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正常上班。 这段日子他已经又习惯了独自生活的节奏。 除了添了个和以前相比会多出门散步和觅食,还有会看路上的人的脸的习惯,再没什么大的改变。 而昨天晚上话说开了更多,陆州心里又更坦然了。 并没有特别的伤心,大概是已经伤心完了。 他还赚了呢。 现在的陆州感觉自己有点黄。 他有点喜欢李定原亲近他,原本以为再也不会有,结果大晚上白得了一回,所以有什么不满意的。 胳膊上红红的一小块,陆州工作的时候一撸袖子看到了。 想了会儿才意识到这是怎么留下的。 陆州看到这个痕迹就不太想工作了,又上床歪着去了,抱着睡衣,做贼一样亲了亲这一小块印记。 过了一会儿又亲一下。 但是他皮肤容易留痕迹,恢复的却也很快。 第二天下午印记就看不见了。 陆州想过一点歪点子,比如自己在这上面咬一口留个纪念什么的,但又觉得这样有点变态。 他不该总是沉湎过去。 陆州想到了更好的留住过去那段记忆的方法。 他在工作之余又开了一篇小短文。 不发表的那种。 像写日记,每天都写一点,写他和某个人的认识,写每一句对话或者接触,也写他当时的想法。 小短文让陆州的心绪渐渐平静下来。 他本质上是个喜欢安逸的人,不喜欢生活有很大的波澜,那会让他觉得疲惫,日常只要吃饱穿暖就很满足了。 陆州又过上了最想过的日子,而且感觉比以前更快乐点。 以前他感情这方面是茫然的,是空的,但现在他心里住了一个人,有种另辟蹊径一样的充实。 网上挂的南市那边的专家号,提醒他又该去治疗。 陆州把号退了。 他不需要了。 有时候也想,不知道李定原怎么样了。 不过不担心。 在适应社会这方面李定原比他强的多,将来也会越过越好。 李定原状态其实不太好。 那天深夜从陆州家离开后,由于没有家门钥匙,他临走前从陆州家抽屉拿了一张空水卡开的门。 没怎么睡,第二天还要上班。 不是能随意请假或者旷工、溜号的职业和职位,忙的昏天黑地。 这种忙还不能出错,否则案子调查走错方向,连累手下人白做功或遇到危险,乃至导致普通人蒙冤或者受害…… 李定原精神高度集中,感情上的无措和悲怆紧紧的压在某个角落。 直到过了一周多,他才有机会缓口气。 这时也收到江时相关的资料。 没有谁在这个世界上会洁白无瑕,更不要说江时本就行为不端,而且最近更是猖狂。 江时被从混乱的聚会中一把按倒并戴上铐子的时候,整个人都是懵的。 后来就是拘留。 聚众淫乱,他还是组织者之一。 这件事虽然有人刻意压住消息,但也有另外的力量扩大影响,一时间江时的名声一塌糊涂。 不是陷害,而是被揭露。 江家无话可说。 宋望津和李定原八卦这件事。 着重说了江时如何被家中长辈训斥和上家法,感叹道:“幸亏当初小陆哥没和他有纠缠,江时这小子人不大玩的还挺花……” 其实周围比江时玩的还乱的人多得是。 但玩儿归玩,被抖搂出来丢脸成这个样子的,真是少见。 不过介于陆州现男友在听,他及时刹住车。 问李定原:“原哥,你那婚礼还有信没信儿了?要不出来吃个饭么,等我和小陆哥混熟了,回头给你催催。你这个太磨蹭了……” 李定原:“他不要我了。” 至于江时,江家求到了他头上,李定原碍于不能将陆州置于江家的视线中这是陆州所希望的,安静的,无人打扰的,只冷淡推脱了。 不过他去看过江时。 江时在看守所和一帮偷盗、卖淫、抢劫之类的人关在一起,惶然不安,短短几天瘦了好几斤。 看到李定原出现就什么都明白了。 李定原用了点关系,单独和江时待了几分钟。 没说太多话。 他点了烟,把玩着那只珍藏许久的火机,烟雾缭绕中人前英俊硬朗的脸有种很晦暗危险的东西在浮动。 江时盯着那只火机:“那天是你……” 李定原盯视他:“我看见了,就是我的。管好你的嘴和手,再有下次……” 江时打了个冷战。 在看守所他被那些恶意的视线盯着,已经够害怕,但李定原此刻看着他的视线比那些人加起来的还要让人害怕。 这一次深刻的认识到,陆州不是在说大话。 他再没有机会,不论是江家小少爷品学兼优的名声,还是陆州的真心。 李定原没说见江时的事,他和陆州的问题不在江时这里,陆州不要他了,这几个字只是说一遍心口都疼。 宋望津:“……” 后来两个人就约了酒。 自家兄弟再好,但感情上的事到底比较私人,李定原其实没想着找谁说,但实在是压不住心里的焦躁和失落。 喝了很多酒,连带陆州被家里爹妈找的事也没瞒着。 还有陆州的拒绝。 宋望津也不知道说什么。 在他看,陆州有错吗,没有,李伯父和伯母有错吗,好像也没有,李定原当然也没有。 