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隅挣扎着躲开,把放在膝盖上的画册拿得远远的,生怕被波及到。床头柜上正好有块空出的位置,苏隅伸长了手放好,转回身时反客为主地在顾淮唇上重重亲了一下。 顾淮被他毫无预兆的举动弄得懵了一瞬,还没回过味来,下一秒唇畔又贴上柔软的触感。这次却不是浅尝辄止式的啄吻,苏隅的动作很轻,一小截舌尖先是含着唇瓣舔舐啃咬,而后一点点深入,抵开齿关笨拙地同他交缠。 忍了个把月的火由这个吻点燃,一经烧开便大有燎原之势。 有了上次的经验在先,顾淮这回表现得更为从容熟练,卯足了耐心调动苏隅的情绪。他用手帮苏隅打出来了一次,在他失神喘气时借着余韵把自己悉数送了进去。 自国庆假期后,他们连单独腻在一起的时间都很少,只能见缝插针地寻着机会牵个手亲个嘴,已经许久没有这般亲密过。两人一时都有些情难自禁,抱在一起接了个长长的吻。顾淮扣住苏隅的肩膀挺身耸动,在一次次交合中克制不住失了力度,凿得越来越深。喘息和喟叹混在一起,像升腾而起的氤氲蒸汽,将整个房间都萦绕得闷热潮湿。 苏隅被撞得一寸寸往前,差点磕到床头,又被一把拖回来钉住。湿漉漉的吻下移到脖子边那颗小痣上,停留了一会儿后又转向更敏感的地方。 尖牙磨过的地方激起隐秘又羞耻的快感,苏隅腰腹都跟着抖了抖,徒劳地喊着“不要”,在他猛烈的攻势下泄了第二次。 后穴因这阵刺激而绞紧,顾淮粗喘着气快速抽插了数十下,只觉头发丝都仿若在发麻,喉关里间或滚出的一两声低吟听得苏隅红了脸。 不知过了多久,他卸了力道趴在苏隅身上,胸膛起起伏伏,还没平复的心跳声透过相贴的肌肤彼此传递。 顾淮埋在苏隅颈间轻轻蹭了蹭,嗅到淡淡的沐浴露的味道。香气淡雅清爽,跟他身上用的是同一个款。顾淮的心情更愉悦了几分,抱着人一下一下地亲,嗓音还带着情事过后的沙哑:“鱼崽……舒服么?” 听到这话的苏隅面上一热:顾淮怎么连这种话都能大喇喇问出口? 他嗫嚅着嗔怪:“这不是……心知肚明的事……” 顾淮却乐了,笑问道:“怎么个心知肚明法?” 说话间手指抚上他的下腹,按着薄薄的肚皮往下压了压,与此同时,还埋在体内的东西蓦地往上顶了一下:“是这样吗?” 苏隅闷哼一声,急促地摇头:“不是、不是这个意思。” “那是什么意思?到底舒不舒服?” 苏隅双手撑在他的胸膛上防止他再乱来,声若蚊呐:“舒服……” 顾淮早有预谋:“那再来一次?” 原先还半软的器物这会儿重新充血胀大,精神抖擞得让人难以忽视,顶端挺翘的部分往里戳了戳,抵在敏感点上,苏隅又是一阵轻颤,难以相信似的睁大了眼睛瞪着他。 顾淮在他眼皮上亲了一下,哄道:“过生日嘛。” “昨天就过了。” “一样的一样的,”顾淮继续糊弄着,身下不紧不慢地动起来,“快乐要延续到今天……” 十九岁的年纪血气方刚,顾淮像饿极了的猛兽,好不容易得到块肉,哪能够只咬一口就满足。 苏隅微微支起身子,按住他的动作,嘴唇翕动,缓慢而艰难地开口:“那能不能,让我……” “你什么?” 苏隅扭开了头:“在上面……” “可以啊。”顾淮答应得爽快利落。 苏隅扭走的头又重新扭回来,犹疑道:“真的?” “鱼崽说什么就是什么。” 他答应得太过干脆,表情上也看不出破绽,仿佛下一秒就能主动躺好,苏隅不禁开始怀疑他是不是从来没有爽过,就等着听这句话。 可转而想到顾淮情动时撩人的低喘和深情的面容,苏隅又百思不得其解:那样沉沦的神态,难道都是演的吗? 那顾淮的演技未免太好了。 直到被调转了体位,苏隅跨坐在顾淮身上,处境变得更为被动,他才迟钝地明白过来——是他想太多了。 好气,又被顾淮摆了一道。这人的话果然一句都不能信。 这个姿势让硬物进得更深了,苏隅觉得整个人都好像要被贯穿,双手慌张无措地向后撑住顾淮的腿想要借力逃开,才将将退出一寸,察觉出他意图的顾淮掐住他的腰往下一按,将整根都没入了。 “——啊!”苏隅发出短促的惊叫,尔后挣扎得更剧烈了,伸长着腰肢不断地想要往外退,然而顾淮的双手跟焊了钢一样,轻轻松松地就将他禁锢得不能动弹。苏隅动了半天倒像是迎合一样,被顶得越来越深。 “怎么了?想要逃是不是?”使坏的人全然不知自己有多顽劣,笑得十分促狭,“就不让你跑。” 苏隅在他怀里颠簸摇晃,渐渐没了力气,连神识都被顶得快要涣散,只知道一个劲地摇头,嘴里重复喊着:“太深了——” “不是你自己要求的吗?现在后悔了?” 陌生的体位破入了过往没抵达的深度,苏隅被撑得满满胀胀的,略一低头甚至能看见两人交合处淋漓的汁水,海水倒灌般的快感和那点无处言说的羞耻让他几乎要遭受不住,费了好大功夫才将一句话说完整:“我觉得……很奇怪。” “哪里奇怪?” 顾淮的手终于舍得从腰间移开,却只是游移到小腹的位置,倏地使了点力往下按了按:“这里?” 那处的神经本就敏感,被他这么一按,更是泛起一阵直击四肢百骸的爽麻。