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方爱很高兴,大学同学参加他婚礼,尤其陆州仪表不俗,这是非常长脸的事。 他毕业后没考规培,直接进了老家县城的医院,医院给应届生编制,错过了就没有了。 大部分同学都在大城市,他回了老家。 也许是看和他以后不会再有大的交集和发展,除了他同寝室的铁哥们,再没有主动联系他说要来婚礼的。 钱方爱想起大一冬天他摔到手骨折,做什么都不方便。 那时候很多人关切和帮忙,但一两次后就没了后续,也只有陆州话少人也冷淡,却在他求助时默默给他带了两周的午饭。 食堂午饭的时候人最多,去一趟就出一身汗。 钱方爱那时候很感激陆州,但是后来他去了外地,陆州又总是冷冷淡淡谁也不联系,这段情谊就变浅乃至消散了。 没想到陆州还惦记着他结婚的事。 陆州被迫听了钱方爱对他们大学生活的回忆。 有些心虚。 其实如果不是要借用钱方爱的婚礼开个头,陆州早把对方忘记了。 那件事后他不习惯和别人太亲近,渐渐的和别人相处的记忆也不再牢固,甚至开始有些脸盲。 陆州想,回头给人婚礼随礼的时候,看当地怎么随,他随双份好了。 钱方爱的婚礼在一周后,正好在周六上午。 陆州说一定会去。 还有一周的时间,他越发珍惜和李定原的相处,后来两人大晚上的又互相合作了两次。 陆州也想努力的让李定原再多得到些什么。 他什么也没有。 除了还算能看的身体。 但是人的本能骗不了人,再更进一步时,有时陆州还没反应过来,已经推开了李定原的脑袋或者手。 还好李定原并不生气,甚至还会安抚他,检讨自己太用力或者太着急了。 陆州以前没注意或者刻意忽略的细节一点点显露。 他知道,李定原真的在很用心的让他适应,耐心的对待他,不管是床上还是床下都有无与伦比的耐心和呵护。 这样好的一个人,以后因为他仕途受损或者遭受嘲笑,陆州想一想都受不了。 陆州不知道的是,李定原也在思考陆州的变化。 太明显了。 小猫从没有这样黏过他。 这种努力的热情和亲近,虽然和正常情侣还有差距,但在他们,简直是快速的爬上了珠穆朗玛峰的程度。 这让李定原心里七上八下。 他直觉一向很准。 但真要细究,竟一点儿蛛丝马迹也没发现。 李定原甚至给宋望津打电话,将事情简略的说了说,就是以前小猫总给他两爪子,现在却总给撸毛毛。 宋望津:“这还不好吗?” 李定原:“太快了。” 他其实想说,这感觉就像生离死别前的狂欢一样,让人犯怵,但这话不吉利,就没说出口。 宋望津:“也许是质变引起量变,一顺百顺嘛。变化是过年后开始有的……话说原哥,要我是小陆哥,你冒雪开十来个小时的车来看我一眼,我当场就能嫁给你,现在只是态度好了,亲密了,进度已经很慢了好吗?” 李定原道:“也许吧。” 但还是哪里不对。 也许也不该找宋望津咨询。 宋大少万花丛中过,谈对象向来不是周抛就是月抛,如果不是出手大方,早被人套麻袋揍不知多少回了。 李定原找不出问题,也只能安抚自己或许真是时候到了。 。 陆州告诉李定原他要去参加同学婚礼的事。 问李定原要不要去。 婚礼在安市附近的小县城,陆州搜索过地图,开车去一趟只需要两个多小时。 李定原正仰头修荷叶窗。 陆州家客厅的窗户装的是那种上下拉拽的窗帘,其中一片窗帘卷轴有点问题,总卡。 李定原闻言道:“想我陪你去?” 他满以为陆州会说才没有。 在李定原看,陆州几乎没有点亮过求助他或者邀请他的技能。 家里锅碗瓢盆窗户地漏,要不是他检查,陆州绝对不会说,能凑合过也就凑合着过了,适应力特别强。 陆州道:“听说挺有意思的。” 李定原跳下椅子,将人稀罕了一顿:“那就多谢小州哥有好玩好看的,都知道带上小的了。” 陆州被他亲的舌根发麻。 李定原这才心满意足的放开,又上凳子接着干修理工的活了。 第54章 周五傍晚,李定原下班到家前已经让人把晚饭送到了家。 最近风平浪静。 他经常能正常下班,尤其是这样的周末。 一般会带陆州出去吃或者就在家做,在家做的话会给陆州一个蒜头在他边上剥。 但明天就是婚礼。 两人提前计划好周五晚上吃过晚饭出发,晚上十点左右到钱方爱所在的县城。 男方在周六早上七点接亲,十点婚礼,十一点开席,周六再出发来不及。 陆州既然对婚礼感兴趣,李定原就想让他完完整整的参与。 回到家,陆州已经把外卖打开摆好了。 他的衣服已经换好,李定原要穿的衣服从头到脚一整套,陆州已经平整的放在卧室的床上。 大衣和衬衫他是去楼上取的。 吃完饭李定原洗了个澡,换了一身新。 