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庭也是那一出,坐在床边上,把容臣的头枕到自己腿上,一遍遍的摸着他耳朵,止不住的叹息。 容臣本来也没觉得聋了这是多大的事,但是这会儿他又希望这世上有治愈之法,谁让这事对贺庭和魏书言来说是天大的事呢。 容臣还急着回去上班,次日就得走了,贺庭也就跟着顺路一块走了。 再过了一天,魏书言收到他们前两天拍的全家合影照,她捏着照片看了一会儿,然后又拿出相册装了进去。 她独自把相册从头再看了遍,发现了点有意思的事,往前好多年,容臣还小时,要么是坐在他们二人中间,要么就是坐在贺庭腿上,容臣长大了以后,就一直是站在他们二人身后。 刚刚她还没有发现那张新照片有什么不一样,直到有了对比才发觉,前天拍这张合照时,她竟然是自己一个人坐在椅子上的,而她身后站着的人已经变成了两个。 她觉得往后往后也会这样,这个站位大概是不会再变了。 【作者有话说】 明天停更一天修文,不修否则都不能再更新了,本文终于迎来了第四次阉割……以后F都不一定有了吧#^_^# ◇ 第43章 它也挺想你的 “加贝,来跟f说两句。”容臣把手机放到边牧嘴前。 加贝哼哼唧唧了的又嗷叫一声,远在惠灵顿的贺庭听了先是笑了笑才说:“过两天e去看你好吗。” “你要过来?!”容臣立马又把手机贴近自己耳边,“不是说下个月才有空来看我吗。” “我……去看加贝而已。”贺庭老实说,“有段日子没见它了。” 容臣哦了一声,“它也挺想你的。” “它告诉你的?” “反正我就是知道。” 挂了电话后,贺庭就跟一边的裴禹说自己过几天要回国一趟。 “哦,行,又回去看你家留守儿童啊?”裴禹说着,又拿了两个扳指过来问他哪个成色比较透。 “你戴?”贺庭捏着东西问。 “没呢,送我姐的。” “你姐这年纪戴祖母绿会不会不太合适?” 裴禹想了想,“她自己喜欢吧,不过戴珠宝本来就是为了去老气吧?” “还有这种说法吗。”贺庭问。 裴禹点点头,又照搬他在某本时尚杂志上看到的一段话作为回复:“衰老是一种可视状态,一部分人会通过一些外物修饰来转移他人对自己的注意力,从而叠加自己的气质内涵?戴珠宝不就是这么回事吗。” 贺庭觉得还挺有道理。 虽然两人打了商量周末见,但是最后还是计划没赶上变化,贺庭返华前一晚容臣临时接到通知要回南海一趟,这一面就不得不耽搁下来了。 本来他以为呆个三四天就能回去了,结果事情有点棘手,没个两旬一月的都忙不完,因为岛上通讯信号不稳定,容臣忙起来也没顾上联络贺庭,搞得贺庭在那边联系不上人又担心得不行,两天过去才通上话,贺庭知道人没事后直接挂了电话不搭理人,想着自己也要失联个三五天的让对方爽爽。 最后容臣只能递交家属入检探望的申请,好在申请批得快,没让他等太久。 不过但他还是在电话里磨了一个小时,贺庭才“勉为其难”同意来看他,贺庭来的时候还把加贝带来了,还美其名曰:“唐皮说他那里不是托儿所,我送它过来而已。” 容臣一手牵着狗绳,一手想着去勾贺庭的手,结果对方直接把手揣进了兜里,这人心里还记着仇,碰都不给他碰。 容臣又傻巴巴的叫了对方好长一截路,贺庭才忍无可忍道:“干什么。” 容臣频频回头看身边的人,他有些觉得新鲜的问:“f你……今个怎么开天窗了。” “我怎么?” 容臣低头看了看自己的领口。 于是贺庭也低头看了看自己的领口,随即就明白了对方在说什么,他不觉心虚道:“热也不能开吗?” 平时再热贺庭也不会大开个领口,虽然他今天穿的款式本来就是大V领,不过这根本也不是他会选择的风格,而且贺庭的脖子上还挂着根细光夺目的链子,真是开了天窗又打灯——就要敞亮。 “那你手上戴的什么。”容臣又问。 “没什么。”贺庭脸上依旧挂着霜。 容臣扭回头,“我都看见了,你不会偷偷在外面结婚了吧,贺l庭。” “你看见我哪只手上有结婚证了?”贺庭立马把手从兜里拿出来自证。 容臣连忙抓过贺庭的手研究起来,除了拇指和无名指,对方其余三指都戴上很是华贵的珠戒,不过他对珠宝没什么了解,也编排不出什么有内涵的赞美话,只能连连夸好看,又借机把人牵紧了。 贺庭大概是觉得这话挺中听,就没跟对方计较了,“长嘴巴不是让你瞎说话的。” “我那是维护我自己的权益,我在为自己发声而已啊。”容臣抓着对方的手掌晃了晃。 “你要怎么维护,我就算结婚了,也没有哪条律法能为你的权益发声吧?”贺庭有意把结婚二字说得很重。 “那f都知道法律不保护我的权益了,f你还吓唬我。” “我哪吓唬你了。” “你说你就算结婚。”容臣也字字重咬表示强调,“我都没想过结婚呢,你还想二婚……” 贺庭冤枉:“那是打比方吧?” “你不能这么打!” 贺庭被对方黑溜溜的两只眼睛盯着直心软,他连忙改口:“好好好,不打。” 