苏隅轻哼一声,条件反射性地抖了一下,紧绷又收缩过后,前端止不住吐出一小股白浊的液体,星星点点地滴落在顾淮的腹肌上。 恍惚间有谁低声笑了一下又很快收住。苏隅愣愣地想要去拨开作乱的手,可还是慢了一步,顾淮一路往下,握住了挺立的柱身,手指打着圈儿撸动,问道:“还是这儿?” 苏隅弓起身子说不出话来。双腿下意识想并拢躲开,却因为跨坐的姿势没法如意,他勉力捱过那阵酥麻,再开口时竟是带上了点哭腔:“不要了……” 顾淮动作顿了顿,直起身子轻吻他红润的眼角,哄小孩子似的抱着他左右晃了晃:“怎么还哭了?” 苏隅沉默着揽住顾淮的肩,半晌才带着鼻音说:“……没有哭,你慢点。” 之后的节奏陡然温柔下来,苏隅被哄得迷迷糊糊的,结束后浑身跟散了架一样,连手指都懒得抬,大脑却在这时活泛起来,他耷拉着眼皮咕哝:“不是我过生日么……怎么占便宜的是你啊……” 顾淮把被子一卷,将两个人都裹进被窝里:“这种事不分你我,不然多见外啊。” 作者有话说: 真是一场酣畅淋漓的doi啊!(? 一写不正经的内容就刹不住车 菜·但爱写
第29章 | 29.歪理 【那是只对他一个人坦露出来的鲜活】 苏隅生气了。 初醒时还不明显,那会儿他惺忪着一双睡眼,身体尚未从昨夜的疯狂中恢复过来,动一下都能牵起一阵酸麻。记忆随着逐渐清醒的大脑一点点回笼,他越想越觉得不自在。 昨晚顾淮分明是存了心思要玩弄他,嘴上哄得好好的,实际做起来又是另一套,一肚子坏水无处使,净往他这泼。 苏隅憋着气转头,却只能看见身侧空了不知多久的空位。床单上触感冰凉,想来是起了有一阵了,也不知道去哪了。 苏隅忽视掉身上的那点酸痛,掀了被子起身,不料站上地面的那一刻双腿一软,跟没了骨头似的要往下倒。顾淮在这时推了门进来,一见他这样吓了一跳,急匆匆过来把他接住:“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腿有点软,应该是躺太久了。”苏隅蹙着眉等腿上的那阵疲软过去,撑住顾淮的手臂慢慢站正。 戏谑的声音在头顶响起:“一大早就来投怀送抱?” “……”苏隅不轻不重地踩了他一脚,转身就走。 “错了错了,”顾淮笑着把人拉住,从背后圈住,“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苏隅摇头说“没”,仍是侧着头不去看他。 昨晚他在顾淮面前窘态毕现,到后来连嗓子都哑了,过程倒算不上痛苦,甚至可以说是享受的,但过于极致的快感超出了他的承受范围,就变成了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一面沉沦一面害怕着想后退。 他长这么大,向来擅长把事情处理得有条不紊,从来没这么失态过,以至于醒来后还有些恍神,看见顾淮的脸就想起昨晚的混乱场面,脸皮烧得厉害。 顾淮敏锐地捕捉到了他微妙的变化,在吃饭时问道:“生气了?” “没。” “那为什么一觉醒来就不理人了?” 早餐是顾淮下楼买的青菜瘦肉粥,入口时温度适宜,苏隅闷声喝着,直到碗里见了底才像是憋不住一样地控诉:“你骗我。” 原来是还记着这一茬的仇。 “你真这么在意这个?”顾淮努力辨别着他的神色,让步道,“那下回……” 苏隅喝完了粥,抽了张纸巾慢吞吞地擦嘴,小声咕哝道:“算了……” 他当然不是真的在意。说到底苏隅也不知道自己在别扭些什么,他只是短时间内不知道该如何面对顾淮,脑子里盘旋的都是那档子事。 他不想在顾淮面前露出那些丑态的,陌生得不像他自己。 “下次不骗你了,别生气。”顾淮伸手抱他,嘴唇贴着颈线轻轻摩挲。 “那也不能……那么过分。” “怎么过分了?” 又在下套。苏隅羞于将那些露骨的话说出口,把头扭到一边,不搭腔了。 顾淮觉得他这副连生气都不知道怎么生的样子格外有意思,心里喜欢得紧,噙着笑在他脸颊上亲了一口:“喜欢你才会想欺负你。” “歪理。”苏隅简短而冷酷地评价。 “那你耳朵红什么?” “……冻的。” - 吃完饭顾淮将垃圾收拾到厨房,再出来时苏隅站在玄关处,全身已然穿戴整齐。 他愣了愣,走上前去问道:“去哪?” “我回家了。”苏隅拿了包就要去按门把手。 “这么早就走吗?再多待一会儿呗。” 苏隅摇头,坚持道:“晚点要出摊,我回去帮着备食材。” 门被打开,顾淮看着那道近乎落荒而逃的身影陷入了沉思:真把人惹毛了?不应该啊。 苏隅的性子看着暴躁不爱理人,实则很少真正生气,认识这么久以来,他从未见过苏隅因什么事动怒,这人一直是以一副云淡风轻的状态游离在所有人的热闹之外,从不主动参与,自然也少与人产生争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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