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着,难不成真记着我的仇?吓坏了跟程宗崇一起去看男科?” 顾蒙凑前:“边爷你偷偷说,我绝对不告诉别人,程宗崇是不是真有那个毛病?今天这么久没见到程宗崇,不会真的去看男科被扣住了吧。” “要不你去陪陪他?” “不不不,我壮得很。”顾蒙拍拍自己肌肉以证明。 边榆笑笑,点了根烟叼嘴里,正经道:“被他爹抓去英国了,我来陪你们玩不够格?” “够够够,那可太够了,回头我就给他发条消息让他在那边多待几天,那小子忒不像话,是该好好管管。” 这边聊着天,其他人也没闲着,插空凑了过来接上顾蒙的话:“就算待也待不了多久吧,苏家的帖子早就递出去了,程家就这么一个儿子不得带着?顶多一个月,程宗崇准保回来。” “我说边爷,你这次回来就不出去了吧,这些年没了你实在是没意思,还是怀念当年你在的时候,顾蒙一点都不夸张,可算是把你盼回来了。” 七嘴八舌一大堆人捧着边榆,说得真情实感就快抱着边榆的大腿痛哭流涕了。 这些人面上夸得多厉害,背后骂得就有多恶心,这个圈里很少有真正的情谊,今日发达是众星捧月的存在,明日衰败就会被踩在脚下啐上几口。 当年边榆出事可没少挨骂。 看着这些人一脸熟络铁哥们的样子,边榆但笑不语。 拍完马屁,这些人也看出来边榆并没有跟他们热情回应的意思,有些人悻悻脸色略微挂不住,尤其是中间几个生面孔不清楚边榆的脾气,当场就挂脸了。 边榆将他们的情绪尽收眼底,面上不动声色,只是举起杯子说:“我这刚回来还没太适应,昨天又吹了点风不太舒服,今天过来只是受程宗崇之托过来作陪的,各位勿怪,该玩玩不用管我。” 见边榆这么说,众人也大概明白什么意思,关心了几句再顺便夸赞上一些,便各自散开了,只剩了个顾蒙。 边榆撇了眼坐在最远处那几个眼生的,顾蒙也是个人精,低声介绍说:“暴发户,这几年发展起来,其实不够格到咱们的场子,但是会说话你懂吧。”他冲着一个方向努努嘴,“方君睿的人。” 顾蒙刚说完,就见那三个人凑到方君睿身边低着头不知道在说什么,转动着眼珠子不时轻笑。 方君睿家里主要做物流的,国际上都叫得上名字,涉及各行各业的内外贸易,虽说企业本身方向有所局限,但这行所涉甚广,在哪都有交情,自然在哪都有人拥戴。 方家三个儿子,方君睿是老幺,最近两年开始接触家里生意,捧着的人就更多了。 方家在边家面前算不上大人物,但也因为业务原因没少接触。 边榆不太喜欢方君睿这个人,看上去是一副世家公子的样子,摆出一副容忍之态什么都让着别人似的,边榆脾完全不吃方君睿那一套,他总觉得方君睿那面具似的笑容下藏满了东西。 不过面上事情还要过得去,别看他们富二代聚在一起看上去不务正业,其实也是为了沟通感情,所以少不得就要虚情假意一番。 方君睿大约是感觉到了边榆的目光,抬起头二人视线相撞,方君睿冲着边榆笑了笑,端起酒杯遥遥一碰,边榆同样回礼,喝了一口就放下了。 各自收了视线,边榆说:“程宗崇的场子,请谁跟我没关系,我就是个擦屁股的。” 顾蒙说:“他不是说过几天才走么,怎么走的这么突然。” “可能他爹怕他死在某个温柔乡里,想让他快点开枝散叶吧。” 程家的事情顾蒙也知道,低头笑得浑身颤抖,边榆则眯着眼看着前方吞云吐雾。 这种地方就是好,各有各的热闹,即便他不参与不说话,也被强行拽在热闹中,怎么都不至于冷落了。 不一会儿经理带了一堆人过来,男男女女模样都很可人,边榆扫了一眼没看见熟悉的身影,本想问经理谢之临呢,但话到了嘴边又吞了回去。 上次已经自作多情一次,再去就有些上赶着了,边爷不是那种人。 一个干净漂亮的小男孩坐到了边榆身边,没有谢之临的拘谨,也没有贸然贴在边榆身上,只有两个人的衣服微微摩擦,透着说不出的暧昧。 男孩身上散发着若有似无的香味,是一款很贵的香水,尾调悠远清冽,边榆一直很喜欢这个味道。不知这味道是凑巧还是刻意,能让人心情愉悦的事情边榆懒得追究。 男孩儿看边榆面前的酒杯空了半杯,乖巧地帮边榆满上,随后柔着嗓音叫了声:“边少。” 是劝酒的意思。 顾蒙识趣地要走却被边榆叫住,紧接着转头对那男孩说:“我今天头疼,不需要人陪,你去找别人吧。” 那男孩儿一愣,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惹人不悦的事情,脸色一变的同时,双眼立马染上了委屈,摆出一副不舍的走又不敢违背的样子,我见犹怜的样子,一旁的顾蒙心脏都一抽抽。 可惜顾蒙大直男,摆摆手示意男孩先走,男孩一步三回头地挪到了别处,顾蒙调侃道:“听说我们边爷前几天来看中个小孩儿,怎么,身边这个不合您心意,我去帮你把那个叫来?这里经理也太不会办事了,怎么一点都不了解我们边爷呢。” 边榆今天确实没什么兴致,主要还是因为人不舒服,止疼药只起到了缓解,并没有彻底止疼,酒精和烟草也失了效应,总之边榆心情不太好。 “哪来的闲话。”边榆端着酒杯喝了一口,视线随意飘在不远处的舞池。 另一边扎堆的败家子们不知道聊什么热火朝天,边榆听了几耳朵似乎听见了“苏”这个字。 顾蒙显然也听见了,眼神闪动间正想招呼人一起来玩筛盅,谁知这时候突然有个人一仰脖子道:“什么玩意,你们在说什么玩意……傍上苏家就以为自己高高在上了?就苏家吃人不吐骨头的样,保不齐哪天死了都不知道,你看苏家老二,有人给他伸冤吗?一个大货车直接把老二挤成了肉饼,大货车司机怎么来着?疲劳驾驶加超载,做的可真干净啊,这官司还没判吧?我听说一般这种情况那司机连牢子都不用蹲,赔钱就完了。” 这人边榆认识,好像跟苏家有点过节,不过那点过节好像还是他的一厢情愿,苏家根本没放在眼里。 有人来劝:“哎哟你可小点声,别喝点酒就不知道东南西北。” “怎么就不知东南西北,你说是吧边爷?” 边榆眉心一动,不明白这战火怎么就转移到自己身上了,不过在他看见其他人乱飘眼神,很快也就反应过来,这是打着骂苏家的旗号故意说给边榆听。谁还不知道边榆和苏珉沅的恩怨,当初边榆出国有多憋屈更不必说,估计这些人也想试探一下边家的态度。 神仙打架围观的人自热要了解一下风向,尤其是——“我听说这几年边家的生一直被苏家打压,苏家这么无法无天可不是要遭报应么。” 哦,坐山观虎斗,算盘打得真好。 那人在边榆来之前就喝了不少酒,这会儿整个身子都在打晃,力气大的离谱,甩开拉着他的人走到边榆身边,谄媚地笑了一下说:“边爷您回来的可真是时候,苏家老二死的蹊跷,苏家其他儿子过的也不太快活。当年我就觉得您的事情也是不对劲,肯定是那苏家老五故意下的药,不然边爷您怎么可能着了道,我……” 他后面还想说什么,一只手捂上了他的嘴,将后面的话全都塞了回去。 支支吾吾声越来越远,顾蒙干笑一声对边榆说:“醉话,别往心里去。”
第5章 边榆老早就知道苏家很乱,又不是什么稀罕事,从老到小就没有消停的,说离谱点,像一种传承。 好笑。 边榆不知道边家如何得罪了苏家,早年虽然他和苏珉沅的事情闹得轰轰烈烈,却也只是小辈之间矛盾。 况且那几年苏珉沅被边缘化,若不是边家有自己的消息渠道,根本看不出两个苏有联系,也就是说苏珉沅这个儿子苏家想不想认都两句话说,又怎么可能因为这样一个人跟边家作对? 生意上的往来从无定数,多一个敌人不如多一个朋友。更何况边博义这个亲爹大义灭亲直接将边榆送出国,怎么说苏家都不应该追究下去。 可这么多年苏家一直打压边家就有些意味不明了。 不过说到这个爹,早年还挺像那么回事,这几年却越来越不像个东西。 边家如今的掌权人便是边博义。 自边榆回来也不知是不是忙得连个面都没时间露,边榆也懒得找他,二人谁都没有迈出这一步,安安静静过了这么多天,如今倒是从别人口中得知边家现在的处境。 那个喝多的被拉走了,顾蒙估计剪了头发还不习惯,总是不停地摸着,显得有点慌乱。 “其实你走的这几年事情还挺多。” 边榆轻笑,落到顾蒙眼里就带着了点苦味。 顾蒙以为程宗崇怕边榆上火所以什么都没说,犹豫之下安慰道:“不过也没那么严重,你也别着急,商业上从来无定数,保不齐明天就换了风向。害,边爷别想那些不开心的事情,好不容易再见面,可不得好好玩玩?” 顾蒙以为边榆在意边家的生意,便是安慰了几句,边榆很配合地笑了笑。 酒吧的轰隆声压住了另一边的窃窃私语,只是那是不是投到边榆身上的目光让人很不舒服。 顾蒙打的注意想要转移话题,吆喝着拿起了筛盅叫人耍。 没听见更多有用的信息,边榆吸了吸略有些堵塞的鼻子,发沉的眼皮让他懒得再动脑子,随便押注在顾蒙身上,豪爽的模样让顾蒙还以为自己今天是不是被财神附身,才被边榆如此青睐。 顾蒙撸胳膊挽袖地打算大赢特赢,结果没几局就差点把裤衩子一并输进去。 赢的人自然喜气洋洋,吆喝着要顾蒙脱裤子。顾蒙一点不含糊,说着就要扯腰带,边榆听着他们吵闹声脑袋更大,站起来时十分顺手地抽走了顾蒙的裤腰带,在顾蒙一脸震惊中指了个方向:“我去洗手间。”说罢将那条价值不菲的腰带扔到桌子中间,“各位使使劲儿,裤腰带都没了,裤衩子还远吗?” 哄笑声骤然升高。 洗手间的位置稍远,七拐八拐穿过散台。边榆刚解决完生理问题,就听有人进门。 “你刚才听到三楼的动静没,我的妈可吓死我了,怪不得都说酒吧这种地方不干净,到底玩的多刺激能发出这么大声。” 三楼是VIP包房,酒吧这种地方的包房能干什么不言而喻,边榆对上面的事情不感兴趣,也不想听墙角,推开门直接走了出去。洗手台前的两个人瞬间闭嘴,模样略微有些尴尬,生疏的样子不像是常客,怪不得对楼上的事情好奇心那么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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