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说】吓老婆坏坏 ◇ 第52章 被关了几天 江律静静地躺在床上,他的脸上毫无血色,双眼空洞地盯着天花板,像是被抽出灵魂的躯壳。 他的头发凌乱地散在额前,遮住蹙紧的眉头,他的胸部、臀部、大腿处全都布满了密密麻麻的咬痕、掐痕,整张皮肉没有一处是完好的。疼痛感像是有无数只的毒虫在他的皮肤、骨头上啃咬着,疼得他快要麻木了。 他侧过头,茫然地看向了窗外。 太阳已经偏西,乌云翻涌而来,滂沱大雨,像是针一样扎进雪地里,空气中都裹着潮湿的腥气。 他已经记不清被关了几天了。 可能是两天,也有可能是三天,或许是更长的时间。 在这段时间里,傅竞川像是发疯了一样对待他。 窗台、书桌,沙发、浴室……房间里这些随处可见的地方,都成了傅竞川对他施加虐欲的‘刑场’。 他的大脑里又疯狂地挤进了那些不堪的画面:摄像头对准他的身体,落下了一声又一声的快门声,把他的羞耻感逐渐击退;他被抱到书桌上,还没有审阅的文件,全都被堆倒在地;他被放置在窗台上,他怕会有佣人看到他放荡的一面。 他嘶声力竭地哭喊着,像是在祈求傅竞川的怜悯,可他最终只换来了傅竞川变本加厉的惩戒与管束。 他不知道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才能够结束。 他想过要逃跑。 他裸露着身体,慌张地跑到门前,用力地撬着门锁,可锁头却纹丝不动。 傅竞川却站在了不远处,用一双凌厉的眼睛看着他,像是在嘲讽他的不自量力。 他整个人都像是被丢进了冰层里,冻得浑身发僵。 要是没有傅竞川的允许,他很有可能会被关在这里一辈子。 哪怕是死了,都没人知道。 他又开始胡思乱想了。 恐惧像是镰刀一样,紧缚着他的喉咙,他得竭力呼吸,才不至于缺氧而死。 他听到了耳边传来了脚步声,呼吸蓦地一顿,整个人条件反射地钻进被褥里,像是只有这样,才会有安全感。 脚步声逐渐靠近,他的心脏像是被大手给揪紧了,又疼又麻。 傅竞川一把掀开被褥,将他从床上提了起来,声音沉稳,又透着严肃,“又躲什么。” 他的身体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牙齿咬着破皮的嘴唇,咽着血沫子。 傅竞川紧皱着眉头,他教训了男人一顿,又站起来,走向走廊,拿起特殊定制的一款项圈,材质选用了软皮革,绝不会伤害到佩戴者的皮肤。他重新走回床边,看着蜷缩在床角的男人,眼底逐渐加深,“过来。” 江律撑起身体,跪爬到傅竞川的面前,眼底全都是胆怯。 项圈一寸寸地靠近他,“哒”地一声,像是金属扣落下的声音。 傅竞川的手指,摩挲着颈部的项圈,“这只项圈有录音、定位功能,还能释放出高压的电流,足够将一个一米八几的成年男人活活电死。” 他低头,看着跪在床上的男人,“别总是想着离开我。” 他停顿了半晌,威胁道:“要是被我发现,你又跑了,我就按下项圈的开关,把你电死。” 江律无助地睁着眼睛。 傅竞川观察男人脸色的变化,继续恐吓他,“项圈是指纹锁的,你别想着能拿下来。” 江律被吓得脸色都白了,额头滚动着汗珠,嘴巴张开了,却因为喉咙使用过度,而发不出任何的声音。 他又怕又愤怒,双腿几乎都要跪不住了。 他的双眼睁得很大,伸出手臂,用力地推了傅竞川一下。 这几天,他没有吃上一口热饭,仅靠着傅竞川给他的营养液维持生命,力气像是也被抽空了,因此他再用力,也都推不动傅竞川分毫。 傅竞川像是一座沉默的山,站在他的面前,如同坚冰一样的脸上,露出了轻蔑的表情。他毫不费力,控制着江律的手腕,强势地把江律往床上一推,江律发出了一声紧促的惊呼声,像是没有预料到他会这样做。紧接着,他又俯下身,把江律压在床上,冰冷的目光,刺在江律的脸上,“又想挨教训了吗。”明明是在反问,他却说得极其笃定。 江律徒劳地挣扎着,喉咙里挤着压抑地、沉闷地声音:“我再也不喜欢你了。” 傅竞川的脸色又沉了下来,“你不喜欢我,你要喜欢谁?” 江律被折腾了好几天,身心俱疲,意识也薄弱,但他却还是倔强地咬着嘴唇,不肯服软说出傅竞川想要的答案。 他讨厌傅竞川都来不及,根本就不可能会喜欢他。 傅竞川定定地盯着男人,他眼眶红了几圈,嘴上却还是硬着,“你喜欢裴忌?还是赵驰的小情人边鹤?还是那个便利店的女收银员?” 江律的脑袋昏沉,额头温度也很高,像是发烧了,“不关你的事……” 傅竞川的脸上,还是一如既往的沉静,可他的心底却早就翻江倒海了。他靠近男人,粗暴地挤进男人的嘴里,撕扯、舔咬,男人的口腔里弥漫着浓郁的铁绣味,口涎、混着血水全都从嘴角滑了下来。 傅竞川呼出一口滚烫的气息,他的声音嘶哑,“要不要我把他们抓进来,让他们看看你现在的这副模样,你就知道你应该喜欢谁了。” 