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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什么预热宣发预案，没什么媒体采访。 前期唯一的营销就是夏泽笙带着阮景焕等人一起录了几个段子视频，介绍了一下故事。甚至做段子的都不是专业段子手，是文邦逼编剧写的。 编剧憋了好一阵子，才弄了个很拙劣的老梗。 上线后，如果不是因为夏泽笙的Tag，基本没什么浏览量。 虽然NSW前期买断，但是作品数据好不好直接关系每一个人未来的职业发展。 很快夏泽笙工作室转发了相关内容，流量算是多少起来了一些，热议度也上升了，糟糕的是，夏泽笙的名字直接与“糊”字挂钩。 也有很多站在夏泽笙这边的评论，两边掐得非常厉害。 只是恶意的评论总是显得十分的扎眼。 【夏泽笙真的糊了，短剧都演。】 【他是不是欠了很多钱？怎么会缺钱成这样？短剧应该也没多少钱吧？秦骥也不管管他？】 【都说他们是假的啦。我朋友圈内人，他说夏泽笙是借机上位，估计抓住了秦骥什么把柄吧。】 【楼上的，人家官宣你看不到啊。四年前结婚你看不到啊。张嘴就编？】 文邦很发愁。 剧是他拍的，钱是夏泽笙投的。 夏老师帮了这么多。 他不能把夏泽笙耽误在这儿。 得想个办法，文邦着急上火地求了一圈自己认识的关系转发，他这个级别的导演能刷脸的对象也都不算特别顶流，效果欠佳，只是引来人多骂了一次。 没有办法，最后他都已经准备要自掏腰包买点转发了。 就这个时候，骐骥那个严肃正经的官V又动了。 【[打CALL][打CALL][打CALL]夏老师新剧大爆。】 紧接着，不光是骐骥动了，与它互关的，与影视行业八竿子打不到一起的一揽子高大上公司，类似：XX重工，YY实业，ZZ核能，AA航天…… 紧接着，影视圈也动了起来。 先是快触传媒和旗下主播、艺人做了转发。 再然后NSW的官V，还有与NSW有过深度合作的一系列圈内知名演员导演，都做了转发。 这事儿在互联网上形成了一种错位的奇观。 好奇的人不少，骂的人也不少。 很快#夏泽笙当余镇#冲上了热搜，不明所以的人点击进去，会发现很迷茫，圈内圈外一干大佬纷纷下场，纷纷扬扬地转发，闹了很大的动静竟然只是个中短剧？ 文邦还在被这个奇怪的盛况冲击，阮景焕就拨了电话过来。 “文制片，你看了网上吗？” “看了……”文邦说。 “我不是说这个。”阮景焕有些激动，“咱们那个预告，被NSW挂到外网了。你知道吗？好些国外的明星都转发祝贺，还有好几个顶尖科技公司的大佬也转了。” 文邦上去一看。 外网上也是一边欢腾。 他抹了一把脸，有点恍惚。 ——这辈子也没打过这么富裕的仗啊。 搞了这么大阵仗，骂夏泽笙仗着老公资源的多了，说夏泽笙假结婚的少了。好奇心重的自然也不少。作品一上线就有好多人点进去围观。 好些人是准备要开骂的。 各种吐槽主播都准备好了大标题——【直播开骂《当余镇》】。 但是一集结束后，吐槽的声音就小了，好几个主播嘲讽着嘲讽着就换了调调：“家人们，我吐槽不下去了，还挺好看的。我继续看了。” 第一天结束。 《当余镇》全网曝光十个亿，热度破万，单日有效播放破三千万。中短剧日榜第一。 这成绩持续了一天。 接着持续了七天。 然后是半个月。 从开始的谩骂嘲讽，到后来的全网安利和推荐。各种衍生二创自来水，纷纷上马。不光是线上，线下、媒体、电视台、电台都在讨论这部剧。 《当余镇》爆了。 NSW赚得盆满钵满。 文邦笑得合不拢嘴。 夏泽笙降咖一说烟消云散，当年嘲讽他的现在又纷纷倒戈，再次出现《消夏》获奖后的盛况，杭巍的手机被打到冒烟，不少人都来找夏泽笙再次合作，又被杭巍一一婉拒。 而有关电视台新闻中，还专门给到了《当余镇》约十五秒的独立介绍。 这好像是某种风向，又似乎是一种信号。 不关心的人不在意。 关心的人就会想得很多，很远。 无论如何，就在一个夜间。 天翻地覆。 * 这半个多月，秦骥一直在公司加班，夏泽笙干脆也没回秦公馆，跟他待在公司。 秦骥拥有一整层办公区。 包括他的办公室，会议室，候客厅，秘书室。 在他办公室背后，就是秦骥常用的休息室，休息室上面还有一层，从休息室后的楼梯上去，整体装修风格就是一个常见的一室一厅。各种生活用品一应俱全，甚至还有一个270度落地窗的健身房，从健身房里可以看到羊城的绝大部分美景。 夏泽笙第一次上这个真正的顶楼，看到里面的陈设，忍不住吹了声口哨：“你们有钱人真的好讨厌。” 秦骥其实没太理解他这句吐槽。 “你觉得哪里不满意，可以和一涵说，他会安排人调换。” “不，我只是觉得你这日子过得太奢侈了。” “公司装修都是钟文彬做的，搬过来后，我很少上来。”