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前西江月的经理,Sam,不,是杨孝南,他说过,他的名字叫杨孝南。 杨孝南礼貌着维持基本笑容:“你好,我是一楼负责人,您可以叫我小杨,很高兴为您服务。” 说话的同时向赵向聿使眼色,示意他出门。 赵向聿站起身:“哥,我去转转。” “去吧。” 拉着杨孝南钻进卫生间,顺手将“正在维修”的牌子竖在门口,赵向聿指着杨孝南:“临江阁也搞那套?” “哪套?” 赵向聿表情一言难尽:“西江月那套。” “当然不是,我这是正规工作!” 赵向聿挠着后脑:“你叫我出来干什么?” “被你一气差点忘了正事,刚才的茶水你喝了吗?我看到有人往水里加了料。” 赵向聿大惊失色:“什么?糟糕,刚那杯是我哥的!” 待他冲回休息室,哪有赵禹庭的身影,茶水倒是空了一半。 找了一圈,苏敏也不见了,赵向聿刚想叫保镖,杨孝南拦住他:“今天宴会的主人请了很多媒体,你看那边。” 顺着杨孝南目光,赵向聿看到不少熟悉的狗仔,这群人热衷豪门恩怨,商业丑闻,旁边几个生面孔,工作牌写着某某娱乐公司,看来是苏敏请来的。 “你最好先打个电话。” 赵向聿冷静下来,他哥跟苏敏同时不见,那一定是被苏敏下药带走,若是被拍到传出去,苏敏肯定粘上了,届时有理也说不清。 当即打给赵禹庭,不出所料的,电话无人接听。 打给郑修源,得知郑修源已到机场,赶过来最快也要两小时,两个小时,要发生的早发生了。 爷爷还没来,找爷爷也没用,爷爷喜欢苏敏,多次有意无意提及苏敏,话里话外希望苏敏能成为他的孙媳妇,也不知道苏敏哄老人那一套怎么修炼的。 杨孝南被经理叫走:“我还有工作,你别乱来,我并不确定他们有没有下药,先找信的过的人帮忙,找黎又瑜吧,他不是住你家吗?你走到哪里都有媒体跟着,黎又瑜生面孔,没人注意他,我给你找一套服务生的衣服,让他扮服务生,去五楼找。” 黎又瑜接到赵向聿电话着实吓一跳,他在电话里语无伦次:“黎又瑜,你快过来临江阁,我哥被苏敏下药了,苏敏想嫁我哥很久了,我哥中招了,现在不知道被她弄哪去了,速来,再不来我要凭白多一个嫂子了!” “什么?下什么药?” “什么药,你一个西江月出来的,你不知道什么药,非得说那么清楚吗?春 药,春 药!” “我只是一时间没反应过来,你哥那么警惕的一个人,怎么会中招。” “防不胜防你懂吗?防小人不防女子你懂吗?赶紧过来,这时候我哥的衣服可能都被她扒了!” 黎又瑜以最快的速度往临江阁赶,赵禹庭被下药,他那么骄傲的人,发现被下药,他一定会以伤害自己抵御药效。 赵禹庭头痛的厉害,来之前吃的退烧药开始发挥药效,强撑着乘电梯到五楼,叫过服务生开房间。 苏敏紧跟其后:“赵总,是哪里不舒服吗?需不需要叫医生?” 赵禹庭维持着表面冷静:“不用。” “赵总,你住哪间?我扶你过去。” “我说过,不用。” 苏敏没敢跟上前,看着他进入5088房。 赵禹庭关门后,又走出来,重新叫来服务生:“开多一间房。” 重新开的房间在六楼,6066,5088房挂上“休息中免打扰”牌子,房卡塞在门口地毯下,随即打给保镖,让他到5088房,没有他的指令不要出来,并告之房卡所在地。 一进6066,赵禹庭腿一软,单膝撑地,深吸几口气,甩了甩混乱的大脑,踉跄几步倒在床上。 电话响不停,赵禹庭不予理睬,随手扔在枕头旁,大脑需要休息。 不知道睡了多久,或许几分钟,或许几个小时,赵禹庭被手机的震动声惊醒,拿过手机,来电显示黎,接通,黎又瑜焦急的声音如清风一般刻进赵禹庭心底:“你在哪?我在五楼,你现在怎么样?” 那根紧绷在大脑里的弦顷刻断开,弹开的断弦不断撞击赵禹庭心底最柔软的净土,此刻,他是如此的盼望黎又瑜来到他的身边,即便他将展显他最脆弱的一面。 “6066。”他说。 很快,细微的敲门声响起,门外的人没有叫他赵总,没有带称呼地说:“我来了,你还好吗?” 赵禹庭支起身,左右松了松领带,过去开门,寒冷的冬季,黎又瑜穿着毛衣,甚至没来得及套外套,额头全是汗,气喘吁吁:“你还好吗?药效起了吗?” “你怎么来了,谁叫你来的?” 他的脸上蕴着不正常的红,呼吸也比平常急促,黎又瑜担忧之余往房间看,还好,赵向聿说的苏敏不在。 赵禹庭脱下外套随手扔一边,走到床边靠着床头:“怎么来了?” “赵向聿说你被下药了,让我过来找你,你……我送你去医院吧?” 冬天的太阳极为吝啬,早早下沉,傍晚的阳光洒在江面,透过落地窗映在黎又瑜脸上,赵禹庭盯着他的脸,没有喝酒,却醉意上头,没有回答,他反问:“跑过来的吗?” “不是,开车来的,开了你的车,你电话一直没接,我以为你……” “以为我怎么?你在担心什么?” 这是赵勋的备选方案吗?苏敏不行,换黎又瑜,赵禹庭莫名烦躁。 