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每天早早的就出门学习了。 廖祁东就像一块海绵,快速吸收新的知识和经验,他这次学到了很多东西,有些沈斯宁遗漏了的东西,他也在这次学习中补齐了。 这一天下课,一起学习的有五个人,他们说晚上一起请老师去吃饭,廖祁东随大流的一起去了。 吃饭的地方还很正常,一顿饭下来,老师吃完就走了,饭后他们强拉着廖祁东去私人会所,说联络联络感情。 进去后他们一人找了一个美女倒酒,廖祁东没要,他们又让人换了一批少年进来,让廖祁东挑。 “不用了,我家里有人。” 廖祁东摆摆手,让那些少年下去。 一起来同伴听见他这话,笑得人仰马翻,像是听见什么清/朝老古董的话一样,几个人相互眼神交流。 “东子,你这就不懂了,谁家里没有人?但有时候场面上的应酬,别人点,你不点?” “你是故作清高呢?还是嘲讽他们呢?” 廖祁东见他们对这些事习以为常,好像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打算起身离开。 他来这里是来上课的,不是来做乐的。 “廖祁东,你以后和其他人谈生意,也打算这样起身离去吗?那你以后的生意可不好谈。” 其中有一个人叫住了他。 “我们这是在传授你经验,以免你以后踩错路,当污浊成了常态,清流就是一种罪,这些人会看不惯你,总想着把你拉下水,然后等你下水后,又会嘲笑你说,装什么装,还不是这样了。” “再说你家那位,见你这么能挣钱,你只要把钱拿回过去了,人家说不定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钱嘛,谁能不喜欢。” “一时闹一闹也就过去了。” “小醋怡情,让她知道知道,自家男人在外面可是很抢手的,可不要在家耍小姐脾气当祖宗。” 廖祁东听着他们这些歪理邪说,眉头皱得更深了,他站起身居高临下的看着那几个人,脸上带着明显的怒意和冷笑,这还是他第一次在外人面前发这么大的火。 “做生意堪比千军万马过独木桥,那时候就能心机百出的解决问题,怎么到了这种时候,智商就不够用了?就很无奈了?解决不了了?非说是别人强迫你,还说这是一种常态?” “不要把自己的行为推脱到别人身上,你内心不想做这件事,难不成别人还能解了你的裤腰带,硬成这件事?无非是自己心里想做,但是又要维持自己的名声而已,对外说得多委屈。” “说到底还是最在乎自己,根本没有把家里的人放在心上,装得好像自己很为难一样,利己主义为先,若是两个人身份对调,我看你们怕是没有一个人能忍受。” 廖祁东说完这些话后,就转身往门口走,准备离开,但是他手拉在把手上时,发现把手拉不动。 看来这些人有备而来,不知道他们到底想做什么,自己和他们没有利益牵扯,不过是一起上课,为什么要为难自己? 没过多久这些人开始原形毕露,搂着点的美女一起,到最后行为不堪,廖祁东目光不看他们,没多久他就发现不对劲,他感觉自己浑身发热。 廖祁东目光搜寻了一下包厢内的物品,发现离他最近的角落,有一处点了香薰蜡烛,他捂住口鼻,走过去把蜡烛熄灭。 沈斯宁此时就在监控室寒着脸,他问孟迂州,这次他连师兄都不见叫了。 “你说廖祁东出事了,把我骗来就是让我看这些的?我已经从头看到尾了,你还想让我看什么?” 孟迂州耳麦里吩咐了一声,随即包厢突然打开,推进去了一男一女,这一男一女和沈斯宁长得有几分相像。 沈斯宁真是被他的无耻举动刷新了认知。 “孟迂州,你真是个畜生。” 沈斯宁第一次用这个词来形容人。 沈斯宁从监控室出去,匆匆往包厢处赶,孟迂州跟在他身后,一边走一边煽风点火。 “斯宁,你走这么快做什么?” “难不成,你这么不信任他?不就是一点点药而已,忍忍就能过去的,又不会伤身体。” “他若是真的喜欢你,我想他会完好无损的从里面出来的,我们耐心等半个小时怎么样,半个小时后我就把门打开。” 孟迂州耐心的劝说,他话里说是那药没什么大碍,其实他让人找了最烈的药,没有人能抵抗住。 他就是要拆散他们。 沈斯宁太单纯了,被那些廉价的讨好麻痹了眼睛,怎么会知道,在这些底层讨生活的人眼中,沈斯宁就是那登天梯。 谁不想紧紧抓住。