这叫个什么事儿。 没拦着李定原喝酒,总不能真给人憋坏了。 自个儿也陪着喝了很多。 宋望津问李定原:“那以后,你准备怎么办?” 李定原仰靠在沙发上,一气儿灌了半瓶啤酒:“不怎么办,他不要我,我能有什么办法?” 宋望津:“……以后总得结婚吧?” 李定原:“三年,三年内他要真娶媳妇了,我不打扰他,要三年后他还一个人,那就别想再赶我走。” 至于自己结不结婚。 正确答案就在哪里,错的人他不会接受。 宋望津不是很意外,他原哥就是这么个人。 挺佩服的。 但大概他喝的酒不是太多,想的还挺周全:“那要是三年内小陆哥谈了,还谈了个带把儿的呢?” 李定原没有回答这个问题。 看了宋望津一眼。 挺轻描淡写的一眼,但答案宋望津已经知道了,举双手做投降状:“瞎说瞎说……” 吓死个人。 提前为那个要觊觎陆州的人点个蜡吧,假如真有这么个人的话。 其实李定原心里有底。 知道陆州很喜欢他,而以陆州的性格,喜欢上谁轻易不会变,什么其他人,压根是没影的事。 但只是假设,他也无法接受。 尤其陆州真的是个很吸引人的存在。 不止是外貌,那种沉静平缓的性格,纯正温和的气质,在这个节奏飞快利益涌动的社会,太难得了。 李定原虽然在为自己的理想奋斗,但也会疲惫,也会被每天各种各样人性的恶劣影响到。 而陆州就是他所求的最安全最贴合最放松的存在。 第一眼就看上,无法自拔。 和宋望津这一场酒,李定原心里的郁气发散了大半,方向也很明确。 接下来就是忐忑的等待。 三年…… 在陆州这里李定原一退再退。 他愿意看他幸福美满。 但李定原心里还有另外的猜测,陆州是希望他李定原能回到那个所谓的正轨,才一而再的拒绝他。 只是世界上哪有绝对的正轨。 心在哪儿路就在哪儿,没有的话就蹚出来。 一切又恢复平静。 李定原甚至会好心情的和陆州在小区中偶遇。 小区地方大,绿化也不错,陆州喜欢中午或者下午太阳还没落的时候,在小区四处转转。 尤其将近四月,安市春暖花开。 李定原会很平和的和陆州打招呼,有时候问陆州吃了没有,要不要约个饭,礼貌而端正,像个很懂界限朋友。 但这其实让陆州十分苦恼。 在李定原自己以为的平和放松,在陆州就还是那种被猛兽盯梢的感觉。 这和以前有什么区别? 尤其李定原这人最能坚持不懈,逢山开路遇水架桥几乎是本能。 今天看陆州态度好一点,明天就能问他要不要吃饭,后天就主动给他拎东西,然后趁机再进陆州的家。 陆州预见到了以后,但这种以后他不准备放任。 这天又遇到李定原。 李定原拎着两袋西瓜,每袋都是半份,递给从外面小饭馆吃过午饭回来的陆州其中一半:“我看着切的,很新鲜。” 他知道陆州喜欢吃这个。 但西瓜一整个吃不了,吃切开的总觉得不新鲜,这都是陆州以前提过的。 陆州没要西瓜,说他不想吃。 李定原跟着他往单元门那儿走:“我一个人也吃不了。” 陆州没回应这个问题,最后在进门前站定了,看着同时也站住了,甚至有些堪称乖巧的看他的李定原。 很高大英挺的男人,却很纯良的看他,生怕被挑出什么不好一样。 陆州说:“搬家吧,你这样,已经影响到我的生活了。” 李定原拎着塑料袋的手指微微蜷缩。 陆州:“我知道这对你来说不是难事,考虑一下。不行也没关系,我搬走。我的钱只够买这一套房子,要还房贷,外面再租一套,压力可能会有点大,但每天加个班,应该也能支撑。” 他知道李定原心疼他,所以便利用了这种心疼,特意说了得加班。 李定原喉结动了动,最后道:“你住你的,我……我不烦你。” 后来陆州在小区就没见过李定原了。 他不知道李定原搬家了没有,但那已经不重要,只要不怎么见面,远近亲疏,时间会给出答案。 这天陆州接到家里电话,是他舅舅的。 舅舅说舅妈出了车祸,手术已经在当地做完了,但心里总是不踏实,想让陆州看看做的有问题没有。 陆州在医院的时间有限,不敢轻易拿主意。 正好周薄贺在外科,陆州就把手术的情况还有相关的检查报告以及影像图片给人发了过去。 周薄贺说手术做的挺好,没什么问题。 又问陆州最近怎么样。 师兄弟最近很少联络。 一个是周薄贺比较忙,而陆州不是很能社交的那种人,当然这并不影响他们之间的友情。 其实忙之外,周薄贺也是在避嫌。 他对陆州的心思在李定原那儿过了明路,又看得出陆州对李定原有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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