相比于上次来,岛上基建完善了许多,不过距离员工宿舍几百米外的沙地还在施工中,因为这地方有点潮,大部分建筑都整成了吊脚楼构造,容臣现在已经不住集体宿舍了,而是有了自己的单间宿舍。 边牧还没来得及进来,半截牵引绳还卡在门缝里,两人就已经火急火燎的堵在门背上啃了起来,一直啃到外面的犬吠声无法忽视了才停下。 虽然也才十来天不见,但是这边和新西兰也有五个小时时差,时差带来了的生活节奏不同又变相拉远了两人之间的距离,这大概也是他们在电话里总是谈不拢的原因。 容臣找了个纸箱给加贝做了临时的窝,它有点微微晕船来着,这会儿犯了困就睡过去了。 贺庭把一身舟车劳顿带来的尘气后,他也上床歇着了,容臣在他洗澡的时候就去忙了,傍晚时才来给他送了饭,但也没能陪他吃两口就又去忙了。 贺庭独自牵着狗在附近逛到了晚寝的点,回去睡下到午夜了容臣才回来看他一眼。 不过容臣最近在值夜班还是巡逻什么的,他晚上也不回宿舍睡,而且贺庭现在明令禁止容臣跟他睡一个屋了,理由是外边一排走廊还住着那么多人,到底是出于羞耻还是出于报复,容臣不敢明指,毕竟他自己先夜不归宿的。 贺庭一连来了这里三天了,容臣只有三个饭点回来能回来看他,晚饭过后更是人影都见不着一个,也不知道在忙什么,贺庭估计这岛下有见不得光的古墓,他们只能在晚上才能掘墓干活吧。 第四天凌晨,容臣竟然回来了,他蹑手蹑脚的钻进了被窝里,发现贺庭还没睡着,两人对了一下眼,容臣问对方可不可以亲一下。 “我让你进来睡了吗,你明天早上不用做事了?”贺庭心情明摆着不太好。 “用,但是我下午休息。”容臣手探进对方衣摆下,“我带你去走走。” 贺庭拍开对方的手,“你昨晚不也这么说的。” “明天是真有空了。”容臣眼巴巴的,“今天是二姐,她非要我过去帮忙才没空的。” “……” 两人对了一下眼,贺庭就闭了眼躺平回去,容臣会意,连忙关了灯钻进被子里。 贺庭折ll起腿,他听到容臣又在被子下说他如何如何浅。 用舌l头去ll丈量那种地方l还能说浅,容臣是不是没有尺寸概念,贺庭晕乎乎的想。 结果气氛正火热时,容臣又被叫走了。 翌日一早,容臣还是早早走了,贺庭期间醒来了好几次,最后还是赖到了中午,等到容臣回来认昨晚的错了他才肯起床吃饭。 容臣没忘约定的事,他上工地借来一辆拉砖的小三轮载着贺庭去了东岛,这边林子多,一路上都挺凉快的。 “到了。”容臣熄了火,又拿下一顶宽檐帽给贺庭戴上。 贺庭下车张望了四周一遍,看着容臣又从车上拿了个小桶下来,他便问:“现在来赶海?” 容臣说不是,随后他又带着贺庭来到一条已经干涸了的水沟附近。 他背对着贺庭在茂密的草堆里翻了半天后,又转身对贺庭说:“f,我给你看个东西。” 贺庭坐在一棵垫着外套的木桩上,他翘着二郎腿正在跟加贝玩丢树枝游戏,“什么东西。” 容臣半跪到对方膝盖前,他将两只紧握的拳头伸到贺庭眼皮底下说:“这里有宝石可以捡,如果你猜对在哪只手里我就给你。” 贺庭没缘由的有点想笑,这种由泥沙堆积起来的小岛岛龄不过百来年,要是真有宝石,估计是被海水卷过来的碎玻璃而已,他一脸看着傻孩子的表情,问:“容臣,你知道宝石和玻璃的区别吗。” “是真的宝石。”容臣强调说,“天然的,f你快猜啊。” 贺庭于是随便点了对方一个拳头,但是容臣自己迫不及待把两只手都打开了。 “你看,是不是天然的。”容臣像是献宝一样又往对方眼前递了递。 贺庭盯着对方的掌心,失笑:“嗯,天然的。” 贺庭肯定喜欢珠宝那种亮晶晶的东西,容臣认为。 他把那两颗光泽透亮的碧色树蜗壳放到贺庭手心,又积极无比道:“这里还有很多,我去找给你。” “捡那么多干什么。”贺庭掂着手里的空壳说,“拿回去下象棋吗。”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容臣又钻回去继续翻,贺庭没忍住也过去跟对方一起找。 不过贺庭没什么经验,他只会扒拉草垛,十几分钟了还是一无所获。 贺庭怀疑容臣是不是自己扔一个捡一个骗他的,要么早就把这里捡空了,他不禁质疑:“容臣你前面是不是把我要捡的都捡走了。” “我都没到你那里过,f你怎么冤枉人啊。” “那为什么我一个也没找到?”贺庭脸上写满了怀疑,他现在看容臣那张脸感觉全是阴谋。 容臣只好挪到对方身边,带着对方重新翻了一遍,贺庭这才在一个泥坑里收获了他的第一个壳子。 没想到这地方蜗牛壳还真不少,而且都是个头挺大的彩色树蜗,两人就这样在林子里翻了一个下午。 海面裂出一片水红色时,两人坐在沙滩上,他们把今天捡到的壳子都倒了出来,数了数一共有五十多颗,大部分都是碧色和黄色,也有少量蓝色粉色不等,这些壳子在霞光的镀色下变得晶莹剔透,确实有媲美水晶宝石的浑然天成、令人屏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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