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负责赚钱养家,你负责貌美如花,不好吗?我炒啥菜,我炒了你也不吃啊,那我还炒个锤子啊。”胖子嘿嘿一笑,笑得肚子上的一层肉抖啊抖。 “我们家胖子啊,那都是我惯的,小时候啥也不让他做,让他好好读书,但他不是读书的料子。不过不耽误他会赚钱,会宠老婆孩子。”胖子他妈将责任全怪在自己身上,十足的宠溺。 “那是,胖子没结婚前啥都不会,我们都担心得很,但没想到结婚后就变了个人。啥都学着做了,洗衣服洗尿布,帮忙带孩子……再说了,读书不是唯一的出路,会交朋友会搞事业才是硬本事……”胖子他岳父岳母也很满意这个女婿,把胖子夸得脸都红了。 满屋子的人都笑了,这顿饭吃得很是热闹。 饭后,胖子和他妈收拾桌子,胖子他老婆开车送父母回家。温廷烨在客厅边玩游戏边充电,我和温明光一前一后,在后院池塘边散步。 阳光是煦暖的火炉,将我的负面情绪烤做了炽热的感情,贴在脸上,微微发烫。 “什么时候钓虾呀?”第一次嫌白天时间太长,迫不及待地想找点事做盼着天黑。 “应该是下午吧,现在是中午,很热,小龙虾不出来的。”温明光撑着晴雨伞,皇家公主微服私访一样莲步轻移,走到一株柳树旁边,看着波光粼粼的水面——一群黄毛鸭子欢欢快快地在水面上游来游去。 “用什么钓呢?我也想钓。”我走过去,望着他脖子上忽然闪现的一根银色项链,问。 “鸡腿,鸡肠子,猪肝……”温明光一连说了好几个饵料,中间被我的一通电话铃声打断了。 “喂……”我拿起手机,看到来电人的备注名:徒弟小雪,向温明光比了一个噤声的手势。 温明光撑着伞朝我点了点头,做了个将嘴巴“拉链”拉上的动作。 “师傅,不好意思打扰了,你现在在哪呀?”小雪小声问我。 我问她说:“什么事,你说?系统好了吗?你们那么快就上班了?” 肯定是工作上的事,她刚进公司一个月,虽然交接的时候已经告诉了她很多细节,但是公司每次有新订单她还是有许多摸不着头脑的地方。整个技术部和研发部又只有我比较好说话,所以一有麻烦事她就找我。 “哦,系统已经好了,昨天就好了。但咱们研发部经理说你上个月一直在忙,就让你再休息两天,后天星期一再通知你上班。”小雪说完这句话,又连忙说道,“今天是新浙那边的客户经理刚刚让客服给了我一个新订单,是急单,还是新客户。要求做155cm长的,师傅,我们能做那么长的吗?” 我一听她说话的语气就生气,反问她:“你查系统没有?” 小雪低声说:“查了,看见咱们最长只做过135cm长的。要不我回绝客服吧,客户经理催得紧,生产线订单又多,客户下的订单量又那么少,才两百支,就说咱们公司做不了。太长了,没做过。” 我叹了口气,说:“那是客户只要求做那么长的,没有要求更长的。这个订单能不能做我说不准,你先不要回复客服。得问下经常做样品的小张,看他知道不知道。或者亲自跑一趟生产线,问一问在焊接部门工作的搞技术调修的老师傅,问他能不能做这么长的。另外……” 我顿了顿,又说,“转问客服对接客户,问对方引线有没有要求,是铜线还是铁线,如果没有要求,你也要问老师傅,哪种更方便量产。然后转接客服,推荐客户哪种好做做哪种。还有,你刚刚说的那句话,什么叫咱们公司不能做,咱们公司是国内第一家研发这类产品的,虽然近几年被其他公司赶上了,但是我必须批评你一句,客户的要求,不能直接说不能做,要说能做,但是需要时间。” “因为产品尺寸比较特殊,焊接、涂装两条产线需要花点时间调机。再有,如果客户要求在产品外面套管,你也得搞清楚客户的用途,是普通防爆的管子,还是更好一点的。这两种价格也不一样,看客户的选择。如果需要套管,套管部门的那个机器目前已经是最新的了,极限是80cm,确实做不了更长的。超过80cm那就得人工套管,人工烘干,那样的话,价格可能会更高一些。会耽误其他订单的生产,这个就需要去客服去找客户经理和生产部门协调了。” “好,谢谢师傅,我马上去问,拜。”小雪说完就挂了电话。 “你工作的时候,好认真。”温明光掖了掖领口,笑眯眯地走到我身旁。 我把手机揣进兜,盯着他裹紧的外套,兑了一个笑:“不认真我没钱。” 温明光把伞朝我偏了一半,将我罩在阴影里,笑着说:“你很缺钱吗?” 我点头说:“对,一个月五千八,扣了社保公积金,根本不够我花。” 温明光讶异地说:“五千八,这么低的吗,是税前还是税后?” 我如实说道:“税前,交了房租、水电费、话费、油费、停车费啥的,再买点生活用品,我就没剩多少钱了。如果出去玩,再交点过路费,那就更没钱了。” 温明光问:“你没做饭吃吗?” 我悄咪咪踮起脚,看他脖子上的项链:“做,但我很懒,一下班就不想动,想躺平了等外卖。” 