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愣了一下:“胖……他哪里胖了?” 岑毓笛笑嘻嘻地说:“肚子啊,我发现二哥哥的肚子变胖了,我跟妈妈说了,妈妈叫我不要跟别人乱说……” “……” 岑毓笛这孩子太闹腾,跟我玩了几分钟就往外面跑。没有保姆在简直无法无天,已经开始学会跟温明光叫板顶嘴了。两人因为要不要买辆自行车骑的问题吵了起来。 岑毓笛说妈妈岑婉华想给她买,但是一直说话不算话没有兑现,让温明光给他做主。温明光也认为岑毓笛还小,不打算给她买,想等她再长大些再说。 岑毓笛不开心了,吵闹着要回家。 温明光好言好语劝了一会儿没效果,不知道从哪找了一根竹条子,把岑毓笛拖了出去,提着竹条子就抽。抽得隔着几道门都能听见孩子的哭声。 我在卧室里坐不住,听在心里很不舒服,摸着墙走了出去,走到门口被温明光拦腰抱住了。 “这里有台阶,不是说了不要出来吗,摔伤了怎么办?”他扶着我的手臂,歪头托着我的下巴吻了吻我的脸颊。 我深吸一口气,摸着他的手臂,夺走了那根竹条子丢在地上:“你把她叫过来,是想让她玩得开心对不对,怎么还打她呢!” 温明光冷哼道:“我是想让她陪你玩,想让你开心,不是让她在这跟我贫嘴犟舌,乱翻东西捣乱的。” 我笑:“我是大人,她是小孩,怎么能玩一起呢。” 温明光摸了摸我的头,柔声:“景之,我现在想要,你让不让我……” 我伸手捂住他的嘴:“有小孩在呢,别闹。” 温明光:“我在客厅给她放电影,不让她打搅我们,好不好?” 我叹气:“好……好吧,随你……” 温明光笑着拦腰抱起我,快步去了卧室。随后在客厅给岑毓笛放动画片,声音开的很大…… 事后,他抖着身子抱紧我,贴着我的心口趴在我怀里,说:“下个月,有一个很大的项目,要去国外好几个月……” 我:“我陪你。” 他:“你英语不好,去了不方便。” 我:“哪个国家?” 他:“英国。”姬子轩去的地方。 我“哦”了一声,不再多问。 —— 元旦那天,出差将近三个多月的温明光回来了,我也熬到了主治医生说可以拆线的日子。 “小心,走右手边……” 温明光握着我断了尾指的右手,去医院等医生拆完线,他仍固执的小心翼翼地给我蒙了一块薄薄的黑色纱布,拉着我的手慢慢走到医院楼下的草坪里。 他说那里有一株樱花树,已经开花了,他想让我一睁眼就能看见。看见了,就一定会开心。 我在温明光的牵引下站定,慢慢地摘下眼前的纱布,睁开眼,亲眼看见满目的粉嫩樱花,确实是很惊喜的事。 阳光熹微,四目相对。 他真好看,英俊的眉眼,瘦削的下巴,头发打理得很干净清爽,比以往我见过的任何时候都要好看。 他用戴着戒指的手指轻柔地绾着拆下的纱布,微笑着在我眼前挥来挥去,微热的指腹拂过我的鼻尖,像沾了阳光一样温暖。 “景之……”他低声唤我。 突然的两个字足以让我清醒,我咬着牙,看着他细瘦的腰,逼自己露出一个笑来。 “不要叫我景之。”我说。 “好……” 我们就这样望着对方,明明咫尺之遥,却生生隔了一条波澜不惊的死海。 “哥,你……你看得见我吗?”温明光蹲下身,双手轻抚我的肩膀,紧张地凝视着我的眼睛。 我抖了一抖肩,拍开他的手,弯腰捡起忽然掉落在脚边的羽毛球,拖着还没完全好的腿,一瘸一拐地跑向那群打球的少年。 温明光跟在我身后,小声说:“哥,医生说了,不要乱跑乱动——” 我冷冷地回答他:“不要叫我哥。” “那我……应该叫你什么?像孟晓凡他们一样叫你阿景可以吗?”温明光跟在我身后,语气忧伤。 我将羽毛球递给追过来的一个少年,回过头来,看了他一眼:“什么都不用叫,我和你从来没交过心,也不是外人眼里的什么表兄弟,因为一场车祸认识的陌路人而已。很感谢你这段时间的悉心照料,不过我现在已经好了,能吃能动,你回去吧。” 温明光的脸上划过一片浅薄的凉意,他深深地望着我,眉毛拧在一起,过了许久,语气变得十分沮丧:“回不去了,我走了一条错误的路,回不了头了。” 我笑,生冷地说:“吃着碗里看着锅里,你不觉得丢人,我都替你觉得丢人。” 温明光垂下头,声音在颤抖,无辜得像个从不犯错的小孩:“我跟我妈说了,我喜欢你,我爱你,我这辈子只想和你在一起。” 我眼睛发酸,说:“你跟你妈说了就有用吗?” 温明光不确定地说:“我……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妈答应我了,她让我问你,如果你敢接受我的话,以后我跟你都不用回家去了。这就够了,我和你一样早就没了父母,只有彼此而已。” 我双目刺痛,看着他,缓缓开口说:“你不是曾经问我,我为什么不喜欢你了吗?” 我释然地笑着,像是对着一个陌生人倾诉自己的情感:“之前,去你家里,我看到了你养的鸽子,我给你灌了很多酒,看着你握着我的手醉倒在地毯上,我才发现自己其实根本就不喜欢你,我只是喜欢居高临下看着你的感觉。