第63章 坚决 快速到了包厢门口, 沈斯宁叫门外守着的人开门,对方是孟迂州的人,自然是不动,沈斯宁按了玲, 叫会所的负责人过来。 负责人很快就过来了。 “把门给我打开。” 沈斯宁语气凌厉, 疾言厉色。 负责人看了看沈少又看了看孟少, 不停的擦着额头的汗, 他这哪边都不敢得罪,尤其是孟少还笑着看他。 沈斯宁见他犹豫, 就知道负责人在想什么,今天这事负责人不可能不知情。 这些会所的人,整个C城的关系网,清楚得明明白白的,负责人知道这些人是来做什么的, 但还是让他们这样做了, 明摆着是怕孟迂州的势力, 打他沈斯宁的脸。 孟迂州笑着拦住想去抓负责人的沈斯宁。 “斯宁,和他计较什么, 过后我给你赔罪怎么样?都过去十分钟了,我们再等二十分钟怎么样,我亲自把门给你打开。” 沈斯宁气得眼睛发红,这还是他第一次感受到自己这样无能, 怪不得父母怨他不争气,他的确是不争气。 沈斯宁把孟迂州推开,想看看附近有没有什么东西可以砸开门的时候,沈斯宁听见砰的一声。 随后又是砰砰几声,玻璃碎掉的声音。 孟迂州听见这声音笑容凝固, 他立马问耳麦里在看监控的人,到底怎么回事。 “打开。” 沈斯宁直接把缩到一边的负责人,生拉硬拽的拖到门口,让他打开门,负责人见这场面,沈少是真的怒火中烧了,他知道自己这次算是彻底到头了。 于是负责人输入密码,解开了包厢门锁。 沈斯宁进了包厢,第一件事就是去找廖祁东,只见包厢的窗户被人用凳子砸开了,沈斯宁赶紧跑到窗户边去看。 会所在三楼,沈斯宁看着外面马路上,步行离开的人,他手臂上的血顺着往下滴,吓跑了路两边的行人。 沈斯宁手紧紧握着窗棱,连玻璃碎片嵌入他的手心,都没有察觉到任何疼痛,任何疼痛都比不上他心里的疼。 自己明明是那样怕疼的人。 “你们都是死人吗!沈少的手受伤了,你们都看不见吗,赶紧去叫医生!” 孟迂州看见沈斯宁的手,直接抓在了碎玻璃上,血一瞬间就流了下来,看着吓人得很。 沈斯宁挡手挥开孟迂州的手,他眼中怒火已经褪去,而是冷静得不能再冷静了,他目光很平静的看着孟迂州。 “孟迂州,今日之辱,我沈斯宁记下了,来日必将百倍奉还,上一辈的我插不了手,若我接手家族企业,从我坐在那个位置一天,我们沈孟两家就再无合作的可能。” 点点滴滴血迹滴在地毯上。 沈斯宁大步离去。 孟迂州听着沈斯宁的话,彻底笑不出来了,他脸色阴寒的看着沈斯宁离开。 沈斯宁找到廖祁东时,廖祁东神智不清醒,他不让任何人靠近,他脑海里牢牢记着,不能背叛沈斯宁,所以任何人靠近都会被他攻击。 沈斯宁一边追他,一边给家里的司机打电话,让他赶紧带医生过来,司机和医生很快就来了,两个大男人都没能按住廖祁东。 最后又叫了两个保镖过来,四个人一起,才把人按住,给人打了针让他睡过去,司机把人都带回家。 回到家,沈斯宁疲惫的坐在廖祁东的卧室,廖祁东睡着了,手背上挂着输液的针。 沈斯宁摊开两只手,医生正在给他挑手心的玻璃碎片,他的两只手血肉模糊,都是伤口。 挑完后医生给他上了药包扎,又留下口服的药,沈斯宁艰难的把药吃了,然后坐在床边守着廖祁东醒来。 没多久,身后传来脚步声。 沈斯宁回头看,是父亲。 “儿子,现在感受到权利的滋味了吗?一山总比一山高,你以为你心善别人就不会来对付你了?势弱的你,就像仍任宰割的牛羊。” “孟家已经打电话过来赔礼道歉了,说小辈儿们的打打闹闹,不该上升到大人。” “你在会所说的话,孟家也拿给我看了,斯宁,你觉得父亲该为你出这口气?还是就此揭过?就如同之前那次一样。” 沈斯宁紧紧握着廖祁东的手,他知道他们沈家在C城排不上顶尖,孟家比他们势大,有些东西不是你想掀桌子就能掀的。 他没有掀桌子的能力。 “儿子,拥有理想总是好的,但现实总是残酷的,残酷到你无法想象,你以为我以前说的话是一句玩笑话吗?” “只要有人能出的起沈周两家的价值,在不会影响你身体健康和性命的情况下,我会考虑的。” “不过一般情况下我不会那样做,除非我沈常青到了末路,你享受了我带给你的一切,我护了你多年平安,在父亲有难时,你身为我的儿子,责无旁贷。” “孟迂州那小子,明显是盯上你了,他已经暗示过我几次,但是我都没有做出回应。” “儿子,今天这件事只是一件很小的绊脚石,以后还会有更多的,你确定还要和他在一起吗?” 沈常青问自己的儿子。 他知道今天自己的儿子受了很大的委屈。 沈斯宁看着昏睡的人,他的脑海里总是浮现出,廖祁东摇摇晃晃血顺着往下流的那一幕。 不让任何人靠近。 “父亲,你总说我过于理想化,我承认,我也明白,但我还是决定和廖祁东在一起,我和他分不开的。” “有他在,我会觉得很心安。” “换做其他人都没有用的。” “父亲,我明白和他在一起要面对什么了,你回复孟家把这件事揭过去吧,就说我也是一时气狠了,说的胡话。” 沈斯宁目光坚定,眼神中下定了决心。 如今他势弱,他需要蛰伏,一旦他势起,他要把那些伤害他们的人都报复回去。 沈常青欣慰的笑了笑,然后走出去了。 门外沈夫人看见丈夫出来了,陪他一起往外走,边走边询问儿子的情绪怎么样。 “斯宁他真的长大了,夫人你不用担心,他的情绪很好很稳定。” 沈常青搂着妻子的肩往楼下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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