温明光又掖了一下衣服,扭过脸提议道:“有没有想过换工作,我可以帮你找更好一点的工作。” 我翻了个白眼,稍稍动摇了一下心里感燃起来的爱情的小火苗,冷声说:“不用了,现在挺好的,至少无债一身轻。” 温明光微微低下头,柔声说:“你搬我那去住吧。我就在你们公司对面那栋楼后面的永福公寓。” 我点了点头,顺水推舟,笑:“房租一人一半,不然我不干。” 温明光点头说:“好。” “阳台大吗?我养了两只鸽子。”我歪着头补充了一句。 温明光撑着伞,红着脸笑:“我也养了两只,可以关一起养。” 两个人相视一笑。 我说:“你怎么养起鸽子了。” 温明光目光深情地望着我:“你以前不是喜欢鸽子吗,不过我妈不让养。现在搬出来住了,我就养了两只玩儿,还挺好养……” 手机铃声又响了,是小雪打来的,她说:“喂,师傅。我问过焊接部门的老师傅了,他说能做,但是10cm的主体不能在中间,不好焊,单边最长只能做45cm,另一边多长都行。” 我说:“那就行了,那就去跟客服沟通吧。记住,记得发图确认尺寸,如果是套管的,套管尺寸尽量要求放宽松点,别让套管的工人不好做,两百个因他是第一次下单,一个个量尺寸还行,后续下大订单,那就不行了。当然客户愿意多花钱,就当我没说。” “好的,谢谢师傅。” 挂完电话后,我看到微信有个小红点。点开一看,是温明光发的文件,文档上标着《与老公的租房协议》。 我笑笑,一脸严肃地点开看了看。协议就几个字:老公说了算。 “你神经病吧!”我笑着拍了拍近在咫尺的温明光的肩膀。 “对啊,我神经病,你不是一直都这么说吗?”温明光缺心眼地笑着,歪着头蹭了蹭我的肩窝,贴着脸吻了吻我的嘴角,说,“景之,我们什么时候搬家?” 我看了一眼他脖子上挂的银色链条,敷衍他说:“等回惠城再说吧。” 温明光紧紧抓着我的手,说:“那我们现在就回去吧。” 我说:“你急什么,下午不钓虾了吗?”哼,你叫我去我就去,你叫我亲我就得百依百顺亲你,那不还是和以前一样吗?只不过能亲你而已,太不公平了。 温明光说:“我想跟你住一起。” 我说:“现在不是住一起了吗?” 温明光说:“现在是住别人家里,不太好……” 我说:“怎么不太好了……”话说到一半,我明白了什么,老脸一红,偏过身站远了一些,背对他说,“我没你经验丰富,‘上山’的事情你担待一下,等我准备好了再说。”他脾气古怪,我记忆混乱,弄不舒服了他绝对会生气。 温明光爽快地说:“好,我昨天在药店买了避孕套,什么时候你想做了再告诉我,我等着你。上面下面我都行,就算不做也无所谓,只要你陪着我就好。” 什,什么来着?他要反攻? 我脑壳痛了一下,捂着左脑门转过身来,苦笑着说:“你小声点行吗,就怕别人听不到?” 温明光摆出一副堂堂正正的表情,说:“两个人在一起了,做那种事,不是很正常的吗?” “我说了我不太有经验!”仅有的两次经验全是回忆,有一次还是我幻想出来的。 我忍无可忍了,忽然觉得自己刚刚的决定是不是错了,我不应该答应得那么快的。我们才和好不到两天,怎么就可以前嫌尽弃搬到一起住呢,怎么说也得有个缓冲期。 “哦,对不起,我不知道……”温明光很抱歉地伸出胳膊,正要安抚我,看到温廷烨走过来,又连忙缩了回去。 “那个……胖子哥说他忙完了,现在送我们回去。”我怀疑温廷烨听到了什么,说话的时候瞄了我好几眼,瞄得我直发怵。
第25章 堕落
回别墅后,温明光脱了衣服,还没来得及换就忙着和外联制片小阮打电话,指导对方解决工作上的难题,属实是个工作狂。 我洗了手躺在床上眯个觉,眯不到两分钟,手机响了,备注名是“岑婉华”。 她问我温廷烨是不是去了南城,我说是。她嘱咐我,让我盯着他点,回来再好好收拾他。 我应承了两句,挂了电话。被褥往下陷了陷,温明光坐到我身侧,偏过头紧贴着我的肩袖,歪头往我手里塞了一个蓝紫色的小盒子,让我帮忙撕开。 我心口跳了跳,抬眸尴尬地看着他,这也太突然太直接了吧,之前我还以为他只是说说而已。 我故意问:“撕开干啥?” “你撕开就知道了。” “你自己撕!” “你不想要?” 我脸红成猪肝色:“老子誓死不做董圣卿。”要做就做汉哀帝! 他小声:“我知道,你想在上面,所以我问你要不要啊,要的话我就去洗澡。” “……”我有点怕了,真的,这种打直球的方式叫我怎么回复啊! “那我去洗个澡了。”温明光脱了身上的衣服,摘下项链放在枕下,准备去洗浴间洗完澡就换上新买的还没洗过的衣服。 我看不下去,从背包里翻出一件干净的洗过的衣服和新内裤扔在他面前的被子上。 温明光捧着衣服看着我,一脸呆若木鸡加受宠若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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