看着你卖力地讨好我,抬着屁股被我插到尿失禁,我很开心,这就够了,一种占有欲而已。就像在看快播美女脱衣服,一样的脸一样的画面,看一次就够了,再看第二次就没激情了。” 温明光目瞪口呆地望着我,眉头紧皱,目眦欲裂,久久没有说话。 回到家后,他粗鲁地脱了我的衣服,将我推倒在床,自己跨了上来。 “景之……我动,还是你动?”他闷着喉咙,与我呼吸交替,低低喊了一声。 我哪受得了他的挑拨,伸手摸了一摸他的两股之间,滑滑腻腻,黏黏糊糊的胶水一般,散发着淡淡的药香味。 “叫老公……”我扶着他的肩膀,推着他倒着向前,将他扑倒在钢琴架上。 慢慢悠悠进进出出十几下,装出一副叹息的样子:“哎呀,我怎么感觉老婆下面好松啊,没有之前那么紧了……哦,我明白了,我眼睛看不见,满足不了你,所以你去国外,撅着屁股求那些外国人操你,操太多了,所以插再深也湿不了……” 他不说话,握紧我的手在发抖,两条腿想拢在一起又被我分开了。 “不用夹腿,松了就是松了……夹一百遍腿也没用……做完这一次,以后就不用做了,没意思……” “不,不会的……景之骗我……” “我没骗你,真的太松了,跟套了个塑料袋一样,一点感觉也没有……”我慢慢抽出了自己的欲望,伸了两根手指进去,“你看,我都射了你感觉到了吗?没感觉吧,我还放了四根手指,还是这样松松垮垮的,夹不紧啊……” “景之……”他颤声唤我。 “叫老公……” “景之……”他不听我言,握着我的手放在胸前,如痴如梦,自言自语:“我这里……住着一个心上人……他叫岑景之,曾经是一个好温柔,好温柔的哥哥……” 我“哦”了一声,俯下身放下他的腿,搂着他的腰往后压,轻轻靠在他肩窝上:“所以呢?” 他抚摸着我的脸,靠在我的胸口哽咽道:“我有好多话,好想……好想跟他说……你……你可不可以把他还给我……” 我含笑:“还给你干什么?” 他抽着鼻子,蜷缩着肩背,泪水滴滴嗒嗒淌下来,湿了我的发,痴痴呆呆地说:“景之……我求你……好不好……我想他了……我想和他说话……景之……求求你……” 我吸着鼻子,“呵呵”笑将起来,慢慢地收回了自己的手,扶着琴盖,蹲坐在冰凉的地板上,捻搓着手上风干的胶质:“傻瓜,还不了了,他已经死了……六年前,看到你吻另一个人,叫另一个人哥哥的时候,他就已经死了,你现在没有哥哥了,站在你面前的只有我,我是你老公,你帮我治好了眼睛,我得报答你,可你太松了,我满足不了你了……” “你……你……”他惶然跌坐在我身侧,靠着我的肩,贴着我的眼眸,拨弄着我额前的碎发,吻了又吻,泪眼婆娑摇头否认:“你骗我,他还活着的……他就在这里……” 我笑,笑得眼睛扎了针一样刺疼:“这里只有你老公,没有你哥哥,你哥哥的名字我帮你记着呢,他叫姬子轩……他开着车,把一个叫岑景之的人的骨灰……从天桥上扔了下去,随风飘啊飘……飘到了一座孤坟里,变成了一只小鸽子,小鸽子飞啊飞,飞到一片玫瑰花海里,迷了路,耳盲眼瞎……再也飞不回来了……” “……”他不言语了,拉着我站起身不知道想做什么。 “明光……慢点……”我跌跌撞撞地被他拉出卧室,走到了院门外。 “我为你种了一棵树。”他笑嘻嘻地握着我的手,趴着跪下来,在草地上摸啊摸,摸到一根埋在地里的干枯的小树枝,情意绵绵地说,“景之,我可以等,十年二十年我都可以等的,只要你还在这里,他就在这里。总有一天,他会飞回来看我的……” “他不会……” “他会……” “他死了……你应该去找你的子轩……他对你多温柔啊,被你骗了感情,被你抢了女朋友还来找你……结婚搬家都要跟你说,他是真舍不得你啊……你要是想他了,随时都可以去英国追他,他肯定还会要你的,为你离婚跟你重归于好,就算你下面松成筛子……塞得下十个男人的鸡儿,他也会想办法满足你的……毕竟你长的那么好看,叫得又那么好听,他肯定兴奋得很,为了让你舒服,花钱也要请男人上你,日日夜夜插你的骚逼……” “呕——”他扭头吐了。 我成功地激怒了他,他气急败坏地拉着我的手径直去了卧室。 我踉踉跄跄跟在他身后,被他拽着手,像一只待宰的羔羊,不用挣扎,我也知道接下来可能会发生什么。
第38章 离开
粗暴的没有任何技巧和感情的吻,一身消毒水的味道掺杂在唇齿间,不知为何,我竟有些得逞后的快感。 “把你刚刚说的,你再说一遍!”温明光摁着我的双手交叠握在头顶,狠狠地瞪着我。 我冷冷地盯着他的眼睛,毫不客气地重复了一遍,最后补了一句:“你下面太松了,真的,操起来太没感觉了,所以我不喜欢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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