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八岁的礼物,是一对黑色的宝石。 宝石下方压着沈斯宁写的字条。 初遇时, 你的眼睛就像宝石一样漂亮。 二十九岁时的礼物,是一张过期的飞机票,那次沈斯人宁买了机票,却没有上飞机。 三十岁的生日礼物,是沈斯宁画的一本小册子, 小册子上画了卡通小人, 画的内容都是挑有趣的事情画, 画的是他们初遇到现在的事。 一开始画上漂亮一点的小人儿,趾高气昂, 让人看得牙痒痒,另一个高高大大的小人时不时的在低伏做小,到中间时两人关系好了起来,打打闹闹。 最后两人暧昧戳破心意在一起。 画册的最后一页, 画的是廖祁东傻不拉几的,拿着一个超大又闪的钻戒给他戴上,沈斯宁也低头给他戴戒指。 翻过这一页后,背面没有画,只有一行小字。 愿你乘风破浪, 不负心中远方。 爱人沈斯宁留。 廖祁东手在最后那一页摸了又摸,十分珍惜,他拿着这本册子在客厅坐了很久,心中酸酸涩涩的,说不出来的感动。 最后他把所有礼物都锁进保险柜里珍藏。 沈斯宁这段时间基本天天准时上班,廖祁东就在外发展事业,他现在出不了县城,为了多挣些钱,他就往县城更偏远的地方跑。 他看中一个偏远地区的采石场还不错,因为前老板资金断裂,他打算接过来自己干,为了避免那些人打压,所以廖祁东想了想,还是让原来的那个老板做明面上的人,他做幕后的,让那个老板给自己办事,他多出点钱。 他让沈斯宁写了合同,把利益各方面都列清楚,免得老板起坏心思。 采石场接手后,廖祁东天天都在深山老林里,货车从厂里买的,为了避免那些人发现,所以真金白银的过了一次帐,反正是左手腾右手,问题不大。 煤矿场那边五年内不会给他带来收益,廖祁东只能想尽办法从其他地方赚钱,扛过这段艰难时间。 这样的情况一直持续了快一年,廖祁东终于好转起来,他的采石场发展起来了,货车制造工厂也开始逐步走上正轨,靠口碑一点点运作起来。 原先那些暂停下单的代理们,见廖祁东竟然熬下来了,而且还有越做做好的趋势,他们有些就开始少量下单试探情况了。 沈斯宁先前垫的所有钱都收回来了,不仅如此现在的他管着两人赚的所有钱,虽然比不上父亲那一辈的人,但也算是小有所成了。 不仅如此,那些煤老板见廖祁东确实是个干实事的人,不仅把五年期限改成了两年,然后他们和廖祁东一起搞起了旅游行业。 县城很多地方都没有开发,他们找专业的人来看了位置,尽量保证原生态,选好位置后就开始修建房子。 廖祁东投资的项目越多,沈斯宁越忙,因为廖祁东他只适合开拓疆土,他不擅长管理这么大的产业,小一点的还能行,大了他就忙不过来,丢给手下人他有时候又做不到面面俱到,像沈斯宁这样用条条框框去约束人。 沈斯宁无数次在想,该给廖祁东报个管理班了,得让他学一学这些东西,他自己也去报一个,学一学怎么跟生意场上的这些人虚与委蛇,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揣摩心思一类的。 学这些东西,县城肯定是学不了的。 他也该回家一趟了,现在那些人差不多手段已经使尽了,已经到末路不足为虑了。 他到时候带着廖祁东一起回家。 这一年来,父亲应该也看到廖祁东的能力了吧,好歹也得把人带回家看看,给个名分。 正好没多久快过年了,他到时候让廖祁东把手里的事情安排一下,和他一起回家。 这天晚上,半个月没回来的廖祁东从外面回来了,他回来第一件事是问沈斯宁吃晚饭没有,得到吃过的答案后,他就抱着人往卧室走。 每次差不多都是这样,因为他们聚少离多,沈斯宁都习惯了,但这次他还有正事要说,于是推开了伏在他身上的廖祁东。 “怎么了?” 廖祁东自我反省一下,是不是太忙了,这么久没回来,让老婆生气了,所以不让他碰。 沈斯宁坐起来,整理好衣服。 “今年过年我准备回家,这么久了我也该回家看看了,到时候你和我一起回去。” 沈斯宁说道。 廖祁东抬手搂住沈斯宁,他想起这一年多,他逢年过节没事的时候都会送礼品过去,但是都被原样退回来了,退回来的那些东西他也没处理,直接找了间仓库放。 这些礼物都是送沈斯宁父母的,就算他们不要,他也不能转手处理了,放久了坏了他就扔了,好的都留在那儿。 这些事情,他都背着沈斯宁做的。 见廖祁东一直没说话,沈斯宁抬手搂住廖祁东的脖子,在他唇上轻轻吻了一下。 “不想和我回去吗?” 沈斯宁疑惑的问他。 廖祁东顺势搂住沈斯宁的腰。 “我是在想,第一次上门,该拿些什么礼品上门,我怕我眼光土气,到时候连人带礼品一起给扔出来。” 沈斯宁听见廖祁东的调侃笑了,廖祁东是在半年前才知道自己送的钻戒很土气,而且还是送的女士款,所以这一次沈斯宁过生日,廖祁东重新选了一对戒指,把之前的替换了。 沈斯宁因为喜欢他,所以很珍惜他送的每样东西。但沈斯宁的父母就未必有多喜欢他了。 