黎又瑜微怔,担心什么?没有思考过这个问题,面对着咄咄逼人的赵禹庭,他回:“担心多一个老板娘,有老板娘你可能不需要私人助理,担心丢高薪饭碗。” 赵禹庭重重呼出一口气,扯掉松开的领带扔地上,身体离开床头的依撑,对黎又瑜招手:“过来。” “是药效发作了?我给你找医生。” 转身之际,赵禹庭敏捷的从后面冲上来拦腰拖住他,两人一起跌向地板,赵禹庭因身体发烫大脑混沌:“这是新的勾引方式吗?你就这么迫不及待爬我的床?” 黎又瑜感受着他浑身的滚烫:“你看起来不太好,放开我,我送你去医院。” “你来了,不用看医生,我可以成全你。” 他的唇慢慢落下,落在黎又瑜耳后,黎又瑜手抵在两人之间:“我帮不了你,你发什么神经,我……” 下一瞬,他的唇被封住,灼热的气息在两人唇间徘徊,黎又瑜用力推开赵禹庭:“我可以帮你找人。” “黎又瑜。”赵禹庭低喘着叫出他的名字,“外面很多记者,我不能出这间房,至少今天不可以。” 这是黎又瑜第一次从赵禹庭口中听到他的名字,暧昧,缠绵,祈求,还有无奈。 “你被人设计了。” 玻璃幕墙外的霓虹在赵禹庭后颈烙下猩红印记,像枚倒置的权柄印章,他掐着黎又瑜脖颈的拇指正按在他跳动的颈动脉上,却恍惚觉得是自己心脏被攥在对方潮湿的掌心。 赵禹庭吻着他的下巴,手腕在颤抖:“小奴隶,我需要你。” “你在害怕……你在颤抖……”黎又瑜的喉结擦过他虎口,每个震颤都带着无声的邀请,明知有毒,却没有力气推开。 赵禹庭般发狠咬住他锁骨,血腥味与衣服上酒气残香在空调风中发酵,百叶窗缝隙漏进的光在他们纠缠的肢体间游走,恰似无数情欲音符。
第28章 赵禹庭洁身自好,从不与人发生关系,血液里沉淀出一种近乎神圣的秩序,然而,待他的唇舌触碰到黎又瑜时,圣神的墙壁仿佛在瞬间崩塌,坚守了三十多年的信念,在吻上黎又瑜的唇时消散。 黎又瑜的味道像一场突如其来的风暴,席卷了他的感官,带着一种原始的、近乎野蛮的诱惑,赵禹庭的身体是被唤醒的沉睡者,疯狂地追逐着那陌生的滋味,掠夺、咀嚼、吞噬,仿佛在向他宣告:这才是生命最本真的形态。 地板上掉落的不知名物体尖锐的棱角硌着黎又瑜蝴蝶骨,疼痛让他的战栗像极了高潮前兆,同时令他大脑清晰,“我不想……” 尤其是赵禹庭被下药的时候,黎又瑜内心挣扎。 “我需要你,是知会,不是询问,黎又瑜,是你自己送上门的,我需要你。”赵禹庭的手表自带健康监测功能,警报器开始震动,蓝光在汗湿的皮肤上爬行,提示着他心率不稳,本该即刻离场的禁忌时刻,他却撕开黎又瑜的衬衫纽扣。 黎又瑜手上的力道松懈,赵禹庭永远高高在上,永远傲娇,矜贵,与他面对面,如同隔着冰冷的玻璃墙,可现在的他伏在黎又瑜肩窝,亲吻着他的脖子,在他耳畔祈求。 他在向他示弱,他说他需要他。 黎又瑜放任自己发出奇怪的呜咽,膝盖却精准顶上赵禹庭紧绷的腰际:“去床上。” 黎又瑜的舌尖掠过齿列,见缝插针的做着风险评估报告,他该打晕赵禹逃跑吗? 很快,身体给出答案。 成年人,忠于身体忠于本能也是一种享受,前提是,对方洁身自好,颜值高,身材好,赵禹庭完美符合。 “睡他也不亏。”黎又瑜想着,任由赵禹庭带着薄茧的指尖划过腰线,赵禹庭领口皮肤晃过眼前,黎又瑜口干舌燥,他一直都知道,这具被高定西装禁锢的身体,完美符合古希腊雕塑的黄金比例。 赵禹庭覆在黎又瑜上方,手机响不停,抽空将手机扔到窗边,恼人的噪音很快被环绕在二人之前的各种细微声响掩盖。 黎又瑜盯着天花板上晃动的光影,他的小腿缓缓缠上上方男人的腰,用最温存的力道将两人拉向深渊。 衣服,被褥,混在一起滑落在地,赵禹庭中途刹车,抚着黎又瑜的腰,停下所有动作:“你以为我被下了什么药?” 黎又瑜说出药的名字。 “没人给我下药。” “可你的身体很热,酒气很浓。” 他还在装无辜,装单纯,演的跟真的一样,赵禹庭遮住他无辜的双眼:“你可以当我醉了,给你一次机会,你现在可以叫停,我会派人来接你。” 黎又瑜勾着他的脖子拉着他,沾染着他身上残留的酒气:“现在说,晚了。” “你会后悔的。”赵禹庭的低吼裹着情欲的砂砾,怕他反悔,又怕他后悔。 原来,他也会纠结。 赵禹庭眼神从清明到迷离,明明躺在下面的是黎又瑜,明明被他扼住脖子的是黎又瑜,可奇怪,失去主导失去理智的却是自己。 堕落吧。 沉沦吧。 就让这肮脏又令人无法抗拒的感觉持续久一点,再久一点。 两具身体同时僵直,某种秘而不宣的契约在疼痛中生效,黎又瑜头皮发麻,浑身自脚到天灵感,冲上去陌生的愉悦,他吸着气:“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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