不得不说这样的举动很讨人欢心，方渐浓一下子就来了感觉。 感受到勃起的冠头探出内裤边缘，贴合在绷紧的小腹肌肉上，贺行运伸出粉嫩的舌尖稍微舔了几下马眼，就能令方渐浓爽到头皮发麻。 方渐浓的反应贺行运看在眼里，他双手扒住内裤边缘，浅浅地含着，所有的动作都进行得很慢，每一个细节都足以让方渐浓注意到。 贺行运握着根部上下套弄着，贴上去舔方渐浓的小腹，舌头沿着肌肉线条往下，含着两颗饱满的囊袋吮了吮，然后舌尖沿着坚挺的柱身渐渐往上，再准备一整根含进去。 只是含到一半，贺行运就有点受不了，太久没有试过深喉了，要全部吞下去有点困难，他只能慢慢地吞吐，每一次就深一点。 方渐浓低头看着贺行运，眼神晦暗不明，他将手探进了风衣外套，贺行运就顺从地把衣服脱下，衬衫的扣子也解开，同时嘴上的动作也不停。 阴茎已经涨到最大，几乎撑满了贺行运的整个口腔，方渐浓被他这样伺候惯了，觉得不够，于是用手抵着对面的墙，弯腰压下身子，开始在贺行运的嘴里冲撞起来。 “唔……”贺行运紧闭眼睛，发出痛苦的低吟，他抱着方渐浓的双腿，身体被一下接一下凶猛地冲击到抵住墙。 无路可退的情况下，方渐浓扣着贺行运的后脑勺用力一顶，就能感受到顶端挤进一个狭窄的地方，整根东西都被温热湿软的触感包裹着，让他舒服到叹息。 方渐浓就着这个姿势律动，贺行运努力去承受着，泪水从眼角滑落，下巴糊满含不住的涎水，但他依然是满足的，甚至已经兴奋到勃起。 随着最后一个挺进，贺行运感受到口腔里的肉茎在跳动，便知道方渐浓要射了，一股接一股的，又满又浓，拔出来的时候还带出一些。 贺行运不想那么快结束，他用袖子擦干净脸，乖巧地站起来背过身去，将裤子连同内裤一起脱下，把嘴巴里含着的精液吐到手上，抹向后面为自己扩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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