秦骥说。 “为什么？” “我在秦公馆就可以处理完大部分工作了。”秦骥有些奇怪地看他，“你知道的。” 夏泽笙察觉自己问了也白问。 I人的生活，根本不需要有社交。 尤其是像秦骥这种兼备I人与工作狂设定的霸总。 “如果住在公司人来人往，成员会很复杂。你如果觉得不方便，也可以考虑……” “就这儿，挺好的。”夏泽笙打断他的话。 “可是之前那个视频的事情，虽然被压了下来，却还是有人议论。骐骥这栋楼里有数千人，我没办法控制每一个人的口舌。” “我不需要回秦公馆，我要跟你一起住。我不可能一辈子都在秦公馆待着。我可以去得了剧组，为什么不能待在你身边？”夏泽笙反问。 “你说得对。” “不过……你这么关心我，作为奖励……”夏泽笙凑到秦骥耳边，说了几句，露出了坏笑。 秦骥低声咳嗽了一声：“夏夏。” “你可以选啊。”夏泽笙道，“厨房、卧室、客厅……我个人很喜欢那个健身房。” 秦骥耳朵红了。 吻了他。 很快，夏泽笙的眼中和嘴角都带上了湿意。 “你喜欢的话，就健身房。”秦骥肯定地说。 * 健身房第一次被使用，就承担了它不应该承担的作用，非常无辜。 夏泽笙也很无辜。 因为健身房被用后，秦骥还没罢手，表示厨房和客厅可能也需要“用一下”。 夏泽笙被弄得泪眼蒙眬，一边骂自己不长记性，一边说不行了。 秦骥还骗他：“最后一次。” 结果“最后”了好几次。 大骗子。 * 等终于“最后一次”了，秦骥还有体力去加班，夏泽笙在床上瘫了一整天，终于恢复了体力，然后戴着帽子和口罩，下了楼。 周围人来人往。 天气有些冷。 他站在人流中吸了一口气。 秦骥有时候很敏感，却是正确的。 这是自那个视频爆出以来，他第一次真正意义上回到人群中，回到城市中。 羊城很发达。 写字楼里的每个人都有着手机。 也许他们都曾看到过那个视频，听到过他怯懦臣服的哀求。也许因最近短剧大爆，不堪的过往又被人翻出来——这些低劣的糟糕的东西更令人有讨论欲。 可能他们刚刚在便利店买咖啡的时候，就在讨论他。 每张正经普通的脸，是否背后都有着和夏泰和一样狰狞的面孔？ 没有目标的猜测，令人恐惧和紧张。 他站了一会儿，才扛过了恍惚。 没有那么糟糕。 他知道的。 自己无论走出多远，都有人在顶楼注视着他，用目光为他保驾护航。 抬眼看看骐骥的顶楼。 夏泽笙把帽子又压了压，走入了人流之中。 * 《当余镇》火了之后，之前死了一样的泰和传媒突然在这一夜发了一个申明，说之前的视频绝对是捏造，与夏泽笙无关，谁再造谣，要追究对方法律责任。 “投机倒把这事儿算是让他们玩明白了。”秦骥点评。 夏泽笙呵呵一笑：“这会儿发现我好像还有点用，就开始挽尊。有用吗？虚伪得令人想吐。” 他说完这个话的时候，手机响了。 随手拿起来一看，整个人顿住。 秦骥察觉了他的不对劲：“怎么了，谁的电话？” 夏泽笙抬头对秦骥笑了笑。 他笑得一定很僵硬。 他把手机凑到秦骥面前。 上面来电显示“干爹”两个字。 “是……夏泰和。”夏泽笙用尽全身力气说。 【作者有话说】 大家国庆节快乐。 下次更新应该在10月3号。 另：4号中午11点我在CP30有现场签售，欢迎来看我。具体信息见我微博置顶。 ◇
第41章 拒绝的权力 他被他父亲“卖”给了星探。 这个概念其实算不上百分百准确。 那会儿他已经十六岁，是个高二学生，有足够的知识，能够看懂合约上的每一个字，只要咨询一下学校的老师，就能够知道合约上的那些条款到底在讲什么。 但是生活并没有给他这样的机会。 母亲的病需要花很多钱。 而他爸……他爸是个赌鬼。 一个赌鬼，什么做不出来。甚至卖儿子给娱乐公司这种事，都算是高送他一个前程似锦了。 “你是要出去当大明星的。”他爸当时说，“吃香的喝辣的，到时候可别忘了爸爸啊。” 而他，能说什么呢？ 合同上那个二十万签约金太诱人。 而前路被粉饰得如此美好。 即便合同要签约十年，收入只有打底工资，其间很难有自主权，从衣食住行都要听从公司的安排。 即便合同全是极苛刻的条款，最后一页的违约金数额大得惊人。 他没有犹豫。 他那会儿甚至很感激。 他都算好了，母亲手术疗养需要十万块，剩下的十万留着补贴家用，这样他的几个弟妹也能好好读书。 他在那份合同最后，签下了自己的大名，按下了手印。 * 很快地，他从山沟沟里来了羊城，羊城的繁华迷离了人的眼，歇下了最后的防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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