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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本来可以直接开车走掉，但是又实在觉得有必要提醒一下这个姑娘，于是做了他原本很排斥的事，对唐苗苗说： “姑娘，今后无论做什么，不要为了别人损害自己的利益，有时候一腔孤勇不一定会有好结果。”边重楼打开了车门锁：“自己看重自己，才会被别人看重。回家吧，祝你今后顺利。” 唐苗苗愣了好久，脸上热泪滚落，笑着重重朝着边重楼点了点头：“我会永远记住这个教训的。谢谢你边律师，也祝你一切顺利！” “手术一切顺利。”廉松节到病房看刚才手术的病人，是个车祸伤的高中生，廉松节刚给他做了肱骨骨折全麻手术。病房里他的父母都在床边，男孩的父亲头上还缠着绷带，应该是一起受伤，孩子手术期间，医生给他处理了伤口。孩子的母亲在床边的椅子上握着孩子的手。 “谢谢你，廉主任。”男孩的父亲握住廉松节的手不断道谢。因为廉松节是肩肘关节、肱骨骨折方面的专长，刚好赶上今天他的班，所以他是最好的选择，紧急加了这一台手术。 廉松节：“应该的，不用谢。孩子应该一会就醒了，之后要进行康复练习，可以到医院的运动康复科做康复，孩子课业紧张的话学习一下自己在家训练康复，尤其刚开始要做被动活动，你们家长要多操心……” “妈妈多给你熬点骨头汤，很快就好了。”孩子的母亲在病床边低低念叨。 “要多给他吃优质蛋白，牛肉、鱼肉、鸡蛋、奶制品这些都可以，饮食多样化，蔬菜水果都要吃。你说的骨头汤里不但不补钙，嘌呤还很高喝多了尿酸高对肾脏不好。” “啊，好的好的，我们记下啦。”孩子母亲急忙应答。 廉松节嘱咐完，才去换衣服。他换好衣服第一时间就确认手机。 因为上次他给边重楼发了排班表过去，两人隔了好久才碰到都有时间的日子，也就是明天。 边重楼先订好了饭店，但说最好等他头天晚上确认一下。 廉松节很少给边重楼直接打电话，都是发微信，因为怕打扰到他工作。即使是打电话，也只打一遍没人接的话短时间不会打第二次。 手机里此刻确实有一条信息是两小时前边重楼发来的： 明天见。 廉松节看到这三个字，心跳骤然加快，迅速播了电话过去。 “廉主任忙了？才顾得上搭理我。”边重楼似乎有些嗔怪的语气。 廉松节听着就笑了：“刚下手术。” “不是能按时下班吗？临时手术了？”边重楼记得下午收到过廉松节的微信，说应该可以按时下班。 “嗯。”廉松节的声音有点低音炮的意思，每次发出低频的声音，边重楼都感觉心尖儿颤。
第44章 互赠化验单的情谊 廉松节低低地应了一声，那声音让边重楼感觉心尖儿都在颤，他带着些促狭道：“哦，那、那你早点休息……” “我现在去找你。”廉松节说着锁紧办公室门，往电梯走。 对面尴尬地清嗓子：“咳，明天不是都要见了么？” 廉松节不搭他的茬儿，转而问：“吃饭没？” “还没，我也刚到家。” “想吃什么？我一会带去。” 话是如此，但廉松节其实是点了外卖，计算了时间，等他到了边重楼家小区外，外卖刚好过来，他正好带着进小区。他来的次数多门口的保安都认识他了，登记很快。 边重楼看着廉松节带来的“饭”，皱眉头：“我以为你带什么好吃的？轻食啊！” 廉松节从卫生间出来用面巾纸擦手：“时间太晚了，不适合吃太油腻的。下次我们去吃好吃的。” “你这算盘打得真响亮，下次都给我安排上了是吧。”边重楼笑着拿出一份轻食坐在餐桌前。 吃饭期间两人简单聊了两句明天的安排。但聊着聊着，边重楼就想起来杜若碰到廉松节跟一个男人见面的事。 “你们医院体检了？”边重楼问。 廉松节一顿：“你怎么知道？” “有人和我说那天碰到你跟一个长得很精明的漂亮男人在一起，谁啊？旧情人？”边重楼用叉子扒拉着餐盒底部的几片沙拉菜叶子。 廉松节顺着他的话回想……看来是有人打小报告了。但他却有点开心，笑着故意道：“哦……大学的学弟。” “啧啧啧，师哥师弟。”边重楼削着眼睛看廉松节，用叉子用力扎着两片菜叶子放进嘴里咀嚼。 廉松节抬手在边重楼脸上捏了捏，笑着低垂了眉眼。 “别动手动脚”边重楼一躲，道：“人家聪明伶俐，我就是不聪明的那个。也难怪了……” “难怪什么？”廉松节正色：“昝锋再聪明也不是我喜欢的人，况且，朋友妻不可欺。而你再不聪明，我也很喜欢，不具可比性。” “好啊，你还是在这儿说我笨呢！”边重楼随即一顿：“朋友妻？” “嗯，昝锋是我大学同学兼好友的男朋友。” “他叫昝锋啊。”边重楼逮到了他认为的重点。 “等等，你好朋友的男友”边重楼反应了一会才又看向廉松节：“你好朋友……也和我们一样？” “嗯。”廉松节应道：“其实我不该多评价，但昝锋这个人……太精了，不大坦诚。不过我不喜欢不重要，朋友喜欢他，不容我置喙。” 廉松节笑着抓住边重楼的手：“两人都在海市，这次昝锋是来我们医学院合作项目的，当天就回海市了。