江律的眼中满是恐惧与不安,他的嘴唇被咬破皮了,又痛又肿,他想骂傅竞川是疯子的力气都没有。 傅竞川的情绪稳定了下来,他把男人重新压在身下。 【作者有话说】 今天这么短是有原因()你们懂的… 小律:不喜欢你!讨厌你! ◇ 第53章 不听话的孩子(大修) 傅竞川抱起筋疲力竭的江律,走向浴室,把江律放进嵌入式浴缸里。 他拧开浴缸旁边的水阀,细密的水流从立体的莲蓬头里涌了出来,温度保持在四十度左右。 不到一分钟的时间,水就漫过浴缸,自动停了。 浴室里腾起一片白濛濛的、浓稠的雾气,干湿隔离的玻璃、镜子全都被雾气笼罩着,变得朦胧、迷离。 潮湿的水珠从镜面上滚落下来,留下一道道水痕。 江律的头发湿了,搭在他的浓黑的眉眼上。他的脸色又青、又白,眼睛紧闭着,双眼皮上的褶子变得很淡,他的身上,全部都是新旧交替的咬痕,胸部小凸起的,被咬破了,现在结痂了,可就在刚才,傅竞川又像是疯了一样,去咬他结痂的地方,导致他的那个地方又出血了,很疼的,像是被揪下一块肉。 傅竞川盯着江律的脸、身子,瞧了半晌,沉默地拿起架子旁边的毛巾,动作缓慢地擦拭着江律的身体。 大概是毛巾太粗糙,江律很不舒服地皱起眉头,但却没有抗拒,任凭傅竞川的摆弄。 傅竞川享受着照顾江律的过程,洗头发、擦脸、擦身体,每一个步骤都是小心而谨慎的。 他把昏昏欲睡的江律,从浴缸里抱起来,又扯着架子的浴巾,轻轻擦拭着江律皮肤上的水珠,没有半点不耐烦的意思。 把江律擦干净后,他又抱起江律,走出浴室。 外面的被套,都被弄脏了,肯定是不能用了。 傅竞川先将江律放在沙发上,再去衣柜里找到备用的床上用品,他其实不太会套被子,但他又不想让佣人进来打扰,只好纡尊降贵亲自去换被套。 他站在床边,找到被套的拉链,把里面的被芯取出来,再将脏掉的被套,丢进脏衣篓里,最后再换上干净的被套,将床铺平。 傅竞川铺好床以后,他走到沙发旁,把江律抱了起来。 江律像是睡着了一样,脸颊都透着红,睫毛却在轻颤着,拓下一层阴影。 傅竞川感觉到不对劲,他把江律放到床上,用额头去感受江律身上的温度。 他的眉头紧蹙着,他可以断定,江律发烧了。 二十分钟后,吴妈领着家庭医生席勒特先生来了。 席勒特先生是个金发碧眼的外国人,身上留着七分之一的本地人血统。他已经五六十岁了,年迈、体弱,走路也慢,原本只要十分钟的路程,他硬是走了二十分钟才到。席勒特先生踏入屋内,鼻腔里钻入一股浓郁的腥檀味,他立刻皱了下眉头,因为大户人家规矩多,他也不敢乱瞄,规矩地放下临时准备的医药箱,低着头对着雇主问候了一声:“少爷。”他的口音奇怪,一听就是个外国人。 傅竞川用被子遮住江律的身体,色厉内荏道:“他发烧了。” 奥罗拉先生走到床边,看到江律消瘦的脸,以及浑身的红痕,他的心脏突突地跳了两下,拿出体温计,为江律测量体温,“病人很有可能是同房引起的上呼吸道感染,从而出现发热的状况。” 傅竞川屈起手指,按着额头,“怎么处理。” 奥罗拉说:“我给病人开一些口服药物,过两天应该就能痊愈了。” 傅竞川没有抬头:“好。” 奥罗拉在开药之前,又照例问了一句:“少爷,病人有对什么药物过敏?” 傅竞川语气平淡,“没有。” “好的。”奥罗拉走去开药了,过了会儿,他将药单,以及口服药都交给傅竞川,并耐心解释:“头孢是一天两片,早晚各一片;布洛芬是在发烧到三十八度以上,才要服用的,低烧时,可以用退烧贴、或者用物理降温的方式进行退烧。” “知道了。”傅竞川摆手,“吴妈,你送医生出去。” 吴妈老了,深更半夜被喊醒,脸色、精神头都不太好。 她脸上还是堆起了笑,“医生,您跟我来。” 奥罗拉走了没几步路,又停了下来,“少爷,病人现在发烧了,您得适当节制。” 傅竞川目光冰冷,如刀子一样,他仰着头,什么都没有说。 奥罗拉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他把腰背往下弯了些,他知道这份高薪、又清闲的工作,大概率是很难保住了。 吴妈送走奥罗拉,整个房间又恢复了安静。 傅竞川转过头,看向奥罗拉开的药,他把药放到了床头柜,又站起来,从茶几上拿起倒放的敞口描金骨瓷杯,这套瓷杯是具有收藏价值的古董,现在却被他拿来当喝水的杯子。他走到饮水机旁,接了四十度的温水,隔着杯壁,他用指腹去感受水温,不烫口。 他掀起眼皮,端起瓷杯,走到床边,态度冷淡,又好像是不耐烦,“你发烧了,起来吃药。” 江律的意识涣散,他睁开眼睛,看到一片刺眼的光,又将眼睛闭上,显然是不愿意配合傅竞川吃药。 傅竞川拧着眉,“不要任性。” 江律像是没有听出傅竞川话里的警告,他偏过头,蜷着身子,把整个脑袋都躲进干净的被褥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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