不过廖祁东心里早就做好这个准备了,所以也不会退缩的,于是问沈斯宁大概什么时间回去。 沈斯宁想了想,父母都各自有自己的事业,他们一般会忙到过年前几天,才会休息。 “过年前十天回去吧,我带你先去见我父母,然后再去见见朋友,过完年,我们在家留一段时间,到时候给你找个管理班你去听听,对你有帮助的。” “因为我也不是一个好学生,所以我教你的东西有限,最好还是去管理班听一听,和那些人多交流一下方法和经验。到时候我也报一个,学学和人打交道。” 沈斯宁说道。 廖祁东知道沈斯宁的意思,他们以后不可能只局限于这个小县城,他们要想走得更远,学的东西就越多,否则就会因为眼界和经验受限。 “好,都听你的。” 廖祁东回答他。 说完正事,就该私事了。 廖祁东像拆礼物一样,然后一点点的亲吻。 手抱着人一起倒在床上。 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房子很大,只有他们两个人,房子的隔音不像老式居民楼那样差,两人不像之前那样顾忌。 沈斯宁趴在枕头上,微眯眼休息。 从今年夏天开始,廖祁东就不再只是相互帮助,所以提前先用其他东西让沈斯宁适应。 最后一步虽然是爱人之间迟早会发生的事,但比起□□,他更关心沈斯宁的身体和接受情况,所以他耐着性子做了很长时间的准备。 沈斯宁知道廖祁东和他在一起以来这么久,两人都是循序渐进,只要自己稍稍皱眉感觉到不舒服和难受,廖祁东就算是在兴头上,也不会强迫他,反而会安抚他,十分注重他的情绪。 沈斯宁知道他再也不会找到像廖祁东这样对他好的人了,把他当作手心的宝贝一样去宠爱,一点不安都会替自己抚平。 所以有时候廖祁东想做的事,除非真的难以忍受他会说出来,平时一些还好还能忍时,他就忍下来。 就如眼下的情况,沈斯宁觉得有一点点不舒服,但还不至于到难受的地步,所以就乖乖的趴着由着他折腾。 “老婆真棒!” 廖祁东放完三指宽的药玉后,先亲了亲沈斯宁表扬他,然后慢慢轻吻他,让他转移注意力。 沈斯宁揪着廖祁东的头发,喘息更加杂乱没有章法,想让廖祁东停下,他如同一脚踩进了云端。 没多久,沈斯宁就结束了。 廖祁东起身抱沈斯宁,想亲人的时候,沈斯宁嫌弃推开了他,廖祁东故意使坏,把人抱得很紧,还他脸侧亲了一下。 “怎么,自己的还嫌弃?” 廖祁东故意亲了一下沈斯宁的耳朵,然后在他耳边说出这句话。 沈斯宁有些炸毛,想起身推开他,但是动作太大,导致身体里的东西进得更深,不知道碰到了哪里,让他一下子就像过了电一样,手脚发软的倒了下去。 廖祁东这么久以来,一直时不时的在找那个点,但是都没找到,他一看见沈斯宁的这个反应就明白了。 原来藏这么深。 沈斯宁看见廖祁东双眼发红,跟要吃了他一样,就觉得不妙,想立即起身逃走,但是没能跑掉。 最后被廖祁东按在身下,指尖拿着那块药玉,一直反复寻找刚刚那一处。 沈斯宁这一晚过得很是漫长。 第二天一早沈斯宁醒来是被闹钟吵醒的,他起床的时候,手脚软绵绵的没有力气,昨天两个人折腾的太晚了,主要是廖祁东折腾他。 廖祁东掐着时间点进卧室叫人,见沈斯宁醒了,他走过来把人从被子里抱出来,抱进卫生间,牙膏牙刷都挤好了。 “张嘴。” 廖祁东把人抱到台面上坐着,然后给沈斯宁刷牙洗脸,他非常乐衷于做这些事,但很可惜只有沈斯宁很累不想动的时候,才会让他这样做。 平时的时候,沈斯宁都不愿意让他帮忙,只要有力气就会自己爬起来洗漱穿衣服,顶多就是让他喂自己吃饭。 洗漱完后,廖祁东抱着人去衣帽间,他把柜子都打开,让沈斯宁自己看今天想穿什么衣服,沈斯宁不让他搭配衣服,说他的审美堪忧,于是廖祁东只好退而求其次,选择帮人拿衣服穿衣服。 沈斯宁自己搭配了一套。 廖祁东拿过来帮他穿,从头穿到脚。 就连袜子都是廖祁东半蹲在地上给他穿的,穿好后,廖祁东又把他抱到餐厅吃饭。 早餐是炖的汤,里面放了补气血的药材,沈斯宁不喜欢药材的气味,廖祁东就用食物一起炖,琢磨了好几次才搭配出来,味道好又闻不出药材的配方。 吃完早餐,两人一起出门去工作了。 到了厂里,沈斯宁给父亲打了电话,在电话中他说了要回家过年的事,然后还说会带廖祁东一起回家。 沈父在电话中没表态说可不可以,只说知道了,就挂断了电话。 沈常青挂断电话后,看着客厅对面坐着的另一位年轻男子,笑着说道。 “迂州,这茶怎么样,你伯母包了一棵古茶树,今年那里天气不怎么样,只收了这么一点,若不是你来,你伯母恐怕都舍不得拿出来喝呢。” 沈常青语气和蔼的同对面年轻男子说话。 孟迂州品着茶,确实是好茶,市面上难得一见的,但是这些东西只要花点心思,也不是弄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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