我就和他说了十来分钟话都有人打小报告。” 边重楼觉得自己这飞醋吃得是有点低级了，颇有些不自在，抽出手来几口吃了餐盒里的沙拉，起身走开了。 廉松节主动把两人的餐盒收拾妥当，从随身带的包里拿出一张纸，递给正在沙发上坐着看手机的边重楼，一句话没说坐在他身边。 后者莫名接过来，从廉松节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边重楼只好低头看纸上究竟是什么。 纸上的内容： 乙肝表面抗体……阴性 丙肝抗体……阴性 艾滋抗原抗体联合检测……阴性 梅毒抗体……阴性 …… 姓名：廉松节 年龄：33岁…… 检测日期是两天前。 边重楼整个人都怔在原地，机械地抬头，看着坐在自己旁边的人：“你这是……这是……” 廉松节也略有些尴尬，看看边重楼：“我不是乱来的人，还有些……洁癖。之前有过一个男朋友，对方也不是随便的人，之后我就没有和其他人发生关系。所以，你放心。”说罢，他腼腆似的弯了唇角。 边重楼觉得手里的单子瞬间重如千钧。他们这个圈子，是有些人会乱来的，约着找刺激的人不少，能碰到想和你认真谈恋爱的人不多。他没想到廉松节可以做到这个份儿上。 换做有些人可能都要大吹一波自己是洁身自好了，但廉松节却普实地承认自己是因为“洁癖”。这在边重楼眼里，真是……透着一种耿直的可爱，这种可爱的真诚让他完全无法招架。 他看着廉松节微微勾着在笑的漂亮嘴唇，脑海里突然冒出了危险的念头：好想吻他！ “你是不是2月的生日？我高中的时候记得你是双鱼座。”廉松节问。 “嗯，2月20号。”边重楼不敢再看着他的嘴唇移开目光，让自己冷静。 “马上就到了，那天可以和我一起吗？我给你过生日。”廉松节试探着去握边重楼的手。 对方没有躲开，任他握住了手。 “你的生日呢？什么时候？”边重楼低头看看廉松节的手。 “已经过了，”廉松节笑：“那天还是和你一起过的。” “嗯？”边重楼仔细回忆，他根本不知道廉松节的生日是哪天。 “就是下雪那天，本来约你吃饭，我遇上手术。我很多年不过生日的，不过那天晚上能和你待在一起我很开心。” 廉松节的笑脸一般人很难见到，但今晚他笑得颇有些不值钱了。 边重楼想到，刚才的化验单上廉松节的年龄是33岁，看来那天他是真的过生日了。 “廉松节，你谈恋爱这么个风格吗？”边重楼突然开口。 廉松节一愣，这功夫边重楼把化验结果放在茶几上，起身去了书房。 不消片刻，他拿了个文件夹来，贴着廉松节坐下。这次他坐的距离很近，廉松节紧张地侧了侧身。 “我之前交往过两个人，但有实质关系的只有一个，分手好几年了。去年单位体检，”他打开文件夹把里面的检查结果翻了出来指着其中一页给廉松节看。 报告上书：山南人民医院检验报告……乙肝表面抗体……阴性，人免疫缺陷病毒抗体……阴性…… “我总在外面吃饭，所以体检时我申请查乙肝表面抗体，反正抽一次血就干脆做了全套传染病检查。和那个男朋友分手之后，咳我也没有……嗯。我最近抽空再去测一个到时给你看。”边重楼挠挠头。 廉松节竟然脸红了，咬住了自己的下唇，手指捏住膝盖像在忍耐又像在闹别扭。 边重楼盯住廉松节被咬住丰润的嘴唇，深吸一口气，抬手搭在他脖颈上，迅速贴过去吻了廉松节。很轻的，蜻蜓点水一般的吻。 廉松节瞪大了眼睛，黑色的瞳仁快速地逡巡在边重楼脸上。 边重楼突然笑了：“咱俩互递化验单，怎么感觉像某软件上那些在约的……这也是你表白的一环吗？你真的有点可爱了。”说罢他哈哈地笑出了声。 廉松节喉结滚动，片刻后盯紧边重楼的眼睛：“那你接受只和我约吗？长期的、排他的……只能选择我的那一种……” 边重楼停止了发笑，他看着廉松节，刚才还觉得他可爱，就好想逗逗他，现在看他提出霸道的要求，于是将计就计道：“不约。” 边重楼声音冰冷。 廉松节皱了眉，他没料到顺着对方的话说，对方竟然会生气。 “我只恋爱，不搞那些。”边重楼说罢，歪着脑袋用好看的眼睛与廉松节对视。 “你这是……”廉松节心里隐约捕捉到了边重楼的意思，他用眼神和对方确认。 对方的睫毛却突然盖下来，当他再次抬眸，也抬起手，用手指勾开了廉松节衬衫领口的扣子。 廉松节猛地抬手握住了胸口那继续解他扣子的手，声音颤抖：“你再这样，我会理解为你答应和我在一起了。” 边重楼抽回手，把两只胳膊架在廉松节肩膀上，和他额头抵着额头，鼻尖贴着鼻尖：“这个时候，你是选择相信我的语言，还是行动？” 亲吻、碰触……甚至更多。 廉松节和边重楼亲吻着，不可耐地抓扯着彼此的衣衫。换气声，撕扯衣服不小心弄疼对方的闷哼声，成了房间里唯一的声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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