本来就是硬件设施顶配的人,这会儿长款黑色大衣内搭西裤和衬衫,是种很硬朗的俊美。 穿好了展臂让陆州看:“好看吗?” 陆州点点头,然后就被挤墙角去了。 他们在玄关的入口那里接吻,模模糊糊中陆州听到李定原的声音:“以后多穿给你看。” 陆州没说话,只是攥紧了李定原的腰侧的衣服。 没有以后。 他只能尽可能的记住李定原的各种样子。 在揣摩人心这方面陆州几乎是个新手,他封闭自己太多年,几乎不怎么和别人构建心理链接。 所以尽管一再的设想,陆州也无法想象李定原回头会是什么反应。 暴怒或者伤心,纠缠或者仇恨。 陆州只能确定他自己,绝不心软,绝不回头,绝不让李定原看出丝毫破绽。 冷不丁听到李定原的话:“哭什么?” 陆州不知道他怎么哭了。 但李定原指尖上分明有一点水迹,刚从他眼角抹过来的。 陆州不看他:“你别总这样。” 李定原:“不舒服?” 陆州:“缺氧……” 李定原:“主动出击的话就不会缺氧,你回应我试一试,也许缺氧的变成我也说不定。” 因为陆州的话,他将这滴泪归于生理性刺激导致。 之前在床上也有过。 当时陆州受不了李定原作恶的手时,还咬过李定原手臂一口,当然这并没有什么用,这人手臂上的肌肉也好硬…… 说回应试一试之类,李定原就是说着玩儿。 他心里有数。 这对陆州来说很难。 拢了把陆州的脖颈,李点原道:“时间差不多了,我给你拿外套,我们出发。” 他从陆州脖颈收回了一半的手臂被按住了。 陆州双手攀着李定原的脖颈。 他从来没有这样过,一直都是按着或者推着李定原的胸口,或者攥着李定原的腰那里的衣服。 李定原几乎都懵住了,任由陆州自由发挥。 好大一只,顺从的被调转了范围,被陆州按在了门板上。 陆州用蚊子的那种音量快速的道:“你张嘴。” 开始的像蜻蜓落在水中小草上的吻。 陆州胡乱的探索了几下,感觉并没有李定原掌控时的那种窒息般的压力,比起压力,更多的说不出但渴求的东西。 但李定原开始慢慢的引导他。 这是一个漫长的对李定原来说堪称折磨,但又似乎是享受的一个时间段,他甚至呼吸都不敢太大。 直到感觉到陆州有结束的意向。 李定原反客为主。 将陆州抱到平常放钥匙之类的一米高的台子上,这让两个人能平视,他握着陆州的脖颈和下颌,极其猛烈的进了短暂且丰盛的一餐。 陆州被放下来时人都是懵的,胸口剧烈起伏。 李定原伸手摸了摸陆州带着潮气的眼角。 抱着人缓了好一会儿,才大尾巴狼一样心平气和的道:“这是奖励,小州哥真猛,让我根本招架不住。” 陆州:“……” 他想,如果胡说八道有段位的话,李定原一定是登峰造极到能开宗立派的那种。 两个人也不仅仅是面对面,小兄弟也在对峙。 这有些尴尬。 不过时间真的来不及了。 李定原很想直接将小猫扛进卧室,在能做到的范围为所欲为。 但他还是忍住了。 甚至没再多说乱七八糟的话。 稍稍平静后两人一起乘电梯去了负一层停车场,开始他周末的溜小猫之旅。 晚上十点半,两人到达钱方爱安排的酒店。 正好两人一间房。 钱方爱的堂兄去高速公路下车口接的他们。 很抱歉的表示招待不周,目前没有两张床的标准间了,只有一间大床房,可能要委屈他们挤一挤。 本来没这么抱歉的。 这是县城最好的酒店,能在这里安排客人,他们婆家人都相当的有面子。 但是没想到钱方爱的这两个同学这么出众,从穿着打扮到气质样貌都和他周围的人割裂开来。 李定原表示有住的地方就很好。 堂兄看这位看上去气势不凡的男人这么好说话,顿时放心。 后来钱方爱抽空来了趟,和陆州寒暄没几句,期间被七八个电话催问各种事,只能再匆匆告辞。 李定原发现钱方爱和陆州之间说话很客套。 不是关系特别好的朋友,或许说话的界限上来看往好了算,也就勉强够得上是朋友。 比那个叫赵封的关系要差一大截。 赵封的婚礼,陆州在那种有钱有闲的状态下都没去参加,却来了这里。 完全是下意识的分析。 在陆州介绍他和新郎认识时,李定原表现的彬彬有礼,并送上了自己的祝福。 李定原职业病犯了,分析后自己还给出了答案,结合陆州最近对他的态度,他想这大概是陆州寻找的和他度过周末的方式。 就像他曾经在十一假期的时候约陆州去爬山那样。 酒店、大床房,总似乎能牵连出很多的气氛。 李定原没放过这个机会。 他在陆州这儿的版图扩大了许多,第二天早上陆州穿衣服的时候都小心翼翼,尽量避免布料摩擦到胸口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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